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陰天出來買東西的人不多，這個隊伍也就隻有晝湫和白勒舟他們三個人，從外套兜裏掏出50塊錢結完賬之後晝湫便不再關注他的兄弟兩個。
像白勒舟這種人來說，貿貿然就要求對方報答自己雖然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但終究對自己的感官不太好。
又是熟悉的十字路口，又是熟悉的紅綠燈，晝湫這次提了一大兜子的食物等著紅綠燈。
少年抱著一顆他腦袋差不多大的紅心柚子乖巧的跟在晝湫的身後，白勒舟結完賬出門看到這副情景挑了挑眉。
他還真沒見過自己這個弟弟這麽上趕著……送？
想了半天形容詞，發現最後好像隻有送這個字非常符合現在的場景。
跟個認了主的狗崽子似的。
兜裏麵的手機傳來消息，晝湫兩隻手都拎著菜有點不方便動，正打算把東西都放到一隻手上去，一隻纖細白嫩的手就拉住袋子。
少年乖乖巧巧的，烏黑的帽簷下水潤的眼睛微微下垂，眼巴巴的望著她格外執拗。
“哎喲，小符哥哥來，哥哥來。”
三步做兩步的跨過去白勒舟比兩個人都高了一頭，手臂往上一提就把袋子拎走，晝湫眨了一下眼睛衝著白勒舟禮貌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
“客氣什麽，這都是紳士應該做的。”
白勒舟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呲著一口大白牙衝晝湫展示自己健身的成果，白符瞥了他一眼，然後揪著晝湫另一隻手裏的購物袋不鬆手了。
他還不是直接把掛繩揪住，就揪住了一小塊購物袋，一個小尖尖，像是自己給自己拴上了個牽引繩。
晝湫空出手掏出褲兜裏的手機，看見上麵的消息之後挑了挑眉。
是之前劇情裏糾纏原主的富家千金，現在正一遍遍的加著她，加人的時候附送的消息也都是各種罵人的語言。
將這些東西截屏，晝湫通過之後又迅速的點擊拉黑刪除一條龍，等那個富家千金再加上來的時候晝湫更是直接不管她了，讓她自己跳腳。
白勒舟身為公司的老總，當然不會對別人的隱私感興趣，白符又是一個自閉症兒童現在一個勁兒的跟晝湫手裏的購物袋做抗爭。
揪起一點點又揪一點點然後又放迴去，然後又揪起一點點，購物袋跟蕩秋千一樣飄來飄去。
手機突然傳來一個陌生號碼的撥打電話，晝湫臉色不改的直接掛斷，然後將手機揣到兜裏迴家。
白勒舟跟在自己弟弟後麵，而白符又跟在晝湫的後麵，三個人就像是鴨媽媽帶著家裏的小鴨子出門一樣。
耳機裏麵傳來助手的聲音，之前白符在這裏發生過什麽已經被調出監控查看。
聽見耳機裏助手說是晝湫救下想要橫穿馬路的白符還幫這個自閉症兒童撿迴了帽子，白勒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抱著柚子的弟弟。
按理說，這種類型的病況對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情反應都會很慢，可是如今白符這種樣子像是意識到了是那名女生救的他。
看著認認真真跟個小鴨子一樣跟在人家屁股後麵顛顛的弟弟，白勒舟點了一下耳機，落後了前麵兩個人幾步低聲吩咐了幾句。
“幫我查查這個女生最近都發生過什麽事，省的他糾纏上小符。”
一個正常的生活在一線城市的女生所購買的商品既然都是一些儲存時間比較久的食物，身上的氣質看起來很獨特又不像是沒有錢的人，那隻有可能是半道中落的富家千金。
兩個購物袋，也就裝了白菜，土豆，番茄和一些調味用的蔬菜，看起來成色還都不太好。
白勒舟不愧是大集團的掌權人，不過掃了幾眼後就大概鎖定了晝湫現在的情況以及麵臨的危機。
這種人要不就是缺錢，要不就是缺權。
隻要他幫忙渡過去，再警告幾句想必這個女生應該會識趣不再貼上來。
不是白勒舟自大，他這種身家和家世見到的女人多了去了，光是擺在明麵上的資產就讓人對他心動，更何況他們近距離接觸之後所看到的那些。
快到自家小區裏，晝湫看向落後幾步的白勒舟，白勒舟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將手裏的購物袋遞過去。
