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捕捉器】捕捉到的橫斷天碎片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大概有個兩三萬平方公裏的樣子，占整個橫斷天總麵積的十八分之一左右。
其中礦脈有六條，靈脈一條，湖泊兩座，原屬於四臂蛇人的靈植園一個。
有這些資源打底，迴了口血，算是小賺。
之前的付出總算是不虧本。
比起數百萬人力資源來說，其實衛漸更看重的是這些礦場資源。
畢竟真的想招人，以清靈洞天的條件，有的是可以招募的對象，並且招募的人經過認真考察，通常忠誠性還更高。
“不過大多數外來者居然沒被連同橫斷天的空間碎片一起收入清靈洞天天。”
“他們所在的空間碎片居然重新融入南天修仙界中，這……還真是好運氣！”
衛漸也不知如何清晰描述此時的所思所感。
橫斷天破滅的時候，很多空間碎片直接泯滅，別說活物了，就是一粒灰塵也不剩。
這群外來者能留下性命，確實是走了狗屎運。
同時，衛漸又想到：“既然有這麽多外來者活下來了，那麽應該也會有許多魔物幸運脫身。”
“要是這些魔物也同外來者一樣，所處的空間碎片融入南天修仙界，那麽各方勢力就有的忙了。”
“畢竟從之前的情況看，有不少魔物的氣勢都是遠超過馮曠的。”
“以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勢來說，絕對是元嬰真君之上，甚至是化神天君之上。”
“那樣的強者進入南天修仙界，多少會掀起一番風浪，造成不小的麻煩。”
稍微在心中感歎一下，衛漸開始嚐試通過【世界捕捉器】與和清靈洞天簽訂契約的外來者聯係，想要知道這些外來者現在身處南天修仙界的哪個位置。
剛才他已經略微感應過，這些外來者並不是全都在同一個地方的。
他們之間相距最遠的，已經超過二十萬裏。
這是什麽概念？
東洲大陸距離最遠的兩端，也不過三萬多裏而已。
現在外來者之間相距最遠的兩個人達到二十萬裏，說明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遠離東洲。
衛漸完全可以借助這些遠離東洲的契約者建立錨點，派人到其他比東洲更繁華的地方發展。
東洲這片土地能承載的修士等級還是太低，東洲現今的資源，連助修士成就元嬰都十分困難。
馮曠要不是有衛漸幫助，也基本沒啥希望成就元嬰。
也就楊百裏本來有四階天地靈根屍槐妖木的樹心做依憑，有那麽一點希望順利進階。
如果沒有這些契約者做錨點，衛漸想派人離開東洲，前往其他洲域的修行界搜尋結嬰資源還真不容易。
海中是海族和海獸的地盤，一般修士長期在海上飛行，很容易受到海獸和海族修士襲擊。
並且東洲附近的海域，各種天災頻繁，即便是元嬰真君碰上那些天災，比如說銷骨風暴，即便是專練突破的元嬰體修碰到銷骨風暴，陷在風暴裏幾個時辰掙脫不得，基本上也逃不了一個身死道消，屍骨無存的下場。
銷骨風暴如其名，一吹銷人肉，二吹銷人骨，三吹使人化為塵土，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天災。
東洲附近海域除了恐怖的銷骨風暴以外，還有斷魂迷霧。
斷魂迷霧的威脅還在銷骨風暴之上。
元嬰真君落入銷骨風暴中，動作快點，還有掙脫逃得一命的希望，而碰上斷魂迷霧的話，自東洲有文字記載以來，還未有人進入斷魂迷霧中還能活下來的記錄。
即便是元嬰圓滿的存在，落入斷魂迷霧中，也得丟掉性命。
現在有契約者做錨點，隻要這些契約者找到一處小型秘境並進入其中，讓【世界捕捉器】完成對該處秘境的空間鏈接，衛漸就可以派人過去了。
“先讓我問問他們到底在哪兒！”衛漸懷著幾分期待，選定了一名皇天教的金丹修士。
