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慢慢靠近床的時候,發現裏麵的動靜是越來越大。


    隻見那兩團身影,好像貼的更緊了。


    被白霜抱著的那個男人貌似很高大,他和白霜抱著的時候,白霜整個人都已經嵌在了他的身體裏麵。


    我們加快速度,撩起黑色的紗幔。


    床上的一幕,讓我和蘇老七都不禁震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遠。


    跟白霜在一起的,哪裏是什麽男人,明顯是有著人頭血蟲之身的巨大蟲子。


    難怪剛才說,小九感應到這裏頭有一隻巨大的血蟲。


    那血蟲的下體現在還在白霜的身體裏麵。


    讓我看著竟然有些惡心。


    蘇老七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


    白霜傷的很嚴重,她的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氣力。


    她的身上也沒有任何衣物避體。


    最觸目驚心的是,白霜的身上的皮膚全都是燒傷的痕跡。


    沒有一寸肌膚是好的。


    上麵皺巴巴的,顏色就跟碳化一樣,那些燒傷的疤痕,就像是一條條小黑蛇,蜿蜒在我的記憶深處。


    這得忍受多大的疼痛,才會留下如此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旁的蘇老七也有些不忍直視。


    好歹是自己曾經的師妹,還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現在變成這個鬼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我捕捉到了蘇老七的心軟。


    我小聲提醒他道:


    “七叔,現在的白霜估計已經不是人了,她很有可能已經是妖了。”


    要是人的話,肯定不會在這洞裏生活那麽久,現在還和人頭蟲身的東西在這裏做男女之事。


    我看著那隻巨大的血蟲,他的臉上忽然就釋放出非常滿足的神色。


    “七叔,不好,這血蟲想必很快就要結束了。”


    我話剛說完,那隻巨大的血蟲,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把自己身體裏的東西通過下身往白霜身體裏麵注射著什麽。


    注射完之後,那血蟲直接虛脫的脫離了白霜的身體。


    而白霜那扁平的肚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了起來。


    脹大肚子的白霜,就像是個懷胎十月的孕婦一樣。


    剛才還非常虛弱的她,瞬間恢複了。


    她張開那勾人的狐狸眼,看向我們的眼神,又變迴了得意之色。


    “沒想到,門口的那些透明血蟲,都對你們沒用,讓你們還是進來了。”


    白霜好像並不介意,我們剛才看到她和床上那隻人頭蟲身的血蟲做下的苟且之事。


    反而還笑的一臉滿足。


    她不急不緩的,視若無人的為她自己重新穿戴好黑色的衣裙。


    之後,挺著她那大肚子慢慢的走向我們。


    讓我和蘇老七都有些不解。


    她這是要做什麽?


    我和蘇老七有些懼怕的往後退。


    白霜卻笑容親和的開口道:


    “你們不必害怕,現在的我可沒有什麽攻擊性,你們肯定是覺得很奇怪,我和床上的血蟲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些年又經曆了什麽?”


    說實話,我沒有什麽興趣知道。


    蘇老七卻很想知道。


    到底是師門一場。


    對於白霜想要主動說起這些年的遭遇,蘇老七還是很想知道的。


    蘇老七穩定了心神,平靜的說: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些年你到底是經曆了什麽?”


    或許在他的心中還是會心疼白霜的吧!


    白霜的眼神中閃爍著淚花,仿佛過去的傷口正在被一次次的撕開,讓人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無奈。


    她一個人離開家鄉之後,可以說是顛沛流離。


    她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臉上常年以麵紗遮麵。


    那個年代對於一個女性來說,是很生存的。


    不過好在她學習了風水術數,也會看些麵相,幫人家改運,看陽宅。


    可都停留在表層,因為她在風水上本身就沒有什麽天賦。


    所以隻能幫人家淺看。


    沒有過硬的本事,收入也自然不多。


    那個年代,隻有幫有錢人看風水,才能賺到更多的錢。


    可那些有錢人,怎麽會請一個並不厲害的女風水師呢?


    何況白霜是四處流浪,並沒有在一個地方安定下來。


    所以客源就更加沒有保障了。


    客源沒有辦法保障,那麽收入就更是沒有保障。


    吃了上頓沒下頓也是常有的事情。


    有時候餓個一兩天也是有的。


    而且她一個女人出門在外,難免會被人騷擾。


    她遮著麵紗看著是美女沒錯。


    可摘下麵紗,連鬼都能嚇跑,所以遇到那些騷擾他的那些男人,她做的最多的就是,讓自己的臉暴露在他們麵前。


    同時暴露出來的還有她的自卑和絕望。


    容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頂重要的,特別是像她這樣如花的年紀。


    那個時候,對女人的貞潔也是很看重。


    可她兩樣都沒有了。


    更讓人絕望的是,她離開村裏的一個月後,她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那時候,她才從被土匪迫害的情緒中走出來。


    懷孕了,讓她迴憶起那晚被土匪輪流糟蹋的遭遇,再次撕開剛剛愈合的傷口,再痛苦一次。


    那個時候,她連飯都吃不起了,更別說去買墮胎藥了。


    於是,她隻能讓這個孩子繼續在她肚子裏待著。


    她想好了,等孩子出生之後,她就掐死他。


    要是留著這個孩子,她就會一直記得那晚的屈辱。


    十月懷胎,這十個月裏,白霜從北到南,又從南走到西,流落到了拉爾山。


    那時候,她隻想著找個無人的地方,先把孩子生下來。


    於是便進了拉爾山。


    沒一天的功夫,她的肚子就開始出現陣痛,後來生下來了一個男嬰。


    生下男嬰之後,好巧不巧,她竟然在山腳的一處角落遇到了一隻人形大小的血蟲,奄奄一息,即將要斷氣的樣子。


    還會說話,嘴裏一直念念有詞說著喝血之類的話語。


    會說話的蟲子?一開始,她很害怕。


    她本想抱著孩子跑路,可想到懷中孩子是土匪的種,轉頭又帶著孩子迴去了。


    並且把孩子直接扔到了血蟲身上。


    看著那血蟲朵頤著孩子。


    她竟然沒有一點心痛,相反,心中還有些痛快。


    不過,她到底沒忍住,沒看完孩子全部被吃掉,就轉身走了。


    生完孩子,她身體很虛弱,想著在山上找個山洞,調養一下。


    為了這次生孩子,她還是帶了不少的食物,調養個幾天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於是她繼續往山裏走。


    進了拉爾山,她也被困在無人村裏麵。


    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都是血蟲演變成人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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