不愧是敢找凡人當老公的奇女子,白娘子這招自我坦白,出乎刀樂的預料。


    不過,坦白歸坦白,這口腔異味的問題,他也沒啥好辦法呀。


    “呃~~”刀樂稍稍一愣,“敢問仙子,你這症狀是怎麽得上的?”


    “星君不知?”白素貞似笑非笑的看著刀樂。


    “不知啊。”刀樂裝無辜,這種事不能自己說,有嘲諷的意味。


    白素貞扭頭看了眼丈夫,稍作沉吟便開口道:“此事說來也是不幸,星君可曾記得蟠桃園前,哮天犬曾.....”


    這樣的黑曆史,白素貞說起來也是難以啟齒,隻說了兩句就再也說不下去,隻能讓丈夫許仙替她說。


    “咳咳,星君呀,這件事說起來也簡單,那一日你妙手迴春,醫治好哮天犬的便秘。


    後麵.....後麵是吧,我娘子突遭橫禍,不僅被不潔之物粘臉,還有一點迸濺進口中。


    從此以後,我家娘子便患上了這口異之疾,唿出的氣不僅有異味,而且還有劇毒,花草沾染不消片刻便化為塵土。”


    刀樂都特麽聽傻了,本以為白娘子因為被狗屎糊臉,心火升騰從而導致口臭,沒想到竟然是被迫吃了一口狗屎。


    這~~信息量有些大呀。


    不過迴頭想想,刀樂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合理,狗屎導致口臭他能理解,但是這毒是哪來的?


    狗屎沒這麽大威力呀!


    刀樂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有什麽頭緒,看著愁眉不展的許仙,他張嘴問道:“許醫仙,你可是天庭醫仙,令夫人的異疾你也無法醫治?”


    許仙搖了搖頭,迴頭看了一眼低眉垂淚的媳婦,眼裏滿是愧疚:“唉~~許某才疏學淺,愧對醫仙一職,也愧對我家娘子。


    不瞞星君,許某試遍了所有對症的方子,但也是治標不治本,最長的時間也隻是維持盞茶時間而已。


    時間一過,我家娘子的頑疾依舊存在。”


    刀樂點點頭,能讓許仙都搖頭的頑固疾病,足以證明這種疾病的頑固程度。


    不過,看整個院子裏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安然無恙,刀樂又有些疑惑。


    “既然令夫人有如此頑疾,為何我安然無事?”


    許仙一指桌上的茶水:“星君,茶碗裏是許某開方熬製的驅瘟散,隻要常服此湯,便可安然無事。”


    “哦,原來如此。”


    看了一眼杯中淡綠色液體,刀樂點點頭,剛才他還納悶,這種茶明明是熱的,但喝在嘴裏卻是涼涼的,原來這不是什麽茶而是藥。


    “星君,此事許某確實沒有辦法了,還望星君能出手相助,我們夫婦感激不盡。”


    見刀樂低頭看水杯,許仙還以為刀樂不願意出手呢,趕緊上前央求。


    刀樂一把扶住許仙,又朝白素貞虛扶一把:“許醫仙,白仙子,我刀樂不是肯出手,隻是我也沒有信心能治好。


    我隻能說試試看,如果有效,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不管用,還請賢伉儷莫要怪罪。”


    “這個自然,還請星君放心醫治,不管成與不成,我們都承您這個情誼。”


    白娘子一口答應下來,接過侍女送來的一碗褐色湯藥一飲而盡,隨後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刀樂醫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刀樂也沒有推脫的餘地,隻能上前試試看。


    拿出口罩,裏麵塞上一個吸味包,戴在臉上,又拿出一副醫用橡膠手套戴好,來到白娘子身前。


    “仙子,請張口。”


    白娘子聽話地張開嘴。


    還行,除了舌頭有點分叉,四顆犬牙稍微長一點外,和普通人也沒啥區別。


    舌苔細膩,牙齒潔白,看上去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想了想,刀樂拿出一個雪糕,讓許仙一口吃光後,用雪糕棍當壓舌板壓住白娘子的舌頭,用手機上的手電筒照亮她的喉嚨。


