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桑橘少女的軀體脖子以及原先被禁錮的地方有一道鮮明的勒痕,紫色的看著就觸目驚心,晝湫重新迴到桑橘的身上自然也能感受到這個身體所經受的痛苦。


    如同灼燒一般,可偏偏強大的精神力正一點一點的滲透這個軀體將原本的身體逐漸修複,在交易未完成的時候499基本上是不能完全的吞噬掉原本正在交易的靈魂的,這種靈魂氣韻的誓約是建立在宇宙之中是有人在看的。


    為了能夠更好的獲取心甘情願的能量,499並不會在契約正在進行的時候就直接將契約方給吃掉,要讓他們看到自己原本的願望以及野望已經成功了那樣吞下去的靈魂以及氣運才足夠純淨強大。


    “她疼嗎?”


    被虐殺算計而死的少女雙手環膝的坐在499的旁邊,已經成長了的499覺醒了一個新的能力能夠無條件的看到靈魂。


    “怎麽可能,她就是個神經病,更癲狂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這點痛苦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灑灑水。”


    499嘴硬,晝湫至始至終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精神病和瘋子,沒心沒肺甚至感受不到疼痛沒有情感表露的家夥,怎麽會害怕這一點點的傷害。


    “可是,真的很痛吧,她的靈魂都碎掉了。”


    已經死亡的少女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飄渺無蹤,簽訂契約的時候對方有三魂一魄已經歸了499所以顯得呆一點也很正常。


    “……別管她了,工作而已。”


    平視著前方的投影499表麵上看起來毫無波動的樣子,爪子卻在蜷縮的時候不安的扣著地麵。


    這一切都是為了…複仇,背信棄義也好,過河拆橋也罷…


    …


    “你是說外麵突然來了很多人願意自主投誠我們?”


    盯著麵前的惡魔迪侖臉上的表情是明晃晃的不相信以及困惑,就連身邊的其他人也是這樣一副表情。


    拜托,他們可是惡魔誒!


    那種誘惑他人墮落,將整個世界拽入黑暗的邪惡又狂妄的種族誒!


    雖然他們現在的老大是一個黑暗精靈,但是據他們所知,黑暗精靈,因為黑暗屬性的原因在外麵也不是很受待見吧。


    怎麽可能有放著光明以及混沌種族不加入的來投誠,他們這群被大陸厭棄的惡魔啊,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腦子有病?被晝湫背刺丟失少王?自力更生?艱難掙紮臥底至今?的暴怒者們:……


    捏媽的,你們以為我們想啊!


    自從不知道哪個神經病找到暴怒王並且把暴怒王帶到封印下麵之後,他們真的麻爪了很長時間。


    不過後來漸漸的,這也變成了一種好處。


    雖然其他人都沒說過,但是大家都還是知道的,這片大陸原有的種族在有意無意的捕捉他們遊戲官,至於被綁架囚禁了之後會發生什麽,光是用自己左腳長了毛的大拇指想就能猜到。


    很多時候,因為暴怒陣營少王不在的原因通過了很多次排查,所以現在暴怒陣營的參與者是活的最多的。


    畢竟那些失蹤的遊戲官沒消失不久就有很多人都被淘汰了。


    “據他們所說,好像是因為覺得王寧非常的英俊瀟灑,帥氣逼人,光是一見到就被您的王霸之氣所折服所以願意無條件的投靠我們,並為我們提供兵力和情報。”


    通報的惡魔睜著一雙死魚眼有些滄桑,他真的,他是一個活了至少500年的大惡魔了從誕生到現在真沒見過這場麵。


    一群群穿著華麗顏值不俗的種族者,接二連三的前來拜訪,並且自顧自的獻上自己的勢力。


    (他們能那麽快就攻得一半大陸全是這群家夥的功勞。)


    要說這群家夥是看中了他們王的臉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長的這麽詭異又小白臉的家夥確實很少見。


    不過最近王長的確是越來越正常了。


    真要說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的話,之前王長的雖然好看卻沒有很多靈氣,不過這幾天卻是越來越鮮活了。


    “說起來,是不是很久沒見到三毛老大了?”


    “有那麽1,2,3天了。”


    平時要是三毛老大消失了他們王是第一個著急的,最近卻很沉穩。


    “怎麽不見王著急啊?”