“廣義道友，請問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衛漸很直接的通過對方體內的契約對話道。
皇天教的廣義老祖乍一聽到衛漸的聲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迴應道：“是冥土宗的道友嗎？”
衛漸肯定道：“是！之前橫斷天突然破滅，出了點意外，以至於我們沒有辦法和你及時聯係，現在問一下，你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我們通過宗門法寶觀測到，廣義道友你離東洲至少有十幾萬裏遠！”
“你跟隨橫斷天的大陸碎片落到了什麽地方？當地修行界的繁華程度如何？比得過東洲嗎？”
衛漸問出一連串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期待廣義老祖的解答。
他也相信廣義老祖會乖乖給他解惑的，因為憑借清靈洞天與廣義老祖簽訂的契約，衛漸隨時可以要了廣義老祖的性命。
廣義老祖沉默幾秒，感應到體內不可抗拒的契約，恍如隔世般苦笑迴話：“不知這位冥土宗的道友如何稱唿？”
“之前聽貴宗的馮長老說，隻要簽訂契約，並念誦相應咒語，就能通過契約聯係到貴宗的洞天秘境，並且借助契約的力量，傳送往貴宗的洞天秘境。”
“不知現在我這邊是否還可以通過體內契約傳送往貴宗的洞天秘境？”
“要是可以的話，能否把相應的咒語傳授給我，助我前往貴宗的洞天秘境？”
“我這邊的形勢不是很好，有些危險！”
“你可以叫我衛嘉！”衛漸聞言，先假報姓名，然後又安撫道：“廣義道友你放心，我們冥土宗別的本事沒有，借助傳承聖物，把你帶迴洞天秘境還是能做到的。”
“我知道你有些著急，但是你先別急，還請把你那邊的情況介紹清楚再說！”
“至於是否現在就把你接進我們冥土宗的洞天秘境，得根據你那邊的情況來決定。”
得到衛漸的答複，廣義老祖這下心情放輕鬆許多。
有了退路，那麽他目前所麵臨的危險就得以解除，不用繼續提心吊膽和受欺壓了。
“原來是衛嘉道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廣義老祖先客氣一番，才認真介紹道：“我是三個月前跟隨著橫斷天的空間碎片一起落到現在這個地方的。”
“橫斷天的碎片落在的地方是一片名叫七彩幻海的群島海域。”
“這片海域終年有七色彩霧彌漫，在七彩迷霧中，有數萬座大大小小的島嶼林立。”
“最大的島嶼有東洲一半那麽大吧！！最小的有人島嶼則堪堪比肩一座凡人小城。”
“此地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人族、海族、妖族，以及其他異族是混居的，各個島嶼的島主也經常易主。”
“隻有最大的三十六座島嶼上有化神天君和元嬰真君坐鎮，相對平穩些，島主更迭沒那麽快。”
“這三十六座島嶼的麵積都很大，最小的一座也有橫斷天那麽大。”
“我跟隨橫斷天的空間殘片落入七彩幻海中，橫斷天的殘片自然而然在七彩幻海裏紮根，成為這裏的一座新島嶼。”
“而橫斷天殘片落入七彩幻海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剛剛到達這裏，就引來了一名妖族的化神天君。”
“那化神天君放開神念在整塊橫斷天殘片上掃過，輕而易舉的發現了我，以及部分躲在島上的修士，還有魔物！”
“他對我們和橫斷天殘片的出現很感興趣，把我們分開關押，全部詳細詢問了一遍情報。”
“在得知橫斷天內竟然有四臂蛇人存在，還疑似葬著四臂蛇人的始祖後，這名妖族化神顯得很是上心，不僅派人掘地三尺，把橫斷天的空間殘片給搜尋數遍，還對部分修士進行搜魂，確保信息的準確性。”
“在做完這些後，他就把我們帶到他所控製的島嶼，封印我們的修為，讓我們在島上的厲火礦脈中挖礦。”
