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一千人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廣陵城外。


    領軍的將領下馬走到位於隊伍中央的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旁,雙手一恭行禮道:“王後娘娘,廣陵城到了。”


    馬車上的人正是吳景清,她聽到將領所言,便輕輕掀開馬車的窗簾朝外張望。


    當她看到城樓上麵廣陵城三個大字時,心中湧現了無盡的惆悵哀傷。


    不由感歎道:“物是人非空斷腸,夢入廣陵城,唉,你去城外宣旨吧。”


    “領命。”說著那將領便來到廣陵城門前。


    從懷中掏出王旨宣讀道:“奉吾王詔令:特賜黃金三萬兩,白銀三萬兩,珍珠瑪瑙三十箱,綾羅綢緞三千匹,女婢百名,以賀獸族莘柑首領與我人族吳景山大婚,借此吾王願與獸族修好,世代為盟,永不相犯。”


    將領話音剛落,城上獸人卻哄堂大笑道:“哈哈,就你們這些螻蟻還想和我們偉大的獸族結盟,簡直是癡心妄想。


    告訴你們,那吳景山就是我們首領的玩物,能夠知會你們,已經是對你們莫大的恩寵,才送這麽點貢品來,是想羞辱我們麽?”


    其他獸人聞言紛紛相應發出震天的獸吼,更有甚者直接投出一長矛就插在那人族將領麵前,嚇得那將領一屁股坐在到地上,引得城上獸人又是一陣哄笑。


    吳景清見狀便走下馬車,徑直朝著城門走去,城上的獸人眼見一人族女子向自己走來,便想要戲弄她一番,紛紛投出手中的長矛插在吳景清身邊。


    要是一般人早就嚇死了,可如今的吳景清心如鐵石,自從她決定複仇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隻見她毫不畏懼地走到城門前,朝著城樓上的獸人行禮道:“各位獸族大人,小女子乃是人族王後吳景清,吳景山就是我的兄長,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他與莘柑首領的婚禮慶賀。”


    剛才那獸人傲慢地迴道:“你是聾了麽,我說過了你兄長就是我家首領的玩物,根本沒有什麽婚禮。”


    吳景清卻不怒反笑道:“就算是玩物,難道你家首領連賀禮都不敢收了麽?還是你們獸族害怕讓我們進城?。”


    獸人生性暴躁,但頭腦簡單,被吳景清這麽一激,立馬怒道:“小小人族螻蟻,竟敢如此狂妄,把城門打開,我倒想看看你們敢怎麽樣。”


    隨後獸人便真的將城門打開,吳景清淡淡說了句:“起駕進城。”


    說完便自顧自地走入城中,現在的廣陵城已不再是當初那副繁華景象,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和衣衫襤褸的百姓。


    自打獸族入城後,城中百姓便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短短不過幾個月的光景,城中人族已不足半數。


    不過盡管看到城中如此慘況,吳景清依然不為所動地向前走去。


    此時剛剛城樓上的獸人也都跑了下來,居然紛紛掏出自己的粗大朝著吳景清揮舞淫笑,讓吳景清身後的百名女婢嚇得是瑟瑟發抖。


    唯有吳景清還是平靜地向前走,直到走到吳府門前才停下腳步。


    守在吳府門前的獸人見吳景清要進去,立馬攔住她喝道:“這裏是莘柑大人的住所,閑人不得入內。”


    這裏本該是她的家,是她魂牽夢繞的地方,如今卻有家歸不得。


    但吳景清依然按捺住內心的怒火說道:“這位大人,請你通傳一下,就說人族王後吳景清特帶貢品進獻莘柑大人。”


    “我家首領不會見人族螻蟻的,你快滾吧!”守門獸人斷然拒絕道。


    就在這時,吳景清發現府裏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吳景山。


    看清楚對方身份後,吳景清便急忙喊道:“兄長,是我景清呀。”


    吳景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忙迴首望去。


    發現真是自己的妹妹,激動地快步上前說道:“真是你呀,景清。”


    卻依然被守門獸人攔住道:“小白臉,莘柑大人說了不讓你出去。”


    吳景山迴道:“她是來給莘柑大人送東西的,快放她進來吧。”


    “真的?”獸人疑惑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要是讓莘柑大人等著急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那獸人深知莘柑的脾氣,聽到這話便不敢阻攔,放吳景秀進入。


    吳景山雖與吳景清有點隔閡,但能在這種情況下見到親人,自是十分欣喜。


    吳景清一進來,吳景山便將她拉進了自己房中。


    對著她痛哭流涕道:“妹妹,你可迴來了,你是不知道你兄長我每日都要被那怪物欺辱,過得是生不如死呀。”


    吳景清聞言心中竊喜道:你也有今天,要不是你當初貪圖城主之位,我們也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


    但表麵上依然關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母親人呢?”


