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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勤王軍與韃靼交戰激烈的時候,俺答已經渡了馬水口過小五台山,直接不經蔚州北上宣府境往漠南逃竄。


    得勝之後的易天和李光啟率領大軍南下,得到哨騎來報的消息他們加快了速度。隻是韃靼軍雖被合圍,俺答卻早已遁入宣府,終究還是讓俺答給跑了。


    “報!”隨軍作戰的一隊錦衣衛從大軍身後而來,大喊著報字,看來十有八九是有緊急軍情。


    來到易天和李光啟一旁,一個錦衣衛小旗立在馬上手持令旗拱了拱道:“報總兵,千戶大人,據查我軍左側有大批不明軍隊,距離我軍不到五裏,應該是韃子!”


    “好,你先下去,在有什麽重要發現,如實來報。”


    易天現在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在傳來韃靼軍被十萬勤王軍圍困時,他就要已經想到俺答一定不會束手待擒、坐以待斃的。而今看來,韃靼奇襲京師的計劃破碎不堪,就連伯顏也成了第二個替死鬼。很明顯,錦衣衛小旗所述左側大批不明軍隊就是襲擊了居庸關的伯顏部。易天暗笑著,這伯顏被主子賣了也不知道,看來是沒有得到拜報才急著前來接應俺答大軍得逞北上的!


    李光啟沉思片刻,道:“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小心,那一定是韃靼軍!如果是勤王軍或是大明軍隊就會和我們聯絡的,即使沒有發現我們,那旗幟總是大明的龍旗才是。我們立即出兵擊潰他們,為了將韃靼截斷成兩部分,勤王軍已經穩固了京師的局勢,我們現在主動出擊!想來這支韃靼軍沒有發現我們,打他個措手不及!”李光啟堅定的看著易天,直到易天點頭答應他才罷休。


    李光啟雖然語氣十分堅定,但是眉頭若有若無的緊蹙還是出賣了他,易天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李兄心裏還是有事,不如對小弟一吐為快如何?”


    李光啟看了易天一眼沒有一絲猶豫,說道:“為兄所憂有三,其一,京師雖有十萬大軍將韃靼擊潰,但是韃靼軍即使敗了也很有可能為了逃迴漠北背水一戰,與我軍殊死拚殺!萬一……”看到易天明白的點了點頭,“其二,韃靼人數不清,敵情不明與我不利,其三,是否將山西軍調去京師,為了以防萬一,畢竟京畿是此次敵我交戰之重!”


    易天聽後擺了擺手,阻止了他,“李兄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左側的韃靼才是心腹之患,韃靼軍已成強弩之末,俺答定然明白局勢已經北竄。各地大軍戰力雖然不足,但是別忘了京師的守軍,我朝的二十衛十五萬禁軍和百萬百姓還能被已經敗退的韃靼人大敗?大勢已定,我們應該翦除京師外圍的敵軍,給勤王軍減少壓力,讓他們安心殺賊即可!”


    “若是李兄放心不下,可調一半山西軍前去支援便可,我軍五萬人馬足以讓這支韃靼軍有來無迴!”


    看著李光啟點了點頭,兩個人又達成了默契,這才雙雙離開率領輕騎往東而去,留下輜重和火器已經繳獲。五萬大軍輕裝簡從,各個騎著精良的戰馬,披著堅硬的盔甲,手持利劍刀槍,背著弓弦箭簇在漫天塵土中狂奔而去!


    如罕仿還在夢中,怎麽可能?一定有蹊蹺!不可能的。是有人泄露了我軍的行蹤,對,就是有人故意的!


    他身後幾個部將盔甲上,滿身都是血眾將看他嘴裏振振有詞,沒有人敢去打擾,全都沒默默地站在那裏。


    三天前,那個場景,如罕現在還是沒有忘記。拍了他一下說:“國師,為了韃靼的興盛,你做出的犧牲,本汗會記在心裏!你的家人,待本汗迴到韃靼,定會……”俺答還是似乎還邊笑邊說。如罕看著他旁邊的這位主子,他眼裏想流淚但流不出來,在他的眼裏已經看到了韃靼軍全軍覆沒的景象。


    他百般勸阻俺答,而俺答隻是這麽“評價”他:“國師近日為了全軍不辭勞苦,日夜操勞,勞神傷心了!定是沒有休息加上過於勞累,以至於產生了幻覺,唉!”


    “大汗!大汗!”之後任憑如罕再怎麽叫他,俺答也沒有理睬他,終究還是率領自己親軍頭也不迴的朝東而去。這是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啊!這裏是韃靼注定的劫難嗎?還是他自己無聲的為自己安排好了這一切!


    “前方就是韃靼軍,我們是分兵偷襲還是正麵迎擊?”李光啟勒住韁繩。


    這時,易天從後麵策馬驅前,答道:“正麵迎擊不是增大敵軍的勝率?直接偷襲,打的就是他的沒有防備之心,難道跟靼子還需要講仁義嗎?李兄不是宋襄公,小弟也不是公子目夷,直接分兵三路左右奇襲,你我二人率中軍迎擊!”


