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中間商賺差價的問題,刀樂也是無能為力,隻好掏出一瓶五百毫升的可樂交給阿難,也算是自己對猴哥的一種尊重吧!


    爬樓梯還真是一個體力活,都說泰山能治好每一個嘴硬的人,刀樂雖說是東山人,但他沒爬過泰山,可是這靈山卻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阿難拿著可樂找猴子去了,迦葉陪著刀樂一步一步從山腳爬到靈山山頂,好家夥的,要不是靈山的靈氣比天庭還濃鬱,刀樂估計得累死在靈山的半山腰。


    走了多少台階,刀樂現在已經算不過來了,他現在也沒心思理會在旁邊叨叨的迦葉,一心隻想快點結束這堪比酷刑的爬山之行。


    “阿彌陀佛,星君,貧僧對您真是佩服之至!這靈山前的二百一十八萬級台階,乃是佛心雲梯,非大智大勇、一心向佛、並且天生有佛根與佛緣之人,才可毫發無傷的爬完。


    普天之下能走完全程的凡人,也隻有貧僧師弟金蟬子的前身唐三藏,如今您能自己走上來,實在是讓貧僧汗顏!”


    刀樂頭上滿是虛汗,臉色煞白,雙眼發呆,毫無形象地坐在最後一級台階上,手裏拿著一瓶可樂想喝一口補充水分和能量,但兩隻手跟得了重度帕金森似的晃個不停,根本沒辦法擰開瓶蓋。


    “星君不必著急,貧僧助你一臂之力!”


    迦葉拿過可樂,隨手一擰,“噗呲!!”可樂漫天飛舞,冰涼的液體濺了迦葉一身,也濺了刀樂一臉,更多的則是流地滿地都是。


    “破啊~~”


    在冰冰涼涼可樂的刺激下,刀樂勉強恢複了些神誌,他抹了一把臉,順手將臉上的汗水和可樂抹在衣服上,又哆嗦著從戒指裏拿出一聽易拉罐的可樂。


    這玩意不用擰,用手一扣就能打開,雖說封口的鐵片拿不出來讓人感覺有些不衛生,但現在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


    “迦葉菩薩,柴兒嘶~~”刀樂舉杯以示敬意,然後開懷暢飲。


    “噸噸噸......嗝~~~”


    迦葉雖然不知道“柴兒嘶”是什麽意思,但從刀樂的動作上,他看出這是邀他共飲的意思。


    “好好好,星君請!”有便宜可占,迦葉自然不會拒絕,客氣一聲後也舉瓶暢飲!


    “噸噸噸,嗝!”瓶子裏的可樂就剩下三口,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迦葉微微有些失落!


    “哈~~舒服!”


    一瓶可樂下肚,刀樂總算緩過神來,伸手擴胸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盡管腿肚子還跟安裝了馬達似的跳個不停,但最起碼上半身沒什麽大問題了!


    “菩薩,您剛才說,小子是第二個從山腳順著玉階爬到靈山山頂的凡人?”


    迦葉將空瓶子還給刀樂,但看到周圍好大一片汙漬,眉頭微微皺起:“不錯第一個是貧僧師弟金蟬子的前身,唐三藏!


    對了星君,貧僧剛才幫您擰瓶蓋,一不小心將周圍弄出這麽一大片汙漬,還請星君等會能幫忙清掃一下!”


    “沒問題,小事一樁,”刀樂接過空瓶子收入戒指裏,然後雙手按摩突突狂跳的小腿肌肉,“菩薩,靈山是佛門聖地,小子我以前就聽說過佛祖講經,萬物皆可聽故事,但是這些凡人和動物們是如何進入靈山,聽我佛講經呢?”


    見刀樂答應幫忙打掃,迦葉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手撚著念珠微微一笑,抬手指向靈山的後山。


    “哈哈,星君您問得好,佛祖講經確實萬物可聽,但這些人和小動物們並不是踏著玉階來到靈山。


    靈山後有一處迎仙台,無論是人、神、妖、魔、鬼,還有沒開靈智的小動物,隻需根據自身條件繳納一定的錢財或者物品,就可通過迎仙台來到靈山聽我佛講經!”


    見刀樂一副目瞪口呆、震驚無比的樣子,迦葉笑著繼續解釋:“不過星君別誤會,貧僧之所以收取這些想來聽經的施主們的錢財和物品,並不是貧僧和眾僧缺少這點供奉。


    隻因佛祖曾言,經不可輕傳,所以貧僧不敢違背法旨。但因為眾位施主身份、財力各不相同,所以想來聽經,隻需盡到自己的心意即可!


    萬兩黃金不嫌多,一片樹葉不嫌少,這,就是靈山的規矩!”


    刀樂也不揉腿肚子了,他激動地站起身,胸膛大幅度起伏,鼻子裏唿唿喘著粗氣,眼睛瞪得跟牛蛋一般大,雙拳死死攥在一起,一副要幹架的兇狠模樣!


    迦葉嚇了一跳,趕緊退後兩步,雙手護在胸前,警惕地看著氣勢洶洶的刀樂:星君,你要作甚?”


    “菩薩,你真是太欺負人了!”刀樂抬手指著迦葉,大聲怒斥,“有這麽一個快捷的方法你為什麽不早說?看我累得跟條狗似的爬山,感覺很好玩是吧?


