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一進屋,林風笑著跑過來自我介紹說:“我叫林風,你呢?”他看上去很高興。


    他長得很秀氣,皮膚很白,笑起來特別陽光。


    “狗...王子。”我道。


    出於小孩子的自尊心,我還是沒有把小名說給他聽,我怕他笑話我。


    聽了我的名字,他一直問我是不是家裏有個妹妹叫公主,我說沒有,父母就生了我一個。


    他有些失落。


    後來,他就圍在我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想他上輩子肯定是個啞巴,這輩子才這麽多話。


    聊天中,我了解到他隻比我大一歲,真的是林半仙從垃圾堆旁撿來的。


    林風說我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本事,才被選為了入門弟子,而他隻是門外弟子,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


    天煞孤星?三年一劫?天生異瞳?這些字眼都在我腦海裏過了一遍。


    最後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要是我說出來,林風肯定不會再跟我做朋友,所以我選擇不說。


    那晚長生把我安排跟林風一起睡,第二天一起來我總覺得我耳朵嗡嗡作響,他實在是太能說了。


    本來我那晚我是很想家的,可有他在貌似都沒空去想。


    在家裏的時候,我以為我夠能說的,跟他一對比我覺得我就是渣渣。


    長生並不多話,總是板著一張臉,總感覺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


    林風倒是性格活潑,我從小到大都沒朋友,所以能跟他做朋友我還是挺高興,雖然他有些囉嗦。


    第二天是拜師儀式。


    長生特地叫我換上了小號的黑色中山裝,這衣服穿著很舒適,可總覺得穿上跟小大人似的,有些成熟,說實話我有些嫌棄。


    拜師儀式選在了早上九點鍾,說那個點是非常好的時辰。


    觀禮的人就隻有長生和林風。


    緊接著我奉上拜師帖,當然我才九歲壓根不會寫拜師帖,這些都是長生準備的,我就是在上麵簽了個名字而已。


    然後師父先讓我拜了一下老祖宗,聽說已沉睡了千年,睡在一口棺材裏,具體是怎麽樣的誰也沒見過,所以我拜老祖宗的時候拜的是畫像,上麵畫著一口豎著的棺材。


    當時拜的時候,心裏非常的怪異,總感覺那棺材似曾相識。


    從小到大怪異的事情多了,所以那種奇怪的感覺隻是在心裏停留了幾秒鍾,便消失了。


    拜完祖師爺,拜師父,三叩九拜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做標準,要是沒做好就重新做。


    林半仙坐在上首的位置,神情非常嚴肅,跟平常我接觸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拜完師,就是給師父敬茶,林半仙喝完手中的茶就算禮成了。


    代表從今以後我就是他的徒弟,他是我的師父,不管生與死都擺脫不了這關係,除非我違背規矩被逐出師門。


    接著,師父坐那裏給我念規矩,我以為他會翻開一本書,一條條給我念,不曾想他張口就來,


    “既然你已拜我為師,為師給你說一下我這的規矩,第一,不能違法亂紀,為非作歹;第二,要尊師重道,孝順師父;第三,凡事做決策前,請參考第一、二條。”


    這就完了?我心裏直嘀咕,無非就是兩條規矩,非得整出三條來,我嚴重懷疑第三條是他說出來湊數的。


    拜完師,師父說他要去給我辦轉學手續,雖然以後跟著他學陰陽術數,但學還是要上的。


    說實話,對於上學我是真的不感興趣,隻要一上課我就打瞌睡。


    但師父說了,學習能讓人明事理,使人胸襟開闊,豁達曉暢。


    而不是說讀書能讓你有出息之類的話,讓我對學習又有全新的認識。


    師父給我送進了市重點小學,聽林風說那是市裏麵最好的小學,裏頭的學生非富即貴。


    他也在那裏上學。


    當時我還在想,他住這麽破的房子,怎麽把我和林風弄進去的,肯定是求了很多人。


    到了龍海市的生活,白天學習,晚上跟著師父學習風水知識。


    說來也奇怪,我對學習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是學起風水知識卻是再晚也提得起勁。


    所以我的學習成績一向來不好,可林風的學習成績卻好的出奇。


    都是班裏前十名那種,我看他除了上課之外,迴到家可是一次都沒見他看過書。


    雖然他一放學迴家,就得幹活,可閑暇之際,他寧願在那跟我說話,也不會看一頁書。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天賦吧!


    之後的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有了林風這個小夥伴,我也開朗了不少,有時候還會跟他一起調皮搗蛋,去捉弄一下長生。


    每次被長生逮著了免不了一頓揍,可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覺得長生才像個活人。


    不然一天到晚板著張臉,活著得多無趣啊!


    聽林風說,我來了之後,師父除了閉關那三年,他比原來更忙了。


    有時候一出去就三五天,一個禮拜的。


    甚至好幾次十天半個月才有迴來。


    就算他不在家,師父交代給的功課一個也不能落下,長生把我監督的死死的,隻要我敢偷懶,就免不了一頓打。


    久而久之,我也就學乖了,不再跟他耍小心眼。


    隻是每三年一次的生日,師父都會讓我穿著壽衣躺在棺材裏,一呆就是一天。


    剛開始的那一次,我有些害怕,這棺材是死人躺的,我可是正經的活人,這都叫什麽事兒。


    還別說,隻要往棺材裏一躺,就真的在沒有出現過類似之前可怕要命的事情。


    隻是每次我從棺材裏出來之後,都會看到師父貌似又老了一些,一臉的疲憊。


    聽林風說每次我去躺棺材的時候,他都不敢一個人睡覺,都會跑去求著長生帶他一起睡。


    我還問他為什麽,他說隻要是那一天,師父就會在我躺的棺材前忙活天。


    而且一到晚上,他就能感覺家裏來了很多人一樣,那感覺讓他十分的害怕。


    我心裏清楚的很,他說的很多人是那些不幹淨的東西。


    每次他問我為什麽我都要棺材躺的時候,我都跟他打哈哈說,那是師父叫我練膽。


    每當我這樣說的時候,林風都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朝暮亂轉,很快到了我十八歲那一年。


    我也從一個黑小子,長成了一個帥小夥,青春洋溢,五官立體,身材修長,笑起來如暖陽般溫暖。


    因此就算平日裏我在學校比較低調,憑借著出色的外表也是收到很多情書,可都被我扔到了垃圾桶。


    師父不讓我跟他學習期間談戀愛,這一點我是非常聽師父話的,主要是怕被罰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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