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遮住臉,不看她那一張醜死人的臉,也能在網上賣一個好價格吧?」


    「真是個好提議!正好我缺點買香菸的錢,洛罌啊,你就給我們貢獻一下吧!很快就好的,很快!哈哈哈……」


    記憶中的原主,拚命的求饒,磕頭,祈求原諒。


    然而,她絕望的唿喊和緊緊抓著自己衣物不放的決心,並沒有打動任何一個人,反而遭到更加嚴厲的對待。


    那種絕望,若非洛罌繼承原主的記憶,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最終,在自我保護的途中,因為一不小心抓傷孔夢蝶一個小姐妹的手掌,而被孔夢蝶的小姐妹一腳踹中致命要害:


    「居然敢還手,滾啊!」


    那一腳踹得原主,捧著腹部,疼痛至整個人蜷曲在地,額角汗水直流。


    身體裏的內髒,如同裂成兩瓣。


    「求求你們,我疼……我疼,求求你們……」原主的求饒,沒有換來任何的憐憫。


    最後還是上課鈴聲打響,孔夢蝶拽著原主的頭髮,狠狠地再次警告,才帶人離開。


    原主拖著殘缺痛苦的身體迴到座位,忍了整整半堂課,在無數祈禱與哀求,絕望又崩潰,痛苦與不堪中,細數著生命的倒計時。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孔夢蝶,她並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因為她的作為,害得一個年輕的生命,消逝而去。


    看著處於絕望中,再差一些,就要被逼瘋的孔夢蝶,洛罌勾起一個嗜笑的紅唇,她拽著孔夢蝶的頭髮,亦如當初她對原主那樣。


    將孔夢蝶的腦袋,順著白花花的牆壁,重重三砸。


    又如拎起一個殘破不堪的布娃娃身體,在孔夢蝶距離精神崩潰到瘋癲狀態,僅隻一步之遙,唇附她的耳畔,送她入獄:


    「那個可憐的女孩,是因你而死。你沒有聽錯,我不是你記憶中的洛罌,但因為你,我重生到她的身上,成為了一名學生。


    「很驚訝麽?還是很好奇我到底是誰?那麽在你下葬前,我倒是可以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關於我的來歷。


    「我是——國際首席王牌殺手,king snake!」


    第1311章 殺手用來,逼瘋傀儡的戰術


    雖然洛罌口中的「king snake」「首席王牌」是誰,那是孔夢蝶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完全不知道。


    但就算傻子,這會也能聽出洛罌的話外含義,以及「國際殺手」,意味著什麽。


    曾經的洛罌死了,被她殺死了。


    現在站在麵前的,是另外一個人,是來自國際的殺手。


    孔夢蝶從未想過,自己鬥了這麽久,努力這麽久都想對付的人,居然是一名殺手,殺手……


    她的生活動力和盡數努力泉源,這一刻化為虛無,不久前在洛罌麵前炫耀自己一年多來的辛酸遭遇與過往,仿佛就是一個笑話。


    孔夢蝶雖然惡毒,也不過隻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學生,她是為非作歹,欺負弱小。


    卻從未想過要真的殺人,那是她不敢觸碰的禁區。


    不是因為道德譴責,隻是單純害怕,怕做噩夢。


    洛罌的這一席話,如同壓垮她自信的最後一根稻草, 擊潰她最後的一根緊繃神經。


    她開始沒有任何依據的,想要逃避恐怖的現實:「唔唔唔!」


    洛罌冷笑,抵著孔夢蝶嘴巴的槍枝,於適合的點,從孔夢蝶嘴裏取出。


    故意放任孔夢蝶自由說話的機會:「你胡說!你胡說!你騙人!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她,你就是洛罌,你就是洛罌……」


    實際裏,不僅孔夢蝶心裏已經動搖。


    她隻是在做無畏的掙紮。


    不想接受現實。


    也是趁著將孔夢蝶的情緒,逼至瀕臨絕望的最頂點。


    洛罌不緊不慢的丟掉抵過孔夢蝶嘴巴的沙漠之鷹,右腳一抬,一個橫冷的飛跨,踹在孔夢蝶的後腰。


    竟是強行令她「嘭」的一聲,趴在地上。


    她慢條斯理的從腰側抽出另外一把左輪手槍,將槍口對著孔夢蝶的單眼,:


    「信與不信,你自己可以判定,我若真是洛罌,就不敢開槍。但抱歉,我不是。」


    「砰!」


    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槍響落。


    四周,皆寂三秒。


    那一槍,並沒有打在孔夢蝶的身上。


    不過洛罌知道,將孔夢蝶崩潰前的最後神經徹底搞垮。


    虛空的一槍,足夠了。


    她鬆開踩著孔夢蝶身體的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孔夢蝶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後,雙手捧著腦袋,原先略有精神的眼眸,渙散皆空,像是一個沒有控製力的人偶。


    她像被狠踩幾腳的蟑螂那樣,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左看右看,始終舉著雙手。


    那一頭原先保養秀氣的散肩長發,也已經變得淩亂不堪。


    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對不起,對不起,啊啊啊……」


    她撲著往樓梯過道衝去,因為忘記該怎麽下樓梯,整個人以狼狽的姿態滾下台階。


    再站起來,像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往樓下跑去。


    這一次,洛罌並未追趕。


    她收了左輪手槍,雙手抱胸,靠在貼著窗邊的牆上。


    不多時,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衝出廢舊教學樓,她的嘴裏一直不停歇地喊著「對不起」三個字,向遠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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