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妃獨自走了許久卻慢慢發現了不對,她想起什麽迴身看去卻沒有看見南城的身影。


    這時木妃不由有些慌,“南城,南城……!南城。”她看著上京的路一時隻顧著生氣也沒有記住路。


    她心中隱約知道這次若是找不到南城那以後要想再遇見恐怕就不容易了!


    南城見木妃不見也不急著尋找,左右她一身武功也不至於遇上危險。這次赤焰的國宴幾國聚首再上京,無論是哪個,以她的身份也沒人能動她。況且這次來赤焰他有要事,路上因為木妃已經耽擱了行程。


    木妃尋不見人不由跺了跺腳,“大冰塊!我走了都不知道追上來的嗎……?”


    就在木妃發牢騷的時候身後竄出來一行人,走在前頭的看上去人魔狗樣的,一身打扮看來不是王公貴族也是有錢大戶人家。


    “哎呦,這是哪兒來的美人兒,長得可真水靈!”說著抬扇就想挑起木妃的下顎。


    看著眼前的下流玩意兒本就心情不美妙的木妃這下子心情更加惡劣,“滾開!你是個什麽東西!本小姐也是你敢調戲的,小心你的狗命!”


    這下子輪到這富家子弟發怒了,“美人,我說你是美人是抬舉你了,你長得水靈,但這京城裏頭美人兒多了去了,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別給臉不要臉!”


    木妃諷刺的看著眼前的人,“你是個什麽東西!知道姑奶奶是什麽人嗎,你就敢動!就是不知道你有幾天命夠你玩兒!滾開,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最好不要往槍口上撞。”


    木妃急著尋南城,哪兒有時間在這兒跟這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玩意兒耗著。


    可這人吧,有時候不是你不跟他計較他就能不跟你計較的。


    聽著木妃的話眼前的男人不僅沒有讓開反而更加嘚瑟,“嘿喲,你敢跟我比家世?你是什麽人本公子還真不知道!不過本公子是什麽人你可知道!”


    告訴她,本公子是什麽人!


    男人身後的奴才眼神下流,帶著些威脅的意味,“你可聽好了!我們公子可是貴妃娘娘的親弟弟!”


    木妃眼神狠辣,捕捉到了關鍵的兩個字,“貴妃!你說你是誰的弟弟?哪個貴妃!”


    本來人來人往擁擠的道路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鬧事而顯得空曠,隻見這架勢木妃就知道這人肯定是哪個家族的紈絝子弟,仗著家族的勢力而為非作歹!


    木妃不過是問問他是哪個貴妃的弟弟,在這人耳朵裏卻覺得木妃是怕了,亦或者是心動了,腦袋高昂活像個長頸鹿似的,“你聽好了!本公子的姐姐是當今萬貴妃,本公子的叔父是當今的丞相!你若是跟了本公子以後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木妃臉上揚起一抹笑容,“貴妃是吧!萬貴妃……嗬!本公主記住了!萬貴妃的胞弟,丞相的侄子……”


    木妃抬手就是一巴掌,“眼瞎的,不過區區一個貴妃之弟就敢在本公主麵前狂妄,就是貴妃本人在本公主麵前也沒有你這般狂妄!你今天就是天子的弟弟本宮也照打不誤!”


    這一巴掌可是打到了點子上。


    “我萬虎還沒有被一個女人打過!你好大的膽子你!”萬虎指著木妃,“打,給我抓住她!抓住有賞!”


    木妃看著不住往她這邊跑來的仆人眼神一狠,抬手抽出腰間的鞭子就是一抽!打發完了一批廢物就直接走到了萬虎麵前,“萬虎是吧!”


    抬手就是一鞭子,直接抽上了萬虎的身上,“貴妃之弟是吧!”又是一鞭子落在萬虎身上。


    萬虎疼得哇哇的叫,指著木妃大叫,“你怎麽敢你!小心我讓叔父收拾你,我姐姐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


    木妃眼神突的陰霾起來,“收拾我?好啊,那我等著。不過在這之前得讓本公主先將你給抽死再說!”說著提起鞭子在萬虎身上一頓狂抽,萬虎無論往哪兒滾木妃的鞭子都能準確無誤的抽在他的身上。


    萬虎身上的錦衣華服不久直接就血跡斑斑。周圍的百姓看著直唿活該!但看得久了便不由看向抽人的木妃,覺得這是哪裏來的煞星,竟然連貴妃的胞弟,丞相的子侄都敢抽。


    不久這兒的鬧事就驚動了巡邏的官兵,“這裏怎麽迴事!住手!快住手……”


