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也和小時候一樣,淨會取笑我!”聞言桑鯉撇了撇嘴道。


    許家舅舅家生的都是兒子,許文舟是老大家的大兒子,如今23歲,在朝中已經是四品官員了。


    他還有個弟弟與自己年紀相仿,如今在軍營裏曆練,許家老二家的哥哥正好不在家,所以就變成了他們兩個獨處了。


    兩個人在樹下花前月下,暢談人生,玉佩中的某人臉是黑了又黑。


    “我聽說表哥前些日子也定了親事,不知是哪家姑娘。”


    許文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似有些害羞,“是楊家姑娘。”


    “楚悅?那哥哥有福氣了,她是個性子直爽的人,想來日後你們也能相處甚好。”桑鯉捂嘴笑道。


    “小妮子如今是長大了,盡會取笑人了!”


    趙君衍:“都定親了還來這撩天撩地的,真不是個好人。”


    “噗——”聽到趙君衍那略帶醋意的吐槽,桑鯉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不是她定力不好,實在是從兩人開始聊天,趙君衍就一直喋喋不休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愛自己入骨了,如今兩人怕是隻停留在好感以及他覺得占了自己便宜想要負責的階段。


    不過這樣還不夠。


    “表妹笑什麽?”


    “隻是想到了楚悅說的一些話。”桑鯉順勢補道。


    “表妹,我……我也聽說了秦將軍的事,但我想說的是逝者已逝,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許文舟本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想安慰她,結果剛說了一句就看到她那淚水流個不停的,瞬間慌了。


    手忙腳亂的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鯉兒,你別哭啊!是表哥不好,表哥不該提秦將軍的事情……”


    桑鯉強逞了一抹笑意,“我……我沒事,今日是我失禮了。”


    趙君衍直接白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隻會惹阿鯉傷心。”


    …


    自從許書湉帶著桑鯉迴了一趟娘家,眼瞧著桑鯉情緒越來越好了。


    誰知道她忽然提出來要去寺廟帶發修行。


    “阿娘,雖說你一直安慰我秦將軍的死和我無關,可是這到底還是應驗了,我的每一任夫君都……”


    “鯉兒,你說什麽呢?這怎麽能怪你呢?”許書湉說著眼淚就想下來,連忙向桑正投去了個眼神求救。


    桑正是一個理性的人,女兒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理由,“鯉兒,你說說,你為何想去寺廟修行?”


    “到底我與秦將軍相識一場,我想去寺廟帶發修行,就當是為自己贖罪。”


    “鯉兒,你沒有錯啊!這根本就不怪你啊!”許書湉是個感性的人,見到女兒這樣早就哭得不成樣子了。


    桑正無奈,隻能將自己夫人摟在懷裏安慰。


    他們看著鯉兒長大,最為了解她的性子,她性子執拗的很,除非出現一個人幫她放下,可是如今三人都……


    她怕是早就認定自己是個不祥之人了,如今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或許她自己去寺裏修行兩月便想通了呢,也省得她日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裏讓人擔心。


    “鯉兒,這京城離我們家最近的寺廟便是菩提寺了,爹允許你去,但是兩月時間,你也要自己想通了,日後切不可再為這些毫無根據的流言憂心,也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怎麽放心讓你過去。”


    “爹爹,我知道的。”


    “桑正!”許書湉顯然是不願意女兒去寺裏吃苦的。


    她的鯉兒可是從小錦衣玉食不寵大的孩子,寺裏條件清苦,到時候她要吃多少苦啊!


    “湉兒,我們到底也要讓鯉兒出去才能想明白啊,不然我們到時候給寺裏多捐些香火錢,如何?”


    “可……可是……”


    “哎呦我的好夫人啊,咱們就這樣定了吧。”


    “謝謝爹。”桑鯉看向桑正的眼神多了幾分感激。


    她沒想到原主的這個爹還挺開明的,對她也算是有求必應。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就連趙君衍都是始料不及的。


    這桑大人不要這麽好說話好嗎?


    送桑鯉去菩提寺的那一天,許書湉和弟弟簡直哭成了個淚人,桑玨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拽著她的衣角說道:“阿姐,我不想要你走。”


    桑鯉慢慢的把他的手掰開,又在他頭上揉了一把,“乖,姐姐是去修行兩月不是讓你送喪,眼淚可以收了。”


    桑玨:……


    “阿姐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就是擔心你。”


    “阿玨乖,阿姐沒事,兩個月就迴來了。”說完桑鯉又朝爹娘擺了擺手,便做上了馬車。


    她這一走,大概整個家裏最高興的就是桑老太太了,畢竟她一直討厭桑鯉,覺得她毀了桑家名聲,如今見她走了心情都順暢了幾分。


    桑鯉走的時候隻帶了沐心一人,就這麽在寺廟安頓下來了。


    其實要她說,不帶人其實更安全些。


    畢竟她身手不錯,沒有旁人在還能施展,沐心從小陪著她,知道她就是個普通閨閣女子,若真是讓她看見自己使了拳腳才讓人懷疑。


    …


    很快便在寺廟呆了三天,桑鯉白日裏依舊表現的很正常,隻有每天晚上抱著玉佩哭得死去活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一個月了,桑鯉有了心思,也決定最後刺激他一把。


    當天晚上,桑鯉說是要早些睡便將沐心趕到了偏房,獨自一人準備了熱水,嘴裏依舊和往常一樣念念有詞,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反常。


    “安郎,我想你了,我好想見你啊!”


    “不過沒關係,我們很快就能見麵了……”


    “安郎,你等著我好嗎?”


    從晚上用膳的時候趙君衍就察覺到桑鯉有些不對勁,此刻聽到她說這話頓時就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她緩緩的在玉佩上落下一吻。


    這個舉動她每天都會做,盡管趙君衍再覺得難為情,此刻也是習慣了。


    下一秒就看到她從脫下的衣衫中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後踏進了浴桶,眼中似乎寫滿了絕望。


    趙君衍瞬間不淡定了,“阿鯉,你別做傻事啊!阿鯉,你還有我陪著啊!你也還有那麽多愛你的人啊……”


    趙君衍喋喋不休的說道,一直注意著她手中匕首的動向,直接忽略了她看向玉佩的時候眼中略帶一抹詫異。


    結果下一秒她忽然把匕首對向了自己的手腕,趙君衍直接瘋了:“阿鯉,不要啊!”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下一秒桑鯉嚇得匕首和玉佩瞬間落了下去,玉佩瞬間碎成了兩半。


    那一刻,趙君衍仿佛感覺到她聽到了自己的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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