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居然震碎了龍吟劍?”


    “這道長我見過,原先就在這岑溪山上修行。”


    “什麽劍仙!竟是個草包!”


    王守一的騙局被戳穿,抱著劍匣轉頭就想逃跑。


    關山月飛身上前攔了他的去路。


    “把劍匣打開!騙了誰的劍,都給還迴去!”


    “是啊!還迴去!”


    “那劍匣還是人家龍晉堯的呢!”


    “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圍觀者將王守一堵在祭壇上,王守一隻能丟下劍匣倉皇離去。


    塵彥走到祭壇中間道:“這劍匣,我會親自送到神劍山莊,諸位早日下山吧。”


    眾人散去後,關山月卻不見了。


    關山月曾兩次被抓,塵彥焦急萬分,正四處尋找,迴頭卻看到關山月拿著掃把出現在眼前。


    “塵彥,這麽髒,起碼得打掃兩個時辰。”


    塵彥飛身上前,緊緊地把她抱住:“我太怕你突然不見了。”


    關山月摟著塵彥笑道:“我今後去哪兒都跟你報備可好?”


    “必須報備,我要時時刻刻知道你在哪兒。”


    “塵彥,你好像越來越粘我了。”


    塵彥的下頜緊貼著關山月的額,溫柔地說道:“險些忘了山月說過不喜歡被粘著。”


    “從前不喜歡,現在可喜歡了。”


    “這兒明日再掃,先去藏書閣,辦正事要緊。”


    兩人來到藏書閣,書架上已經落了灰,兩人尋了好久,終於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塵彥,這青龍印,真的能開啟結界嗎?”


    “不止能開啟,還能設結界。”


    “那咱們試試?”


    兩人來到後山,以血為引,開啟青龍印。


    忽然,整個岑溪山的岩壁上,驚現千座石窟,每個石窟裏有一個打坐的金身。


    關山月一臉驚訝道:“他們…是死的還是活的?”


    “應該是岑溪山的前輩們死後幻化的。”


    “所以,天工手那本密檔記錄的都是真的?青龍印在岑溪山,朱雀印在無憂山,玄武印在鬼術營,那最後一個呢?為何沒有白虎印的記錄?”


    塵彥皺著眉道:“白虎印隻能找林公子幫忙了。”


    關山月忽然抱住了塵彥:“塵彥,那場浩劫真的會來麽?”


    “我也不知道,等咱們打理好岑溪山,親自去找一趟林牧,一切謎團就能解開了。”


    “既然這青龍印可以設立結界,咱們走之前,把岑溪山封在結界裏,這樣就不會再出現王守一這種人了。”


    “今日早些休息,你的內力也需要恢複,不急。”


    “那,今晚咱們住哪兒?”


    “自然是某人親自建造的豪華雅間咯。”


    “塵彥,你變壞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誰學壞的?”


    “哼!不理你了!”


    關山月轉身迴自己的房間,塵彥步如鬼魅,頃刻追上了她,攔腰將她拖進了自己的洞府。


    “我還是第一次進來,你的房間布局好奇特,你不睡床麽?”


    塵彥指著一旁的蒲團道:“從前我睡覺都在那兒。”


    “難道你就沒有無法入定,倒地犯困的時候?”


    塵彥向著關山月靠近,低聲道:“那日在太白樓頂,你和陛下在樓裏講話,每一句…都讓我心神震顫,無法入定。”


    “…你…”


    他眸似寒星,摟著她入懷,關山月喘息難平,明亮的眼珠在月光的映照下,晶瑩剔透。


    她想起塵彥說過,自己的房間正對著山和月,迴眸看著地上的月華,情難自製道:“塵彥,我想…”


    熾熱的唇瓣早已不聽使喚,肆意地相貼相連。


    雍州 石河鎮


    石河鎮位於雍州北部,這裏土地貧瘠,糧食年年欠收。


    因此流民四竄,百姓苦不堪言。


    李昌彥從京城到石河鎮,一路跌跌撞撞,耗費了四個月時間。


    李母心疼兒子,私下派了府中家丁一路尾隨。


    石河鎮的衙門是兩座破屋,隻有一個落魄師爺和十個府兵。


    當晚,他連口白飯都沒吃上,跟著報官的阿婆上山搜尋跑丟的獨孫。


    忙活了一夜後,李昌彥饑腸轆轆,拿起桌上的窩窩頭狼吞虎咽。


    吃著吃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想自己寒窗苦讀,入京做官,卻利欲熏心,做了中飽私囊的事。


    如今看著石河鎮連飯都吃不上的災民,李昌彥醍醐灌頂。


    他褪去華服,親自帶著百姓,開荒種地。


    但石河鎮的地,砂礫混雜,再好的種子也發不出芽。


    於是,寫信給李旭梁,求父親捐錢,助百姓度過難關。


    李旭梁第一次為兒子感到驕傲,親自押送糧食去石河鎮支援。


    李昌彥聽聞天水郡有個農作大家,名叫趙子初,此人深諳改良土地之法,於是帶著重金,親赴天水郡拜訪。


    天水郡 品茗居


    李昌彥在西北鍛煉了半年,整個人黑了一圈,身子骨卻硬朗了許多。


    “久聞趙先生大名,鄙人李昌彥,乃雍州石河鎮的父母官,聽聞您擅長修複耕地,請您念在百姓疾苦,能隨我走一趟。”


    趙子初笑道:“李老弟,不是我不幫你,這石河鎮都是沙地,縱然耗時費力,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那裏的百姓,已經吃不上飯了。”


    “要去也成,隻是這一去沒個八年十年可養不出好地,這報酬嘛……”


    李昌彥立刻應道:“錢您放心,保證不會少了您的!”


    “那成,我每月得這個數!”


    說罷伸手比劃了五根手指。


    “五兩銀子?”


    “五十兩!”


    李昌彥咬咬牙道:“五十兩就五十兩!”


    雅座隔壁,許靜嫻正被父親逼著同天水郡一位公子相親。


    聽李昌彥一番話,連連搖頭,心道:“還是那麽傻。”


    她不忍李昌彥被騙,起身繞過屏風,把裝錢的錦盒推迴了李昌彥跟前。


    “這位公子何不多問幾個人,種地說到底是農民的營生,此人雙手白淨,隻怕連農具都沒碰過吧?又怎會知道養地之法?”


    李昌彥激動地站了起來,眼眶含淚,失語道:“靜嫻!”


    那趙子初氣急敗壞,抄起茶水潑向許靜嫻。


    李昌彥大步上前,擋在了許靜嫻跟前。


    “你誰啊你?給我閃開!”


    許靜嫻的相親對象王公子,滿臉怒氣,當著李昌彥的麵,摟緊了許靜嫻的肩。


    “靜嫻妹妹,你認識他?”


    許靜嫻遲遲不迴話,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李昌彥。


    “五月賞新荷,六月結絲蘿,過去種種,真的能拋諸腦後?與他人共結連理嗎?啊?許靜嫻!你說話!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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