“對了，雖然因為體內契約的緣故我無法說出關於貴宗洞天秘境的情報，並且就算隱瞞這部分情報也不會被那妖族化神察覺。”
“可是在場的其他修士對於貴宗的神奇也幾分了解，所以那名妖族化神已經得知橫斷天內數百萬四臂蛇人的消失和貴宗有關係，並且還在我們麵前表露出對冥土宗很感興趣。”
“他還派了幾個手下去往東洲，估計是想查探關於冥土宗的情報。”
“還請衛嘉道友將此事上報，小心那妖族化神的屬下！”
在廣義老祖心底，冥土宗的實力肯定是遠超傳說的。
甚至可能也有化神存在，否則想要把數百萬四臂蛇人從橫斷天中轉移走，可沒那麽容易。
四臂蛇人萬年下來，元嬰修士不絕，但是始終沒辦法掙脫橫斷天天地規則的束縛，離開這個活死人墓。
而冥土宗卻輕而易舉做到四臂蛇人做不到的事，推斷一下，冥土宗有遠超四臂蛇人一族的力量，擁有化神，乃至化神境界以上修為的修士，也很正常。
正是有著這方麵的考量，廣義老祖才對冥土宗有信心，真心實意告訴衛漸這麽多信息。
當然，他態度表現得那麽好，其實也是因為體內有契約存在，他已經被綁上冥土宗的戰車，在契約未解除前，冥土宗要是完蛋，他估計也會跟著玩完，所以隻能盼著冥土宗別出事。
“這樣麽……”衛漸沉吟。
妖族的化神天君是在三個月前派出人手趕來東洲的。
三個月時間，要是沒出意外，沒走錯方向的話，也差不多應該到東洲了。
也許那名妖族化神派出的探子已經在東洲溜達好幾圈都有可能。
之所以是派出手下過來，而不是親身立馬趕來，估計也是忌憚冥土宗吧！
因為冥土宗的操作實在是太難讓人看懂了。
在沒有弄清冥土宗的實力前，妖族的化神也怕遇上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啊！
因為他根據一眾外來者的描述和搜魂，自覺是無法破開橫斷天的束縛，帶人離開橫斷天這個鬼地方的。
冥土宗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他必須得弄清楚是冥土宗的高階修士出手，還是因為冥土宗有什麽特殊寶物，完成這個壯舉。
在沒弄清楚具體情況之前，妖族化神是不敢直接找上門來的，甚至他派來的那些元嬰手下，也同樣不敢直接找上門，最多蠱惑做小嘍囉前來試探。
猜測出妖族化神的心思，衛漸稍微放寬心。
同時他也吩咐下去，讓冥土宗收縮在東洲上的勢力，讓冥土宗的人暫時躲進秘境中，盡量在秘境中辦公，隻留少數幾個在秘境之外和各方勢力對接，進行靈植交易和礦產交易。
這樣的話 真的遇見特殊情況，被強敵找上門來，他也好及時把所有人接引進清靈洞天。
反正現在青銅鏡還跟隨橫斷天的碎片身處在不知地點的虛空中，周圍是無盡黑暗。
他要是真的把冥土宗的人全部收進清靈洞天，似乎妖族化神的那些手下，包括那名所謂的化神天君，還真拿冥土宗沒辦法。
連人影都不見半分，也沒啥重要線索，即便動用卦象之術，也不可能算到清靈洞天，化神天君再怎麽厲害，所有招式都隻能打在空處，做無用功。
吩咐下去，讓冥土宗在東洲的修士執行他的命令後，衛漸繼續和廣義老祖說道：“剛才廣義道友你說你被那妖族化神封印修為，關入厲火礦脈中挖礦？”
遠隔十幾萬裏外的另一頭，廣義老祖點頭道：“對對對！這厲火礦脈真個環境惡劣，礦洞中有無處不在的火毒。”
“我一身修為被封，每日被這些火毒燎燒經脈，是真的不好受。”
“再這樣下去，我的金丹怕是要被這些火毒燒小一大圈。”
“還請衛道友向上麵通稟，那我接引入貴宗的洞天秘境！”
厲火礦脈中的火毒確實厲害，讓人難以忍受，堪比凡人天天受到炮烙之刑。
廣義老祖修為較高，情況還算好。
其他那些修為較低的外來者，有不少已經被礦脈中的火毒燒壞腦子了。
雖然腦子被燒壞後，看守礦脈的妖族修士會讓這些被燒壞腦子的修士出洞休息幾天，緩一下。
但是火毒造成的傷害還是沒法完全恢複的。