    隨後吳景山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吳景清。


    原來自打幽王將廣陵城獻給獸族的旨意一到,他們就終日惶恐不安。


    因為這就意味著他們已經被人族拋棄,不會有援軍來的。


    所以麵對獸族大軍,他們隻好束手就擒,將廣陵城拱手相送。


    可沒想到這竟是他們噩夢的開始,因為獸人根本不把他們當人。


    進城第一天莘柑便下令將城中男性青壯全部屠殺,而年輕女子則淪為他們發泄情欲的玩物,剩餘的老人孩子也被抓去做了奴隸。


    吳景山也是因為被莘柑看中才幸免於難,但連同母親和兩名舅舅都成了對方的奴隸,苟延殘喘地活著。


    說到這裏吳景山已是泣不成聲,吳景清繼續心中暗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口中卻安慰吳景山道:“兄長你們辛苦了,但為今之計是要趕快離開才是。”


    但吳景山似乎十分懼怕莘柑,一臉驚恐地說道:“這不可能,那怪物不會放我活著離開的。”


    吳景清繼續說道:“兄長,隻要勸動那怪物與你成親,你便可以向人王索要更多貢品為借口離開廣陵城,去往王都許州。”


    “可萬一被對方發現了怎麽辦?”膽小的吳景山依然擔憂道。


    吳景清說道:“兄長,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難道想和那怪物過一輩子麽?”


    聽到這話吳景山驚恐萬分道:“不,絕對不要這樣。”


    “兄長莫怕,你隻要帶我去見莘柑,剩下得交給我來辦。”吳景山終究被她說動,帶她去找莘柑。


    此時的莘柑正坐在一太師椅上,將雙腳翹在一男人背上,戲謔地說道:“你怎麽也是人族的將領,你說我殺了你弟弟,你就一點都不恨我?”


    她腳下的那個男人居然就是嶽芒,嶽芒抬頭看了看桌上那顆嶽壯的腦袋,膽寒道:“是我弟弟愚蠢,竟敢冒犯大人,是他死有餘辜。”


    莘柑聞言仰天大笑道:“哈哈,人族果然都是一群無膽鼠輩。”


    這時莘柑注意到吳景山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名女子。


    便調笑道:“愛妾是覺得我吃膩了那些臭男人,想給我換換口味麽?”


    嚇得吳景山連忙叩頭道:“不是的,大人,這是我妹妹,她有話想對你說。”


    “你想說什麽?”莘柑眯著眼看著吳景清道。


    吳景清也端詳著莘柑,發現這莘柑如蜘蛛一般,身上竟然有六隻蜘蛛腳,隻不過頭上兩隻作為了觸角,中間兩隻當成了手臂,下麵兩隻當成了腿腳。


    不過盡管麵對如此恐怖的莘柑,吳景清依然平靜地說道:“稟莘柑大人,小女子吳景清有要事想與你單獨商談。”


    莘柑聽後冷笑一聲,隨即從嘴裏噴出蛛絲將她拉入懷中。


    伸出蜘蛛手捏著吳景清的臉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我這麽說話,不過看你細皮嫩肉的,吃起來應該十分美味吧。”


    吳景清笑道:“莘柑大人想吃我那還不是易如反掌,所以你還害怕跟我這個小女子單獨商談麽?”


    聽到吳景清的激將,莘柑仰天大笑道:“哈哈,有意思,比那兩個無膽的男人有趣多了,聽到沒有,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聽到莘柑的嗬斥,吳景山和嶽芒嚇得是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見兩人如此狼狽的模樣,莘柑又是嘲笑道:“這種男人猶如螻蟻甚至都不配被我吃掉。”


    誰知吳景清突然起身,直接跨坐到莘柑身上。


    然後十分嫵媚地說道:“你說得對,有些時候女人會比男人更加能讓你愉悅。”


