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這兜率宮裏的爐灰渣子,刀樂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在農村,燒煤剩下的爐灰渣子一般情況下都是隨便倒掉,或者墊路用,農村的那種鄉間土路一下雨都是泥,墊著這些爐灰渣子還能好走點。


    可太上老君煉丹剩下的爐灰渣子刀樂可不敢這麽糟踐,經過這麽多次的教訓,他已經明白天庭垃圾凡間寶的道理。


    可是,就算是再好的寶貝,沒有用它的地方,不也是跟垃圾一個樣嗎?


    還特麽占地方!


    今天,自己總算見到這些寶貝的用武之地,心裏稍稍有些激動。


    借口上廁所,刀樂從糞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放進褲兜,盒子裏有一枚戒指,是他用太上老君碎裂的玉瓶底精心打磨而成,而且還讓阿西吧刻上了兩人的拚音首字母,精致的很!


    拿出首飾盒後,刀樂又在糞筐裏翻騰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盛爐灰渣。


    沒開封的礦泉水瓶倒是有,可用那玩意裝自己就露餡了,畢竟自己來的時候可是空著手,武警小哥哥和小區裏比人還多的電子眼都看在了眼裏。


    沒辦法,刀樂隻能蹲在廁所吃完一根士力架,然後用包裝袋盛了些爐灰,然後拿出打火機將包裝口簡單的熱封。


    用礦泉水漱完口,刀樂收好所有的東西,按下衝水鍵打開門出去,恰好碰到也想要上廁所的宋卿安。


    刀樂走上前,輕輕抱了抱眼前這位可可愛愛的女孩:“等會兒,給你個驚喜!”


    宋卿安萌萌地點點頭,在老師家被男盆友抱著,居然有一種在學校偷摸戀愛的刺激感,哎呀呀,這感覺有點上頭吆。


    看著女朋友乖巧可愛的樣子,刀樂傻嗬嗬地笑了,不過他懷裏的宋卿安,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還踮起腳湊過來,在刀樂大張著的嘴前聞了聞,然後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


    “下次偷吃記得把牙齒上的巧克力痕跡弄幹淨,”宋卿安湊到刀樂耳邊,哈氣如蘭地道,“還有,下次別躲在廁所偷吃士力架,要不然會被別人誤會的!”


    說完,宋卿安輕輕推開刀樂,快步進了廁所,並上了鎖。


    刀樂下意識的擦了下牙齒,瞅著手指上的褐色巧克力,頓時明白了女朋友的意思。


    好家夥,你這是懷疑我在廁所偷吃s......算了,不細說,以後有你這個小妮子求饒的那一刻!


    拿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走到老先生跟前,刀樂將一袋“士力架”放到老先生的手裏。


    “老先生,我讀書少,不懂航空航天這樣的高科技,但剛才聽您說咱們缺少一種耐火的添加劑,我正好有一點,要不您試試!”


    王敬儀老先生重新戴上老花鏡,顫顫巍巍將“士力架”舉到眼前,看著包裝袋表麵印著的圖片和粗糙的封口,老先生嘴角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


    “孩子,能和老婆子說說這裏裝得是什麽東西嗎?”


    刀樂看了看廚房,又聽了聽廁所方向的動靜,湊到老先生的耳邊,輕聲道:“這是和那些丹藥同出一門的東西。”


    老先生哂然一笑,微微點了點頭:“好孩子,你是好孩子,不管這些東西有沒有用,我老婆子代那些科研人員謝謝你!”


    刀樂連忙扶住想要起身的老先生:“老先生,您這是折煞我呀,我隻不過做了這麽點小事,哪裏經得起您一聲謝!


    不過,小子還真有點事請您幫忙,希望您能答應。”


    “哦,什麽事?”


    “我給青青準備了一個戒指,想請您見證我們之間的愛情.....”


