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心裏想著將就一晚上,明日盡快的將事情都處理了,就離開。


    侍衛就要退出房間的時候,大皇子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那臨城縣就是平江府治下吧。”


    “是,陳知府就是臨城縣人。”侍衛拱作答。


    “哼,這整個平江城都與本皇子八字不合!上次居然讓他僥幸逃脫了,以後就沒那樣的機會了。”大皇子冷颼颼的看著那個侍衛。


    “屬下知錯。”不解釋,不求饒,侍衛就短短四個字。


    上次三皇子隻帶了一個貼身的暗衛去了臨城縣,他們幾個人一路跟蹤,好不容易調虎離山的引開了三皇子的暗衛。


    可也沒能一舉擊殺了三皇子,居然讓他受重傷的情況下還逃了。


    “下去吧。”大皇子不是個寬容的人,相反是個睚眥必報的。


    之所以任務失敗,還留著那幾個侍衛,自然是難以再找到功夫這麽好的。


    隻能先留著,等日後再說了。


    那邊陳最跟著衙役一路到了知府大牢的門口,居然進不去。


    “陳大人,小人忘了,之前我們曹大人改了牢房的規程,任何人進出探望犯人都必須要曹大人的令牌方可通行。”


    衙役賠著小心,帶著笑,眼裏卻精光一閃的狡黠。


    陳最愣住了,“你是何意!”


    “剛才走的匆忙,小人忘記跟曹大人要令牌了,眼下是進不去了。”衙役態度恭敬卻並不害怕,自己是平江知府的衙役,又不屬豫北管轄。


    “豈有此理!你莫非是戲耍本官!”陳最的臉都黑了,這要是他手下的衙役,早就讓拖下去亂棒打死。


    “方才可是你們曹知府親口吩咐你帶本官前來的,這可有假?”他猜想是不是姓曹的想阻止他進這大牢。


    那衙役點頭如搗蒜,“不假不假,小人是聽曹大人親口說的,但是那看守牢房大門的差役可沒能聽曹大人親口說啊。”


    不等陳最發飆,那衙役快速的跑到跨刀立於平江大牢門前的兩個差役邊,手腳比劃了半晌。


    那管大牢的差役卻隻有堅定的搖頭。


    衙役隻能灰著頭土著臉的,跟陳最迴稟,“陳大人,您也看到,不是小人說謊,是真的隻認令牌,就是小人想要進去都不行。”


    陳最用盡了畢生的修養和力氣,沒有一巴掌甩過去,強忍怒氣的發問,“那你是想讓本官就這麽迴去?還是要本官再去跟曹知府將令牌要到?”


    衙役拱手連稱不敢,“大人您隻需在這裏稍等,小人迴去跟曹大人領令牌。”


    這話說的還像個樣子,好事多磨,陳最隻能這樣的安慰自己。


    姓曹的不就是想多弄些細碎的折磨給他嗎?那他就忍著,拒絕衙役引路進大牢的門房裏等,陳最久雙手抱胸的立在了一旁。


    擺手讓衙役快去快迴。


    大牢裏麵的陳耀宗還不知道自己的爹就在外麵等著,披頭散發的跟吳旺財對罵著,之前他在後衙的廂房睡了一晚。


    本以為睜眼就可以出城去豫北找他爹了。


    可是沒想到第二日,也是兩個五大三粗的衙役將他直接從床上給提了起來,他隻穿個裏衣,連外麵的衣袍都沒有機會去拿,就被一路提出了衙門,直到牢門前。


    他才意識到這兩人不是放自己出城的,而是重新將他打入大牢了。


    他自然是拚命的掙紮,以為隻不過是衙役們搞錯了,沒有接到曹知府的通知,並不知道他爹已經寫信跟曹知府說好了,他可以無罪釋放了。


    可任憑他怎麽喊叫,怎麽解釋,根本就沒用。


    最後那兩個衙役將他推進牢房這時隻說了一句,“有人咬著你,不想你出去。你就跟他做個伴,好好說說話吧。”


    還要說嗎,陳耀宗看著對麵牢房裏得意洋洋的吳旺財。


    “是你!本公子本已無事,是你跟曹知府胡說了什麽,為什麽不過一夜的時間,又將本公子給關進來了?”


    他覺得肯定是吳旺財見自己就要得救,所以往他身上潑髒水,想要拉他一起倒黴。


    “嘿嘿,我的確是跟曹大人說了些東西,那可不是胡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爹一肚子數,你們黑心肝的父子倆想要讓我替你們背了黑鍋,想得美!”


    吳旺財將陳最賣了個幹幹淨淨之後,就又被帶迴了牢房,可是他徹夜不眠,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麵的陳耀宗何時迴來。


    皇天不負苦心人,曹大人果然是青天大老爺,真的沒有依從那陳最的意思。


    “我告訴你,你們父子倆想要我死,沒那麽容易,我死你們也別想活!”吳旺財狠惡的目光像是吃人。


    倒是讓陳耀宗啞口無言了,曹知府的確是說過他父親有讓吳旺財背鍋的意思,可是這吳旺財是怎麽知道的。


    自己都已經睡了一夜的後衙客房了,還被重新關進了牢裏,應該就是吳旺財知道了他爹的意思,所以反水了!


    “你不要胡說,我爹遠在豫北,怎可操控平江衙門的事,你不要聽了他人的胡言亂語,就胡亂攀咬。若是我爹出事了,更沒人能救得了你!”陳耀宗跟吳旺財不一樣,他可不是暴發戶商賈家裏的紈絝。


    立即想吳旺財定然說了很多他爹的事,而這些事既然可以讓曹知府都不顧同僚之情都要將他重新下獄,那吳旺財說的事就不會小。


    會是什麽事?


    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穩住吳旺財,最好是讓他再度改了供詞。


    “去你娘的,日你祖宗十八代的胡言亂語,老子誰都不信,隻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個小狗日的現在還想要拉攏老子,是看自己沒能出的去,所以又想著其他的歪心思了吧。”


    吳旺財頭腦的確簡單,根本就不順著陳耀宗的話往下想,而是一個勁的罵娘,“你個狗娘養的,缺德沒屁眼兒的小嫩吊,信不信老子花銀子雇人廢了你,老子什麽都說了,你爹也跑不掉,你就別指望還能讓老子給你抵罪了,歇歇吧。”


    “你罵誰呢!就你個不學無術的廢物要不是家中有幾個臭錢,跟我陳家結交的資格都沒有,更是給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陳耀宗被人這樣罵還能忍得住那也就不是陳耀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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