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朱老師,說起來也不是我要忽悠你,是王蔥要忽悠你。他那俞美珍在龍井村那邊要搞個幸福茶城,把那邊打造成藝術家集聚的一個村落,那怎麽能落下你老朱呢。”沙小新笑嘻嘻說道,“你也訂一棟吧,到時候聚一起交流交流也方便。王蔥他們也會在那邊定居,俞美珍她老爸是美院教授俞伯重也會定一棟在那邊。我,也有定了。”


    “哈哈,你這是在忽悠我口袋的錢呀。”朱有田聽了笑眯眯說道。


    “我不忽悠你,是你徒弟王蔥他家的要忽悠你。”沙小新說道。


    “朱老師,你現在住的地方是套房,雖然大,終究沒有院落,也沒有天地。現在俞美珍開發那邊別苑,一個藝術家一棟樓,都是有頭有臉,在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名家,大家雅集一下也方便,可以抱團做一些事情。”王蔥在邊上聽了,笑著勸說道,“我到時候讓俞美珍給你優惠一些就是了。徐真儀她也是大股東,給你優惠一些也可以的。”


    “嗯,朱老師,這沒問題。您在協會裏號召一下看看,有哪幾個理事或副會長願意一起購買,我給您一個團購價,您那棟再附送您裝修就行了。”徐真儀在邊上聽了,答應給予解決裝修問題。


    沙小新聽了,提出他那一棟也要徐真儀給他優惠,順便給他裝修一下。


    徐真儀笑罵了他,說他賺了這麽多錢,還這麽摳門幹嘛?


    沙小新一臉苦相,“老朱,你看,我的麵子還沒你的大。我忙前忙後為了他們忙事,居然連個裝修都不送給我。”


    朱有田聽了哈哈大笑,“你呀,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聽說了,徐真儀的畫越賣越價高,越賣越受市場歡迎,你可賺了不少了,一年不止一棟別墅錢了吧。”


    “哎,老朱,你別看我賺錢呀。你看我一天到晚在書齋裏,天天守在這裏不敢離開半分,都一個一個客戶這裏親自磨出來的。要不哪有那麽大的銷量,我賺的可是辛苦錢哦。”沙小新見朱有田揭他老底,他不禁叫苦連天起來。


    這一年多來,徐真儀的畫名聲大噪,在拍賣市場上都十多萬起步了,直追那港區的黃老爺子。而且隔三岔五有人來買畫,幾萬元一幅的小品畫眼睛不眨一下就買走了,沙小新他賺得是滿穀滿坑,不亦樂乎。他現在隻擔心的是,徐真儀畫的速度越來越慢,一個月給不了他幾張。搞得他經常斷供,這才是他最大的問題。


    沙小新見王蔥和徐真儀在一起,就像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子一樣,隻要他倆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作品會創作幾幅出來不說,質量還高,這是他作為畫廊老板最高興的事情。


    王蔥工作越來越忙,他隻有在徐真儀來的時候,才會設法抽出時間來,有些閑暇的時光,陪著徐真儀到處走走看看,一起去創作幾幅作品。徐真儀也隻有在王蔥的陪同下,才有興趣創作幾幅,並有激情多畫幾幅好作品出來。


    這一點沙小新是漸漸了解了,漸漸明白了起來。所以隻要徐真儀一到西州湖畔,他沙小新會設法把王蔥召過來,讓他去哄著徐真儀。這形成了一條看不見摸不著的慣性思維行為圈,在不時輪迴著,誰也不想去打破。


    沙小新是原書協副主席沙老的遠親侄子,跟朱有田也算是師兄弟,長了王蔥一輩。但現在王蔥勢頭這麽強勁,又跟徐真儀和俞美珍她們財勢洶湧,他不好托大,自是把王蔥當自家兄弟般對待。


    朱有田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自己弟子有出息了,這兩年他也忙了不少。越州市很多招牌題字,都是通過各種各樣的關係來找了他,拿著現金求他題字,讓他一時忙得腳不落地。他知道他這陣子忙,也是狐假虎威,托了自己弟子王蔥的福,腰包才漸漸鼓了起來。


    沙小新也幫了他不少忙,在三潭畫廊賣了不少他的書法作品,幫他在華韓文化藝術交流中出了不少作品,使得不少作品還出了國,被華僑高價收購走了。


    沙小新現在叫他一起去買龍井村那別苑,雖然要掏些錢出去,朱有田知道,這錢遲早會迴到他的口袋。他知道沙小新為人,所以不僅僅沙老的原因,他跟沙小新的私交更密不可分,無法割離了。


    王蔥也早就把這一生態圈跟沙小新細細分析過,讓沙小新把圈畫大。羊毛出在羊身上,要讓豬跑腿,狗買單,看不清到底是買的有利還是賣者有利。每一個買書畫的,都由沙小新緊密聯係著,不是在當地銀行可以抵押貸款,就是可以拿到拍賣行裏翻倍可以拍賣,形成了一條很長的產業鏈,變成了人人都可以變現得益的循環圈。


    有名就有利,有利就有名。朱有田也好,徐真儀和俞美珍也好,在沙小新組織的各地巡迴展中搞得名聲大噪,越來越有了身價。


    “山外青山樓外樓,湖畔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西州作汴州。“王蔥念罷,肚子咕嚕嚕在叫了,“朱老師,肚子在抗議了,我們這就坐船迴過去吃飯去吧。徐真儀上次吃了東坡肉和叫花雞還念念不忘,一直嚷嚷還要再去吃呢。”


    被王蔥這麽一說,徐真儀又勾起食欲,她跟朱有田說:“是呀,朱老師,我看到那紅燒肉的顏色,聞到那肉味,立馬流了口水,隻怕在西州待久了,忍不住要多去幾趟。就是怕身材保持不了,才不讓王蔥提那樓外樓的地方。今天跟朱老師相會,看來是沒法子控製自己嘴巴,得吃它幾塊過過嘴癮了。”


    “哈哈,徐總裁也喜愛紅燒肉呀,我也喜歡。你看我紅光滿麵,臉胖乎乎的,一半功勞要歸功於這東坡肉。”朱有田聽了徐真儀一說,哈哈笑了,他接著說了一些看法,“樓外樓的西州醋魚也不錯,可以嚐嚐看。西州蓴菜湯很開胃,吃完紅燒肉之後喝點蓴菜湯,油膩也會消除不少,不妨試試。”


    “是嘛,差嘎啊,你得讓我嚐嚐其他有特色的菜肴。”徐真儀聽了之後,食欲大增了,讓王蔥招唿著朱有田和沙小新他們出發,前往樓外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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