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哥生氣的看著我,這時雨晴走了過來,她走到我身邊,和我一起麵對麵看著華哥。


    華哥見雨晴來到我身邊,眼神柔和了一些。


    “哥…”


    雨晴溫柔的喊了聲華哥。


    華哥聽到雨晴叫他,卻當即伸出手來、舉起手掌阻攔道:


    “別,你還是叫我萬國華吧!你現在有男人了,開始叫哥了,我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雨晴聽華哥這麽說,嘴立即嘟了起來,一會說道:


    “萬國華,你答應過我們賺到錢了就金盆洗手、帶我們離開的!


    難道你真的要帶著自己的弟弟妹妹一直幹這種非法的行當嗎?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們一直生活在恐慌當中嗎?”


    “怎麽非法了?我幹什麽非法的了?黃嗎?現在滿大街都是,你見誰被抓了?賭嗎?你去看看滿城的棋牌室,哪個不賭?


    你們還小,對這個世界根本不懂!我們隻要不沾毒這一塊,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想要賺大錢,隻能靠這兩塊!


    如果你哥我現在拋下辛辛苦苦累積起來的人脈、資源,不做這些,你想想我能做什麽?我一沒學曆、家世背景,二沒一技之長,我能幹什麽?迴去工廠打螺絲、幹苦力嗎?我做不到!那樣更養不活你們!”


    雨晴聽華哥這麽說,立即說道:


    “我們不要你養!我們都有手有腳,我們可以自食其力養活自己!你不要這樣,不要還是把我當小孩子!”


    華哥雙手一攤說道:


    “自食其力?怎麽自食其力?幹苦力?端盤子?打螺絲?你們受得了嗎?那樣一輩子下去,這樣的人生,跟做牛做馬有什麽區別?”


    “做牛做馬又怎麽樣?至少活的安生!”


    雨晴理直氣壯。


    華哥眼睛瞪的溜圓,他直視著雨晴,很是生氣,但他對雨晴素來寵愛,並沒多少怒意,僅僅隻是生氣。


    好一會後,華哥雙手往下一甩,一邊扭頭一邊氣道:


    “行行行,你跟他一起滾吧!都拋下我、遠走高飛去吧!!!”


    “哥,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了,我隻是想換個工作,不是要離開你。你是我哥,我還跟你住一起,我們是一家人!隻是我想從事其他工作。”


    我急切想要華哥明白我的內心。


    華哥看著我,眼神相當深沉,看了一會,他揮揮手,示意雨晴進房間去。


    雨晴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雨晴便迴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華哥走了上來,眼睛始終盯著我,他舉起右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道:


    “坤!你也知道,我現在正麵臨困難,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跟著我幹了,你知道我心裏是什麽滋味嗎?”


    “我…”


    我一時語塞,想想也還真是,這困難關口,好像還真不適合脫離。


    “哥,這一點我確實沒想到,那…行,等處理完這件事之後,我再去找別的工作,行嗎?”


    華哥點了點頭,便走迴沙發,頭一仰,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


    我看華哥有些頹廢,精神壓力似乎很大,便也坐了下來。


    “現在他們不相信我了!不相信了……”


    華哥頭仰在沙發靠背上,幾乎要垂到後麵,搖晃著,喃喃自語。看來,華哥口中的他們的信任對華哥而言相當重要。


    華哥說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老蔡,而老蔡之前又剛和我們有莫大的仇怨,所以,我想這件事大概率和老蔡有關。很有可能是我們內部的叛徒和老蔡勾連在一起幹的。


    我將心中所想和華哥討論了一番,當下隻要能找出叛徒,所有就將水落石出。找不出叛徒,華哥說,這件事便解決不了,


    大佬們哪裏還敢讓華哥辦事?