    木妃抬眼看了官兵一眼,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


    官兵也有些吃驚,竟然有人敢在天子腳下當街把人打得血跡斑斑。一般人可沒這膽子,況且這打的還不是一般人,這人是出了名的紈絝,但由著人有一當貴妃的姐姐,當叔父的丞相,誰敢治他?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街將人打得沒了半條命。


    官兵聽著萬虎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由有些吃驚,“趕快住手,這人就快被你給打死了!快住手!”說著便命令手下製服木妃。


    少女冷哼一聲,抬手便是一鞭子抽退了一群官差,接著見有人敢去扶地上的萬虎眼睛微眯,直接就是一鞭子抽去,把人抽得嗷嗷直叫,“哼!連我都敢調戲,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你們赤焰的治安看來十分的不好啊!這要是在我們天耀姑奶奶不直接將人抽死已經算大度了!”說著又是一鞭子抽上了萬虎的身上,直接將人抽昏厥了。


    就在這裏有的鬧事時,小蒔和羌兒直接就過來了,見自家公主正拿著鞭子抽人小蒔就激動了,“公主!”


    就在這一道唿聲中,木妃終於停了手,轉過頭看去,“你們怎麽來了?”


    小蒔站到木妃身邊看著地上的人和官差不由皺眉,“這是怎麽了?”


    木妃挑眉,“沒怎麽,隻是遇見了個不長眼的東西,教訓教訓罷了!”


    就在人將萬虎攙扶起來後官差終於能全身心的想木妃問罪,“姑娘還是跟在下走一趟吧!當街打人,將貴妃胞弟打得昏厥,姑娘還是去大理寺一次的好。”


    說著就要動手。


    不等木妃說什麽,身邊的羌兒直接道,“放肆!我們公主也是一個小小的捕快敢動手拿人的!”


    木妃抬手取下腰間的紅玉腰牌,“天耀宸長公主在此!爾敢放肆!”


    官差果真就愣住了。


    羌兒冷麵上前,“爾等見到公主還不行禮!”


    領頭的官差立刻單膝下跪,“爾等見過天耀長公主!我等不知是天耀宸公主,還請宸公主恕罪!”


    木妃掂了掂手中的令牌,接著隨手就將令牌甩給了身後的羌兒,“收好。”


    羌兒沒有多言,隻將令牌收好。


    小蒔看著木妃依舊滿臉的焦急,“公主你可來了,我和羌兒都到了兩日了!您這是在路上做了些什麽呀!”


    木妃臉上揚起笑意,一手打開手中的折扇,頗有幾分灑脫的味道,“當然是和你們未來駙馬遊山玩水咯!”


    木妃看了看手中剛剛從萬虎手中奪來的折扇,微微揚了揚,“這折扇還挺瀟灑的,小蒔,幫我準備把扇子吧!你們未來駙馬閑棄我不夠女人,記得扇子最好漂亮些。”


    小蒔嘴角微微抽搐,“公主,什麽未來駙馬,人家恩公答應了嗎?”


    木妃眼睛轉了轉,“這個嘛……!我還沒有跟他提。不過他遲早會同意,你們就等著叫駙馬吧!”


    小蒔微微搖了搖頭,“好,未來駙馬,他是未來駙馬,那未來駙馬人呢?”


    提起這裏木妃就有幾分氣惱,看著地上的位置除了一地血跡哪裏還有人影。


    看著跪了一地現在都沒有站起來的一群官差木妃心裏就堵了一口氣,“人呢?”


    領頭的官差額頭微微冒汗,“這……”


    木妃眉頭微瞥,“這什麽這,本宮問你人呢?”


    領頭官差咬著牙道,“被……被丞相的人給接走了。”


    木妃冷哼兩聲,“哼,丞相、貴妃……!以後最好不要讓本宮遇見!”


    看著下麵跪了一地的官差她氣更堵了,“今天的事不關你們的事,走吧!”


