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點頭如搗蒜,顧青的做肉餡餅的手藝本來就好,再加上陸時的建議,七分瘦三分肥是最好的比例。


    做出來的果然適口性更好。


    這邊裴家吃上了溫馨的考前晚飯,為著明天的院試,自然是都沒有喝酒的。


    眾人以茶代酒,也是推杯換盞的其樂融融。


    本來都是成雙成對的,就許長平形單影隻,可這不有小妹粘著,許長平倒也一點沒覺得自己多餘。


    那邊知府衙門卻是連夜上演了一出好戲。


    之前陳耀宗剛抓進來的時候並不認識吳旺財,兩人的牢房對對門。奈何吳旺財每天的叫嚷自己上頭有人,不日就會將他救出去。


    陳耀宗被吵的不勝其煩,就懟著問了句,到底誰會過來救他。


    吳旺財自信滿滿的指著豫北的方向,說出了知府陳最的名字。


    兩人就這麽在獄中相識了,吳旺財對陳大人的公子非常的熱情,不停詢問公子是犯了何事。


    這點陳耀宗還是比吳旺財要有點腦子和城府,隻說自己是受人連累,沒什麽大事。


    直到陳耀宗的狐朋狗友來衙門鳴鼓自首,吳旺財才知道陳公子原來比他膽子還大,玩的更狠。


    陳耀宗在牢裏幾日都不見父親前來救自己,早已已經是忐忑不已,看見有個師爺模樣的人進了大牢,直奔自己的牢房而來。


    心裏一個激靈,莫非是救自己出去的。


    “公子受苦了,小人是陳大人派來的,已經跟曹知府交涉好,這就接公子出去。”那人樣子陌生,陳耀宗並不是認識。


    不過父親身邊除了一兩個親隨經常會臨城縣陳家替父親辦事之外,其他的幕僚也好,師爺也好,他的確不怎麽認識。


    這人既然說是父親派來的,應該沒錯了。


    “我爹呢?他沒來嗎?曹大人真的將我無罪釋放?”陳耀宗問道,看曹知府那秉公執法的做派,差點就對他用刑,他還以為必定是要父親親自過來,才能救自己出去了。


    那師爺一邊讓獄中的牢頭打開牢門,一邊將手裏帶來的鬥篷披在了陳耀宗的身上。


    “公子無罪,自然要釋放,即使有罪,也自然有人頂著,公子有什麽話,咱們出去再說。”


    說話的時候還似有若無的看了對麵的吳旺財一眼。


    吳旺財早就已經在對麵的牢房裏來迴踱步了,他也是陳知府的人啊,這師爺既然是奉了陳大人的令而來。


    肯定也順便救自己出去的。


    在陳耀宗跟那師爺說話期間,吳旺財已經插了兩次嘴,喊了幾句。


    可是那師爺就像聾了一樣,根本不理他。


    後麵再說有人頂罪的時候還看向了他,吳旺財是蠢,但是不傻,這眼神裏包含的意思是什麽?


    “喂,站住,陳大人真的沒有提到我嗎?他不可能不救我出去的,是不是你忘了啊,喂!你最後說的那話什麽意思啊,你別走啊!”吳旺財看到那人帶著陳耀宗出了牢房,越走越遠了,急的用力晃著圍欄。


    而一直對他們橫眉冷目的衙役們居然都對那師爺跟陳耀宗和顏悅色起來。


    “陳公子,你將我一並帶出去啊,跟曹知府說一聲,喂!盧長風呢?我要見盧長風。”


    在陳耀宗被抓進來之前,盧長風來看過他兩次都是讓他穩住,不要亂說話。


    現在怎麽不管自己了。


    吳旺財心裏慌了,之前他覺得自己這事犯的不大,現在看到陳公子那樣大的事都放出去了,怎麽自己還在這牢裏。


    那師爺沒有迴頭,隻是冷嗖嗖的說了一句,“盧先生辦事不利,已經迴豫北了。怕是不能來牢裏見你了。”


    吳旺財聽說盧長風都不在平江城了,那代表真的沒人來救自己了嗎?


    那他爹呢,他爹在豫北應該也知道了他被抓的事了吧,肯定會想辦法的。


    吳旺財想要安慰自己,可是細想想他爹能找的不就也隻有陳知府嗎?


    瞬間又泄了氣。


    如果沒人救自己,那會是個什麽下場,吳旺財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的罪責來。


    那許光祖沒死,自己不過就是打了人,至於那東西,自己當時也是丟下些銀子的。


    不算搶,頂多算是強買強賣。


    怎麽都不是充軍流放革除功名的大罪,這樣一想,吳旺財的心又強自定了下來。


    殊不知一會還有一場戲為他而上演。


    就在吳旺財愣神的功夫,那師爺帶著陳耀宗已經出了知府大牢的鐵門了。


    出了大門,就上了一早等候在外的馬車。


    “我們這是去哪?”陳耀宗對平江城熟悉,看著馬車的方向居然是知府衙門的那邊。


    緊張的問那個師爺。


    這麽晚了,天都黑下來了,這時候去知府衙門做什麽,難不成還要去跟曹知府道謝。


    可就是道謝也該去曹府。


    “公子到了就知道了。”那師爺沒有過多的解釋,這樣的態度讓陳耀宗十分的不滿。


    不過想著這是父親的人,而且是來救自己的,暫時先忍下來。


    等以後再做打算。


    陳耀宗沒有繼續問,馬車很快就到了衙門。


    讓他沒想到的是,曹知府還真的沒有下衙,大堂之上燈火通明,衙役們也都在。


    像是要審問自己的架勢。


    陳耀宗再也憋不住了,拽著那師爺的袖子就不肯往裏走了,“都已將我釋放了,還來這做什麽,我們去城門口找家客棧,天亮就出城。”


    他覺得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公子別怕,裏麵請,這公堂不是為公子而設,公子我們去後堂。”


    那師爺被陳耀宗往後拽,卻紋絲未動,手裏做出請的手勢。


    陳耀宗聽說是去後堂,心下稍安。


    都到了這裏,隻能跟著那師爺進了後堂。


    曹知府在上座,態度到是比之前公堂審問的要好,見陳耀宗進來,微笑指著下首的圈椅,


    “陳賢侄請坐,看茶。”


    後堂的衙役給陳耀宗上了茶盞。


    曹知府又拿出了陳最的名帖遞給了陳耀宗,“這是爹跟一封親筆信一起讓這個師爺送來的。”


    陳耀宗看了的確是父親的名帖,又見曹知府這個態度,居然叫自己賢侄。


    就什麽疑慮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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