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棉氣的變臉,“你!”


    “我什麽我,誰讓你幸災樂禍,還不能讓我幸災樂禍了?做人,不要太過分喔!你先笑話我沒老公,我現在笑話你沒未婚夫,咱倆扯平了!”


    說完,扭頭看向延易和陸燼。


    “處理點事情,你們兩個先迴避一下?”


    生怕陸燼不答應,宋昭昭快速的轉動腦子,“五分鍾時間,不,三分鍾吧。要是三分鍾我沒出現在你們麵前,就讓暴躁的顧少發揮一下作用,一窩端了宋家!”


    宋昭昭打包票,“正好,顧舟淮可以填補一下損失的七千萬。”


    延易和陸燼:“……”


    其他人:“……”


    怎麽說著說著還把顧舟淮這尊陰沉不定,喜怒無常的大佛給搬出來了呢?


    顧舟淮本人知道嗎?


    陸燼知道宋昭昭要想耍嘴皮子,估計沒人能說過她,她懟人可以,動手能力不行,猶豫走不走的時候。


    宋昭昭來到他身邊,彎下腰,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然後,陸燼讓延易推著他離開。


    沒什麽影響發揮了,宋昭昭悠哉悠哉的走到陳想和宋棉的跟前,從兩個人的眼睛得到訊號,宋昭昭聲音懶懶的。


    “怎麽一副想要吃了我的表情?”


    陳想質問:“陸緒和郝蓁蓁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還有當初讓你去醫院獻血,你為什麽不去?”


    宋昭昭反問:“我為什麽要去?就因為你們宋家收留我撫養我長大,所以我就應該愚孝任由你們隨時榨幹我的血嗎?


    抱歉,我不是你女兒的移動血庫。”


    宋棉眼神慍怒,“宋昭昭,你真是白眼狼!宋家把你從小養到大,到頭來,你還把我們宋家都害了!”


    宋昭昭無辜的問:“我做什麽了?我坑人了,還是下藥了,或者對人趕盡殺絕了?這些你們沒少做吧?”


    她聲音微冷,眼神忽然變得像刺一樣的淩厲,盯著宋棉警告,“別再背後搞些小動作,我的舞蹈工作室被你一把火燒驚光,你真的認為我會相信是意外,不是人為?”


    宋棉心虛的眼神一閃。


    “你胡說八道什麽,少血口噴人!”


    宋昭昭沒有非要爭出個結果的意思,心裏掐算著時間,不太夠用。


    “對,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陸燼沒死,所以別高興太早。做什麽事,說什麽話,以後要記得小心點。”


    宋昭昭嫌熱,故意擼起袖子。


    看到她手臂上的紅疹子,宋棉和陳想都嚇一跳,宋昭昭語氣淡淡:“唉,忘了告訴你們,我身上的疹子會傳染的。”


    幾乎她話落。


    陳想和宋棉兩個人花容失色。


    都是愛美,尤其注重保養的人,聽到說傳染,巴不得離宋昭昭遠遠的。


    宋昭昭非要湊上去,嚇得兩個人都趕緊叫嚷著“你別過來!”


    宋昭昭歎氣,“哎呀,別走呀,我話還沒說完呢。不是,就是紅疹子,一旦得了有些就全身難看,又有些癢而已,要不了命,你們至於怕成這樣麽。”


    看著陳想宋棉一句話都不想再說,生怕她的口水噴到臉上能傳染,就像避瘟疫一樣的逃跑,宋昭昭看的想笑。


    跑的還真快啊!


    她低頭看看手臂上的紅疹子,輕聲自言自語問一句,“會傳染嗎?”


    當然不會傳染的。


    宋昭昭走到車邊,車門早早的拉開了。


    就等她來。


    宋昭昭鑽進車裏,順帶關上車門。


    她做的離陸燼有些遠,問陸燼:“顧醫生說了這過敏不傳染,但是萬一會傳染呢?阿燼,你怕不怕?”


    陸燼淡淡反問一句,“贏了還是輸了?”


    問的是遇到陳想宋棉的事。


    宋昭昭說:“我說會傳染,他們母女兩被我嚇跑了。”


    陸燼聽出宋昭昭聲音的平靜,沒有不舒服,他還擔心陳想的態度會讓宋昭昭難過,這倒是他想多了。


    “你不難過就好。”


    宋昭昭懂陸燼這一句的言外之意。


    她坐到陸燼身邊,親昵的摟住他胳膊,歪頭靠在他肩膀上,“有什麽可難過的,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他們利用的棋子而已。還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年生日都會有蛋糕嘛,也隻是有一個蛋糕而已。這個蛋糕,還是宋家夫婦為了做麵子功夫定做的。”


    “其實,他們養育我這麽多年,我也幫他們還清了債。這就夠了,以前沒著落沒依靠不敢瀟灑做自己,現在嫁給你了,我終於不用在束縛我自己。”


    做自己真好。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莫過於可以真實的做自己,沒有壓抑,不受束縛。


    陸燼聽完,輕彎了彎唇角,“這說明,我當初隨手在馬路上撿到的玫瑰小麵具,嫁對人了。”


    宋昭昭糾正:“不是撿,是遇。”


    陸燼:“好,是馬路上遇到的。”


    宋昭昭笑說:“剛好遇到,剛好救到,剛好是我,你看吧,陸燼和宋昭昭,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對了,阿燼,商量個事。”


    從陸燼懷裏坐直,宋昭昭思考幾秒,語氣認真說,“我們先去一趟墓園吧,看看母親。孩子的生日,母親的受難日。”


    陸燼聽了沉默良久。


    他點頭,“好。”


    下一秒,宋昭昭就被陸燼溫柔又強勢的抱在懷裏,手臂禁錮住她的身體,用的力道,就怕她掙紮逃跑似的。


    這就感動了?


    宋昭昭也抱住陸燼。


    她心酸的想,這麽多年,陸燼這一天都是怎麽過的。那麽美味可口的甜香蛋糕,他是不是一口都沒嚐過?


    是不知甜滋味?


    還是排斥這種甜,單純的喜酸?


    酸有什麽好的,酸到濃處就是苦了。


    宋昭昭腦海裏浮現了很多場麵,她現在非常富貴了,想把全世界最貴最好吃的蛋糕擺到她的阿燼麵前,就是可惜。


    有點晚了。


    宋昭昭遺憾的說:“阿燼,可惜我不能送你最好最貴的生日蛋糕了。今天你生日,你最大,說說你最想要什麽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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