    “這……”


    “這什麽這。”木妃眼睛微眯,看著麵上的人,“難不成你們還想將本公主拿下不成!就連你們貴妃都是在我麵前都是禮儀俱全,我還以為赤焰的女子都是如蘇貴妃般懂禮,卻不想剛進城就讓本宮遇見這等惡心的人惡心的事!本宮剛入城,還未拜見赤焰的皇帝陛下,正好,大理寺是還不了本宮公正了。”


    木妃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大理寺做不了這個主,本公主為何還要隨你走這一趟,是你們赤焰王公貴族不懂禮儀無禮在先,本公主還沒有討個說法竟還敢拿本公主,哪裏來的膽子。


    這下官差隻得退下。木妃冷哼一聲也沒有阻攔。


    木羌看著這副樣子眉頭微瞥,“公主剛剛打的那人是皇親國戚,剛剛我們已經暴露了身份,還是得先入宮麵聖才好。”


    木妃擺擺手,“麵什麽聖,不去!我還沒玩兒夠呢,怎麽能進宮,要是去了我不就沒那麽自由了嗎,我還找人呢!”


    “公主,您莫不是把恩公給弄丟了?”小蒔有些狐疑。


    木妃抬手敲了小蒔的腦袋,“你個丫頭,我怎麽會把他弄丟了!還不是怪剛剛那人,害得我錯過了找人的最佳時間!我沒抽死他就是他幸運了,竟然還想讓我進宮麵聖,給那什麽丞相一個交代不成!”


    “那畢竟是皇親國戚……!”


    木妃打斷木羌的話,“得得得,什麽皇親國戚!去他的皇親國戚,皇帝之妻乃皇後,貴妃,乃至皇貴妃都隻是一個妾罷了!


    這赤焰皇帝隻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因為因為一個妾的弟弟讓本公主給交代。本宮沒讓赤焰的皇帝陛下給我一個交代就不錯了!”


    小蒔不由搖頭,“公主,你又來了。還請慎言,這可是在大街上!萬一被人聽去……”


    “已經被人聽去了!這一大街的人都聽到了,怎麽地吧!”因為南城的事木妃心情本就不好,還遇上了這等糟心事,心情哪裏能好得起來,語氣自然就如同炮仗一樣。


    小蒔知道自家公主此時肯定是生氣了氣得還不輕……


    見此小蒔也不再揪著這件事說,隻是想起剛剛自家公主口中提到了蘇貴妃不由問道,“公主剛剛說到了蘇貴妃?”


    木妃,“嗯。”


    小蒔腦子不由一轉,“蘇貴妃……蘇貴妃,聽著怎麽有些熟,在哪兒聽過。”


    木妃的注意力果真被轉移了,“在哪兒聽過?我怎麽沒有聽過,你記錯了吧!蘇清月是我在路上救下來的。”


    小蒔有些驚訝,聲量不由提高了些,“公主你說蘇貴妃叫蘇清月?”


    “是啊,怎麽了?”木妃點頭。


    木羌皺眉,“那德淑妃人呢?”


    木妃瞥眉,“德淑妃?說的蘇清月?有什麽事嗎?”


    小蒔與木羌對視一眼,“公主你沒有覺得上京的巡邏守衛很多?”


    木妃搖頭不由諷刺道,“有嗎?守衛多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裏不好說話,先去客棧吧。”木羌看了一下四周道。


    木妃點頭,二人才把人引到京城最大的酒樓客棧翠福樓。


    “德妃娘娘昨日早上迴宮了,說是遇到了殺手,德妃會武功這才平安迴來了。但是德淑妃卻不見了,說是應該被人綁架了。”小蒔說道。


    木妃嘴角勾起笑道,“的確是被綁架了,若不是她聰明可能人就從我麵前被綁走了。”


    小蒔不由皺眉,“公主遇到危險了?”


    “危險倒不至於,有南城哥哥在,出不了事。那兩個殺手武功不錯,差點兒傷了我。”木妃提起殺手沒有掩飾更沒有怕丟麵子而避而不談,反而很欣賞。


    小蒔見木妃也不像受了傷,應該是被恩公擋住了,不由撇撇嘴,“公主你也不用欣賞,你的武功本來就不算高,人家是殺手,何況對方還是兩個人,若是這樣都傷不了你他們也妄稱殺手了。”


    木妃眼睛微眯,“小蒔~!你什麽意思。”


    “沒沒沒……沒有。”小蒔不由幹笑道,“公主你聽錯了,我沒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


    “哎呀,這不知道蘇清月到哪兒來了,應該也快到了吧!”木妃移開目光,單手敲擊著桌子十分悠然自得,“好無聊啊,我對赤焰又不熟。蘇清月是赤焰本地人,本宮決定她要是在傍晚之前進了上京,那本宮就帶她出去好好玩玩兒。”


    小蒔聽得不由皺眉,“公主,那可是娘娘,你確定要帶赤焰的貴妃和你出去玩兒?”


