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壓床靈荔倒是聽人說過,自己遇上真是頭一次。


    不是阮欣見靈荔神色不對睡得又太久才把人叫醒的話,靈荔絕對還是醒不過來。


    “夢見什麽了,嚇成這樣?”


    靈荔驚慌的睜眼,滿眼的霧色配上通紅的眼眶,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樣子。


    阮欣隻覺得心頭一割,痛的要死。


    “沒事,醒了就好了。”


    一邊哄一邊擦幹靈荔濕潤的眼角,在靈荔控製不住發抖時,把人緊緊抱在懷裏暖著。


    醒來的靈荔兩眼放空的盯著牆麵發呆,心底的餘悸還沒緩和,醒來前閃過的最後一幅畫麵又攪得靈荔心亂如麻。


    “阮欣?”


    “我在。”


    “我想看看肖瑜的照片。”


    靈荔的要求阮欣有些意外,可是看著像丟了魂似的沒精打采的人,阮欣還是點了點頭。


    “我給你找。”


    靈荔顧不上好奇阮欣為什麽會答應的這麽爽快,她隻想快點弄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看見車禍現場有另一個人在。


    抱著肖瑜的明明是自己,為什麽這兩次意識不清時,總看見是另一個陌生人在抱著肖瑜唿救?為什麽自己會經常看見肖瑜日記本裏以外的情景?


    看著靈荔慢慢恢複意識,阮欣端了杯水讓她喝,“多喝點,一會把藥吃了,晚上早點睡。”


    說完便迴屋去給靈荔找相冊,沒一會便抱著兩大本相冊放到靈荔跟前。


    見真的可以這麽和阮欣坐著平和的看著兩人的相冊,靈荔瞬間嚴肅好多,趕緊挺直腰板坐好,雙手一伸,乖乖的接過相冊。


    阮欣被靈荔的反應逗樂,沒忍住笑了笑,“怎麽,你當是頒發軍功章呢?”


    “?”阮欣輕鬆狡黠的語調倒是靈荔沒想到的,疑惑的慢慢試探,“阮欣你,不難過嗎?”


    像是沒明白靈荔的意思,阮欣歪著頭看著靈荔,“怎麽了?”


    “沒什麽。”


    肖瑜的話題靈荔向來不敢多說,低著頭攥緊手裏的相冊,深唿一口氣,平複好心情,靈荔才慢慢掀開第一張。


    兩本相冊全部都是肖瑜和阮欣各處遊玩時候拍的,合影最多,再就是阮欣的單人照,肖瑜幾乎都在充當攝影師的角色,自己的單人照很少。


    看著一張張合影,慢慢和剛才夢境裏的畫麵重合,之前自己看到的許多沒見過的照片都在這兩本相冊裏。


    靈荔有些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沒見過但是卻在腦海裏出現了這些畫麵。


    意識的自我擴展?還是因為看肖瑜的日記太深入,自我代入了?


    可夢裏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麽是她在抱著肖瑜?


    靈荔盯著眼前的相冊,思緒早就飛去了十萬八千裏外。


    彎彎繞繞結合了所有的線索,仍舊無解。


    “阮欣,肖瑜很愛你。”


    “我知道。”


    寵溺的揉了揉靈荔腦袋,阮欣看了眼相冊,又看了眼靈荔。


    然後抬手伸出食指,閉上了眼睛,手指觸碰到靈荔額頭,順著眉骨緩緩往下,劃過靈荔的鼻間,唇瓣下巴,兩頰,停在了鎖骨。


    緩緩睜眼,盯著眼前陌生卻又很親切的人,阮欣眸底的眷戀又要把靈荔溺死了。


    “阮欣你?”


    “靈荔,不要急,所有的事都會有個答案的。”


    靈荔總覺得今天的阮欣看著很不一樣,她像是看穿了自己所有的偽裝,又像是什麽都不知道。


    不讓自己多想,不讓自己多問,隻是溫柔的放下所有相冊,拉著自己埋進了沙發裏。


    引導著靈荔壓在身上,阮欣全程閉著眼,憑著感覺把人揉捏在懷裏,溫柔到不能再溫柔。


    “唔靈荔…放輕鬆,想到什麽就做什麽……”


    聞著阮欣身上越來越清晰的香氣,靈荔像醉了酒,迷失在阮欣懷裏。


    學著阮欣的樣子閉緊雙眸,本能的俯身摩挲,像是有條無形的線開始慢慢引導靈荔一點點往下。


    唇舌的俏皮輕挑,齒間惡作劇的留下齒痕,在阮欣被惹惱前趕緊的討好纏綿。


    靈荔感覺自己的潛力好像被激發,循著那根線一點點的提升擴展,鬧得阮欣快要繳械投降。


    靈荔渾身的燥熱光靠碰觸好像永遠都緩解不了,撕扯著彼此的遮擋,靈荔伸手向下,激的阮欣渾身一震。


    “唔,別……”按住作祟的手,阮欣還算清醒,溫柔的親了靈荔臉頰,哄著靈荔安分點。


    靈荔被體內的燥熱刺激的沒了理智,閉著眼緊跟著那根線一點點往下,舍不得鬆開。


    “小欣,愛你。”


    不給阮欣反抗的時間,靈荔閉著眼向上把人狠狠吻住,在阮欣詫異的間隙探手惹火。


    “靈荔你?”


    看著眼前的人像換了性子,邊哄著自己邊使壞的樣子,阮欣呆愣的看著身上的人,像做夢似的。


    泛紅的眼眶終究沒守住,滿眼的霧色傾刻灑滿臉頰。


    迷失的靈荔輕吻著唇下的淚珠,鹹中帶苦。


    欲望那根線戛然而止,“哢噠”一聲,唇齒間的苦澀拉迴了靈荔的理智。


    看著身下衣衫淩亂,滿臉淚水的阮欣,靈荔驚慌到不知所措,一個激靈坐起,擺著雙手不停的道歉。


    “對不起阮欣,對不起,我混蛋。”


    靈荔羞得全身通紅,趕緊把右手背到身後,對著阮欣繼續認錯。


    “阮欣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靈荔不知道自己怎麽才能讓阮欣原諒,隻會不停的道歉。


    看著阮欣仍舊呆愣的盯著自己流淚,靈荔心疼的用左手一點點輕撫去阮欣臉頰的淚珠。


    阮欣無聲的哭像是一根根針紮進靈荔的心尖上,自己做了如此混蛋不可原諒的事,真的該死。


    “啪,啪啪!”


    靈荔左手抬起,狠狠給了自己幾個耳光,在阮欣沒反應過來前,又要抬手繼續扇。


    “不要!”


    阮欣心疼的起身抓緊靈荔的手,在靈荔又要暴躁發作前把人緊緊抱住。


    “別打,我真的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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