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的日子終於到了,李進遠遠就看到,黑奎和李越二人手牽著往外跑來。


    和李越一個情況,李進衝上去,又是抱著黑奎的大腿哇哇大哭。


    一夜未睡的三人,也不疲憊,又是滔滔不絕的嘮了幾個時辰。


    李越突然拉著李進走近黑奎,噗通一聲,二人均是雙膝跪在黑奎麵前。


    黑奎見狀急忙去扶,李越跪著掙開黑奎雙手,然後讓黑奎坐下:“黑奎叔,您是俺們三兄弟的救命恩人,沒有您就沒有俺們三個現在,小時候俺們不懂事,現在都長大了,懂事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俺們三兄弟的親生父親,俺們三個給您養老送終。”


    李越帶著李進連續磕了三個響頭,接著又說:“黑蛋現在在漢寧,無法抽身,我再替黑蛋給您磕三個頭。”說罷李越又磕了起來。


    黑奎老淚縱橫的看著跪在眼前的二人,欣慰的連連叫好。


    李進也跟著說:“俺們三個永遠是你的孬蛋、黑蛋、狗蛋。”


    黑奎流著淚卻笑道:“傻小子,都長這麽大了,再叫小名,讓人聽著笑話。”


    李進執拗的說:“俺不管,小名是爹起的,爹叫兒子的小名,走哪裏都不丟人。”


    兩人跪在黑奎麵前異口同聲的喊了聲:“爹”。


    三人、又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隨同李進一起來的一名將士,看的那場景,簡直是目瞪口呆。


    這還是原來那個沉默寡言,嚴厲卻又威武的李三將軍嗎?


    原來在父親麵前,他也是一個傻得可愛的好兒子。


    咕嚕的肚子叫聲,突然響起,李越三人相視而笑。


    李進笑道:“昨日著急趕來,還沒吃飯呢!”


    說罷幾人起身,笑著手拉著手,準備前往吃飯。


    黑奎手下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等著他們。


    飯後,黑奎拉著李越和李進,到自己的房間。


    黑奎謹慎的看向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關上了房門。


    黑奎打開了床板,床下竟隱藏了一個大大空間,裏麵放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黑奎指著裏麵的箱子說:“康平,你現在是陰平的縣尉,那個地方太窮了,想要治理好,哪裏都需要錢。這些箱子裏裝的是我這幾年行商,攢下來的,你拿迴去吧。”


    李越趕緊擺手拒絕。


    雖然說,李越前來攻打陰平關,就是看中了這裏的財物,但是事前不知道這裏是黑奎的底盤,如果知道他可是不會來奪取的。


    “我一個五十多歲人了,幹啥能用這麽多錢財,再說老子的東西都是兒子的,你不要的話我可生氣了。”說罷,黑奎裝作一副生氣的模樣。


    李越深知,現在的陰平縣確實缺錢、缺糧,


    看了看黑奎假裝生氣的模樣,也隻能應下。


    隨即李越接著說:“爹,這算兒子借您的,以後一定償還。”


    黑奎笑罵道:“咋的,兔崽子,兒子還需要給老子還錢?不打算給老子養老送終了。”三人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日,在李越的再三請求下,黑奎終於答應了跟李越迴陰平縣。


    但是在這之前,李越卻有大事在和黑奎商量著。


    原來李越看中了黑奎將士們身上的甲胄和武器,而馬匹李越卻沒有要求,因為在陰平這種地理環境下,騎兵作戰不占優勢,馬匹運輸也是非常危險的,因此李越隻好放棄。


    在與黑奎的交流下,李越知道這些甲胄均是來自漢中的敵對勢力益州,然而李越,確實是非常的喜歡。


    為了得到甲胄,黑奎願意以商人名義,再次前往益州。


    原來這些甲胄並非出自於益州的哪名鐵匠,而是出自益州的軍營之中。


    和黑奎長期以來交易的,是一名名叫鄧賢的人,此人雖然僅僅是軍營中的一名副將,但是出入軍營來去自如。


    隻因為,他的舅舅是益州名將孟達,此人借助舅舅的勢力,往來軍營無人可攔。


    黑奎經常帶著護衛,從涼州運輸駿馬,到益州換取糧草和錢財,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紈絝子弟鄧賢。


    因為看見黑奎的手下眾多,手中卻沒有兵器,於是便許諾多少錢,可以給黑奎送一些武器。


    黑奎知道,鄧賢舅舅手握重兵,拿出幾百長槍,那是輕而易舉,於是重金換取武器。


    鄧賢年輕好賭,便對金錢的要求欲望越來越大,於是偷出數百甲胄,想到黑奎手中再換些錢財,那時黑奎就想著,能人手一把武器嚇唬嚇唬劫匪、自保就好了,穿那個甲胄有什麽用,還挺沉的。


    但黑奎也是想結交鄧賢和孟達,以備日後行走方便。


    於是狠狠心,咬咬牙,花了重金,買下五百鎧甲。


    買了不穿又浪費,因此隻要黑奎率領眾人迴歸陰平,便會命令手下,身著甲胄,保護關隘。


    黑奎看著李越,嚴肅的說:“大約需要多少?”