“我剛剛已經知道了小姐你對家弟的恩情，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聯係我。”
晝湫收下名片，帶著幾分感激的笑了笑，白符看到她又對白勒舟笑腦袋兩邊的眉毛都糾纏到了一起。
一聲清脆的撕裂聲，晝湫和白勒舟忍不住扭頭看過去，白嫩的指尖把結賬單撕下來，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指節長的長方形。
少年認真的用指甲在上麵一點點的刻字，有的結賬單如果用力的話，是能在上麵弄出黑色的印記的。
白勒舟低頭看過去，白符在上麵寫的是自己的私人號碼，低著腦袋認真到小臉緊繃。
白勒舟臉黑了。
人家都說女生外向，怎麽到他弟弟這兒就變了，更何況這還是白符第一次撞見這女生，哪怕對方救了他的命也不帶這麽胳膊肘往外拐的吧！
想起自己當年纏著白符三個月才得到他私人號碼的場景白勒舟臉都黑了。
連帶著看晝湫的目光都頗有幾分看紅顏禍水的意味。
收到他帶著仇視的目光的晝湫：……
幹嘛，又不是我逼著你弟弟給我他聯係方式的。
智障。
其實也不怪白勒舟這麽防備晝湫，主要是兄弟兩人父母早逝，白勒舟剛剛成年就需要穩住自家的公司，可偏偏他還有個小他10歲的弟弟白符。
白勒舟根本沒有時間照看白符，所以就把白符交給了家裏的保姆照看，可誰知道六歲的白符被保姆虐待白勒舟過了三年才發現，所以到現在白勒舟還是對一些陌生的女生很防備。
白符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的自閉症，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治好。
公司突然打電話過來，白勒舟看了一眼是身邊的特助，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情況下劉特助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顧不得再管自家外向小男孩兒，白勒舟一手扯著白符的手腕就打算將人帶走。
“小符跟哥哥去公司好不好。”
畢竟是自己的哥哥，白符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驚，伸手就要打到時又連忙停下，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離開身邊的這個人，白符執扭的看著白勒舟抗拒的後退。
劉特助又打了一次電話過來，看來是特別緊急的要事白勒舟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決定把白符拜托晝湫照顧。
眼前的這個女生是這麽些年來白符第一個不抗拒甚至是主動接觸的異性，雖然不知道對方身上究竟有什麽樣的魔力能讓自己的弟弟這樣拋下他這個好哥哥，但事到如今白勒舟隻能伸手打車再三用警告的視線看了幾眼晝湫之後匆忙離開。
臨走時晝湫手裏被他塞上一張黑卡，想起他臨走時那帶著警告又有幾分淡淡的憂傷的眼神，晝湫拿著手裏的黑卡在手中漂亮的轉了個圈。
“走吧，跟我迴家，你哥拜托我照顧你。”
臨走時白勒舟還是心疼白符，皮笑肉不笑的扯著嘴角把手裏的購物袋重新放迴晝湫手上，晝湫抬頭看他微笑接過臉上的弧度自然又溫和。
手機裏的微信忽然被一個名為‘舟’添加了好友，晝湫將購物袋掛在臂彎裏，大拇指操作點擊了同意。
[舟：卡裏的錢你隨便用，照顧好小符，不要產生什麽妄想，在京都我對付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過一會兒我會派人去接他。
舟：：）
棲鳥：好的，我知道了。]
她這副識趣的樣子終於讓白勒舟滿意了幾分，停下和她的交流後，白勒舟把電話重新撥打給劉特助。
迴去的時候小區的電梯剛好壞了，晝湫迴頭看了一眼抱著柚子低著腦袋乖乖巧巧的少年，這雙烏黑水潤的眼睛察覺到她的視線有些茫然的抬起。