    在老先生家吃過午飯,刀樂沒有過多打擾老先生的休息,早早地就和宋卿安向老先生告辭出來。


    兩人手拉手走在路上,似乎這天更藍,水更清,連汽車的喇叭聲都感覺十分地悅耳。


    “這款戒指真是你自己做的?”


    宋卿安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就像飛在空中的風箏,要不是刀樂牽著她的手,她甚至覺得自己能飛到外太空去。


    在自己最敬愛的老師麵前被男朋友送戀愛戒指,對愛情小白的她來說,這種心靈上的感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而她右手中指上的玉石戒指,則說明她愛的人也早已對她心生愛意,這樣雙向奔赴的愛情是每一對熱戀中男女最想擁有的。


    刀樂停下腳步,伸手將女孩摟進懷裏:“當然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一款戒指,喜歡嗎?”


    “嗯~~~”宋卿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不給點獎勵嗎?”


    “(づ ̄3 ̄)づ╭?~”


    “一個不夠!”


    “(づ ̄3 ̄)づ╭?~”


    “這還差不多,走,咱迴去看看咱大伯二伯,大舅小舅醒酒了沒有!如果醒了,晚上再透透!”


    “呀,你就這麽迴去?先把臉上的唇印擦一下呀!”


    “我才不呢,這些我媳婦給我蓋的章,我才舍不得擦呢!”


    “哎呀,你別這麽沒出息,丟死人了,趕緊擦了!”


    “我不,我要迴去給劉阿姨顯擺,給我爸媽顯擺,給咱三個叔伯兩個舅舅顯擺!”


    “不行,你顯擺,我就沒臉見人啦!”


    “我就不~!”


    刀樂在前麵捂著臉跑,宋卿安在後麵拿著濕紙追,他跑,她追,他插翅難飛!


    兩人牽著手來到醫院,刀樂走路帶風,時不時壞笑著看一眼戴上口罩的宋卿安,經常惹來一個俏麗的白眼。


    隻是,他臉上“誓死守護”的唇印已經消失不見,不過不是被擦掉,而是轉移了!


    劉長瑛見到兩人進屋後才鬆開的手,心裏頓時就明白了一切,再看看戴著口罩的女兒和嘎嘎笑的刀樂,心中更是暗自歎了口氣。


    哎吆,自家水靈靈地白菜,被這頭豬啃了菜頭啦!


    不過,她現在對刀樂也沒招,自己的哥哥,弟弟,大伯子,小叔子,大侄子,小侄子都敗於這小子之手,七個人還喝不過人家一個,人家有這個猖狂的實力!


    宋家兄弟都沒來,聽說已經返迴部隊,劉家老二走了,老大還在酒店醒酒,在這裏的隻有宋卿安的姥姥、劉波、劉明昊和劉明禾。


    和眾人打過招唿後,宋卿安被一臉八卦的表妹拉走,躲到一邊說悄悄話,宋姥姥正一臉心疼地給小孫子揉著太陽穴,劉波則是拉著刀樂坐在最角落,說起南洋的事。


    “兄弟,今天中午奧門那邊又來消息,說南洋那邊的人已經開始著手對付他們,現在請求讓我們把大齊通寶取走!”


    劉波肉乎乎的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雙眼還是通紅一片,典型宿醉後的表現。


    “你昨天不是說尋找高人麽,找到了嗎?”


    刀樂雖然還有不少這樣的銅錢,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自己不想要了給他們,這樣行!


    但是他們想硬搶,刀樂可不答應。


    “高人是找了,但是人家現在忙的很,根本沒空,給多少錢人家都不來!”


    “啥高人,這麽牛逼?”


    “港島的明空法師!”


    “法師?英叔那樣的?”


    “滾特麽犢子,英叔是道長,這個是和尚。”


    “和尚也叫法師?”


    “人家那邊就這個傳統,哎呀臥槽,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現在不是稱唿的問題,現在咱們是沒人可請呀!”