    “有什麽不行的?”木妃隨意的看向小蒔不由挑眉道,“我還是公主呢,我帶她出去玩玩兒而已,有什麽不可以的,反正皇帝又不知道。她一進城我就帶她去玩兒!”


    小蒔聽後不由揉揉額角,“公主……!”


    木妃撇撇嘴,小蒔、羌兒!本宮給你們一個任務,各自騎匹馬去城郊接人。


    “是。”木羌拱手領命。


    小蒔坐著不動,木妃轉眼見人還坐在自己身邊有些訝異,“怎麽,不想去?未必讓我自己去接?”


    “是!”小蒔起身幽怨的看了看自家公主,還是領命而去。


    出了翠福樓小蒔輕輕甩開木羌的手,“哎呀鬆手。”


    木羌聽話的鬆開了手。


    小蒔看著木羌,“剛剛為什麽拉我衣裳?”


    木羌麵無表情的看著一眼小蒔,“公主對德淑妃有很大的興趣。”


    “然後呢?”小蒔還是有幾分不悅,心裏更是為自家公主擔心死了。


    公主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人家才名選播,好歹是四妃之首……


    哪裏會由著自家公主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公主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要是讓她帶著人德淑妃娘娘出去玩兒你能保證不出事兒?這傳出去了公主名聲也不好聽啊!這在天耀胡來也就算了,這是在赤焰!”


    木羌依舊喜怒無色,“公主自己有分寸,我們隻管聽命就是。”


    “是是是,就你相信公主。”小蒔有幾分不願,白了木羌一眼便走。


    “小蒔。”


    走在前麵的人不耐煩道,“做什麽啊!”


    木羌神色淡淡,“你走錯了。”


    小蒔臉上突然有了一抹尷尬,轉過身換個方向。


    木羌不由握拳抵在嘴邊,小蒔轉過頭時恰好看見這一幕,臉上更多了一抹疑紅。


    木妃抬眼望見窗下兩人的舉動無奈的笑了,“這兩個……”


    郊外——


    蘇清月的馬車恰好走到城門不遠便在拐角處被木羌攔住。


    小蒔認命的上前敲了敲馬車壁,“德淑妃娘娘,我家公主請您隨我們走一趟。”


    木妃手中握著的棋子摩挲兩下便放到了棋盒中,“宸公主請本宮何不等入城再說?”


    “我家公主特讓我和羌兒前來接您,公主就在城中的翠福樓等您。至於為何不等進城隻因為德妃娘娘迴宮了,德淑妃娘娘的馬車太過招眼。”小蒔點到即止,不再多話。


    蘇清月挑開窗簾,往外看確是兩個妙齡女子,一個冷麵腰間配劍,一個溫柔有禮,氣度閑適不同於普通宮中宮女,倒是有幾分木妃的氣質。


    “公主殿下是想帶本宮做些什麽。”蘇清月一張溫柔笑麵看向小蒔,一雙眼睛不算犀利,隻是目光之下讓人卻不敢貿然說話。


    小蒔隻是神態怡然,不卑不亢,中規中矩的樣子,“我們公主殿下貪玩兒,還請娘娘不要計較。”


    蘇清月收迴目光,看向身邊的青兒,“青兒,你可瞧清楚了?都是主子身邊貼身的人,你們之間差了多少差在哪裏,你可知曉?”


    “奴婢知曉了。”


    馬車外的小蒔隻聽見了一道細微親柔的聲音明顯是哭過,說話中聲音低啞。


    蘇清月不曾再說話。隻是讓青兒挑開馬車門簾。


    馬車中走出一個一身碧綠長裙的女人,女人的麵容已是美貌,此刻走出來才發現原來這份氣質才是難得。


    女人身邊的丫頭一身粉衣,麵容蒼白,嘴唇還發著顫,一雙眼睛也微微泛紅,若不是小蒔刻意仔細去看恐還不容易發現。


    蘇清月看向小蒔和木羌還眼尖的瞥見了不遠處的兩匹馬一時猜到了些什麽,“公主讓你二人接我過去那必然有要事,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小蒔嘴角微微抽了抽,清月微微瞥見,卻沒有做聲,恐這次過去並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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