似乎在不解她為什麽要停下。
“電梯壞了，走樓梯可以嗎，我家在六樓，挺近的。”
睫毛微微顫了顫，白符沒有任何動作，晝湫指了指電梯，又指了指樓梯，兩根手指向下做出爬樓梯的動作。
白符這才反應過來帶著鴨舌帽的腦袋點了點，然後一手抱著柚子一手扯著晝湫的衣角。
還真要和自己迴家啊。
晝湫挑了挑眉，499看她沒問也就沒去主動查詢白符現在對晝湫的好感度是多少，但內心好奇的像是有兩隻小貓在瘋狂的撓。
夏天帶著悶風，樓道裏麵是燥燜的氛圍，白符皺了皺眉頭。
他不喜歡流汗的感覺，手指背忽然接觸到一處溫軟的肌膚驚的少年整雙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白符就這麽保持震驚的狀態跟著晝湫一步步的往上走。
一直到進入房間震驚的貓貓少年還沒有從震驚的感覺中緩過神來，晝湫把人按到懶人沙發上坐下，白符這才迴過神來寶貝似的抱著自己懷裏的紅心柚子。
像是一個護著自己雞蛋的雞媽媽。
被自己的想法弄笑，晝湫拎著兩袋子東西放到冰箱裏，原主沒有吃晚飯的習慣晝湫吃飯的時候又是下午兩點感覺不是很餓也就沒打算做午飯。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看她，肚子特別應景的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想起那張黑卡晝湫看著白符。
“你有什麽吃慣了的餐廳嗎，我給你點。”
反正都是他哥的錢，不花白不花。
都到現在了白符除了一開始驚唿了一句再也沒說過一個字，晝湫在這種情況上格外有耐心。
因為她自己就是個精神病，所以很清楚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以外白符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直接在某團上搜索出了高檔的餐廳，晝湫把手機放到白符麵前讓他自己看著選，而她自己則是去洗放在洗碗池裏的碗。
手機放在臉前，白符卻直接退出某團的頁麵打開了晝湫的通訊錄。
發生事情之後原主的很多好友都把她刪了，晝湫也懶得再和那些剩下的人聯絡感情也刪的零零碎碎，最後留在通訊錄的也不過十幾位。
白符認真的把自己的號碼輸上去，到填備注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打了兩個符符上去，然後又自顧自的打開某信和某企鵝添加上自己的賬戶。
等這一切做好了之後看起來呆呆的自閉症少年才挑選起了自己的晚飯。
帽子到了房子裏就要摘下來，一頭亂蓬蓬的小卷毛就在白符的腦袋上張牙舞爪，晝湫開的是暖光燈照在人身上的時候顯得很溫馨。
纖細瘦弱的少年蜷縮在沙發裏，將自己的下巴放到了柚子上捧著手機看的格外認真，付款的時候當然選擇到付，白符雖然是自閉但又不是笨蛋，白勒舟能猜到的事情他當然也能猜到。
白符很喜歡樂器之類的東西，晝湫小小的出租屋裏剛好有不少，吉他，長笛，竹簫還有一套散開的架子鼓等等。
這些樂器是原主堅持的夢想，所以晝湫從沒想過把這些東西賣掉來應對目前的難關，作為一個陌生人她沒有任何權利去過問以及決定原主的所有物。
這些年白符因為積極接受治療狀況好了很多，除了有些不理人以及不愛說話以外剩餘的都很正常。
等外賣送過來的時候一直沒變過表情的晝湫都愣了好久，房間外麵排了一連串的外賣員，每個人手裏麵都拿著看著分量很多的食物。
外賣員們一窩蜂的湧進屋內，為首的外賣員舉起手裏的pos機，晝湫把卡遞過去讓白符自己刷。
反正都是白勒舟的錢，白符怎麽花都沒關係。
看著晝湫這是坐在那裏用筆記本操作根本沒有要和他一起吃飯的樣子，白符微微抱緊了懷裏的柚子。
“吃飯。”
聲音裏有些稚嫩和酸澀，看起來像是好久都沒有說過話一樣。
晝湫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是白符在說話，等到少年拉扯了幾下她的衣角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要兩個人一起吃飯。
