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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陳琬兒輕嗯一聲,用錦帕擦了擦眼角少許的眼淚,此刻她雙眼確是更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易天把陳琬兒怎麽了呢。


    “他原本也是一個滿腹文采的翩翩公子,說來也不過是幾個月而已!那日夜裏,瀟湘館突然來了一個貴客,我本不輕易見客的,說來也怪……”陳琬兒如數家珍的一古腦兒的把往事竹筒數豆子般倒出來,一件件一幕幕說與易天聽。


    原來,兩個月前有個身份不凡的年輕舉子來到瀟湘館。說是以文會友,可人沒點到自己在瀟湘館裏舞文弄墨起來。當時動靜鬧得挺大,不過那舉子也是通些文墨的,許多男女被那舉子的文章折服。這自然也引起了素日裏愛好詩詞喜於吟詩作對的陳琬兒的注意了,一來二去兩個人便相識了。日複一日,二人便暗生情愫,雖然如此但陳琬兒並沒有把身子交給那個舉子。從剛開始的海誓山盟、你儂我儂到後來的冷淡和隔閡,兩個人的關係慢慢又冷漠下來。其實這也好理解,陳琬兒不許舉子碰自己,但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整日帶著瀟湘館這種日日笙歌的地方怎麽能熬得住?何況,整日麵對著陳琬兒這類傾國傾城的絕色。


    於是,開始舉子拋下陳琬兒另尋新歡了!瀟湘館最不缺的自然就是女人了,一開始陳琬兒並不知情,時間一長難免紙包不住火。最後,兩個人撕破臉皮,而那舉子最後因為一紙婚約返迴蘇州和一知府的女兒完婚去了。負心人一走了之,可傷了心的卻是陳琬兒。


    易天沒想到陳琬兒居然還有這樣的往事,這樣不堪的情史。


    “琬兒姑娘,這世上多的是負心漢少的確是如你癡心的深情佳人。”


    陳琬兒收住哭泣,並沒有直接對易天這句話評頭論足,而是有些不滿的反問道:”現在公子還琬兒姑娘的喚我嗎?“”琬兒,我們出去,現在五場比試才過兩場,剩下的繼續。”聽到易天叫自己琬兒,陳琬兒沒有任何的嬌羞,反而擦幹了眼角的淚失聲輕笑了起來。


    二人出了廂房,眾人此時還沒有離開瀟湘館,尋常時候都是過了半夜消遣的差不多才舍得離開這溫柔鄉。


    易天和陳琬兒在眾星捧月般的簇擁上了台,此時樓上暗香閣和雅芳閣都打開了,徐邦瑞與劉煦兩班子人馬都出動了。親眼目睹易天和陳琬兒親密的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既豔羨又充滿嫉妒的!尤其是額頭上青筋都膨脹起來的徐邦瑞,看待易天的目光幾乎已經冒出了火!劉煦和徐楓都是有些羨慕易天的,李宗城看著吳耀祖氣不打一處來的憤怒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他在徐邦瑞出現在瀟湘館之後就已經放棄了一親芳澤的機會,現在能夠看著吳耀祖吃味也是一件樂事!


    人群中,紛紛對易天的身份猜測起來,陳琬兒居然和那個小白臉站在一起?


    “各位,各位,為公平起見,也為了陳大家的信譽,比試繼續!”之前那個傳話的女子上來走到台前解釋道。


    陳琬兒有吩咐,誰敢不從?眾人聽說陳琬兒要繼續比試,興趣一下子又上來了。


    接下來陳琬兒連出兩幅上聯,但是對出來的人寥寥無幾,最後便直接公開了最後一幅上聯:煙鎖池塘柳!此千古絕對一出,鴉雀無聲,誰也沒了主意。


    都以為今夜沒有人能夠對得出這千古絕對時,易天當眾道出了他的下聯:桃燃錦江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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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真是千古絕對,這人是誰?”


    “好像之前的暗香閣也有位一鳴驚人的高手,不會就是他吧?”


    “有可能,你們看,那筆跡簡直就是一個人的!”


    “嘖嘖!真是好福氣,你們說陳大家會答應以身相許嗎?”


    人群湧動,所有人討論的都是關於易天的,而易天和陳琬兒早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悄然離開了!


    “公子,還未請教姓名。”長廊上,易天與陳琬兒並肩走著,並沒有旁人跟著。


    易天很自然的迴答:“易天。”


    陳琬兒點了頭,此時竟然飄然下拜:“易大哥,明日我便吩咐人上府提親。“易天是真的以為身處夢境,沒想到這陳琬兒還真是個一諾千金的女中豪傑!


    雙手扶起陳琬兒,感受著陳琬兒兩隻柔若無骨的玉手傳來的溫度,易天趕緊鬆開手。


    這世道是怎麽了?從來隻聽過男子向女方下帖讓媒人上門求親的,陳琬兒居然向自己求親!易天很想勸阻,一肚子的理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哎!易天真不會拒絕,也不忍拒絕,畢竟陳琬兒是盛情難卻!可是這是婚姻啊?又不是請客,這陳琬兒真是奇女子也!


    “易大哥可是覺得有何不妥?”看出了易天的不對,陳琬兒直接問道。


    “畢竟有悖道義禮法,琬兒你何必甘願委身於我呢?更何況今日之前我倆素未平生,你就不怕我是個狼心狗肺的負心之人?”易天還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哪一點被陳琬兒看上了?難道就是隨便寫了幾幅對子?這也不對啊……


    陳琬兒抬起頭,看著易天的眼睛,並且讓易天也看著她的眼睛。陳琬兒越靠越近,倒是易天有些想要後退,但是已經靠在了欄杆上,還能往哪退?


