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掃了我們三個一眼,然後把目光看向了背對著我們睡在折疊床上的朱天蓬。


    我們三個裝作瑟瑟發抖的樣子,一聲也不敢吭。


    任由光頭男走近朱天蓬。


    朱天蓬睡的很死,都發出了唿嚕聲,嘴巴還吧唧吧唧的,好像在夢中夢到好吃的。


    吃貨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們能理解的了的。


    光頭男走近他,然後用他那肌肉發達的手臂把朱天蓬給翻了過來。


    朱天蓬還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說了句好吃,給我再來一盤。


    那模樣,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之中,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和滑稽。


    可我們心裏都在打鼓。


    光頭男的右手邊的位置就是暗格的位置,僅僅離他隻有一米的位置,要是張爺稍微唿吸重一點,或者發出點什麽,他絕對是能聽到的。


    剛才艾莎給張爺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他肚子上的刀口,那可是相當的深。


    貌似都已經破了肚皮,裏麵的內髒都看得到了。


    剛才情況緊急也容不得我們看清楚。


    得虧艾莎手腳比較麻利,不然張爺流血那麽多,就算藏在暗格裏麵,也隻怕是藏不住。


    因為他的血肯定會順著暗格的縫隙流出來。


    我們三個都屏住了唿吸,希望光頭男快點出去。


    光頭男見朱天蓬這個樣子,好像是惹到了他,對著他踢了一腳。


    睡夢中的朱天蓬不知道是不是反應靈敏,直接坐起了身,然後瞬間張開了眼,睡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光頭男。


    他摸了摸被踢的部位,有些不悅的道:


    “是不是你踢的我,你幹嘛無緣無故踢我,知不知道老子做美夢呢。”


    那語氣是相當的狂傲。


    關鍵他說完又情不自禁的倒下睡了過去。


    我們都替朱天蓬捏了一把汗。


    光頭男找不到人,又被朱天蓬如此態度對待,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便想舉起他手中砍刀朝著朱天蓬砍去。


    我趕緊跑過去擋在朱天蓬的麵前,然後擋在他的麵前,恭敬的幫他道歉:


    “大哥,不好意思,他喝醉了,說話有些衝,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


    朱天蓬可不能折在光頭男的手裏。


    要是今天他死在這裏,在其他宗門麵前,我們龍仙門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的手緊緊的握住他舉著砍刀的手腕,生怕下一秒他發力直接砍下去。


    光頭男也意識到了我是個練家子,他嗬嗬一笑,“沒想到還是個練過的,這龍海市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聽他這話,可以判斷他不是龍海的。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卻敢把張爺和虎爺這兩條地頭蛇給惹了。


    足以說明他的實力之強大,為人也是個極其的囂張跋扈的。


    麵對這樣的人,我想應該隻能做小伏低,姿態放的越低越好。


    “這出來玩的,總得要來兩下子,跟大哥比還是差遠了些。”


    現在我和蘇老七隻有兩個人,光頭男身後跟著一群人,外麵裏三層外三層的。


    不服軟都不行。


    光頭男見我姿態放得如此之低,還順帶捧了一下他,總算是彌補了剛才他在朱天蓬身上受的氣。


    於是他慢慢的放下手,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四周。


    這間化妝室本身就小,東西也不多,隻要看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還是來迴的掃了好幾圈。


    足以證明他急切的想要找到張爺。


    沒有看到人,光頭男可算是死心,然後走出了房間。


    等他領著手下走遠之後,我們才關門。


    艾莎立馬癱坐在椅子上,有些後怕的說:


    “哎呀,太嚇人了,他差點就要把人給砍了。”


    可不是嗎,簡直就是土匪。


    說砍人就砍人。


    現在張爺傷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虎爺怎麽樣了。


    幾個小時前,我還和他們喝酒來著。


    真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艾莎走近暗格想要叫張爺出來,不然在裏頭待太久,多少是會缺氧的。


    被我給製止了。


    我的耳朵一向來比較靈敏,我聽見那些腳步聲,又折迴來了。


    艾莎聽後,很是心驚,問我該怎麽辦?


    我讓她繼續,並且發出一些嬌媚的聲音。


    艾莎立馬秒懂。


    化妝間本來就是用來化妝休息的,所以並沒有做隔音效果,艾莎特意發出的嬌喘聲,很快就透過門傳到外麵的過道裏麵。


    外麵的人聽了差不多一兩分鍾之後,並沒有發現破綻,便離開了。


    得虧我耳朵靈敏,不然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東流,就連我們都會有生命之憂。


    剛才跟光頭男接觸可以知道,他身上殺氣騰騰,可不是個善茬。


    他要是真動手,就是下死手的那種,壓根不會給你機會。


    直到外麵再也沒有動靜,我們才把張爺從暗格裏麵弄出來。


    張爺雖然沒有昏迷,可他的臉色慘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他傷口的血已經把紗布都浸透了。


    而且還有往外冒的趨勢。


    看來這血壓根就止不住。


    要是不送到醫院,張爺怕是很難熬到天亮。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快淩晨三點了。


    外麵肯定都是光頭男的人。


    我們要是貿然把張爺給帶出去的話,相當於自投羅網。


    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


    關鍵時刻,艾莎說:


    “我們酒店有個後門,是為了發生重大事故,給我們員工逃生用的,我帶你們去。”


    她還說,這後門一般都不過人的。


    平時都是鎖住的,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開。


    剛才發生了動亂,隻能賭一把,希望有人已經從這後門逃出去了。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從光頭男那夥人動手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醉生夢酒吧門口都沒有警察出現。


    大致可以猜測,光頭男想必已經打點好了機關那裏的關係。


    畢竟遲點出警,對光頭男來說時間足夠了。


    等那些警察來的時候,他要辦的事情都辦完了。


    那光頭男背後肯定有更厲害的人物。


    我扶著張爺,跟著艾莎出了化妝間。


    蘇老七留下,看著朱天蓬,以防他出事。


    一開始,過道上還挺太平,可走完後場的過道,再繼續往前走,橫七豎八的零散的躺著的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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