像白勒舟這種人來說，貿貿然就要求對方報答自己雖然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但終究對自己的感官不太好。
又是熟悉的十字路口，又是熟悉的紅綠燈，晝湫這次提了一大兜子的食物等著紅綠燈。
少年抱著一顆他腦袋差不多大的紅心柚子乖巧的跟在晝湫的身後，白勒舟結完賬出門看到這副情景挑了挑眉。
他還真沒見過自己這個弟弟這麽上趕著……送？
想了半天形容詞，發現最後好像隻有送這個字非常符合現在的場景。
跟個認了主的狗崽子似的。
兜裏麵的手機傳來消息，晝湫兩隻手都拎著菜有點不方便動，正打算把東西都放到一隻手上去，一隻纖細白嫩的手就拉住袋子。
少年乖乖巧巧的，烏黑的帽簷下水潤的眼睛微微下垂，眼巴巴的望著她格外執拗。
“哎喲，小符哥哥來，哥哥來。”
三步做兩步的跨過去白勒舟比兩個人都高了一頭，手臂往上一提就把袋子拎走，晝湫眨了一下眼睛衝著白勒舟禮貌的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
“客氣什麽，這都是紳士應該做的。”
白勒舟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呲著一口大白牙衝晝湫展示自己健身的成果，白符瞥了他一眼，然後揪著晝湫另一隻手裏的購物袋不鬆手了。
他還不是直接把掛繩揪住，就揪住了一小塊購物袋，一個小尖尖，像是自己給自己拴上了個牽引繩。
晝湫空出手掏出褲兜裏的手機，看見上麵的消息之後挑了挑眉。
是之前劇情裏糾纏原主的富家千金，現在正一遍遍的加著她，加人的時候附送的消息也都是各種罵人的語言。
將這些東西截屏，晝湫通過之後又迅速的點擊拉黑刪除一條龍，等那個富家千金再加上來的時候晝湫更是直接不管她了，讓她自己跳腳。
白勒舟身為公司的老總，當然不會對別人的隱私感興趣，白符又是一個自閉症兒童現在一個勁兒的跟晝湫手裏的購物袋做抗爭。
揪起一點點又揪一點點然後又放迴去，然後又揪起一點點，購物袋跟蕩秋千一樣飄來飄去。
手機突然傳來一個陌生號碼的撥打電話，晝湫臉色不改的直接掛斷，然後將手機揣到兜裏迴家。
白勒舟跟在自己弟弟後麵，而白符又跟在晝湫的後麵，三個人就像是鴨媽媽帶著家裏的小鴨子出門一樣。
耳機裏麵傳來助手的聲音，之前白符在這裏發生過什麽已經被調出監控查看。
聽見耳機裏助手說是晝湫救下想要橫穿馬路的白符還幫這個自閉症兒童撿迴了帽子，白勒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抱著柚子的弟弟。
按理說，這種類型的病況對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情反應都會很慢，可是如今白符這種樣子像是意識到了是那名女生救的他。
看著認認真真跟個小鴨子一樣跟在人家屁股後麵顛顛的弟弟，白勒舟點了一下耳機，落後了前麵兩個人幾步低聲吩咐了幾句。
“幫我查查這個女生最近都發生過什麽事，省的他糾纏上小符。”
一個正常的生活在一線城市的女生所購買的商品既然都是一些儲存時間比較久的食物，身上的氣質看起來很獨特又不像是沒有錢的人，那隻有可能是半道中落的富家千金。
兩個購物袋，也就裝了白菜，土豆，番茄和一些調味用的蔬菜，看起來成色還都不太好。
白勒舟不愧是大集團的掌權人，不過掃了幾眼後就大概鎖定了晝湫現在的情況以及麵臨的危機。
這種人要不就是缺錢，要不就是缺權。
隻要他幫忙渡過去，再警告幾句想必這個女生應該會識趣不再貼上來。
不是白勒舟自大，他這種身家和家世見到的女人多了去了，光是擺在明麵上的資產就讓人對他心動，更何況他們近距離接觸之後所看到的那些。
快到自家小區裏，晝湫看向落後幾步的白勒舟，白勒舟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將手裏的購物袋遞過去。
“我剛剛已經知道了小姐你對家弟的恩情，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聯係我。”