    是不是嫌我給你們的可樂少了?還是故意看不起我等天庭眾仙,在這故意羞辱於我,然後趁機抹黑天庭?


    真真豈有此理!


    哼~~”


    刀樂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指著迦葉,整個人呈茶壺狀對著一臉懵逼的迦葉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嘴裏更是因為剛喝了一罐可樂導致水量充足,張嘴就是比馬景濤還要充沛的水霧,第一句話就打濕了迦葉的臉頰!


    刀樂一甩青衫袍袖,不再理會落湯懵雞似的迦葉,轉身就朝騙猴子迴來的阿難走去。


    奈奈滴,不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還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隨便捏的?


    迦葉臉上懵逼,心裏更是委屈,我特麽勸了你一路,嘴皮子都說的起皮了,是你小子一心爬山不聽我的勸告,現在居然來找我的後賬,這尼瑪也太欺負人了!


    抹了把香氣撲鼻的臉,本想上前攔住這個不知所謂的掃把星討個公道,但鼻尖的香味讓他想起袖子裏爽口的可樂,剛邁出去的腳頓時就僵在原地。


    踟躕了好一會兒,迦葉還是遵從內心的渴望,消除內心的嗔意,輕輕歎了口氣,抬腳向藏經閣走去。


    “星君,您這是怎麽了?為何會動怒?”


    阿難將清掃三件套遞給刀樂,不過他說話的時候悶悶的,就像得了感冒鼻子不通氣時一樣。


    “迦葉菩薩太欺負人了!


    阿難菩薩,小子雖說是一介凡夫俗子,但好歹也是天庭眾仙中的一員,你們刻意慢待於我,這與刻意羞辱天庭有何區別?


    還望你明辨是非,規勸迦葉菩薩,讓他迷途知返!


    哎吆臥槽,怎麽這麽臭啊?!”


    刀樂正叭叭地起勁,隨手接過糞筐熟練地背在背上,下一秒一股如同實質般的臭味,就跟一條黏糊糊、滑膩膩地果凍似的,卡住了他的鼻腔和喉嚨。


    那種宛如千年僵屍液加鯡魚罐頭,再加紹興陳年臭莧菜梗湯,混合發酵塵封百年後的味道,已經不是“臭”這種簡單詞匯能形容的。


    如果非要讓它有個貼切的形容,那就是大口幹嚼一把活得臭屁蟲,臭鼬和黃鼠狼懟臉開大,印度有狐臭的阿三大哥用胳肢窩堵住你的口鼻!


    然後再將這三種混合效果放大一萬倍,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這已經不是嗅覺上的臭,而是一種實質上的臭,就像你整個人浸泡在灰黑色臭雞蛋液裏,這種味道從你的毛孔鑽入,滲透你的身體!


    “星君,快快施法消滅這些臭味,要不然熏著佛祖,咱們都要受罰!”


    阿難也沒想到糞筐一到刀樂手上,那種似有似無的惡臭會突然迸發,嚇得他連連後退,撩起身上的袈裟扇出一股股的罡風,將圍過來的臭味勉強吹散!


    刀樂也是被惡心的不行,他感覺自己的嗅覺似乎已經失去了作用,手忙腳亂的從戒指裏弄出一些月桂樹碎屑扔進糞筐裏,這股黏人的臭味才漸漸消退。


    “唿~~阿彌陀佛,星君呐,何物有如此威力的臭味?貧僧修行萬萬年,還從未見識過如此霸道的臭味!”


    臭味消散,阿難拿出鼻子裏的兩顆佛珠,長長舒了一口氣,看向刀樂背後的糞筐,眼中多了一抹忌憚!


    都說雷部正神,獨怕肮髒之物,其實他們這些佛祖、菩薩和金身羅漢也一樣,也都怕肮髒之物侵染金身。


    當年佛祖被孔雀吞入腹中,佛祖本想從孔雀的糞門出來,但害怕玷汙自己好不容易修煉而成的丈六金身,於是就給孔雀做了個“刨背產”,自己給自己接生,順便認了個便宜老媽和便宜舅舅!


    連佛祖都怕糞便,更別說他們這些弟子,而且從味道上就能辨別出來,能拉出這種臭味的東西,肯定也不是凡物!


    刀樂幹嘔兩聲,拿出一瓶礦泉水漱漱口,然後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擦掉眼角熏出來的眼淚,苦笑著搖搖頭。


    “菩薩,這糞筐裏麵裝的是哮天犬積存數百年的宿便!”


    “哮天犬的宿便?”阿難眉頭一皺,隨即恍然道,“對對對,你星君你說過的,此筐借給二郎真君用來盛放哮天犬的糞便。


    不過,哮天犬雖說是神犬,但這宿便的威力,似乎也太大了吧?”


    “這是自然,單憑哮天犬的糞便不會有這麽大的威力,”刀樂用神識掃過糞筐,嘴角的笑容更加苦澀,“裏麵還有赤腳大仙的腳皮,兩者混合到一起,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就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阿難愕然:......哎吆我去,你小子神位不大,收集的東西倒是不少!


    赤腳的腳皮和狗屎混合後發酵,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真特麽跟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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