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沿著一條熟悉無比的路徑直奔演武場,眼看著這些比自己強得多的雜役弟子張小魚有些發愁起來。


    自己蘊煉真元十分艱難,不知何時才能突破境關邁入真元境一重。


    張小魚凝思了一會兒仍毫無頭緒,這時又想起來白日向自己炫耀的宮琚仁。一顆丹藥竟然比自己半個月的努力都強得多,張小魚揣測自己就算苦練兩個月也未必比得上那一顆通脈丹。


    張小魚打算了解一下這個所謂的通脈丹到底有什麽奇妙之處。張小魚四處看了看,盡管現在已是日沉西山,夜色朦朧,但這廣闊的演武場不僅熱鬧非凡,還有明光照耀。演武場周圍有四根大柱佇立,頂上皆托有一顆晶瑩透亮的大圓珠,看起來也是一件寶物,四顆大圓珠閃耀著璀璨光芒如華燈一般照徹演武場。


    張小魚注意到見一個弟子正大汗淋漓地站在演武場邊緣一邊調息一邊鬆弛筋骨。


    這個雜役弟子渾身筋肉隨著身體動作膨隆而起,複又平緩,雙臂揮動之間有筋骨摩擦響動,張小魚凝了凝目感覺眼前之人能一拳把自己給打死……


    張小魚振了振膽氣走向前去,“這位大哥,我看你身軀如此健壯有力,想必已經修練多時了吧?我入門半月有餘,隻是至今武功境界進展緩慢,其中關鍵還請大哥不吝賜教。”


    那個雜役弟子被打擾之下原本有些不悅,但見是一個記名弟子前來求教,便客氣迴道:“我看你體格欠缺,氣血不足,修行起來自然緩慢,且這真元境也並不是那麽容易進階的,凡俗武者縱然天資不凡,自幼習武,也需三十餘年的功夫積累方可成為宗師武者。”


    張小魚一聽驚愕不已,但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十分有道理。“請問大哥,你可曾聽聞‘通脈丹’此丹藥嗎?”


    “自然是聽說過,我不僅聽說過,還用過。”那雜役弟子迴道。


    張小魚頓時十分驚喜,急忙又問道:“那請問這丹藥果真能助人打破境關嗎?”


    那弟子凝視了一下張小魚迴道:“此丹對真元境武者確實有大用處,若是遲遲不能打通經脈,便可借此丹之功用有希望一舉破關。不過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服用此丹藥的好。”


    “這是為何?是有什麽妨礙嗎?”張小魚聽聞此言又喜又憂。


    “我看你尚未入真元境三重,想必你也知道,這真元境一重須打通任脈,而真元境二重則須打通督脈。這任督二脈乃真元武者根基,若是用通脈丹強行打通,則根基不實,日後境界提升會更加困難。”那弟子緩緩迴道。


    張小魚見他毫不吝嗇地把如此寶貴的經驗傳授給自己,頓時心生敬佩。“多謝這位大哥不吝賜教,還請告知姓名,在下來日定報此恩情。”


    那弟子微笑道:“小兄弟不必在意,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叫我薄義就是。”


    “在下張小魚,今日能遇薄義大哥十分難得,還請薄義大哥再解我一個疑惑。”


    那名叫薄義的弟子客氣道:“小魚兄弟但說無妨,隻是我也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未必能幫得上大忙。”


    張小魚聽著這有些熟悉話語有些無奈地笑道:“薄義大哥不必過謙,我聽聞宗門每月對外門弟子也有丹藥提供,此丹可能服用?”


    “自然可以,我等雜役弟子皆是依靠這宗門提供的培元丹,以及靈米換得的真元丹,才得以進步神速。如若不然,不知修煉到何時才能至武道巔峰!”薄義有些感慨地說道。


    “那這培元丹與通脈丹有何不同?為何服用培元丹並無根基不實的麻煩?”張小魚接著問道。


    “這培元丹大補氣血,可助我等武者蘊煉真元,隻是並無通脈之能,還須自己積累足夠方可破關,也因此並無根基之上的妨礙。隻是這丹藥雖好,卻也不可多用。”薄義依舊毫無保留地指點道。


    “這又是為何?”