    “看著我,易大哥,”陳琬兒笑吟吟,而易天卻把她當作虎豹豺狼似的,“你看你易大哥,別的男子見了我都是想要我這副軀體罷了,為了接近我不惜一切手段!而你,你的眼睛那麽純淨,你有的是善意,憑此一點就無人能及!”“我已經看走了一次眼,我相信這次絕對不會了!易大哥,難道我的真心你,你是嫌棄我是個勾欄女子嗎?我是個不貞潔的女子?”見易天絲毫沒有理會自己,陳琬兒有些激動了!


    暗處,陸吾和鶯歌正仔細觀察著一切,而易天和陳琬兒二人的對話和親昵的舉止被看了個徹徹底底。易天現在哪裏還想的起來有陸吾和鶯歌兩個人,他滿腦子都被陳琬兒的話塞滿了!


    陳琬兒有些失望,準備起身走了,易天楞了一會兒立刻追了上去拉住陳琬兒把陳琬兒抱在懷裏!


    暖玉在懷,易天被自己的作為震驚不已,陳琬兒則先是有些詫異接著便是掩飾不了了幸福!


    “蒙琬兒你不棄,我易天怎麽會辜負美人心意呢?”易天傻乎乎的說道,連哄人的情話也不會說。但這在陳琬兒聽來已經是最受用的甜言蜜語了。


    陳琬兒雙手緩緩抬起擁抱著易天,閉著眼睛感受著易天強烈的心跳!


    “陸大哥,少主在幹什麽?那個女的,少主為什麽要抱著她?”


    陸吾無言以對,對於鶯歌這樣純潔的少女,陸吾無法解釋,隻是不動聲色地拉著鶯歌離開了。


    詞會已經結束,眾人也各自尋歡去了,而那些奔著陳琬兒來的也都各懷心事的離開了。


    雅芳閣裏,徐邦瑞忽然站起身,五官猙獰,他對著徐安拳打腳踢,一邊還暴著粗口:“該死,這個人是哪裏冒出來的?怎麽沒有人告訴本公子?該死,徐安,真是廢物!”


    徐安哪裏敢抵抗?任由徐邦瑞出氣,連一句話也不敢接。


    劉煦他們此時已經隨著人流立刻了瀟湘館,熱鬧一時的瀟湘館頓時冷清了不少。


    “琬兒,我馬上幫你從瀟湘館贖身。”易天抱這陳琬兒,陳琬兒靠著易天,二人互相把頭埋在對方的脖頸。易天不知為何,對於陳琬兒這個曾經被傷過的女人易天多少有些愧疚。可能陳琬兒是愛慕易天的文采,被易天不同於一般男人的蕙心執質的高尚折服。可易天,他對於陳琬兒來說是陌生的,當然他對陳琬兒也並不熟悉。但是,正因此類種種陳琬兒依舊願意不顧一切,頻頻暗示善意,甚至最後許諾以身相許這還要上門提親!女人向男人求親,易天他此時看到的不是陳琬兒的一時想起也不是這孟浪行為,他看到的是一個癡情女子的真心。對於陳琬兒的投懷送抱,易天並沒有認為這是陳琬兒形骸放浪,沒有禮義廉恥,他反而覺得陳琬兒有的是女人沒有的胸襟和膽量!


    陳琬兒聽到易天要為她贖身,當然是欣喜若狂。依依不舍的暫時離別,二人相約次日再會,屆時他易天會三媒六聘來迎娶陳琬兒!


    出了瀟湘館,易天和陸吾、徐逸三人暗中去了魏國公府,鶯歌留下照顧陳琬兒。畢竟,這應天府表麵上就不平靜,暗中裏就更加潮流湧動了。加上今夜易天和徐邦瑞他們幾位公侯伯的公子這麽一鬧,最重要的事最後抱得美人歸的是他這個不速之客,不用說此刻易天也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且,對陳琬兒動心思的可不止徐邦瑞、吳耀祖幾個,應天府裏的王孫貴胄誰不垂涎陳琬兒的風姿?萬一有什麽人狗急跳牆,要來個橫刀奪愛,在應天府這樣盤根錯節的地方一時間還真是查不出來。不過,以鶯歌的法力保護陳琬兒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既然把整個應天府都攪混了水,那索性就攪他個天翻地覆!不過,大搖大擺的去魏國公那是正大光明的告訴別人,我易天是魏國公府的!


    魏國公府,徐邦瑞咆哮著,不停地摔打房間裏的東西,知趣的下人早已經躲得遠遠的。


    “滾,滾,滾!該死,趕快給我滾!”徐安還站在門口,聽到怒斥趕緊離開,深怕徐邦瑞盛怒之下殃及自身。


    也不知是因為陳琬兒不識趣,還是易天太目中無人,或者是自己稍遜一籌,徐邦瑞罵了幾句摔打了不少花瓶和家具之後仿佛全身被抽幹了力氣!他一下子坐在地上,臉色鐵青,兩眼通紅,嘴裏不停念叨:“易天,易天……”


    “舅舅,我的身份已經不合時宜。舅舅守備南京,與鎮守太監劉銘良參讚機務南京兵部尚書共掌大權,您又是南京留守勳貴之首,請您幫載玨安排一個新身份!”


    魏國公府書房密室裏,易天和徐鵬舉二人對坐著。


    徐鵬舉業已聽說了有個神秘公子在瀟湘館快把整個南京的公子王孫得罪遍了,現在聽易天求自己幫忙安排一個新身份,徐鵬舉已經猜透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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