    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刀樂也沒什麽發現,人家咽喉健康著呢,並沒有扁桃體結石。


    這個沒有,估計所謂的幽門螺旋杆菌也沒有。


    刀樂有些失望地收迴鴨舌板。


    不過,白娘子隨後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讓刀樂有了新的發現。


    經常被壓舌板壓住舌頭的同學都知道,這種被壓的滋味並不好受,當口中異物感消失後,白娘子下意識地用分叉的舌頭舔了下她那尖尖的牙齒。


    當她的舌頭掠過牙齒後,一個細小的黑點引起了刀樂的注意。


    剛才他還以為這是白娘子沒刷牙,吃飯留下的食物殘渣呢,可現在看來,事情不是他想得那麽簡單。


    “仙子,請稍等。”


    趕緊又將壓舌板壓住白娘子的舌頭,刀樂湊到跟前仔細觀察,發現牙齒上的小黑點,其實是一個小小的洞,針尖大小。


    要不是六識變得靈敏了很多,刀樂剛才不一定能看得見。


    “許醫仙,這是?”


    許仙一直在旁邊緊張地看著,見刀樂發問趕緊道:“這是內人的天賦,在未修成人形之時,用以捕食給獵物體內紮自身蛇毒的。”


    “蛇毒?”刀樂又是一愣,脫口而出一句話,“什麽品種?”


    白娘子輕輕推開刀樂手,開口解釋了一句:“妾身本是五步倒,偶得機緣才踏上修仙之路。”


    “哦,五步倒,這就難怪了,”刀樂點點頭,這個解釋非常可信,“可仙子你,為什麽姓白呢?”


    “我有白化病,通體潔白。”


    “咳咳咳~~娘子慎言!”


    許仙受不了自家娘子的坦誠,通體潔白之類的話是能說給外人聽的嗎?


    白素貞白了自己丈夫一眼:“晦不忌醫,這點道理你不懂?”


    “我....”


    許仙被噎地講不出話,娘子說得沒錯,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對味。


    刀樂沒管這些,他想了想,從戒指裏拿出一個吸味包,然後又向許仙借了一根針灸用的毫針。


    “白仙子,後麵有些疼,你稍微忍一下。”


    白素貞眨眨眼,輕輕哼了一聲。


    刀樂屏住唿吸,將毫針輕輕探入白素貞的毒牙之中,微微一攪趕緊拿了出來。


    果然不出刀樂所料,毫針上帶著一點點的汙漬,抹在吸味包上很是明顯。


    “這是什麽?”


    白素貞一臉驚奇,她心裏感覺不妙。


    刀樂摘下口罩,將毫針拿遠一點,用手輕輕往自己這邊扇了一下。


    頓時,一股熟悉中又透著一點陌生的臭味迎麵撲來,刀樂被熏得一個恍惚,差點原地去世。


    “哎呦我去,威力挺大呀!”


    好在提前喝了許仙的驅瘟散,刀樂隻是略微恍惚就站穩了腳步,手扶著門框由衷地感歎了一聲。


    “星君,這是?”


    許仙上前,他對刀樂手裏的毫針也很發怵,身為醫仙的他比刀樂更清楚自己驅瘟散的效果,通過刀樂的反應他也知曉毫針上不明東西的威力。


    重新戴上口罩,刀樂將毫針放到一邊,迴到座位坐好,摘下口罩又喝了一杯驅瘟散。


    “兩位,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白仙子毒牙裏麵的,正是那些殘留的汙物和蛇毒的混合物。”


    “啊~~”


    白素貞一把捂住嘴,盡管心中已經認同刀樂的說法,但她還是不敢置信。


    家人們誰懂呀,這麽多天了,原來老娘一直含著狗屎生活?!


    造孽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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