    “丹藥用得多了便有丹毒積蓄,不僅無法繼續補氣強身,反會損害己身。”


    張小魚一時間疑惑盡解,向薄義一禮道:“多謝薄義大哥,今日能遇薄義大哥榮幸之至。”


    薄義依舊連連擺手稱小事一樁。


    張小魚也無心再打這百練拳,辭別薄義便返迴了住處。


    幾日後已是下月初,張小魚正欲出門時,忽然有一個雜役弟子提著一個沉重的袋子跑了過來。那雜役弟子客氣地向張小魚說道:“小兄弟,這是這月宗門發放的靈米、靈玉還有丹藥,還請小兄弟查看。”


    張小魚看了看說道:“靈物並無問題,有勞了。”


    那雜役弟子還未及迴言,突然又有兩個身著黑色道服的弟子走了過來。


    張小魚見此有些驚奇,平日自己住處一向並無煉氣境弟子往來,今日是何緣故?張小魚暫且按下心中疑問,向這兩位師兄一禮道:“兩位師兄到此不知所為何事?”


    那雜役弟子在一旁十分局促不安,見其中一位弟子向他揮了揮手頓時如釋重負,彎了彎腰便匆匆離去了。


    張小魚見此目光一凝,並未言語。隻聽這位弟子見那雜役弟子識趣地離開鼻中哼了一聲道:“這位小師弟,你是新入門的弟子吧?咱們入道院弟子未入煉氣境時實力不足,難免被那些低賤的雜役欺負。所以我們這些師兄們自然要給予一些照拂,免得落了我們入道院的臉麵。不過這庇護可不是白給的,得拿靈玉來作報償,這不過分吧,若是靈玉沒有,靈米也可湊合。”


    張小魚心中有些氣憤,自己何曾見過什麽庇護,且那些雜役弟子向來對自己客氣有禮,即便有無禮者怕也是得了失心瘋了,也不必怪罪。往日不見他們到此,今日宗門發放靈物,卻來了個正巧,怕是早有預謀吧。


    張小魚按下心中所想又問道:“敢問師兄該出多少靈玉?”


    那弟子見他如此上道露出滿意之色迴道:“我們做師兄的怎會為難小師弟,每月隻需五塊靈玉,便可得到師兄們的照拂,如此劃算之事也是不可多得的。”


    張小魚看了看袋中躺著的一塊塊靈玉,隻有二十枚的樣子,若是真有照拂也就罷了,如此平白無故的,實在心有不甘。


    “若是不肯給呢?”


    “什……什麽?”那弟子有些吃驚地看著張小魚,似乎對他態度突然轉變有些驚詫,又似乎對一個看起來有些羸弱的小子說出如此不知輕重的話有些意外。


    那弟子不待張小魚重複便拉下臉來,不客氣地說道:“小子,別以為有宗門規矩保著你就萬無一失了。你入門多時總有出山門的時候吧?若是不識趣,可別怪師兄不客氣了!”


    張小魚看了看他有些兇惡的表情,緩緩摸出來五枚靈玉遞了出去。


    那弟子一把收了過去,把手中靈玉拋了拋說道:“你小子還算識相,我們走。”


    張小魚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心中無奈一歎,迴至屋內打開袋子又看了看,除了剩餘的十五枚靈玉,還有兩顆瑩潤的丹藥,想必就是《外院雜記》所說的培元丹吧。


    最下麵則是一顆顆晶瑩飽滿的靈米,張小魚提了提袋子,估量著有五鬥左右。


    不管是靈玉、靈米還是培元丹都散發出光潤明亮之感,且這靈米和丹藥還散發出濃鬱的香味兒,讓人十分想要吞進去嚐嚐味道。


    張小魚把丹藥拿出來一顆,坐到蒲團上來,緩緩閉上雙目,凝神靜氣。蒲團上清涼之氣透體周轉一圈便消失不見,張小魚隨即雜念盡掃,接著繼續打坐調息,意守黃庭,又將這培元丹毫不猶豫地一吞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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