    說著吳景清還伸出一根手指在莘柑的唇上不斷挑動,如此誘人的舉動,竟讓同為女人的莘柑都感到心跳加速。


    兩人就這樣單獨商談了一夜,沒有人知道二人到底談了什麽。


    隻是第二天莘柑便宣布要與吳景山大婚,並且大張旗鼓,要求全城百姓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吳景山雖然不清楚吳景清到底是如何勸說莘柑同意與自己大婚。


    但他還是按照吳景清所說,先假裝答應與莘柑大婚。


    並準備在婚後以向人王索要更多貢品為借口離開廣陵城,畢竟這是他唯一可能離開這裏的機會。


    但一想到要與那怪物成親,吳景山就忐忑不安,整個婚禮上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直到莘柑突然喊他道:“你怎麽不吃呀?這可是我叫人專門為你烤製的肉呀。”


    吳景山這才迴過神來,看著莘柑給他夾的滿滿一碗肉,頓時就沒了胃口說道:“大人,我吃不下。”


    可莘柑居然直接抽了吳景山一嘴巴罵道:“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你現在還能活著跟我說話麽?吃!”


    說著莘柑就往他嘴裏塞了一塊肉,此時的吳景山哪還敢反駁,連忙狼吞虎咽地把碗裏的肉都吃了。


    吃完還向莘柑諂媚地說道:“大人,我自此之後一定聽你的話。”


    莘柑這才心滿意足地摸了摸他的頭道:“這才對蠻。”就像是逗一條狗一樣。


    夜晚,吳景山雖然對於莘柑那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身體感到十分惡心,但他還是極力迎合著莘柑。


    因為他知道隻有伺候好莘柑,他才有離開的機會。


    莘柑直到第三次到達至高峰後,才滿意地躺在床上說道:“看你今晚表現不錯,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此時的吳景山雖然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但他聽到這話,還是十分欣喜地說道:“謝大人,大人願意與小人大婚,已經是小人莫大的榮耀。


    但大人畢竟是地位顯赫的獸族首領,人王就送這麽點賀禮來,簡直就是羞辱大人你,不如讓小人去跟那人王討要賀禮。”


    “好呀,你去吧。”莘柑答應的如此爽快,倒是出乎吳景山的預料。


    他又試探性地問了一次:“你真得讓我去麽?”


    莘柑神秘一笑道:“當然,我說讓你去就讓你去。”


    莘柑剛說完,吳景山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往外跑,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


    但臨出門前吳景山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嶽姬,便想帶她一起逃走,母親是他唯一在意的人。


    於是他又轉身對莘柑說道:“大人,我母親對王都的路比較熟悉,我能帶我母親一起去麽?”


    聽到這話莘柑卻突然瘋狂地笑道:“哈哈,你母親不是早就跟你在一起了麽?”


    吳景山一臉詫異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莘柑邪魅地舔了舔手掌道:“夫君呀,為了你我大婚,我可特意將婆婆烹製好送給你,你不是十分享用麽?哈哈。”


    吳景山這才意識到原來那碗肉就是自己的母親,頓時讓他麵如死灰地癱軟在地上。


    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莘柑迴道:“那是因為有人讓我先給你些希望,再讓你體驗下真正絕望的感覺。”


    “他是誰?”吳景山實在想不通究竟是誰跟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要這麽害自己。


    “是我!”吳景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吳景清。


    吳景山用盡最後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她可是你的母親,我們可都是你的至親呀!”


    吳景清冷笑道:“至親?嗬嗬,你們何曾把我當過至親,為了一己私欲完全不顧我的死活,將我送入宮中,你知道我在宮中受了多少折磨麽?我就是要報複你們,我要把我受到的痛苦百倍千倍地還給你們。”


    說著吳景清居然癲狂地掏出一把利刃不斷刺殺進吳景山的身體,直到把他刺地血肉模糊後,這才罷手,將利刃丟在地上。


    在殘殺了自己的兄長後,吳景清也從癲狂中恢複過來,用懷中的手帕擦拭著滿手的鮮血,就像殺了隻雞一樣的平靜,冷漠得嚇人。


    她轉身對莘柑說道:“謝謝你幫我,我答應你的人族布軍輿圖,明日就會給你,有了這幅圖,再加上我裏應外合,你一個人便可攻陷整個人族,你能立下如此大功,相信下任獸王之位非你莫屬了。”


    “到時我便會將幽王交給你,讓你親手報仇雪恨,祝我們合作愉快,哈哈。”莘柑瘋狂地笑著。


    吳景清的表情也越發地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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