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休眠艙裏,宋應星不安的蹙眉。


    在夢境中,他仿佛又迴到了那天。


    行駛的懸浮列車裏,宋應星的黑色頭套被粗魯的摘下。


    他的對麵,是戴著嘴銬的綁匪。


    而與他近在咫尺的是一個透明的銀色屏幕,屏幕上穿著作戰衣的雌蟲背部挺的很直,正高高在上的打量著他。


    “雌蟲,宋、應星?”


    對方在見到宋應星後瞳孔收縮,停頓奇怪的喊出宋應星的名字。


    “你幾把誰?”


    宋應星掃過對方沾上血漬的臉,出言挑釁。


    “路西爾。”


    雌蟲剛說出名字,屏幕上便出現一個敵人,還未等宋應星看清,身材魁梧的雌蟲手臂青筋暴起,黑著臉將麵前的敵人用爪子撕開。


    或許是出於被打擾的不悅,路西爾手下用力,撕成兩半的敵人刹時隻留下碎末和骨節。


    血肉模糊的場麵讓宋應星厭惡的轉頭看向外麵。


    “初次見麵,我是,原本路西安雄蟲大人的未婚夫。”


    “被賜予路姓,在前方戰場常年征戰的大將軍,星際上層雌蟲,西爾。”


    在看到宋應星別頭的動作後,路西爾嘴角下撇,原本的滿臉兇相更顯得可怖,“你毀了我的婚禮。”


    如沙礫含在嘴中,他的聲音粗獷而沙啞。


    “哦,那你把我也撕成兩半吧。”


    “……”


    路西爾定定看著癱在坐椅上的宋應星,眼底隱含陰霾,“我不想對同類出手,但你要補償我。”


    “補償…?”


    宋應星轉過去歪頭笑道,“補你x。”


    “吾要未來名為,宋西爾。”


    路西爾道,“我要你做我的主。”


    “屁股癢了是吧?哥陽圍,別想了。”


    宋應星敷衍著聽不懂人話的蟲。


    “…我並非是為了那種事。”


    路西爾一臉嚴肅,“吾主放心,我願意為了你未來沒有x生活。”


    如饑似渴的雌蟲x


    為愛甘願放棄生理欲望的隱忍雌蟲?


    “若你點頭,三日後我會迴首星與你舉行婚禮。之後,我會一直愛您,聽從您的指令,做您永久的仆從。”


    路西爾話畢,身上的衣衫撐破掉落,他化作蟲形扭頭與敵人廝殺在一起,所到之處一片血色。


    這是上等雌蟲用生命譜寫的求偶儀式,他們以此來展現出自己的勇猛,博得對方的歡心。


    砸過來殘肢碎屑在屏幕上滑落,留下一串血印,像是路西爾英勇的證物。


    綠色的蟲身帶上一層粉霞,在掃蕩光周圍的敵人後,路西爾眼神帶光的看向屏幕,眼含希冀。


    “艸你x。我xx你爹xx你xx屁股xxx你x炸飛。”


    在猛蟲含羞帶怯眼神的注視下,麵色蒼白,一直沉默不語的宋應星虛弱的吐出一長串“優美”的稱讚。


    “?”


    路西爾蟲身變成灰色,眼眸黯淡無光。


    宋應星翻了個白眼,眼疾手快的扯過方才蒙他頭的黑袋子,撐開低頭吐了起來。


    等胃裏的東西全吐光了,宋應星手死死攥著袋口,心裏的惡心才減輕不少。


    腿嚇的發軟,顫著擰成麻花,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但可應星依然強撐著嘴臭道,“什麽癩蛤蟆都敢碰瓷你爹了?放了你爹,不然沙你全家。”


    “路西安在法院門口埋了蟲,是我派人幫你解決的。吾主,您也不想再次落入他手中吧?”


    “還是…您更喜歡路西安做的金色鳥籠?”


    相對於宋應星小學雞的威脅,明顯是路西爾更懂得如何激怒別人。


    宋應星…


    宋應星麵無表情的把手中的袋子對著屏幕裏雌蟲的某物丟了出去,“你勾八炸了。”


    滿袋嘔吐物穿過電子屏幕,直勾勾砸到了前方正看熱鬧的綁匪雌蟲身上。


    濺的滿身都是,袋子掛在綁匪雌蟲的那處,糊噠噠,濕漉漉,惡心又難聞。


    雌蟲綁匪登時呆在原地,傻了。


    宋應星與他四目相對,下一秒故作若無其事的扭開頭,然後用右手捏住鼻子,滿臉嫌惡。


    雌蟲綁匪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他舉起手刃就要砍向宋應星。


    “等等。”


    迴想起前麵不體麵的被黑袋子蓋臉的宋應星滿臉不情願,甕聲甕氣道,“或許,你也不滿意方才那個傻\/b很久了,現在想和我私奔?”


