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琴在為狐狸精難對付發愁,沈雪梅卻樂得不行。


    今天是她重生到80年代最開心的一天!不僅把兩個滿嘴噴糞的腦殘女人懟得落荒而逃了,還收獲了意想不到的喜悅——


    認識了縣長周若男,還讓她記住了自己!


    收攤後,沈雪梅滿心歡喜地去農貿市場大方地破費一把,不僅買魚割肉,還買了小叔子們愛吃的排骨。


    看著滿載而歸的孫媳婦,賈老太太一邊接過她手裏的東西,一邊合不攏嘴地問:“雪梅,今天又遇到啥高興事了”?


    老太太知道,孫媳婦隻要一高興,就會大手大腳地往家裏買好吃的,今天這架勢,遇到的高興事肯定不小。


    “奶奶,我今天遇到縣長了!那個叫周若男的女縣長,她不僅跟我握手了,還鼓勵我大膽當個體戶”。


    沈雪梅隻告訴老太太遇到縣長了,沒告訴她自己和兩個腦殘女人怒懟的事,自從去縣城做買賣,她都是報喜不報憂。


    這種破事幹嘛要告訴老太太呢?


    讓她知道自己被人罵成狐狸精,老太太不僅會氣得一蹦三尺高,還會第一時間想到她那個不知所蹤的孫子。


    有些事扯起葫蘆連著瓢,沈雪梅不願意提起那個憑空得來的未婚夫,她現在隻想一門心思賺錢,一切有關賈文越的事,她盡量免談。


    自從替代原主成了另一個“沈雪梅”,沈老板又多了一樣工作——配合賈老太太“演戲”。


    賈文越與家裏失聯後,賈老太太雖然堅信他一定會迴來,可一提起他,還是會憂傷難過。


    作為一個換了芯的替身,沈雪梅自然感受不到“未婚夫”不知所蹤帶來的思念和痛苦,所以,每次提及賈文越,她都要努力裝出一副憂思重重的模樣來配合老太太。


    她費好大勁才擠出來的憂傷表情,對老太太是種安慰,對她來說,則是種折磨,有些事能瞞則瞞,她才能活得輕鬆些。


    “奶奶,周縣長人可好了,她對我說有啥困難可以直接去找她,還給我留了聯係電話”。


    為了讓賈老太太相信自己沒說假話,沈雪梅又補充了一句。


    “縣長讓你大膽當個體戶,還讓你有困難去找她,雪梅,你這是要交運了!看來你進城做生意這步走對了”!


    縣長這麽賞識孫媳婦,那就證明她不僅能幹,還有不凡之處,賈老太太高興地整張臉笑成了怒放的菊花。


    ......


    “賈文讚,你個小王八羔子,給我滾出來,敢對我閨女耍流氓,我和你沒完”!


    沈雪梅正在和賈老太太收拾買迴來的東西,大門被人從外麵拍得山響。


    “誰吃錯藥了?在外麵滿嘴噴糞”!


    賈老太太放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到門口,拉開大門,看見一個頭發淩亂,渾身上下髒不拉幾的女人站在外麵。


    “這不是孫二楞家的嗎?大花媽,你沒憑沒據的在這裏罵啥?俺家文越怎麽惹你了”?


    賈老太太是個體麵人,一般情況下,她不願意和別人大動幹戈,對大花媽這樣的渾不吝,她一向敬而遠之。


    “他沒惹我,惹俺閨女了!他對俺家大花耍流氓”!


    “耍流氓?俺家文越一天都在學校上學,他放學迴來就在家寫作業,怎麽對你家大花耍流氓?你家大花不是也在上學嗎”?


    孫二楞媳婦沒頭沒腦的混賬話,賈老太太感覺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大花媽,耍流氓可不是小事,老賈家教出來的孩子,從來不會做那些下三濫事,你說話要負責任”。


    “那個小兔崽子他......他......他摸俺家大花屁股了,大花還流血了”。


    大花媽被一身氣勢,威風八麵的賈老太太震懾住了,說話變得吞吞吐吐。


    “啥?摸你家大花的屁股”?


    賈老太太差點被氣笑,學校那麽多老師學生,她的孫子腦子有毛病才會幹那樣的蠢事。


    “快來看,快來看,賈文讚攤上事了”!


    “啥?老賈家的孫子也會耍流氓?這下有熱鬧看了”!