那些被燒壞腦子的修士休息後迴來，廣義老祖發現，這些人腦子不止不靈光，猶如行屍走肉，還經常控製不住流口水，打擺子啥的。
反正他是怕了，他不想成為傻子。
其中礦脈有六條，靈脈一條，湖泊兩座，原屬於四臂蛇人的靈植園一個。
有這些資源打底，迴了口血，算是小賺。
之前的付出總算是不虧本。
比起數百萬人力資源來說，其實衛漸更看重的是這些礦場資源。
畢竟真的想招人，以清靈洞天的條件，有的是可以招募的對象，並且招募的人經過認真考察，通常忠誠性還更高。
“不過大多數外來者居然沒被連同橫斷天的空間碎片一起收入清靈洞天天。”
“他們所在的空間碎片居然重新融入南天修仙界中，這……還真是好運氣！”
衛漸也不知如何清晰描述此時的所思所感。
橫斷天破滅的時候，很多空間碎片直接泯滅，別說活物了，就是一粒灰塵也不剩。
這群外來者能留下性命，確實是走了狗屎運。
同時，衛漸又想到：“既然有這麽多外來者活下來了，那麽應該也會有許多魔物幸運脫身。”
“要是這些魔物也同外來者一樣，所處的空間碎片融入南天修仙界，那麽各方勢力就有的忙了。”
“畢竟從之前的情況看，有不少魔物的氣勢都是遠超過馮曠的。”
“以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勢來說，絕對是元嬰真君之上，甚至是化神天君之上。”
“那樣的強者進入南天修仙界，多少會掀起一番風浪，造成不小的麻煩。”
稍微在心中感歎一下，衛漸開始嚐試通過【世界捕捉器】與和清靈洞天簽訂契約的外來者聯係，想要知道這些外來者現在身處南天修仙界的哪個位置。
剛才他已經略微感應過，這些外來者並不是全都在同一個地方的。
他們之間相距最遠的，已經超過二十萬裏。
這是什麽概念？
東洲大陸距離最遠的兩端，也不過三萬多裏而已。
現在外來者之間相距最遠的兩個人達到二十萬裏，說明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遠離東洲。
衛漸完全可以借助這些遠離東洲的契約者建立錨點，派人到其他比東洲更繁華的地方發展。
東洲這片土地能承載的修士等級還是太低，東洲現今的資源，連助修士成就元嬰都十分困難。
馮曠要不是有衛漸幫助，也基本沒啥希望成就元嬰。
也就楊百裏本來有四階天地靈根屍槐妖木的樹心做依憑，有那麽一點希望順利進階。
如果沒有這些契約者做錨點，衛漸想派人離開東洲，前往其他洲域的修行界搜尋結嬰資源還真不容易。
海中是海族和海獸的地盤，一般修士長期在海上飛行，很容易受到海獸和海族修士襲擊。
並且東洲附近的海域，各種天災頻繁，即便是元嬰真君碰上那些天災，比如說銷骨風暴，即便是專練突破的元嬰體修碰到銷骨風暴，陷在風暴裏幾個時辰掙脫不得，基本上也逃不了一個身死道消，屍骨無存的下場。
銷骨風暴如其名，一吹銷人肉，二吹銷人骨，三吹使人化為塵土，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天災。
東洲附近海域除了恐怖的銷骨風暴以外，還有斷魂迷霧。
斷魂迷霧的威脅還在銷骨風暴之上。
元嬰真君落入銷骨風暴中，動作快點，還有掙脫逃得一命的希望，而碰上斷魂迷霧的話，自東洲有文字記載以來，還未有人進入斷魂迷霧中還能活下來的記錄。
即便是元嬰圓滿的存在，落入斷魂迷霧中，也得丟掉性命。
現在有契約者做錨點，隻要這些契約者找到一處小型秘境並進入其中，讓【世界捕捉器】完成對該處秘境的空間鏈接，衛漸就可以派人過去了。
“先讓我問問他們到底在哪兒！”衛漸懷著幾分期待，選定了一名皇天教的金丹修士。
“廣義道友，請問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衛漸很直接的通過對方體內的契約對話道。