    “?私、私奔?”


    綁匪雌蟲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閃爍,麵紅耳赤。


    “嗯。”


    宋應星將屁股往後挪了挪,虛空點了下屏幕,快速翻轉著打開星網招聘界麵,“沒有第三者,隻有你和我,無蟲知道的星球,浪漫之星,我們未來的家。”


    翹起二郎腿,笑容曖昧的宋應星用腳尖點著地麵,一下,一下,帶著節奏。


    “噔、噔、噔”


    小皮鞋的聲響一直敲進了綁匪雌蟲的心尖,敲開了那扇門。


    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隻是個聽從上等雌蟲命令的小狗,輕聲道,“好。”


    ———————


    ——


    ——————


    宋應星睜開了眼,休眠艙藍頂映入眼簾。


    他竟然又夢到了那天的事。


    好在,最後關頭他機智的哄騙了一個頭腦簡單的雌蟲綁匪,將對方帶到了離首星最遠,最偏僻的破落星。


    專門為首星供應晶石的d-星。


    就讓那二唄綁匪每天休息兩小時幹活二十二小時,開采晶石到死吧。


    喝下機械手臂喂到嘴邊的清潔劑,宋應星按下開關,瀟灑的離開了休眠艙。


    開采區的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發光的晶石,還有麵容呆滯的同事。


    樸素又平凡的日子,這就是宋應星開采人的生活。


    昨天那個莫名其妙的蟲族沒有再出現,一切仿佛恢複到了平常那般,宋應星坐在機器前蓋上,看著忙忙碌碌搬運開采的雌蟲們,手裏把玩著一塊小晶石,愜意又快活。


    宋應星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後,此時正有著一個會讓他再次被暴露出來的雌蟲。


    以社是前幾日來到開采區的,他以前也是首星有穩定工作的,但由於得罪了蟲被下放至這裏,可在首星呆過的他無法接受這個星球的破敗,於是打算偷偷直播製造晶石能源的全過程,當網紅掙點信用點。


    調好攝像頭,以社將衣服上粘貼的攝像頭對準前方密密麻麻的雌蟲群,聲音極小的開始介紹。


    “觀眾寶子們好,歡迎來到社耳直播間,我現在就在d-星的晶石開采區,大家可以看到,所有雌蟲都很辛苦,這就是離開首星的底層雌蟲的工作方式。”


    “在古現代時期,這種工作方式被稱為流水線,按理說,我們現在都處於飛速發展時期,這種工作應該剔除,但…由於我們還無法做到不依靠能源就能生存,所以這種工作還是有。”


    “你們看我身上穿的就是黑色的工作服,還有特製的手套,大家都知道,晶石有很強的腐蝕性,不能直接接觸。”


    以社講解的很詳細,在搬運晶石時,他還邊搬晶石邊講解,近距離讓直播間的觀眾看他手裏的晶石。


    他手上的晶石晶瑩剔透,顏色是純正黑色,將晶石放入機器時,以社特地將攝像頭對準機器口,拍下了裝滿晶石的機器。


    其中,有少數的晶石是彩色的。


    以社看著彈幕中對彩色晶石疑問的蟲們,小聲解釋道,“彩色晶石都是供給雄蟲用的特殊能源,很稀有,以前有個雌蟲將一小塊掉在地上,被直接丟出蟲族庇佑地,流放了。”


    【彩色晶石是很重要的能源,隻是流放也太輕了,對於這種雌蟲,關幾百年才好。】


    【雄蟲用的彩色晶石,天,我開始羨慕這些在這裏上班的雌蟲了。】


    【有機會給雄蟲供給晶石,這種至高無上的榮耀竟然屬於低等雌蟲,不可思議。】


    彈幕議論紛紛,但沒有一人可憐被流放的雌蟲,以社看著逐漸熱鬧起來的直播間,興奮的差點笑出聲。


    直播間蟲越來越多,以社也不顧發現會被永遠驅逐出這個星球的風險,直接將攝像頭貼在手心,舉起頭頂讓直播間的觀眾看的更加全麵。


    彈幕果然更多了,直播間的熱度也一直高漲。


    【…主播,那個坐在機器上的背影是誰?雌蟲嗎?他手裏好像拿著一塊晶石,彩色的。】


    【!!他拋在空中了,天!還好他接住了。這個蟲是瘋了嗎?】


    【主播走近點,讓我們看看,這是誰,這麽狂,敢玩雄蟲大人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直播間爭議讓以社有些茫然,但很快,他興奮起來,這無疑是讓他直播間爆火的


    契機。


    於是,他聽從彈幕的想法,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繞到這個手玩彩色晶石的雌蟲正前方。


    “天…”


    下意識擋住衣服上粘貼的攝像頭,以社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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