    大花媽這一嚷嚷,半個村的人都跑來看熱鬧,就好像賈文越真耍流氓了一樣。


    “文讚,你告訴二嫂,這是咋迴事?要說實話”。


    聽完老太太在外麵和孫二楞家的掰扯,沈雪梅迴到家裏態度嚴肅地詢問小叔子。


    “我沒耍流氓”!


    賈文讚被大花媽的無中生有氣得小臉漲紫:“我隻是在放學的路上看孫大花肚子疼,把她背迴家了”。


    “你背孫大花迴家都有誰看見了”?


    “我們一起放學迴家的同學都看見了”。


    “你和同學們的關係咋樣?他們能給你證明嗎”?


    “我和同學的關係都很好,他們會給我證明的”!


    沈雪梅給賈文讚買的那隻手電筒,讓他不僅在同學麵前很有麵子,也給和他一起上晚自習的同學提供了方便,自從有了那隻手電筒,大家不用摸黑走路了,自然對賈文讚滿心感激。


    “文讚,你現在就出去把和你一起放學的同學找來”。


    通過和小叔子的問答,沈雪梅已經明白了大花媽為什麽要滿嘴噴糞。


    “找同學來幹什麽”?賈文讚有些不理解,他又沒耍流氓,他怕什麽!


    “別問那麽多,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孩子,還是年輕了,不知道人心的複雜險惡,沈雪梅看著青澀、桀驁不馴的小叔子,長歎了一口氣。


    ......


    孫二楞的媳婦大花媽,自從嫁進婆家,一憋氣生下五個閨女。


    麵對五個賠錢貨,婆婆經常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生不出兒子的賤人,母豬生崽一樣禿嚕下那麽多賠錢貨,你這不是要讓老孫家斷後嗎”?


    本來就愣頭愣腦的孫二楞,對媳婦的態度更加惡劣,整日裏不是對她罵罵咧咧,就是對她拳打腳踢。


    在農村,生育壓力向來被強按在女人頭上,生不出兒子都是女人的錯!


    女人生不出兒子,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讓婆家絕後的罪魁禍首!


    大花媽一憋氣生下五個賠錢貨,不僅被婆家當成罪人,她自己也覺得愧對婆家的列祖列宗。


    在婆婆的謾罵和丈夫的打罵下,大花媽一直逆來順受,日久天長,她活成了一具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


    剛嫁過來時眉清目秀,要頭要臉的小媳婦,在生活的搓揉、碾壓下,變成了一個整日衣衫不整,蓬頭垢麵,還有些渾不吝的邋遢婆娘。


    對自己的五個閨女,大花媽從沒用心教育過。


    她“哪裏晌天,哪裏卸牛”式的放養式教育,讓已經十五六歲,上了初中的大女兒,連女孩長大了要來“大姨媽”都不知道。


    前一晚上,孫大花睡覺時一直覺得肚子疼,早晨起來,她告訴母親時,母親不僅一點也沒當迴事,還嗆了她一句:“就你事多”。


    在學校上課時,孫大花的肚子疼得更厲害了,上廁所時,她發現內褲被血染紅了。


    孫大花慌了神,女孩要來“例假”一事,從來沒有人對她說起過,她害怕地以為自己生大病了。


    越是精神緊張,肚子疼得越厲害,下午放學時,孫大花疼得連路都不能走了。


    看著孫大花痛苦難受的模樣,心思單純,善良厚道的賈文讚說了一聲:“我背你吧”,將孫大花一路背迴了家。


    賈文讚把孫大花背迴家後,轉身就走了。


    見閨女是被賈家小子背迴來的,大花媽覺得有些不對勁:“有腿有腳的,你怎麽好意思讓男人背你迴來”?


    “娘,我肚子好疼,還流血了”。


    孫大花羞紅著臉,她把女孩的生理期當成了一種丟人可恥的事。


    “你個死妮子,來例假了還讓男人背,完了!讓男人摸了屁股,傳出去,你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大花媽捶胸頓足,她這時候才想起,女兒長大了。


    “去找賈家那個小兔崽子,就說閨女讓他摸了,看他家怎麽辦?就是不讓他家脫層皮,也得賠咱倆錢”!


    王大花母女的對話,孫二楞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老賈家最近不是做生意發財了嗎,讓他家放點血,自己就此手頭滑溜滑溜。


    孫二楞打起了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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