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楊大娘家中的時候,我們依舊沒有看到公孫策。


    我和蘇老七趕緊找到楊大娘,跟她說了剛才我們在那戶人家的情況。


    楊大娘聽後,不禁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


    “你說的應該是老苗家的兒子兒媳,剛才隔壁的張嬸子才過來跟我說這事。


    也不知道我們拉爾山鎮最近招惹了什麽東西,包括老苗家的這起,已經是第五對新婚夫妻死掉了。


    搞得現在我們很多人家都不敢辦婚事了,老苗家的兒子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有了孩子不得已才頂風結婚的。”


    楊大嬸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了惋惜之色。


    年紀輕輕的,就死於非命,實在是太過讓人心痛。


    她還告訴我們說,死了人的人家,都報了警。


    甚至還驚動了市區裏麵的警察,來了之後,也一無所獲。


    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死因是什麽。


    現在隻要談到結婚,年輕人都談虎色變,壓根就不敢在結婚了。


    “對了,剛才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去周圍的鄰居那邊問過了,你們說的那個朋友,都沒有人見過。”


    楊大娘如實跟我們說道。


    要是那女人那麽好找,想來我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窮鄉僻壤來。


    那這事隻能我們自己親自去找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晚上楊大娘為了招待我們,特意殺了一隻老母雞招待我們。


    把我和蘇老七感動的。


    倒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楊大娘的那片心意。


    她們這個地方看著就不富裕,我們和楊大娘無親無故,她竟然舍得殺掉老母雞。


    讓我又不禁想起了家人。


    想來在楊大娘的心中,也是把我們當成了她的孩子。


    晚飯的時候,楊大娘跟我說起了,其實她和陶大耳也有過一個兒子。


    他們的兒子要還在,也跟我年紀差不多大了。


    了解之下,才知道,楊大娘的兒子,在五歲的時候走丟了,再也沒有迴來過。


    楊大娘說他兒子就在門口玩,沒幾分鍾,人就不見了。


    那個時候,並沒有人販子一說。


    當時的拉爾山鎮還是一個村。


    出動了整個村子的人去找,結果人都沒有找到。


    當時並不是隻有她家才丟小孩。


    村裏好幾戶人家的小孩,都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家門口。


    那個時候,很多人說,村裏麵出現了吃小孩的怪物。


    那些小孩都被怪物吃掉了。


    傳說,那怪物吃了小孩之後,就躲進了拉爾山裏麵。


    村裏被吃了孩子的那些人家的男丁,聽了之後,就集結起來,壯著膽子進了山。


    當時陶大耳也去了。


    當時一共去了九個人。


    可是迴來的時候,隻有三人。


    陶大耳就是其中一個幸存者。


    死了男人的家裏,都很想知道,她們家的男人是怎麽死的。


    可迴來的三個人,就像是丟了記憶一樣,完全想不起她們進山發生的事情。


    不管怎麽問,那三人就是記不起來。


    於是拉爾山裏麵有妖怪的事情,就被越傳越真實。


    後來,村裏人都沒有再去過拉爾山。


    就連山腳下也不敢再去。


    現在村發展成鎮,這裏人,一說到拉爾山都是心有餘悸。


    我看著不遠處屋簷下抽著旱煙的陶大耳,心裏是越發的好奇,是什麽導致他丟掉了進山的所有記憶?


    於是我把明天,我們準備要去拉爾山找朋友的事情跟楊大娘說了。


    楊大娘聽後,整個人都驚嚇住了。


    連忙勸我們說不要去。


    拉爾山裏麵有吃人的妖怪,很危險,去了肯定會沒命迴來的。


    對於她的勸告,我和蘇老七都表示了感謝。


    為了找到李毅和孫家美的兇手,不管再危險,我們還是要去的。


    我猜測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奇怪的女人整出來的。


    為了不讓這裏的人進山,那女人不禁殺了那麽多人。


    是時候讓那惡毒的女人付出代價了。


    讓她逍遙法外這麽多年。


    公孫策直到快要休息的時候,才迴到楊大嬸家。


    楊大嬸家不大,隻有空出來的兩間房。


    我和蘇老七擠一間,公孫策單獨住一間。


    我很好奇,公孫策出去咋這麽久,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是去哪裏了?


    最近他的戾氣很大,隔著兩三米遠都能看出他臉上的陰翳之氣。


    即便心裏很好奇,但我還是忍住了。


    小命要緊。


    現在已經是九月份,要是龍海市的話,沒有風扇和空調,肯定是很熱的。


    可這裏到了晚上,房間開著門,不吹風扇還是挺涼快的。


    不吹風扇是因為楊大娘家沒有風扇。


    這裏的生活條件普遍都是比較落後的。


    估計是這裏氣候的緣故,想來風扇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必需品。


    睡到半夜,我竟然感覺有點冷,卻發現楊大娘給我們準備的薄被子,被蘇老七全都卷走了。


    無奈,我隻好起了個半身想要從他那裏奪一些被子迴來。


    不然第二天肯定得凍感冒。


    就在我拉著被子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門口竟然站著一個人。


    因為是半夜,外頭的月光也不是特別的皎潔。


    那人的正麵都籠罩在陰影裏麵,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雖然看不清那人是誰,不過我可以感覺到,那人是個男人,正一直盯著我看。


    嚇得我趕緊大聲喊道:


    “你是誰?”


    我還趕緊把燈給開開了。


    燈亮的那刻,我才看清門口的那人竟然是陶大耳。


    我瞬間鬆了口氣,“陶大叔,你大晚上的站在房間門口,這是要做什麽?”


    楊大娘說,陶大耳在聽不見的這十年裏,學習了唇語。


    所以現在我說的話,他是知道什麽意思的。


    我說完話,他立馬比劃著手,好像是要跟我表達著什麽。


    隻是我看不懂手語,並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一旁正在熟睡的蘇老七,在剛才開燈的時候已經醒了過來。


    他也是看不懂陶大耳想要表達什麽。


    楊大娘聽到動靜之後,也從隔壁房間過來了。


    她解釋說:


    “入睡的時候,我跟他說了你們要去拉爾山的事情,他是勸你們不要去的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他會半夜找你們。”


    他是出於好意,我自然是不會怪他。


    既然他勸我們不要去,想必肯定是知道點什麽。


    我把他叫到房間,試圖用陽眼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一切的事情。


    關於他進拉爾山之後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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