    李越大體算了算人數:“大約需要1500套甲胄,1500隻長槍以及1500柄短劍,最高再弄著弓箭。


    黑奎砸了咂舌:“需要這麽多?這可不是小數目啊,我得親自帶人去一趟。”


    黑奎笑著,看著李越二人說:“你們先迴陰平,等待這我的好消息。”


    次日,在黑奎的再三要求下,李越率牛車兩輛,車上足足放了六箱金銀珠寶,同時涼州馬匹30匹,糧草無數,浩浩蕩蕩,返迴陰平。


    黑奎也率領500屬下,身著布衣,帶著剩下的三箱全部家當,前往益州。


    李越帶著數箱珠寶,並沒有毒吞,而是全部充公府庫,供陰平百姓使用。


    陰平百姓受益最大,感恩戴德。


    又幾日,忽有探報:“啟稟縣尉,閻縣丞迴來了。”


    李越大喜:“快去迎接,不行我得親自前往迎接。”


    閻圃走的這些時日,李越才發現,閻圃並不像諸葛亮他們這些謀士,能夠指揮千軍萬馬,出謀劃策,但是在治理城市上,他確是個大能大才。


    此時天氣已經非常的寒冷,李越想起了三國電視劇裏的一個場景,於是偷笑了一聲,甩掉腳上的鞋子,脫下了外套,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李越邊跑邊想:“都跟了我這麽久了,該看淡縣丞這個破位子呀,這次去漢中應該能看清張魯的為人了吧?也該收閻圃於帳下了。”


    閻圃突然看到遠處,光腳跑來的李越,急忙連滾帶爬的下馬,前往迎接。


    李越邊跑邊喊:“景渭呀,你走幾日,可想死我了,路上沒遇到什麽險境吧?我看看身上受沒受傷?”


    說著,李越就不停的打量著閻圃。


    閻圃被這一幕驚呆了,疑惑的看著李越的著裝說:“縣尉您這身打扮?”


    李越連忙說:“啥縣尉不縣尉的,都是人家張魯糊弄咱的,俺要的是你。”


    閻圃愣了半天,迴想起,自從和李越踏入這陰平縣,李越的種種表現,再加上今日李越赤腳相迎。


    閻圃終於下定決心,突然單膝下跪:“主公,閻圃願跟隨主公,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李越急忙扶起閻圃說:“景渭,快起,自家兄弟,我們共同治理陰平縣,共同為百姓造福。”


    李越心中大喜,現在的閻圃,對李越的敬畏,再也不是因為官職的上下差距,而是真正的把李越當成了自己的主子,這種改變是很微妙的。


    李越拉著閻圃,便向縣尉府衙庫房走去。


    “我的老天爺,主公哪裏這麽多錢、糧?”看著眼前,成箱的珠寶、成堆的糧食,閻圃十分的驚訝。


    李越把閻圃走後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閻圃急忙拱手說:“恭賀主公,和親人團聚,恭賀主公喜得錢糧。”


    李越拉著閻圃的手說:“景渭,並不是恭喜我獲得錢糧,這些都是大家的。”


    閻圃看著李越,心中疑惑,剛想說些什麽,別被李越接下來的話,真正的震驚到了。


    李越接著說:“景渭,你剛迴來,先歇息兩日。這些錢財,你得全部給我記到陰平的賬本上,咱們窮慣了,不能鋪張浪費,以後陰平縣的財政大權就交給你了。”


    閻圃驚訝的看著李越:“全部入賬到,陰平縣庫房?您不……”


    李越知道閻圃想說些什麽,接著迴答到:“陰平縣富有了,我也就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了,我吃著縣衙裏的,睡著縣衙裏的,用不著錢。”


    突然李越又想到了什麽,接著一副小財迷的眼神,看著閻圃說:“那個……景渭啊,凡事也沒有絕對,你看那個張太守也不給咱們發俸祿,咱們陰平縣所有的官員和士兵,以後咱自己發。我的那份俸祿你也得給,我怎麽也得有個人情事故啥的,你說對吧。”


    閻圃突然被李越的話,給逗笑了,接著拱手道:“主公請放心,景渭一定會嚴格要求自己,不辜負您的所托,不會監守自盜,一定公正辦理。”


    李越挫著腳,縮著脖子:“這是咱們庫房鑰匙,以後你負責了。你待會也迴去休息吧,太冷了,我得迴房間了。”


    說著,李越扔給閻圃一把鑰匙,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庫房。


    看著李越的背影緩緩的離開了庫房,閻圃手中緊緊的攥著鑰匙,心中暗道:“想我閻圃群覽博書,難尋伯樂。今遇主公,真乃明主,我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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