晝湫收下名片，帶著幾分感激的笑了笑，白符看到她又對白勒舟笑腦袋兩邊的眉毛都糾纏到了一起。
一聲清脆的撕裂聲，晝湫和白勒舟忍不住扭頭看過去，白嫩的指尖把結賬單撕下來，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指節長的長方形。
少年認真的用指甲在上麵一點點的刻字，有的結賬單如果用力的話，是能在上麵弄出黑色的印記的。
白勒舟低頭看過去，白符在上麵寫的是自己的私人號碼，低著腦袋認真到小臉緊繃。
白勒舟臉黑了。
人家都說女生外向，怎麽到他弟弟這兒就變了，更何況這還是白符第一次撞見這女生，哪怕對方救了他的命也不帶這麽胳膊肘往外拐的吧！
想起自己當年纏著白符三個月才得到他私人號碼的場景白勒舟臉都黑了。
連帶著看晝湫的目光都頗有幾分看紅顏禍水的意味。
收到他帶著仇視的目光的晝湫：……
幹嘛，又不是我逼著你弟弟給我他聯係方式的。
智障。
其實也不怪白勒舟這麽防備晝湫，主要是兄弟兩人父母早逝，白勒舟剛剛成年就需要穩住自家的公司，可偏偏他還有個小他10歲的弟弟白符。
白勒舟根本沒有時間照看白符，所以就把白符交給了家裏的保姆照看，可誰知道六歲的白符被保姆虐待白勒舟過了三年才發現，所以到現在白勒舟還是對一些陌生的女生很防備。
白符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的自閉症，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治好。
公司突然打電話過來，白勒舟看了一眼是身邊的特助，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情況下劉特助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顧不得再管自家外向小男孩兒，白勒舟一手扯著白符的手腕就打算將人帶走。
“小符跟哥哥去公司好不好。”
畢竟是自己的哥哥，白符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驚，伸手就要打到時又連忙停下，但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離開身邊的這個人，白符執扭的看著白勒舟抗拒的後退。
劉特助又打了一次電話過來，看來是特別緊急的要事白勒舟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決定把白符拜托晝湫照顧。
眼前的這個女生是這麽些年來白符第一個不抗拒甚至是主動接觸的異性，雖然不知道對方身上究竟有什麽樣的魔力能讓自己的弟弟這樣拋下他這個好哥哥，但事到如今白勒舟隻能伸手打車再三用警告的視線看了幾眼晝湫之後匆忙離開。
臨走時晝湫手裏被他塞上一張黑卡，想起他臨走時那帶著警告又有幾分淡淡的憂傷的眼神，晝湫拿著手裏的黑卡在手中漂亮的轉了個圈。
“走吧，跟我迴家，你哥拜托我照顧你。”
臨走時白勒舟還是心疼白符，皮笑肉不笑的扯著嘴角把手裏的購物袋重新放迴晝湫手上，晝湫抬頭看他微笑接過臉上的弧度自然又溫和。
手機裏的微信忽然被一個名為‘舟’添加了好友，晝湫將購物袋掛在臂彎裏，大拇指操作點擊了同意。
[舟：卡裏的錢你隨便用，照顧好小符，不要產生什麽妄想，在京都我對付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過一會兒我會派人去接他。
舟：：）
棲鳥：好的，我知道了。]
她這副識趣的樣子終於讓白勒舟滿意了幾分，停下和她的交流後，白勒舟把電話重新撥打給劉特助。
迴去的時候小區的電梯剛好壞了，晝湫迴頭看了一眼抱著柚子低著腦袋乖乖巧巧的少年，這雙烏黑水潤的眼睛察覺到她的視線有些茫然的抬起。
似乎在不解她為什麽要停下。
“電梯壞了，走樓梯可以嗎，我家在六樓，挺近的。”
睫毛微微顫了顫，白符沒有任何動作，晝湫指了指電梯，又指了指樓梯，兩根手指向下做出爬樓梯的動作。