    有惡魔耿直發問,就被旁邊儀態萬千優雅嫵媚的女惡魔狠狠瞪了一眼。


    王明顯看起來就是要幹大事的人,再說了三毛老大平時也要求他們凡事先解決正事,別被私人情感絆住腳。


    “她去擾亂敵方軍心了。”


    像是清楚這群惡魔們都在想什麽,迪侖抽了抽嘴角,嚴肅的招手讓手下的惡魔把那群投誠者帶過來。


    “收住你們那些混沌不堪的想法,她沒被我囚禁關起來強製愛,我現在也不喜歡她。”


    “你說氣話,我不信。”


    那名女惡魔幾乎是在迪侖話音剛落的瞬間就搖頭,她篤定的伸出自己的食指因為不敢指迪侖就點了點自己的眼角。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到,您的眼睛看三毛老大的時候是有情緒的。”


    迪侖無語。


    或許以前他的內心曾經因為對方的存在而感到悸動,可是自從之前突然莫名其妙的虛了一陣之後因為對方存在而牽動的心弦的感情就忽然消失了。


    至於現在的情感,迪侖說不清楚,他對晝湫應該是忌憚中又摻雜著其他的吧。


    『廢物。』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格外令他耳熟但又生熟的聲音,迪侖茫然,他看向四周,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臉無辜像是沒有人會突然的向他辱罵一句。


    可是那句‘廢物’卻是他真真切切聽到的。


    應該是個女性的聲音,冷冷的含著不滿與斥責,迪侖抿唇麵上不動聲色都露出一副冷酷的表情。


    那群前來和談的人已經來了。


    …


    “晚上好,桑橘同學。”


    因為喉嚨過於嘶啞再加上腳踝斷掉的原因,晝湫暈倒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等她再次睜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豪華又柔軟的大床上。


    旁邊傳來一聲輕柔的問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晝湫扭頭看過去是一張很眼熟的臉。


    桑曄。


    “好久不見。”


    摸了摸喉嚨,晝湫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雖然有精神力修補的存在但更多的可能是對方給自己治療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不是不久前剛見過麵嗎?”


    桑曄依舊是笑眯眯的,隻不過那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勉強。


    “…席燈,我知道是你。”


    桑曄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還不知道自己叫席燈呢,真是謝謝你…我的…好師傅。”


    桑曄的尾音纏綿悱惻不休,又帶著陰測測的感覺,仿佛陰魂索命,他的眼睛陰沉又直勾勾的盯著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晝湫,兇惡的仿佛要把對方一口咬下吞吃入腹。


    “你恨我。”


    晝湫的語氣肯定,引的桑曄眼中的情緒變了變。


    清瘦纖細的少年扭過頭,露出脖頸處的肌膚依舊恐怖,睫毛微微顫動語氣倔強。


    “哪來的那麽大臉,覺得我會到現在都記得你。”


    晝湫的表情帶著微微的茫然,她是真的不懂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席燈僅僅是自己漫長人生中曾經教導過的一個小世界的孩子。


    在她的認知中,扭轉對方的命運,讓他從一個爹不疼娘不愛被所有人厭棄的負麵角色扭迴正道並且教育對方成長為人已經是一個足夠且合格的師傅的表現。


    如果對方會因為自己沒有實現最初的諾言而恨上自己也算人之常情,再加上她本身就有這種詛咒。


    可如果不是恨,那是什麽呢?


    “如果你不恨我,那你怎麽解釋你一直跟著我。”


    樣貌醜陋的少年聞言露出悲憫的眼神,旋即又似笑非笑的帶著一種引誘的姿態,伸手去捏床上人的下巴。


    “為什麽呢,明明因為你,為了你,我強迫自己經曆了那麽多,可隻要放棄你我就可以繼續當我的氣運之子受世界的寵愛,可我為什麽會把你當成我的執念呢?”


    他的聲音輕輕的近乎於呢喃。


    “為什麽…因為我…啊…師傅。”


    他是席燈,但不完全是席燈,從跟隨她來到這個世界卻突然被這個世界的天道給關起來強行的分裂成了三個。


    桑曄是席燈的智,人在理智的時候是隻愛自己的,所以桑曄不理解為什麽之前的自己會做出這麽多為了他人而努力的事情。


    因為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神還有心被這個世界的天道禁錮住填入副本再次變成活在天道禁錮下的傀儡,隻有智偽裝起了自己,毀壞了原本的容貌在全然陌生的世界裏麵踽踽獨行。


    可是另外兩個明明沒有之前的記憶,卻依舊不可控製的在眼前的人迷惑,桑曄不明白。


    他雖然擁有全部的記憶,但是並沒有擁有當時的情感,在他的眼裏晝湫就是個壞女人,而自己也是個十足的蠢貨。


    蠢貨當配壞女人。


    “你說什麽?”


    因為聲音太輕了,晝湫甚至沒有聽清楚對方到底在說什麽,她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桑曄卻傲嬌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你現在被我關起來了,一會兒那兩個人會來,師傅,在我們三個之間選一個吧,如果選對了,我就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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