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袁紹府邸。


    被打的瑟瑟發抖的顏良文醜兩兄弟,經過一段時間的逃命,終於跑迴來向袁紹報信。


    “主公,大事不好了,那趙信早就料想到我們會偷襲軍營,已經提前做好了埋伏。”


    “牽招將軍陣亡,我軍損兵過半。”


    再見到袁紹之時,難兄難弟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什麽,趙信早就有所預料,牽招死了,折了我一半兵馬,這……這怎麽可能?”


    袁紹難以相信,自己這一次準備充分,到頭來居然是這種結果。


    文醜匍匐在地道:“這是真的,趙信早就在軍營布置了埋伏,我與顏良大哥剛到達趙信軍營外,便遭到對方的伏擊。”


    “我兄弟二人拚死一戰,這才保住性命,迴來見主公。”


    袁紹此時才察覺到,自己最為倚重的上將顏良,眼珠子早就沒了,文醜身上更是傷痕累累,鎧甲上的血漬還未幹。


    看到這裏,袁紹渾身一陣滿臉駭然:“到底是誰,居然將你二人傷成這個樣子。”


    “這……”文醜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是……是一個小白臉,他的槍法太厲害了,我與顏良大哥聯手,都不是此人對手。”


    袁紹頓時癱軟的坐在地上,一臉崩潰道:“什麽,趙信手下居然有如此人才,區區一個小白臉,居然將我的上將顏良文醜,打成這個樣子。”


    “主公,經此一戰,我軍損兵折將,士氣低落,若是那趙信趁機報複咱們,咱們該如何是好。”


    袁紹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對方區區三千人,居然能將他三萬兵馬殺的損兵折將。


    萬一他是趁著大勝之勢,趁機奪取南皮,自己可就無家可歸了。


    “廢物,一群廢物!”


    袁紹氣的一把將桌子砸的粉碎,差點急火攻心:“你們簡直就是廢物透頂,三萬大軍,那可是三萬大軍啊,哪怕三萬頭豬,讓對方抓個三天都抓不完。”


    “可你們倒好,短短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對方斬首過半。”


    “現在損兵折將,我還有什麽辦法。”


    袁紹原本想的是,趁著趙信遠道而來,立足未穩,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不僅能夠消滅趙信,甚至能夠趁機奪取並州,將其作為立足之地。


    現在的問題是,不僅僅沒能夠消滅趙信,還搭上了牽招以及萬餘將士的性命。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甚至會引起整個渤海人心動蕩。


    “悔不該不聽許攸之言,也不會造成如今的困局。”


    袁紹歎息一聲,卻是想起了許攸先前。在不斷勸說自己不要出兵。


    可惜,好大喜功的他,不僅沒能夠聽從對方的建議,反而賞了對方三十軍杖。


    ……


    南皮城外。


    趙信親自率領著三千兵馬,兵臨城下。


    “徐晃,將牽招以及那萬餘袁軍的人頭,全部給我扔到南皮城內去,本侯要讓袁紹膽寒。”


    “遵命!”


    徐晃親自提著牽招的腦袋,一路疾馳,來到了箭矢射程之外,大聲吆喝著:“城樓上的反賊聽著,立刻叫袁紹出來發話。”


    “南皮侯奉陛下旨意,出兵討伐袁紹,爾等助紂為虐,便是大漢國賊。”


    城樓上的士卒,一臉懵逼。


    “主公成了大漢的賊寇,就連咱們都成了逆賊,這……這不可能吧?”


    “陛下已經封並州牧趙信為南皮侯,南皮如今成了趙侯爺的封地,咱們還在抵擋,會不會被當成造反的逆賊。”


    “造反可是要誅滅九族的,這……這該怎麽辦?”


    城樓上的士卒議論紛紛,一個個心驚膽戰,甚至還有不少人萌生退意。


    “袁紹到底出不出來,他要是再不出來,本將軍就拿牽招的腦袋當尿壺了。”


    “我要讓整個南皮城的人都知道,牽招就是為了袁紹受此屈辱,袁紹反而龜縮不出,當起了縮頭烏龜。”


    徐晃說話之時,當即下馬,作勢打算大撒一場。


    “住手,給我住手!”


    被氣的兩眼發瘋的袁紹,此時憋不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在兩軍陣前。


    徐晃若真的拿牽招的腦袋當夜壺,這泡尿就不是撒在牽招的腦袋上,而是在往他袁紹的腦袋上撒。


    “袁紹,你這縮頭烏龜,終於肯出來了。”


    “兄弟們,將主公送給袁紹的禮物擺出來。”


    話音剛落,徐晃率先動手,將手中的人頭,扔了出去。


    大秦銳士緊隨其後。


    不多時,上萬顆人頭,在整個南皮城外飛舞。


    雖然絕大部分的人頭,都扔到了城牆下麵。


    卻還有不少的人頭,則是被扔到城池之上。


    袁紹看到一團不明物體飛來,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下意識的朝左右亂摸,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其拿在手中。


    當他捧起來一看……


    “啊……”


    “這……這是什麽東西?”


    一道撕心裂肺的大吼之聲,攜帶著幾分懼怕。


    這顆頭,不正是被自己派出去送死的牽招,此人仍舊瞪大了眼珠子,似乎是死不瞑目。


    “袁紹狗賊,你竊取南皮,我家主公奉天子聖旨,前來討伐。”


    “識相的好緊開城投降,否則城破之日,本將軍定然取下你的狗頭當夜壺。”


    徐晃揮舞著開山斧,好一陣耀武揚威。


    袁紹臉色大變,顫顫巍巍,不知道是被剛才的人頭嚇到,還是被徐晃給威懾到。


    許攸見狀,歎息一聲,走到袁紹的身旁,低聲道:“主公,我軍新敗,軍心大喪,此時繼續與並州軍糾纏下去,隻會被對方侮辱。”


    “還是高掛免戰牌,堅守城池,不去理會對方為好。”


    袁紹雖然極度不甘心,但此時卻是無可奈何。


    隻能用那憤怒想要殺人的目光,撇了徐晃與趙信一眼,隨後紛紛不平的離開。


    城樓上的袁軍將士,眼見自家主公離開,也隻好灰頭土臉,低著腦袋,抬不起來。


    不敢大聲嚷嚷,底下將士皆竊竊私語,數落著袁紹的不是。


    徐晃眼見袁紹離開援軍,將士徹底亂了分寸,便知道自己這送人頭送的成功了,當即得意洋洋前去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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