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和方婷一起住的房間是出了電梯的右邊,秦弦帶著我是往左。


    我們來到一個套房門前,秦弦早已準備好了鑰匙,我還沒看清房號,她就打開門、扯著我進了去。


    一進入房子裏,燈都還沒開,秦弦的雙臂就迅速摟住了我的脖子,緊接著她的唇貼了上來!


    我簡直如被雷擊,眼睛瞪的溜圓,這一刻,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意識都沒有了!


    秦弦幽雅、恬淡的體香持續侵襲著我的嗅覺、我的味覺、我的大腦,我感覺自己足足愣神了一分鍾才反應過來。


    此刻,秦弦正熱烈的吻著我,我的大腦恢複了運轉,我想來想去,怎麽都覺得不妥,這、這不應該啊!這不能夠啊!


    想到這,我一把將秦弦撐了開來,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她正在看著我、正在注視著我,眼神幽怨。


    突然外麵響聲大作,一個個璀璨的煙花綻放開來。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嚇了秦弦一跳,她下意識的就躲入了我懷裏,我見她如此,也下意識的將她抱緊。


    煙火的光芒不斷照射在我們的臉上,秦弦扭轉了身子,繼續看著我,煙花的璀璨照耀著她的臉,我看到她的眼角晶瑩剔透、泛著淚光。


    看著楚楚動人的秦弦,看著她越湊越近的性感紅唇,我終於難以抑製的撲了過去,迎上了她的唇。


    這一刻,我知道,是錯的,秦弦做錯了,我也做錯了,可就是那樣,兩個人應該都明明知道是錯的,卻還是那樣做了。


    我們熱吻著,不顧一切的熱吻、舌吻,我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她也緊緊的抱著我。


    其實,之前我就能感覺到,我和琴弦之間的姐弟關係,就是一層薄薄的薄膜,隻要誰輕輕往前一步,就破了,兩個人就將碰撞在一起。


    許久,我們終於分了開來,秦弦摸了摸我的頭發,真就像姐姐愛撫弟弟一般,我掃去秦弦臉際飄到前麵的碎發,也摸了摸她的臉。


    秦弦拉著我在靠近陽台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沒有開燈,我們倆就這樣在黑暗中緊緊依偎著、相擁著。


    也許,這一刻,我們都害怕燈光,仿佛一開燈,我們倆這隱秘的情感就將暴露於整個世界一般。


    “弟弟,你會怪姐姐嗎?”


    我一直不敢開口,這時秦弦終於開口了。


    “為什麽怪你?”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會不會覺得我在玩弄你的感情?我…我…我有老公還對你這樣……”


    玩弄我倒不覺得,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是很清楚的,此刻又恢複了冷靜,我漸漸開始後悔了,秦弦和我就算是真感情,退一萬步講,也是百分之一萬沒有任何可能的,若真這樣不清不楚的下去,勢必給她造成不可挽迴的影響,我一個大男人倒是無所謂。


    我想和秦弦說說道理,但現在吻都吻了,又怕說的方式不對,傷了她的心。


    我思考了一會,順勢說道:


    “玩弄就玩弄吧,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姐姐……”


    “傻瓜,”


    秦弦笑了笑,捏了捏我鼻子:


    “不會的,你可別這樣想,我一開始把你當弟弟,對你好,純粹就是喜歡你,憐惜你,想當你姐姐,多照顧照顧你,並沒有任何的目的…”


    秦弦頓了頓,又半開玩笑道: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你就離我遠點,慢慢我就不會再非禮你了……


    但我還是會做你的好姐姐的……”


    秦弦可能是覺得我是害怕失去對我這麽好的姐姐,才委屈求全從了她的。


    “唉…我覺得,我就是已經喜歡你了!但這樣會害了你!最終也將令我們姐弟都沒得做……”


    我說出了我的擔憂,我也確實不敢和秦弦真的發生關係,她可是有婚姻在身的,我若是和她有了實質的情人關係,一定會害了她,最終兩個人都將傷痕累累。


    經曆了幾場戀愛之後,我覺得感情是很可怕的、也是最靠不住的。一方麵,我和秦弦日後若是愛得死去活來,那她的婚姻和家庭就完了,到時我們就必將成為眾矢之的,很有可能某一天她會成為第二個方婷,仍舊抵抗不了家庭的因素而和我告別。


