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差不多快十點的時候,我和蘇老七準備出門。


    石浩把我一把拉住問我們去哪裏?


    昨天錢多多叫我們去幹活的事情我並沒有讓他知道。


    我說接了一單活,準備要出門,讓他乖乖的在家裏等著我們。


    把今天練習的基本功都練一遍,我迴來要檢查。


    不料石浩說他早就練完了。


    他五點就起床了。


    這小娃子夠努力的。


    本來帶迴來的時候,我是讓他跟我睡的,畢竟還是那麽點大的孩子。


    可他就是要自己睡,還說兩個人他睡不著,我隻好把以前西屋黃老道之前住的那間房子讓長生收拾了一下,讓他住了進去。


    所以他每天早起練功我是不知道的。


    我對他的要求不高,隻要他六點能起來就行,練一個小時的功夫,之後吃早餐,就差不多了。


    以前師父也是要求我六點起床的。


    小孩子在長身體,沒想到他起那麽早。


    我隻好說,既然練完了,把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先澆一下水。


    我的目的就隻有一個,不讓他跟著去。


    也算是對於他的保護。


    等他以後羽翼夠豐,在帶他出門,比較合理。


    石浩一臉渴望的看著我說:“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我已經澆過水了,師父你就帶我一起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會乖的。”


    這小娃子還真是夠難纏的。


    蘇老七這個時候也幫著他說話:“把他帶上,有我呢!”


    還沒等我再說什麽,石浩就開開心心的去開了小門,率先走出了四合院。


    一出四合院的門,就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錢多多已經在副駕駛上了。


    石浩跨著小短腿正在上車。


    我和蘇老七也大步跟了上去。


    一上車,錢多多話就多了起來。


    不過他基本上是逮著石浩在講話的。


    “你這個小屁孩,怎麽不叫我師兄?快叫大師兄。”


    錢多多一臉自豪的跟石浩宣誓著他大師兄的地位。


    我把石浩剛帶迴來的那天,錢多多見他可愛,直接在他臉上捏了兩把,還戲謔他這麽小的孩子,是不是我帶迴來掃地的。


    石浩當時就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錢多多笑得更加歡樂了,又是對著他調侃了一番,石浩直接給了他一個眼神,之後就對著錢多多愛搭不理的。


    現在錢多多又拿他大師兄的身份壓他,石浩根本就不鳥他,所以撇過頭直接無視了他。


    錢多多直接生氣了,對著我控訴起來:


    “師父,你看看,他這是什麽態度,一點都不尊重師兄。”


    他一個快二十歲的人,跟一個八歲的小娃子計較什麽?


    石浩本身就是個記仇的,前幾天錢多多如此調侃他,現在估計是已經被他記在心裏了。


    第一次和錢多多接觸的話,都不太會喜歡他,他說話的方式,讓人挺反感的。


    我也是跟他接觸久了,這才適應了。


    一個是外室弟子,一個是內室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過我的心是偏向石浩的,於是便對著錢多多說:


    “你都是大師兄了,應該對師弟寬容一些,少說兩句吧!”


    真是吵得我頭疼,這才兩個弟子,要是以後龍仙門招來更多的弟子,那我的頭豈不是更大。


    說完我直接假裝閉目養神了,在叨叨下去,我都要耳鳴了。


    錢多多本來還想再說什麽的,見我這樣,隻好閉上了嘴。


    不過依錢多多的性子,他可不會就這樣跟石浩算了。


    他這個大師兄,一定要讓這個小師弟心服口服的叫他一聲師兄。


    車子行駛了大概一個四十分鍾左右的時間,來到了錢多多朋友的家中。


    果然能跟豪門做朋友的都是豪門。


    車子緩緩駛入一個大的花園裏麵,裏麵的房子是一座歐式的建築。


    雖說不能跟錢多多家的城堡相比,可在龍海市來說,這樣的房子也是數一數二的。


    車子在房子麵前停了下來,主人已經站在門口迎接我們。


    “你好,是王大師吧!真是久仰大名。”


    跟我打招唿的是一個禿頂的中年大叔,即便是禿頂,他還是盡量讓四周茂盛的頭發掃到中間,來遮蓋他禿頂的頭發。


    腳上穿了一雙居家涼拖,黑色的短褲,藍色的t恤,肚子微微的帶著啤酒肚,左手腕上戴著一塊名表。


    除了那個我看不出來的名表外,一切都看起來挺普通的。


    經過介紹知道,中年男人叫鍾弘方,是一名倒賣古董的商人。


    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從沙客手中買入古董,或者是從民間自己收古董,之後再進行倒賣。


    出事的是他的女兒鍾夏瑤。


    鍾家跟錢家多少帶點遠親的關係,所以平日裏,鍾家和錢家都會走動。


    錢多多跟鍾夏瑤是朋友,那平日裏的接觸就更多了。


    錢多多很是隨意的進了鍾家的門,鍾弘方還沒落座,他就一屁股斜靠在了沙發上。


    就跟自己家似的。


    鍾弘方招唿我們喝了一會兒茶之後,就談到了他女兒的事情。


    “王大師,不瞞你說,我女兒自從照鏡子把臉照沒了之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裏,都不肯出門,我現在是真的很頭疼。”


    一個長相還可以的姑娘,沒有了臉,換誰都會接受不了的。


    接下來他的話,更是讓我們聽了不能理解。


    “關鍵我女兒,就算把臉給照沒了,每天還是要對著那鏡子照,我們本想把那鏡子給她拿走,沒想到,我們拿走鏡子之後,她就發了瘋一般在地上亂滾,為了穩定她的情緒,我們隻好又把鏡子還給了她。”


    鍾弘方顯得特別的無力。


    以他現在的身家,什麽事情會辦不成?


    可在他女兒的這件事情上,他真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力不從心。


    我便問他,能不能先讓我看看他女兒的情況再說。


    沒有看到本人和鏡子,我們也不好斷定他女兒到底是遇上什麽事了。


    鍾弘方立馬就答應了下來,隻是去見他女兒之前,他還是提醒我道:


    “我女兒現在不太願意見外人,等下要是我女兒有過激之處,還請你們多多擔待。”


    我讓他放心,做我們這行稀奇古怪的也見多了。


    於是,鍾弘方帶著我們就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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