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方良沉聲道:“你說你們是來救我們的,為什麽?吃錯什麽藥了?”


    他可不相信這些人有這麽好心。


    明教可沒有什麽善人,能當上秘宮隊長的,又怎麽會是等閑之輩。


    杜文濤連忙解釋道:“我們擔心少教主的安危,怕他會遇到危險……”


    這倒是事實,萬一少教主有個什麽意外,這責任可是要杜文濤來背。


    不等他說話,公孫複就察覺不對,打斷道:“這麽說,你們早就知道我們會有危險?”


    杜文濤一慌,發現自己說錯話。


    莊方良將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盯著他道:“你為什麽如此驚慌?”


    “啊?驚慌?我沒有慌啊。”


    杜文濤低著頭,直冒冷汗。


    莊方良散發磅礴的內力,怒瞪著他道:“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對吧?”


    對方的氣勢讓杜文濤心頭一顫,他不敢抬頭,一口否決,連忙迴答道:“我不知道!”


    “我再問最後一次,你給我想清楚再迴答。”


    莊方良沉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杜文濤從來沒有這麽慌過,少教主那次也是口頭上威脅自己,但這次他是實打實感覺到自己會死。


    光明宮直屬護衛隊是什麽存在?


    他們不僅是保護教主的護衛隊,還允許在教內殺人,擁有先斬後奏之權的劊子手部隊。


    隊中的每一個人都武功高強,而隊長更是絕世的高手,即使在整個明教,也是佼佼者。


    特別是前隊長莊方良,關於他的傳說可以說是說個幾天幾天都講不完的程度。


    傳聞此人極其霸道,行事全憑自己的判斷。


    在這種人麵前說謊,杜文濤怕自己是真的要交代在這,再加上還被少教主強迫寫下的信。


    他無奈地輕歎道:“我知道。”


    事到如今,也隻能坦誠相待了。


    誰料莊方良直接匯聚內力,強大的殺意襲來,怒吼道:“那你就去死吧。”


    杜文濤被嚇得眼睛瞪大,不是說這種正直的人聽到實話就沒事了嗎?


    “撲通!”


    他連忙跪下大喊道:“我不知道!我會永遠都不知道您是誰的,我願意以性命發誓!”


    這種時候還講什麽臉麵,為了活下去,一點都不丟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進能退,杜文濤跪的那是一個當機立斷。


    想來光是以自身性命發誓還是不太夠,杜文濤不忘補充道:“再加上我的三族,以此立誓,若有半句虛言,小人就不得好死,來世狗都不如。”


    公孫複都不得不感歎對方這反應當真是厲害,就快趕上自己了。


    但莊方良可沒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隻見莊方良大手一握,血紅的內力爆發,采風隊的眾人,包括杜文濤,全都被這股強大的內力托起,硬生生地懸浮在半空。


    杜文濤慌得不行,對方行事實在太不講道理了。


    偏偏對方的實力,還真就不需要講道理。


    \"拜、拜托,求您饒命啊!\"


    整個人倒立,頭朝地麵的杜文濤顫抖道。


    莊方良沉聲道:“我現在隻是一個自由自在,不屬於任何勢力的普通教徒,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如此洶湧的氣勢和強大的威壓,杜文濤連忙迴答道:“明白,明白!小人會銘記於心的!”


    但凡是個人,這個時候都不敢說不明白。


    莊方良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點點頭,隨著他的手放下,采風隊的眾人也落下,紛紛砸在地上。


    這就算是對他們小小的告誡。


    莊方良緩緩轉頭,目睹一切的傅玉桃見對方突然望向自己,很是慌張,連忙握緊雙劍。


    公孫複也忍不住冒冷汗,萬一這老頭真要出手,自己是絕對攔不住他的。


    莊方良收起內力,隻是指著傅玉桃道:“把她給綁起來,我要把她帶到少教主麵前,等少教主決定。”


    一聲令下,采風隊的人執行得何其迅速,幾人瞬間就將傅玉桃綁起來,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你們這些家夥在做什麽!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通音宮的少宮主,你們這麽做就不怕……”


    這時候誰管你是什麽少宮主,拳頭大的就在後麵。


    杜文濤還擔心這些隊員有任何錯漏,在後麵不斷指揮,好不容易逃離死亡的邊緣,還不得麻溜幹活。


    莊方良見狀輕笑,喃喃道:“稍微修理一下,還是有點用處的。”


    身為光明宮直屬護衛隊長,當然不是隻有修為高,隻是他的心思一般不會顯露出來。


    ……


    月華樓。


    小睡片刻的白修平猛然睜眼,感受到遠處的幾道熟悉的氣息,玩味一笑,喃喃道:“終於來了啊。”


    他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


    夕月以為少教主終於要走了,輕舒一口氣道:“您現在可以迴去了,路上不會有人打擾您的。”


    白修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這可不行,我還有事情要辦呢。”


    “您還是要堅持嗎?我已經明確跟您說過了,您是無法通過這裏的。”


    夕月有恃無恐,淡然說道。


    就算少教主以房中之術解決樓下之人,但習武沒有捷徑,她可不相信這少教主能通過自己這一關。


    對方實在是太天真了,白修平搖頭道:“夕月,你知道我為什麽願意留下休息呢?”


    “是為了給你們爭取更好安排刺殺我的機會嗎?”


    夕月一驚,但還是盡量控製情緒,語氣保持平靜道:“您是故意留下來休息的,這說法可還真是讓人感到驚訝。”


    她顯然是不相信的,少教主就算解決了樓下的玉靈隊以及男靈隊之人,想必要耗費大量的精力。


    自然是需要留下休息,這本就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白修平緩緩站起身,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讓夕月不免有些驚慌。


    她不由得也站起身,握劍雙劍,嚴陣以待。


    “夕月,這迴換我們來打賭吧。”


    白修平淡然道。


    “砰!”


    身後傳來巨響,夕月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見牆壁被轟穿,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扛著她們的少宮主出現。


    白修平輕笑道:“賭約從現在開始。”


    終於迴到自己地盤的傅玉桃,見到熟人連忙大喊道:“夕、夕月!”


    眼角還帶著淚痕,模樣看起來倒是挺可憐的。


    但夕月很是震驚,她們的少宮主怎麽會在對方的手上,難道鐵馬三鬼那邊出現了意外?


    她正準備上前營救,卻聽見白修平冷聲道:“從現在開始,隻要誰敢擅自亂動一下。”


    “就會死!”


    少教主猙獰的笑容,搭配上身旁護衛強大的威壓,讓夕月頓時愣住不敢再動。


    莊方良一把將傅玉桃丟在地上,死死盯著前方的夕月,單單是莊方良所散發的殺氣,就讓夕月滿是忌憚。


    “滴,滴。”


    不斷有鮮血從莊方良的拳頭滴落,雙手沾滿血跡。


    白修平瞥了一眼,聚音成線道:“你不會都殺光了吧?”


    “除了鐵馬三鬼外,隻有一人,其他人我都沒殺死,屬下已經盡力了。”


    白修平沒有再多說什麽。


    夕月忍不住喊道:“少教主大人,您到底在做什麽?”


    白修平緩步上前,輕蔑一笑反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當然是在打賭啊。”


    你們通音宮的宮主蕭南風不是最喜歡打賭嗎,我今日就陪你玩一玩。


    夕月很是較真,傻乎乎大喊道;“打賭的話,少教主大人您已經輸了!您的身體不是移動了嗎?”


    白修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道:“所以呢?你們打算讓我去死嗎?”


    “羅血,天花板上有三個,草叢裏有四個,不管是誰隻要敢有任何舉動,不用猶豫,全部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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