    二人一拍即合,李光啟當下命令分兵三路合圍韃靼軍,將其一舉殲滅之。


    “殺!殺!殺!”四麵八方匯集而來的喊殺聲將鑼鼓聲和馬蹄用力踩踏地麵的震動湮沒。


    “不好,有埋伏!快撤!”伯顏意識到有大批明軍從各個方向衝擊而來,而且全部清一色的騎兵,他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韃靼軍混亂不堪,很快明軍便以及突破到了韃靼軍陣中,長蛇般的韃靼軍瞬間被分割成好幾段,韃靼軍的眼裏隻看到遍地的明國騎兵在奔走在殺戮!越來越多的韃靼軍倒下,戰馬的嘶鳴聲和人的痛苦以及笑聲充斥著這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突營射殺唿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留下的卻隻有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正午到傍晚,經過數個時辰的激戰,韃靼軍與明軍交戰的平原,此刻已經變成一片屍山血海,兩米多高的屍堆把土地變城了屍體堆積死傷遍地的人間地獄,而流血已經把黃土地染成了血牆,這既不是戰爭,而是赤果果的相殺到底。


    看著不斷倒下的韃靼軍士,伯顏的雙眼在充血,揮刀的手已經麻木了,隻是機械式地砍殺著。而他身上也有多處被砍傷,渾身的血水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同樣雙眼充血的還有已經衝入戰場與韃靼廝殺在一起的易天和李光啟,他們看著靼子們成片成片倒在地上,而自己的部下們卻也一個接一個死在靼子的彎刀上,從五萬多騎兵拚殺到四萬多,又從四萬多拚到三萬,而這近半的損失是他們可以接受的極限了。


    對於韃靼的傷亡那是他們為自己在居庸關和懷安那些成千上萬死去的大明百姓付出應有的代價!相反,明軍的傷亡確是李光啟和易天不能接受的,死傷近半,就等於是宣告了偷襲的失敗,就算最後殺光了韃靼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些明軍在來之時就已經正麵麵對了韃靼,並且取得了勝利。


    “時也,命也。將軍,下令退兵吧。”部將們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們知道,就算被俺答拋棄也應該有尋求活命的機會。如果實在走投無路,他們甚至能為了保住性命可以投降明軍!誰不想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隻要有機會在死亡之前選擇生的權利,應該沒有人會拒絕。


    “退?往哪裏退?你說,你說,我們還能往哪裏退?哪裏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伯顏幾近竭底斯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將軍可以退出明國往北向居庸關迴到韃靼,那裏有我們的父母妻兒,休養生息即幾年,以後徐占草地城池,也保得住我們的勇士就可以再次攻打明國。”各個部將紛紛勸道。


    “退出此地?就怕我們沒有機會了...”伯顏一說到這,又氣得胸口直喘,雙眼通紅的厲害。接連兩次突圍衝不出明軍包圍圈,再來一次就算帶更多人來,恐怕也是逃不出去。


    “好吧!再衝最後一次,隻許勝不許敗!”伯顏握著手中的馬刀指揮著聚集在周圍的韃靼軍向著北麵的明軍精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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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士們,這是最後的機會,勝則生,敗則亡!拿起你們手中的彎刀,揮發出你們狼的本性,給我衝!”


    急奔的戰馬,劃掠而來的彎刀,明軍左側遭受奔騰而來的韃靼騎兵突擊。眼見大部分韃靼軍在數息之間便被人數相仿的明軍擊潰,他們不敢陷入明軍陣中纏鬥,而是組成錐形陣,從明軍的薄弱部突破,借助戰馬的速度利用兩翼的側掠削割明軍。


    “砰、砰、砰”,數十明軍被撞死撞飛,而錐尖也被垂死掙紮的明軍抵成鈍孤,戰馬悲鳴,紛紛倒地,馬上的騎士相繼滾落,然後與明軍一起被後麵奔騰而來的戰馬踏為肉泥。


    馬群猶如一隻巨碾,滾動向前,不分敵我,將抵抗的明軍和落馬的韃靼人混在一起碾壓成漿,血肉染紅了地上厚厚的塵土。


    “轟”,明軍的前進陣形側向太過薄弱,而錐形陣又十分擅長於突破,韃靼騎兵終突破了明軍的行列,前方豁然開朗,韃靼軍像泄閘的洪水,蜂湧上前,將前進中的明軍截為兩段,兩翼的騎兵平掠彎刀,準備收割明軍的首級。


    一名明將揮槍斜指前方,高唿一聲:“狹路相逢勇者勝,給我殺!”然後催馬上前,衝刺韃靼軍,那人正是李光啟周遭的易天。


    麵對奔騰的敵騎洪流,他的戰馬突然受驚,人立而起,易天大喝一聲,雙臂一送,劍從一名奔掠的韃靼兵右腰直入,貫腔而過。那將嘿然叫勁,雙臂一繃,將那韃子挑起,甩入左側奔來的敵騎叢中。此時,複有三千餘騎明軍隨從易天阻擊韃靼軍洪流,槍剌馬撞,悍不畏死,韃靼軍稍驚,陣容稍亂。


    眾明軍兵容複振,仰望那將,正是後衛指揮使李光啟。


    李光啟夾馬前衝,槍翻纓舞,連挑三人,已深入敵陣,眾親兵隨後跟進,韃靼兵的側方受到衝刺,刀短槍長,紛紛落馬。


    但韃靼軍上千匹戰馬奔騰起來,勢不可擋,陷入韃靼軍陣中的明軍將士往往不及抵擋,坐騎便被馬群巨大的衝撞之力撞翻,隻得以命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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