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飛說的,剛才那槍正中李勳眉心,死的不能再死,李從文幾人都忍不住大喜。


    一直以來,真正讓他們感到麻煩的就是李勳一人,其他人對他們沒什麽興趣,即使有也是因為李勳從中作梗。


    李勳死了,事情就好辦了。


    隻是沒想到這千軍萬馬之中,身為主帥得李勳居然會被輕而易舉擊斃,這是誰都意料不到的。


    畢竟人肉靶子那麽多,想要擊中主帥的難度可想而知,便是神箭手也不能保證穿過那麽多肉牆直中靶心。


    原先也知道想著一鼓作氣衝出去,靠著神奇鐵球把人一波帶走,誰想到還有那什麽瞄準鏡夜視儀的,簡直不要太離譜。


    “沒想到這長槍比短槍還要要犀利那麽多。當年要是有這東西,還怎麽會混成這樣。”蘇戰心中震驚。


    李從文也是震驚,但沒多久就反應過來。


    說道:“眼下李勳一死,對麵群龍無首,正是咱們實施計劃的好時候。隻要再把知道咱們身份的張典那幾人做掉,咱們以後都不用再愁被官府通緝了。”


    “明白,隻是沒見到張典那幾個,應該是在城裏養傷沒出來。”李飛說道


    他還記得自己打了張典幾槍,隻是那時還想著留點餘地,所以沒打要害,隻是打腿上。


    眼下倒是麻煩來些。


    “在城裏沒出來?那該怎麽辦?是殺進去,還是等日後再說?”周石城急道。


    “殺進去?城門都是關的,怎麽殺進去?難不成讓城防軍把門打開放我們進去殺人?”聶雷說道。


    “這倒不是不行。”李從文說道。


    “你這想法提醒了我,城防軍裏麵不可能是鐵板一塊,必然是存在各種矛盾關係的。好比咱們從北門出城,結果來追咱們的城防軍反倒不是最近的北門那一批,這顯然是存在派係的緣故,不然怎麽都應該是北門的人出來才對。


    有派係矛盾,就有可乘之機,隻要咱們能拉攏其中一頭,就能混進去,甚至堂而皇之進去都不無可能。”


    “你是說?”


    “沒錯,還是北門李世豪那。既然之前他能讓咱們從北門出去,那就能讓咱們從北門進去。而且,說不定此時他正巴不得咱們把事情鬧大呢。


    不過眼下得先把眼前的李勳爪牙給做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李從文狠厲道。


    “都做掉?這,會不會牽連過多。”李飛猶豫道。


    “不會,咱們隻要把領頭的做掉就行,其他嘍囉不主動上來送死的話不用管。”


    “隻是把領頭的做掉,那行。”李飛轉身就要繼續翻上屋頂。


    李從文讓李飛別急,先在屋頂看著,自己出去反間一波。


    此時,房外的城防軍部隊陷入了迷茫和恐慌。


    迷茫的是能鎮得住場的不在的不在,沒的沒,剩下的十幾個指揮拿不定主意,各自不服對麵管製,一千多人的部隊一下子割裂成幾隻支幾十到幾百人不等的小部隊。


    眼下別說該怎麽打,就是要不要打都爭都不可開交。意見不統一,不迷茫才怪。


    恐慌,則是對先前發生的各種事情的恐慌。


    眼下正是深更半夜,天色黑漆漆一片,不說五指不分,但確實很多都看不清,要不得有火把,走路都要摔倒。


    這麽黑的天,別說對麵嫌犯長什麽樣,就連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更別說那冒火的小管子和驚雷爆炸聲是從何而來了。


    而就是這麽黑的天,對麵先是一下把幾十步開外的李勳耳朵打掉,再是一連串轟天雷響,把一眾兄弟都炸的血肉不分,再然後,千軍叢中,把主指揮送上西天。


    一切都充滿著不可思議,他們完全想不到更想不出是什麽力量,又是如何做到的,甚至有迷信的兄弟已經跪地磕拜,要不是有總旗把總指揮及時糾正,說不定就直接把對麵當神了。


    然而,把總指揮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糊弄道了句障眼法。


    障眼法?能把人活活炸死的障眼法?


    顯然,大多數軍中兄弟是不相信這說法的。


    奈何不了權威,隻能口上稱是。


    但,心裏根本相信不了這說法了。


    成年人了,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就是這樣的情況,上頭還不商量該怎麽求饒,反而想著該怎麽打,怎能不讓人感到恐慌。


    合著死的不是你所以你不慌是吧。


    軍中兄弟對此敢恨不敢說,要有機會非得賣你們這群食肉者一把。


    正當這時,院子裏的嫌犯出來了。


    火把也沒舉,黑漆漆的,隻能依稀認出是兩個成年人模樣。


    城防軍如臨大敵,小指揮們更是顧不得爭論,趕緊迴隊指揮。


    然而,他們沒想到是這隊伍還不如不迴。


    原因無他,對麵不講武德。


    打架就打架,非得先嘴炮輸出。


    “各位城防軍的兄弟們,大家都先把刀兵放一放,冷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


    我知道,大家現在對我們這夥人是既怨又怒,甚至是恨。但是,這其實並非我們的本意,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真的是有苦難言啊。”


    李從文語速緩慢,聲調悲哀,慢慢訴說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一眾慘案。


    一些指揮聽不下,忍不住開口嗬斥,更要下令立即進攻。


    屋頂上的李飛當即賞了他們一顆7.92毫米口徑步槍彈。


    不是殺不了,隻是給能活命該活命的人一個機會。


    既然這機會你不要,那就別在這妨礙別人了。


    聽到槍聲,又看到出頭鳥倒下,眾人這才冷靜下來。


    李從文如無事人一般,繼續說著這期間一連串發生的事。


    當然,他被李勳改名的事情沒說,總之,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些事都是他李文從做的。


    和禮州的李從文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到李從文的講述,總官兵漸漸意識到了這一切是怎麽迴事。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最近沒見那跋扈過來囂張,原來是欺人不成反被殺,活該。”


    “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為了這事,咱們都封城幾天了。”


    “啊?封城不是因為外邊一夥逆天反賊流竄進城了要抓出來嗎?”


    “那個騙人的而已,總不能說那什麽,哎,反正根本就不是那迴事。”


    “這也太不是東西了,就為了那麽一件事就封城,有多少老百姓死了都不能出殯下棺,隻能放家裏等。”


    “對啊,我巡邏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去看。”


    “也不是一定不可以,隻是要花錢罷了。”


    “隻能說這事做的太絕了,不留餘地不說,還牽連那麽多人,別人老兩口死一起都要分開,連說句公道話的都要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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