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心想。


    我找我自己借的。


    但他沒說,不過一千萬而已,也就是他儲藏的一塊精致袖扣的價錢而已。


    “嗯,找人借的。”


    宋昭昭沉默,還真是找人借的?


    找誰?


    總不能是顧舟淮吧。


    宋昭昭有一小會兒沒說話,低著頭,玩著陸燼骨節分明的手指。


    他的手慢慢好了,紗布已經拆掉,不知道是手的皮膚愈合能力強,還是他用的藥非常有效果。


    總之,短時間內。


    他的手恢複如初。


    宋昭昭捏著捏著,忽然想咬一口他的手指,心裏這麽想,嘴上沒個把門的。


    也就這麽說了。


    “你的手好好看,好想咬你的手指。”


    陸燼以為宋昭昭沉默半天,腦子裏還在琢磨著錢的事。他倒是沒有意料到,她的思維跳躍轉變的這麽快。


    陸燼說:“大米按市場最普通價格兩塊錢一斤算,一千萬夠買五百萬斤大米。你看看,為了你的一怒衝冠為紅顏,白白損失我了多少大米。”


    宋昭昭:“……”


    她聽了隻覺得好笑。


    陸燼是老鼠嗎?


    這麽的愛大米。


    宋昭昭發現洗完澡的陸燼特別帥,特別香,也特別的吸引人。


    她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就舍不得移開。


    這個男人,就像一幅精美絕倫的畫。


    現在,這幅畫。


    被她擁有。


    宋昭昭又在心裏默默驕傲了一把,順著他的話題溫溫柔柔的說:“你應該這樣算,在有些地方,一塊錢可以買兩個大白饅頭,一千萬就可以買兩千萬個饅頭,一輩子站著吃坐著吃躺著吃,你都吃不完。”


    陸燼:“……”


    他為什麽要站著吃坐著吃躺著吃?


    還有。


    他不喜歡吃饅頭。


    他喜歡吃大米。


    話題偏了,宋昭昭看著陸燼的臉色,很自覺的把話題扯迴來。


    “阿燼,你不是說不管我的嗎?為什麽又偷偷摸摸的,替我還上了?”


    陸燼聽著偷偷摸摸這個詞。


    怎麽覺得刺耳?


    替自己老婆還錢,需要偷偷摸摸?


    陸燼冷淡聲來一句,“不然我還需要敲鑼打鼓?或者你想來一個磕頭感謝?”


    宋昭昭:“……我隻給我祖宗十八代磕頭,說句實話您別打我,你想當我祖宗我還不樂意呢。”


    她要的是老公。


    不是祖宗。


    陸燼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他是真的被氣笑了。


    看著陸燼笑了,雖然是被她給氣笑的,可也是笑嘛。宋昭昭眼角也跟著彎了彎,開始說甜甜的話哄他開心。


    “阿燼,你有點兒刀子嘴豆腐心喔,別看有時候兇兇的,冷酷的不得了。


    可關鍵時刻,你最好了。祖宗當不了,你可以當我的摯愛,不可磨滅,甚至可以超越血緣關係地位的這種。你這麽好,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才能遇到你。”


    能嫁給你,我覺得三生有幸。


    如果你能喜歡上我的話,我就死而無憾了。”


    陸燼耐心的聽完這一番打斷不了的話,也沒有中途去打斷。等宋昭昭說完,他臉上不僅沒有感動到一塌糊塗的表情。


    他更加的,麵無表情。


    陸燼:“宋昭昭。”


    宋昭昭:“嗯!”


    陸燼淡漠聲,“你口渴不?”


    宋昭昭乖巧迴答:“謝謝您的關心,我不渴。要是您還想聽的話,我還可以給您說相聲,講話劇都可以。


    你不用擔心我口渴,我講話一個小時可以不喝一滴水。請問親愛的敬愛的阿燼哥哥,喔不,阿燼叔叔,您還需要什麽服務需要小的效勞?


    一定包君滿意!”


    陸燼越聽越頭疼。


    但不覺得聒噪,隻覺得宋昭昭好玩也有趣,除了有那麽一點兒想抽她。


    陸燼沒再跟宋昭昭扯東扯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四葉草金鏈,纏在手心捏著。


    宋昭昭都沒注意。


    她盯著金鏈,總有種感覺,仿佛她就是這條金鏈,陸燼在捏她玩。


    頭頂上,男人的冷淡嗓音響起。


    “為你支付這一千萬,是我覺得你少了一條手臂,以後不方便給我做飯。”


    “宋昭昭,我說過,你是我的私人廚師。私人廚師,就是你隻能給我一個人做飯,不能為別人做飯。”


    宋昭昭似懂非懂。


    她乖巧問,“您的意思是,我自己都不可以做飯給我自己吃,對吧?”


    陸燼:“……你要是餓死了,對我有什麽好處?”


    接下來,陸燼又說,“宋昭昭,我是比你大,但是還沒有大到讓你喊您的地步。還有,燼叔叔?”


    宋昭昭意識到口誤。


    “不不不……您、你誤會了!”


    陸燼嘴角微微上揚,一看就不是人美心善的笑,“差點忘了,你和陸緒年紀差不多大,要不,跟他一起喊我小叔?”


    宋昭昭瘋狂搖頭。


    “開什麽玩笑,哥哥隨便叫,叔叔可以亂叫,小叔怎麽可能亂叫?”


    宋昭昭據理力爭,“這個道理,就跟老公和爸爸不能亂叫是一樣的道理!”


    陸燼挑眉,“所以,你想叫我爸爸?”


    宋昭昭:“苟苟想。”


    她不想。


    陸燼明顯沒明白苟苟是誰,他疑惑。


    宋昭昭小聲:“就是我撿迴來的那隻小奶狗,因為是從小溝裏撿到的,所以取名叫苟苟。你是爸爸,我是媽媽,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陸燼:“……”


    他忽然冷笑一聲。


    “宋昭昭,我和狗是一家人?”


    宋昭昭:“還有我。”


    陸燼:“……”


    他不想說話了,想安靜一會兒。


    “你出去。”


    宋昭昭:“大白天,你為什麽要洗澡?”


    看樣子,他要出門似的。


    陸燼口吻淡漠:“你話太多,我都要忘了告訴你這件事。我今天出去一趟,夜闌和延易會跟著我,你乖乖的在家呆著,要是趁我不在敢跑,就把你埋了。”


    宋昭昭已經壯大了狗膽兒。


    不怕陸燼的口頭威脅了。


    宋昭昭問:“我要是跑了,你也要迴來也能知道,我把蔡蔡收買,又沒有人跟你通風報信。


    所以,預防我跑,你不應該走哪兒都帶著我,讓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動,不更加的安全放心?”


    陸燼也沒把她這話當真。


    知道她就是口嗨。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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