    港島那邊對傳統文化傳承還是比較好的,當時為了躲避戰亂,隻要有點錢的都跑到南方甚至是南洋。


    而有錢人更加在乎傳統文化,畢竟這是他們在大陸的立身根本,港島雖小,但傳承從未斷過。


    刀樂在心裏盤算,按照他所知的東西,地球上靈力枯竭的厲害,就拿阿西吧老說吧,如果沒有龍.....靈液,這小子連現身都困難,更別說作妖害人。


    就算南洋那邊比北方靈氣足一些,估計也就是能讓阿西吧現身的程度,再多一點刀樂都不相信。


    這麽說來,南洋那幫所謂的降頭師頂天也就是阿西吧這樣的水平,甚至還低一些,按照這個推算,自己足可以和這些鬥一鬥。


    就算輸,自己還有倆“複活甲”,八顆“藍buff”、五顆“紅buff”,再加上有喝了靈液的阿西吧,這樣的裝備足可一戰。


    隻是現在唯一不確定的事,就是不知道對方手裏是不是有槍!


    不管對方玩法術還是玩蠱蟲,自己多少還有一定的反應時間,實在弄不過也可以拿出玉石腰牌迴天庭避難,甚至是搖銀兒!


    但對方手裏要是有大狙,隔著八百裏地一槍把自己嘎了,那個時候自己連嗑藥保命的時間都沒有,這不就完犢子嘛!


    “哎,波哥,你說他們手裏會不會有真家夥啊?”


    刀樂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劉波點點頭:“那是肯定的,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要是沒有這個早被人端了老巢。”


    “他們要是有這個,那不是去一個嘎一個嘛!!”


    “你嘚兒啊,你是不是忘了這是哪裏?咱們這裏禁槍措施這麽嚴格,南洋這幫人隻要不是偷渡來的,他們敢帶這個根本就進不來咱們的海關。”


    “可是,他們要真是偷渡來的,那可咋整?”


    “咱們奧門有駐島部隊,你擔心個毛呀!”


    刀樂恍然,特奈奈滴,心裏一慌張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一件事忘了,對啊,這是在咱自己的國家,自己又不是幹違法的事,有危險兵哥哥會幫自己的!


    伸手拍了拍對方的大胖臉,安慰道:“沒事,高人的事我來想辦法,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劉波翻了個白眼:“你?你認識高人?”


    “必須~~滴!”


    “誰啊?”


    “米兒!”刀樂拍了拍胸脯,整了句鳥語。


    “草!”劉波側過身去,不再理會刀樂這個神經病。


    種出點好吃的菜和桃子,救了姑姑一命就感覺自己是半仙之體啦?和自己表妹親個嘴就覺得自己吃了瓊漿玉液,可以拳打北海老妖,腳踢南海神佛了?


    屁!


    刀樂也沒辯解什麽,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就行,劉波這貨信不過自己沒關係,大不了問清楚地址自己去唄。


    晚上,吃完晚飯,刀樂迴到醫院陪劉長瑛聊了會兒天,大約十點左右,偷襲女朋友一個香吻後,刀樂下樓準備迴酒店。


    來到一樓後,他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於是就去廁所準備方便方便,可當他小跑進廁所後,卻發現有倆人在霸淩一個老頭。


    一個身穿一身白,頭上戴著一個白色高帽,上麵寫著“一見生財”,身材消瘦,麵色慘白,臉上笑嗬嗬的,一條猩紅的舌頭伸地好長,還挺惡心的!


    手裏拎著一根農村出喪用的孝棍,就是那種粘上白色紙幡的粗柳樹枝子,時不時敲一下老頭的腚。


    另一人則是一身黑,頭上的黑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身寬體胖,個小麵黑,麵容兇悍,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


    手裏的大鐵鏈子套在老頭脖子上,正拉拉扯扯往外拽!


    哎吆臥槽,這倆人的裝扮,怎麽這麽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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