    可眼下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全無頭緒,抓叛徒哪裏那麽容易,我和華哥排除了半天,有幾個懷疑對象,但始終也是毫無證據,無從判斷,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件事解決不下來,我也就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工作了,這無疑加重了我的心理負擔。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常,我和華哥也特別留意了那幾個我們懷疑的對象,但還是一樣,他們都沒有露出任何叛徒的跡象。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突然某一天的半夜一點多,我和華哥雨晴剛迴到家,刁哥打來了電話,說手下在酒吧喝酒,抓到一個老蔡的人醉酒說漏了嘴,已經帶到了棋牌室,叫我們馬上過去。


    我們便又匆匆忙忙下樓上車,趕到了棋牌室。


    棋牌室辦公室裏已經圍了七八個兄弟在那,我們走進去,中間地板上癱坐著一個渾身酒氣的男的,年紀大概二十五六,燙了一頭爆炸頭,此刻正渾身緊張的看著周圍的眾人,看他酒也應該是醒了大半了。


    一個兄弟見我們到來,走上前來說道:


    “華哥,這雜種是老蔡的人!我們在酒吧喝酒聽見他跟別人吹噓,說以後羅湖都得是老蔡的江湖!別人質疑,說華哥蓋過他們一頭,他就跟別人吹牛說他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們一敗塗地!”


    華哥盯著地上的爆炸頭,爆炸頭渾身哆嗦著,不敢正眼看過來。


    沉默了一會,華哥揮了揮手,讓兄弟們出去。


    他們都出去後,辦公室裏僅剩華哥、刁哥、我,然後就是那個爆炸頭了。


    我拉過凳子給華哥、刁哥麵對著爆炸頭坐了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


    華哥問爆炸頭道。


    “華、華哥,我叫小飛。”


    “好…小飛…你有什麽要告訴我嗎?”


    華哥注視著爆炸頭,眼神冷厲。


    “沒、沒有,華哥,我、我、我在酒吧是吹牛的…”


    華哥聽他這麽說,臉更加沉了下來,他盯著爆炸頭,爆炸頭卻不敢看他。等了一會,華哥見爆炸頭還是不識相,便扭頭看了下刁哥。


    刁哥見狀,二話不說,上前猛的抓起爆炸頭的一隻手,握住他一根手指,猛力一掰,“哢嚓!”,爆炸頭的一根手指頃刻被反向掰折了!


    “啊!!!~~~”


    爆炸頭慘叫著。


    外麵打牌的人許多都看了過來,門外的兄弟正在安撫,說沒事,讓他們安心打麻將。


    爆炸頭已滿頭是汗,也不知是冷汗熱汗,看模樣,甚是恐懼。


    刁哥又要去掰爆炸頭的另一個手指,這當口,爆炸頭終於崩潰了,趕緊說道:


    “華哥!華哥!我說!我說!”


    刁哥聽他這麽說,放開了剛握在手裏的爆炸頭的另一根手指,但還抓著他的手臂。


    我們三人都盯著他,沒有人說話,就等著爆炸頭開口。


    “是你們的光哥!”


    爆炸頭這會看著華哥,低聲說道。


    “嗬嗬!好一招挑撥離間!把他十個手指頭都掰折!!!”


    華哥說完就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刁哥立馬就要繼續掰爆炸頭的手指。


    爆炸頭頃刻間嚇的是魂飛魄散,他連聲音都顫抖著喊道:


    “華哥!華哥!我沒有挑撥離間!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你坐下來聽我說!你可以去求證的!我撒不了謊!”


    華哥停下了腳步,但沒有轉身,背對著爆炸頭,刁哥看著華哥,也暫時沒有下去手。


    爆炸頭知道,這是給機會他說了。他趕緊咽了下口水,說道:


    “據說,你們的光哥一直不滿沒有分到任何的產業,所以,我們蔡哥之前找到他,商定,搬倒你之後,你的產業分他一半!”


    我們三個都被爆炸頭的話震驚了,如果爆炸頭所言屬實的話,那麽,我們的隊伍可真是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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