皇天教的廣義老祖乍一聽到衛漸的聲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迴應道：“是冥土宗的道友嗎？”
衛漸肯定道：“是！之前橫斷天突然破滅，出了點意外，以至於我們沒有辦法和你及時聯係，現在問一下，你那邊是個什麽情況？”
“我們通過宗門法寶觀測到，廣義道友你離東洲至少有十幾萬裏遠！”
“你跟隨橫斷天的大陸碎片落到了什麽地方？當地修行界的繁華程度如何？比得過東洲嗎？”
衛漸問出一連串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期待廣義老祖的解答。
他也相信廣義老祖會乖乖給他解惑的，因為憑借清靈洞天與廣義老祖簽訂的契約，衛漸隨時可以要了廣義老祖的性命。
廣義老祖沉默幾秒，感應到體內不可抗拒的契約，恍如隔世般苦笑迴話：“不知這位冥土宗的道友如何稱唿？”
“之前聽貴宗的馮長老說，隻要簽訂契約，並念誦相應咒語，就能通過契約聯係到貴宗的洞天秘境，並且借助契約的力量，傳送往貴宗的洞天秘境。”
“不知現在我這邊是否還可以通過體內契約傳送往貴宗的洞天秘境？”
“要是可以的話，能否把相應的咒語傳授給我，助我前往貴宗的洞天秘境？”
“我這邊的形勢不是很好，有些危險！”
“你可以叫我衛嘉！”衛漸聞言，先假報姓名，然後又安撫道：“廣義道友你放心，我們冥土宗別的本事沒有，借助傳承聖物，把你帶迴洞天秘境還是能做到的。”
“我知道你有些著急，但是你先別急，還請把你那邊的情況介紹清楚再說！”
“至於是否現在就把你接進我們冥土宗的洞天秘境，得根據你那邊的情況來決定。”
得到衛漸的答複，廣義老祖這下心情放輕鬆許多。
有了退路，那麽他目前所麵臨的危險就得以解除，不用繼續提心吊膽和受欺壓了。
“原來是衛嘉道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廣義老祖先客氣一番，才認真介紹道：“我是三個月前跟隨著橫斷天的空間碎片一起落到現在這個地方的。”
“橫斷天的碎片落在的地方是一片名叫七彩幻海的群島海域。”
“這片海域終年有七色彩霧彌漫，在七彩迷霧中，有數萬座大大小小的島嶼林立。”
“最大的島嶼有東洲一半那麽大吧！！最小的有人島嶼則堪堪比肩一座凡人小城。”
“此地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人族、海族、妖族，以及其他異族是混居的，各個島嶼的島主也經常易主。”
“隻有最大的三十六座島嶼上有化神天君和元嬰真君坐鎮，相對平穩些，島主更迭沒那麽快。”
“這三十六座島嶼的麵積都很大，最小的一座也有橫斷天那麽大。”
“我跟隨橫斷天的空間殘片落入七彩幻海中，橫斷天的殘片自然而然在七彩幻海裏紮根，成為這裏的一座新島嶼。”
“而橫斷天殘片落入七彩幻海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剛剛到達這裏，就引來了一名妖族的化神天君。”
“那化神天君放開神念在整塊橫斷天殘片上掃過，輕而易舉的發現了我，以及部分躲在島上的修士，還有魔物！”
“他對我們和橫斷天殘片的出現很感興趣，把我們分開關押，全部詳細詢問了一遍情報。”
“在得知橫斷天內竟然有四臂蛇人存在，還疑似葬著四臂蛇人的始祖後，這名妖族化神顯得很是上心，不僅派人掘地三尺，把橫斷天的空間殘片給搜尋數遍，還對部分修士進行搜魂，確保信息的準確性。”
“在做完這些後，他就把我們帶到他所控製的島嶼，封印我們的修為，讓我們在島上的厲火礦脈中挖礦。”
“對了，雖然因為體內契約的緣故我無法說出關於貴宗洞天秘境的情報，並且就算隱瞞這部分情報也不會被那妖族化神察覺。”
“可是在場的其他修士對於貴宗的神奇也幾分了解，所以那名妖族化神已經得知橫斷天內數百萬四臂蛇人的消失和貴宗有關係，並且還在我們麵前表露出對冥土宗很感興趣。”
