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會一口吃生豬肉呢?還是豬身上沒有被切割的。


    實在是太過詭異。


    我讓蘇老七湊近去看一下,確認一下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對的。


    他湊近觀察,還時不時用地上撿的小木棍戳一戳,在豬肉的牙齒印上捅一捅,像極了小孩子甩弄有趣的玩具一樣。


    我有些不耐煩的,湊到他耳邊說:


    “怎麽樣?這個到底是人的牙齒印吧?”


    根據我看的,那豬身上的齒痕真的是像極了人類的牙齒。


    蘇老七把手中的小木棍丟到地上,然後拍了拍手對我說:


    “這看起來確實像,不過人的牙齒想要掰扯下這豬身上的肉,怕是不容易,老費勁了,必須得有鋒利的牙齒才行。”


    他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李良才見我們兩個小聲嘀咕著什麽,他也走了過來問我們情況,


    “怎麽樣,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


    對於西崗村的豬死亡的事件,他也是比較重視的。


    在所有人看來,這豬死的確實是奇怪。


    讓人看了心裏都不安心。


    為了讓西崗村恢複往日的平靜,李良才還特意為了這事,跟手底下的人開了會。


    不過,大家商討來商討去,都沒有解決此事好的方案。


    所以才把我和蘇老七叫了過來。


    對於豬腿上那細微的齒痕,李良才的團隊也是有看過,可都沒有發現。


    他們認為肯定是有人利用什麽工具,把豬四條腿的肉給扒拉了下來。


    沒有想到豬腿都是被啃食掉的。


    我們把發現告訴了李良才,說這豬的四肢腿是被人的牙齒一口一口給啃食掉的。


    李良才聽了感覺挺震驚,覺得此事匪夷所思。


    西崗村相對比較落後,一個村連個監控設備都沒有。


    所以這事調查起來還是有難度。


    而且根據村民表示,這豬不是每天都死亡,隔三岔五的,可一次死亡的豬卻又有十幾頭。


    一晚上的時間,誰能一下子用牙齒吃掉那麽多豬腿上的生肉,還無聲無息的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事透著詭異。


    “那依據你們的看法,這事該如何下手調查?”李良才緊皺著雙眉問道。


    這事我們現在也沒有想到辦法,搖了搖頭。


    對此,李良才也不好逼迫我們什麽,畢竟這事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我們也隻是輔助他們。


    我們從李良才離開之後,就迴到了李毅的舅舅家。


    他們正幹著活,李毅見我們迴來,去坪裏的洗手池上洗了個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問我們什麽情況。


    我們把情況跟他說了一番,李毅立馬就把他舅舅叫了過來。


    當著我們的麵問起了他舅舅村裏死豬的事情。


    王四說:“村裏之前也是死過那麽多豬,在你們進村的前兩晚上也發生過一次,隻是當時,村裏不斷的在死人,所以村裏的人並沒有太關注豬。”


    他還說,昨晚是第三批死豬了。


    村裏的住戶總計才八十多戶,一次死十幾頭豬,而且都還不是同一家人的。


    死了三次,村裏幾乎一半的人家裏的豬都死了。


    大家也找不出原因,隻能任憑其發展,現在特案組的人來了。


    村民都想著他們能幫忙解決這樣的麻煩。


    王四勸我們說:“這事你們也甭管,西崗村的人心黑著呢,死幾頭豬而已,他們連死人都不怕。”


    他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被之前王花的事情給打擊到了。


    劉婷的事情,王四是知道的,覺得這個女娃子也是可憐,但不管怎麽說,她是被外人這樣對待。


    可王花的死,卻是她親生父母一手造成的。


    還有村裏的那些男人不僅沒幫忙解救她,反而還給錢給王瞎子,她媽何月秀還幫著隱瞞。


    這是人做出來的嗎?


    再加上孫潑猴找我的麻煩的事情,他也算是徹底看清了村裏的那些人,簡直是無藥可救。


    蘇老七也覺得這事不是我們該管的。


    就算把背後的真兇抓出來,我們也撈不到半點好處,何必呢?


    聽了他們的話,我也覺得甚是有道理,有這個閑心還不如陪曼妮到鄉間四處走走。


    她難得來農村一趟。


    李毅也很讚同我的想法。


    於是下午的時候,我們邀約一起去田裏麵烤地瓜。


    在田裏烤地瓜,還是小時候幹過這事。


    我九歲離開村裏跟著師父去了龍海市,也快十年沒有幹這事了。


    一說到下午要烤地瓜,曼妮和孫家美都很期待。


    她們可從來都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呢。


    地瓜是李毅舅舅家的。


    李毅的舅媽一聽說我們下午要烤地瓜,直接給我們裝了一袋挑好的紅薯。


    她挑的紅薯,各個個頭都差不多大,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小,就是為了方便烤的時候,有些熟了,也有些卻還生的。


    下午的時候,我們就來到了田裏。


    現在正值冬季,田裏的稻子都收割幹淨了。


    我們五個人分工合作,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和李毅。


    曼妮和孫家美隻是幫忙遞些東西。


    蘇老七則是在田埂上抽起了煙。


    我和李毅刨坑,準備挖個坑用來生火烤地瓜。


    當我們刨坑的時候,一股腐味從土裏不停往我們鼻腔裏麵衝。


    這味實在是太嗆人了。


    我和李毅幾乎是一起起身,然後扇了扇鼻子周圍的空氣,試圖消散這些臭味。


    味道就是從土裏麵冒上來的,不停的往上撲散而來。


    “什麽味兒,太臭了。”


    曼妮和孫家美一邊遠離一邊說著。


    倒是在抽煙的蘇老七跑上前問我們怎麽迴事。


    “七叔,你別靠太近了,這地底下肯定是埋了不幹淨的東西。”


    我提醒他道。


    有些東西在地底下埋太久了,會產生有害的氣體,我怕他靠太近,聞了不好。


    蘇老七捂住口鼻,靠近往我們挖的那個坑看去。


    突然,他轉身,換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說道:


    “這裏頭有東西,你們把鋤頭拿過來。”


    我們帶了一把鋤頭的,是李毅舅舅給的,本不想帶的,他硬塞給了我們,說萬一用得上,就不用費手。


    沒想到剛好就用上了。


    我們把鋤頭遞給了蘇老七,他接過鋤頭,頂著惡臭,直接開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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