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史神,不僅要對三界曆史負責,如實載言記事。還要實現當史神的使命,申以勸誡,樹之風聲。


    可司馬陽從來沒有想到這裏麵可以曲解出這麽多彎彎繞繞的東西,但自古以來,史神氣節是不允許其扭曲曆史,顛倒黑白。


    司馬陽挺起精神脊梁,說:“自天地元年以來,蒼天賦予史神‘秉筆直書,眾靈不得幹預’的使命。凡史神不掩惡,不虛美,書之有益於褒貶,不書無損於勸誡,這準則已執行五萬九千年了。今天,刑神你是要混淆是非,逆天幹擾史記,那蒼天自然會懲罰你,我無需多說!”


    “第十九屆天考可是神帝永遠的恥辱與心痛,而神帝秉承天意,神帝即為蒼天。你對神帝不尊,就是對蒼天不敬!”武孤高不以為然。


    他語氣一轉,聲色俱厲:“史神,你不僅記錄神帝過去一段被羞辱的曆史,還非議神帝肅清魔教。你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司馬陽冷笑地說道:“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啊!但我好奇我如何一個非議了?!”


    “你罪證其三,你多次在正神們麵前,毀謗天審司徇私枉法,煽動大家聯名上書關閉天審司。”武孤高說,“你明知天審司乃神帝敕命所設,代表帝權,威懾魔之用,卻如此非議?!你對天審司不滿,就是對帝權不滿;你挑唆關閉天審司,就是縱容魔教發展!”


    “刑神,你捫心自問,難道我說錯了嗎?”司馬陽反問一句。


    “你和天審司以打擊魔之名,濫用職權,在這裏泄私憤,逞淫威,打擊異己,禍害無窮。”他大義凜然再說道,“你天審司之弊,給天庭帶來亂政!”


    武孤高怒道:“司馬陽,你已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還敢如此張狂?!”


    司馬陽目光如劍,大聲說道:“你可殺我身,但殺不了我秉筆直書之靈魂!”


    武孤高氣道:“神秘衛,給他上最酷的刑罰,看他能堅持到何時?!”


    神秘衛在司馬陽皮開肉綻的傷口處上,又一刀一刀劃割起來。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模糊了司馬陽的身體。


    可這個手腳被銬、遍體鱗傷的神卻始終咬著牙,不吭出一聲。


    司馬陽的精神與氣節震撼在場神秘衛,一些神秘衛在欽佩的同時,心裏也起了疑問、搖擺。


    武孤高看司馬陽居然如此頑強,又瞧到神秘衛行刑的手開始有些顫抖。他頓時惱火,掌出火鞭,狠狠一鞭抽在司馬陽身上。


    “啪”的一響,司馬陽跟著一聲慘叫,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昏死過去。


    武孤高無情命令道:“把他潑醒!”


    神秘衛猶豫一下,但懼怕武孤高射來的兇狠目光,他們端起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嘩”的潑水聲,就像催命的鍾響,冰涼刺痛了司馬陽的神經。他緩緩醒來,臉色蒼白,身體極是虛弱。


    武孤高瞅著他,冷冷說道:“司馬陽,不管你招不招,你暗中支持魔的罪名已坐實。我勸你還是簽字畫押,這酷刑的噩夢就可以結束。”


    “以言定罪,天庭自古沒有。”司馬陽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刑神,你今首開,將消剛正之氣,長柔媚之風,神之宗旨大倒退,可悲可恨啊!”


    “史神,你記錄神帝,不樹碑立傳,不頌揚他豐功偉績,反而穢跡彰於一朝,惡名披於千載。”武孤高說,“你犯下大逆不道之罪,還敢厚顏無恥在這裝忠臣。”


    司馬陽知道刑神要黨同伐異,他多說已無益了,就清者自清吧。


    “神帝賜天審司將衛獬豸服,你們可知神帝用意?獬豸神獸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是執法公正的化身。”司馬陽環視周邊的神秘衛,靜靜地說,“神秘衛從龍甲軍中挑選,你們不應該忘了龍甲軍鐵骨錚錚的軍魂,而陷入這黑暗的權欲沼澤裏不能自拔,最終受到曆史的唾罵!”


    司馬陽的話如晴天霹靂震擊眾神秘衛。神秘衛一張張麵罩後麵雙眉顰蹙,神情中夾雜困惑、羞愧與不知所措。


    當初他們從龍甲軍調到天審司,本衝著保家護國的使命,奔赴反魔前線奮勇殺敵,彰顯男兒英雄氣概。


    後來天審司可以為所欲為,他們切身感受到權力帶來的利益與好處非常明顯。他們的思想漸漸被權欲侵蝕與蒙蔽,明辨是非已降為次要,慢慢淪為刑神消除異己的工具。


    但如今眼前這景象大大衝擊了眾神秘衛靈魂,一些神秘衛開始叩問自己內心:“我還是當初那個颯爽英姿、熱血沸騰的軍人嗎?”


    武孤高覺察到神秘衛氣勢消沉下來,他雙眼閃起厲芒,冷峻掃視在場神秘衛,嗬斥:“天審司與魔你死我活,要是你們被魔抓到,會被摧殘得生不如死。所以為了靈界安定,神國福澤,我們必須要對敵人狠些。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別被這個大逆不道者一些謊話給騙了,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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