“他還派了幾個手下去往東洲，估計是想查探關於冥土宗的情報。”
“還請衛嘉道友將此事上報，小心那妖族化神的屬下！”
在廣義老祖心底，冥土宗的實力肯定是遠超傳說的。
甚至可能也有化神存在，否則想要把數百萬四臂蛇人從橫斷天中轉移走，可沒那麽容易。
四臂蛇人萬年下來，元嬰修士不絕，但是始終沒辦法掙脫橫斷天天地規則的束縛，離開這個活死人墓。
而冥土宗卻輕而易舉做到四臂蛇人做不到的事，推斷一下，冥土宗有遠超四臂蛇人一族的力量，擁有化神，乃至化神境界以上修為的修士，也很正常。
正是有著這方麵的考量，廣義老祖才對冥土宗有信心，真心實意告訴衛漸這麽多信息。
當然，他態度表現得那麽好，其實也是因為體內有契約存在，他已經被綁上冥土宗的戰車，在契約未解除前，冥土宗要是完蛋，他估計也會跟著玩完，所以隻能盼著冥土宗別出事。
“這樣麽……”衛漸沉吟。
妖族的化神天君是在三個月前派出人手趕來東洲的。
三個月時間，要是沒出意外，沒走錯方向的話，也差不多應該到東洲了。
也許那名妖族化神派出的探子已經在東洲溜達好幾圈都有可能。
之所以是派出手下過來，而不是親身立馬趕來，估計也是忌憚冥土宗吧！
因為冥土宗的操作實在是太難讓人看懂了。
在沒有弄清冥土宗的實力前，妖族的化神也怕遇上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啊！
因為他根據一眾外來者的描述和搜魂，自覺是無法破開橫斷天的束縛，帶人離開橫斷天這個鬼地方的。
冥土宗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他必須得弄清楚是冥土宗的高階修士出手，還是因為冥土宗有什麽特殊寶物，完成這個壯舉。
在沒弄清楚具體情況之前，妖族化神是不敢直接找上門來的，甚至他派來的那些元嬰手下，也同樣不敢直接找上門，最多蠱惑做小嘍囉前來試探。
猜測出妖族化神的心思，衛漸稍微放寬心。
同時他也吩咐下去，讓冥土宗收縮在東洲上的勢力，讓冥土宗的人暫時躲進秘境中，盡量在秘境中辦公，隻留少數幾個在秘境之外和各方勢力對接，進行靈植交易和礦產交易。
這樣的話 真的遇見特殊情況，被強敵找上門來，他也好及時把所有人接引進清靈洞天。
反正現在青銅鏡還跟隨橫斷天的碎片身處在不知地點的虛空中，周圍是無盡黑暗。
他要是真的把冥土宗的人全部收進清靈洞天，似乎妖族化神的那些手下，包括那名所謂的化神天君，還真拿冥土宗沒辦法。
連人影都不見半分，也沒啥重要線索，即便動用卦象之術，也不可能算到清靈洞天，化神天君再怎麽厲害，所有招式都隻能打在空處，做無用功。
吩咐下去，讓冥土宗在東洲的修士執行他的命令後，衛漸繼續和廣義老祖說道：“剛才廣義道友你說你被那妖族化神封印修為，關入厲火礦脈中挖礦？”
遠隔十幾萬裏外的另一頭，廣義老祖點頭道：“對對對！這厲火礦脈真個環境惡劣，礦洞中有無處不在的火毒。”
“我一身修為被封，每日被這些火毒燎燒經脈，是真的不好受。”
“再這樣下去，我的金丹怕是要被這些火毒燒小一大圈。”
“還請衛道友向上麵通稟，那我接引入貴宗的洞天秘境！”
厲火礦脈中的火毒確實厲害，讓人難以忍受，堪比凡人天天受到炮烙之刑。
廣義老祖修為較高，情況還算好。
其他那些修為較低的外來者，有不少已經被礦脈中的火毒燒壞腦子了。
雖然腦子被燒壞後，看守礦脈的妖族修士會讓這些被燒壞腦子的修士出洞休息幾天，緩一下。
但是火毒造成的傷害還是沒法完全恢複的。
那些被燒壞腦子的修士休息後迴來，廣義老祖發現，這些人腦子不止不靈光，猶如行屍走肉，還經常控製不住流口水，打擺子啥的。
反正他是怕了，他不想成為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