    另一方麵,如果哪天秦弦膩了,想要迴歸家庭了,那我們的姐弟情或者友情,也就到頭了。


    所以,何必呢,何苦呢……


    秦弦追問為什麽這麽悲觀,她覺得我們可以一直默默愛下去,不影響到家庭、不影響到任何。


    我無奈,便將心裏所想都告訴了她,而且,還跟她說了我和方婷的故事,隻是隱去了我是個逃犯以及如何成為逃犯的一些方麵。


    秦弦聽我說完很驚訝,她沒想到我竟然曾經和另一個和她一樣大我好幾歲、家世背景也差不多的女生有過那麽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我在想,我若是告訴秦弦,當時我和方婷也正是住在這一棟,她不知道得吃驚到什麽程度。


    隨著兩個人慢慢的吐露心聲,秦弦也愈加懂了我,我覺得我是一直都挺懂她的。


    我明白秦弦骨子裏是缺愛的,她也是有個親弟弟,但已經成才了,現在在掌管著她娘家的企業。但她不像方婷一般叛逆,或許也是際遇不同吧,秦弦大學畢業沒多久,就聽家裏話和她那同樣家世顯赫的老公結了婚,但沒想到的是,結婚兩年不到,她老公就跑國外呆了,也不知道是不愛她了還是國外更刺激,就是大半年都不迴來一趟。


    可想而知,這樣對一個正青春靚麗的美少婦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隻是秦弦天性樂觀、獨立,這些都沒有和家裏人抱怨過,她老公不迴來,她就抽空出國去找他。


    我是知道秦弦上次出國去找她老公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的,所以,她才會越來越缺愛,越來越脆弱。她今天撲到我懷裏,就是內心脆弱,沒有被好好嗬護的表現。


    也許我們有感情,但這一定不是愛情,也不能是愛情。


    正因為我明白這些,所以,我不能和秦弦真的發生什麽,我這在別人看來就是趁虛而入,也無異於趁人之危。


    秦弦依然依偎在我懷裏,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默默傾訴著心事。


    隨著秦弦和我說的越來越多,我的猜想也得到了證實。她上次出國確實發現了她老公在國外有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


    所以,她很傷心痛苦,囿於各種因素,她沒辦法像普通家庭的女子一般離婚了事,又沒辦法鬧,畢竟在國外,她隻能自己默默承受。


    我不禁感歎,也不知是富豪家庭都是如此,還是她和方婷命運太過相似,怎麽他們的老公都如出一轍。又或許,真像大眾說的一般,有錢的男人一定壞吧,有錢再加上有勢,那就更不得了了。


    資本,是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的。一個男人有了資本,區區婚姻法,何足道哉。


    此刻的秦弦讓我抱著她,她一直喃喃的訴說著,雖不時笑一笑,但臉上卻掛滿了淚痕。


    我開始更加的理解她,很多的話她是沒有辦法和家人說的,反倒是我這個異父異母、毫無瓜葛的弟弟,反而能讓她放下所有的戒備,盡情的傾瀉心中的委屈。


    自此,我們這幾個月的姐弟關係,我算是真正走進了她的內心,她也真正懂了我的心。


    淩晨跨年的煙火如期而至,我們已在沙發上抱了一個多小時了。我扶起秦弦,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讓她去洗漱,早點休息,我自己打車迴宿舍。


    秦弦聽我這麽說,忽然又吻住了我,我再次嚇了一跳,分開她,對她說道:


    “姐,我們不能任性了,說好了,做一輩子姐弟。”


    “對啊,可以接吻的姐弟,但不做別的。”


    秦弦嬉笑著,她的調皮、任性勁又來了。


    “啊?這……”


    我也是被她給逗笑了,她發明的這個邏輯可真提神,原本已有些困意的我,一下就精神了,照這麽說,我們每接吻一次,我就得受一次折磨,我可是男人!有正常反應的男人!可另一方麵又要堅持原則、底線,唉!我太難了!這弟弟也不好當啊……


    秦弦不讓我迴去,把自己的洗漱用品給我用,讓我先洗完澡後,她也去洗了澡。


    她這是兩室一廳,但另一個房間很久沒人住,也沒打掃,滿是灰塵,而且秦弦說那個房間是給她爸媽來深圳看她的時候準備的,我不能住,總之就是變著法子騙我和她睡一張床,還擠眉弄眼的讓我在床上等她,瞧她那神情,看來不把我折磨個心力交瘁她是不會盡興了。


    還好的是,秦弦洗完澡出來穿的睡衣並不暴露,不然可真是煎熬。


    這個大年夜,在方婷自己的這個兩室一廳,我抱著她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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