白符這才反應過來帶著鴨舌帽的腦袋點了點，然後一手抱著柚子一手扯著晝湫的衣角。
還真要和自己迴家啊。
晝湫挑了挑眉，499看她沒問也就沒去主動查詢白符現在對晝湫的好感度是多少，但內心好奇的像是有兩隻小貓在瘋狂的撓。
夏天帶著悶風，樓道裏麵是燥燜的氛圍，白符皺了皺眉頭。
他不喜歡流汗的感覺，手指背忽然接觸到一處溫軟的肌膚驚的少年整雙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白符就這麽保持震驚的狀態跟著晝湫一步步的往上走。
一直到進入房間震驚的貓貓少年還沒有從震驚的感覺中緩過神來，晝湫把人按到懶人沙發上坐下，白符這才迴過神來寶貝似的抱著自己懷裏的紅心柚子。
像是一個護著自己雞蛋的雞媽媽。
被自己的想法弄笑，晝湫拎著兩袋子東西放到冰箱裏，原主沒有吃晚飯的習慣晝湫吃飯的時候又是下午兩點感覺不是很餓也就沒打算做午飯。
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看她，肚子特別應景的發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想起那張黑卡晝湫看著白符。
“你有什麽吃慣了的餐廳嗎，我給你點。”
反正都是他哥的錢，不花白不花。
都到現在了白符除了一開始驚唿了一句再也沒說過一個字，晝湫在這種情況上格外有耐心。
因為她自己就是個精神病，所以很清楚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以外白符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直接在某團上搜索出了高檔的餐廳，晝湫把手機放到白符麵前讓他自己看著選，而她自己則是去洗放在洗碗池裏的碗。
手機放在臉前，白符卻直接退出某團的頁麵打開了晝湫的通訊錄。
發生事情之後原主的很多好友都把她刪了，晝湫也懶得再和那些剩下的人聯絡感情也刪的零零碎碎，最後留在通訊錄的也不過十幾位。
白符認真的把自己的號碼輸上去，到填備注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打了兩個符符上去，然後又自顧自的打開某信和某企鵝添加上自己的賬戶。
等這一切做好了之後看起來呆呆的自閉症少年才挑選起了自己的晚飯。
帽子到了房子裏就要摘下來，一頭亂蓬蓬的小卷毛就在白符的腦袋上張牙舞爪，晝湫開的是暖光燈照在人身上的時候顯得很溫馨。
纖細瘦弱的少年蜷縮在沙發裏，將自己的下巴放到了柚子上捧著手機看的格外認真，付款的時候當然選擇到付，白符雖然是自閉但又不是笨蛋，白勒舟能猜到的事情他當然也能猜到。
白符很喜歡樂器之類的東西，晝湫小小的出租屋裏剛好有不少，吉他，長笛，竹簫還有一套散開的架子鼓等等。
這些樂器是原主堅持的夢想，所以晝湫從沒想過把這些東西賣掉來應對目前的難關，作為一個陌生人她沒有任何權利去過問以及決定原主的所有物。
這些年白符因為積極接受治療狀況好了很多，除了有些不理人以及不愛說話以外剩餘的都很正常。
等外賣送過來的時候一直沒變過表情的晝湫都愣了好久，房間外麵排了一連串的外賣員，每個人手裏麵都拿著看著分量很多的食物。
外賣員們一窩蜂的湧進屋內，為首的外賣員舉起手裏的pos機，晝湫把卡遞過去讓白符自己刷。
反正都是白勒舟的錢，白符怎麽花都沒關係。
看著晝湫這是坐在那裏用筆記本操作根本沒有要和他一起吃飯的樣子，白符微微抱緊了懷裏的柚子。
“吃飯。”
聲音裏有些稚嫩和酸澀，看起來像是好久都沒有說過話一樣。
晝湫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是白符在說話，等到少年拉扯了幾下她的衣角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要兩個人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