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瀾看著信,心裏高興又覺得有些奇怪,嘴上嘟囔著:“怎麽老是問張清的事啊。”


    張清,他新認識的同學,人很好 熱心腸 ,老是幫他來著,不過張正博怎麽還要看別人照片啊?


    文瀾不理解,但第二天還是拉著蘇雲禮,讓其他人幫他們仨照了張相,給寄過去。


    張正博收到信更酸了!


    他隻是說好奇新同學的樣子,怎麽還倆人一起照相了!


    他和瀾瀾都沒照呢!


    張正博看著手裏的照片,完全忽略了照片上站左邊的蘇雲禮。


    陳錫就見他拿了信一個下午都看著照片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做什麽呢?文瀾給你寄的照片?我看看。”陳錫湊過去看就見到他家雲雲,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見他家雲雲中間站著另外一個男的。


    陳錫:……


    “不是,這誰啊,等我拿剪刀來把他剪掉!”


    陳錫說幹就幹,哢哢倆下照片上的三個人就分開了,也虧他們離的不近,這樣剪下來也不突兀。


    這下兩個在軍隊裏冷臉嚴肅的頭兒,因為一張“單人”照片高興的不行。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文瀾看著校門口道別的同班同學,才發現日子過的這般快,再有個十來天就要過年了。


    他們打算今天收拾東西,明天迴家去。


    第二天一早,文瀾起床先吃了早餐,蘇雲禮還在床上躺著,不過也不急,中午再出發也行。


    就是這個月沒有收到張正博的信,文瀾有些許擔心,但又想著自己要迴家了,自己家那邊有關係,打聽起來也方便。


    於是文瀾把屋子收一下尾,然後喊著蘇雲禮起床去火車站。


    “給,卷餅,你要是沒吃飽等會在火車上買。”文瀾把今早買的早餐遞給蘇雲禮。


    倆人來到火車站倒是見識到過年的熱鬧了,車站全是人,大包小包的,走路都是被擠著走。


    幸好他們買的頭等包廂。


    “唿,我的天呐,這人多的,還是不要出去亂跑的好,我今天還看見有好些人拿了槍!”蘇雲禮癱在床上和文瀾說著。


    文瀾點頭:“是,過年這段日子,人口密集,自然什麽人都有,可得注意些。”


    倆人這般一說,也不去餐車了,之前還聽說誰家買了火車上的盒飯,轉頭就被賊人惦記上了,你要問為啥?


    有錢啊,誰都知道火車上賣的東西貴,盒飯就更別說了,普通老百姓都是吃自己帶的幹糧,你要是在火車上買了盒飯,這可不是普通人家,至少身上是有錢的。


    於是乎,倆人喊來頭等車廂的列車員跑腿買些零嘴,盒飯自然也送過來。


    一路上倒也有驚無險,就是中午那段時間聽說後麵車廂有人開槍了什麽的,倆人沒出門,自然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何事。


    就這麽平平安安的到了南城。


    倆人剛下火車就見到自家人在站台等著。


    “爹!”文瀾激動的很,可是很久沒見他們家老爹了。


    文老爺自然也想自家兒子,樂嗬嗬的拍著肩膀說瘦了,瞧著也高了些。


    文瀾就笑,和蘇雲禮道別以後上了轎車。


    父子倆熱熱鬧鬧說了一路,大多說的是文瀾在學校的生活。


    “對了,爹,北城你有沒有消息,最近一個月張正博都沒有寄信來。”文瀾看向他爹。


    文老爺看向他兒子:“你不知道?他前兩天到的南城,現在在南城醫院裏頭。”


    文瀾還沒高興起來,一聽在醫院一顆心就緊了起來。


    “醫院?怎麽到醫院裏頭去了,不行,爹你先送我去看看。”文瀾著急說著。


    文老爺看著不遠處的自家大門:“沒啥事,讓小李送你去,我先迴家裏頭。”


    小李是他們家司機。


    文瀾點頭答應,這人迴來還沒進家門,又出去了。


    一到醫院文瀾就直奔三樓住院處,推開病房就見到張正博坐在病床上,腦袋上還纏著紗布,麵前是醫生,張正博正在和他掰扯。


    “沒不讓你負責任,我也沒什麽大事,今天我得去接人,你把我頭包這麽嚴實,怎麽去見人?你把這拆了,用一塊紗布包著就好了。”張大帥正苦口婆心的說著。


    醫生自然不答應。


    “張正博。”文瀾帶著些鼻音,眼睛也有些紅,這一路上可急壞他了。


    張正博一聽這聲音就轉過頭去,原本以為是手下人來了,沒想到來了個心上人!


    “瀾瀾!這麽快就到了,我都沒有接你。”說完看著文瀾紅紅的眼睛,立馬說:“我這沒什麽,就誤傷,挺小的,醫生包的嚴實。”


    說著張正博和醫生道別,病房裏就隻剩他和文瀾。


    文瀾也不問他,就眼睛紅紅的看著張正博,張正博招架不住,全部說了。


    說來也是倒黴,這還真是誤傷,張大帥在北城也不需要去前線,但需要在後方穩定軍心和出謀策劃。


    北城軍隊有了南城軍隊的支援自然實力大漲,前半個月就快要到尾聲了,結果最後一場仗,讓張大帥掛了彩。


    當時張正博和幾位將領在後方,觀察著前麵的戰況,戰場上刀劍無眼說的很對。


    突然前方投來一枚地雷,張正博他們急忙往後麵趴,好巧不巧,張正博趴的那處有塊石頭,就這麽撞了一下腦袋。


    張大帥說起這個就感覺沒臉,戰場上都沒事,結果最後結尾掛了彩,實在沒臉。


    所以他也沒和文瀾說,一是沒臉,二是怕文瀾擔心。


    文瀾聽了,臉上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了,但總得來說沒事就好。


    文瀾放下心來,隨後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別笑!”張大帥嚴肅的看著文瀾,看了沒一會,自己也撐不住笑出聲來,這件事還真挺好笑的。


    “那你之後不用去北城了吧。”文瀾笑夠了就問他正事。


    “嗯,不用去了,後續他們北城自己處理。”張正博抱著文瀾:“有時間成親了。”


    張正博沒說完全,但文瀾知道他說的是他們倆的事。


    文瀾在他懷裏臉紅紅的說:“還早呢,我學業沒完成,我爹肯定是不允許的。”


    張正博抱著懷裏的人,心裏熨帖的緊:“好,不急,反正你跑不了。”


    “嗯,不跑,一直跟著你。”文瀾堅定的說著。


    “等會去買花!原本今天就打算買著花去接你的,被耽擱了。”張正博說道,然後開始和文瀾告狀,說醫生和其他人大驚小怪,他覺得自己都好了,雖然時不時會頭暈一下。


    文瀾安慰他不急,慢慢來,聽醫生話最好了。


    張正博聽媳婦這麽說,自然也沒得話講了,於是岔開話題。


    聊了會,倆人就決定出去走走。


    文瀾站在街道邊,等著買花迴來的張正博,他發現這條街賣花的挺多,對麵就有一家,於是他抬腳去了對麵店鋪。


    文瀾買好花以後就看到張正博抱著花,站在原地等自己。


    文瀾微笑著朝他走過去。


    倆人長相出挑又都抱著花,十分高調,引得路人頻頻看過去。


    文瀾站在張正博麵前,說出了倆人見麵之後第一束花的卡片上麵,文瀾寫的話。


    “你好帥啊!我要追你,你答應我嗎?”文瀾說的傲氣,手裏的玫瑰花也遞了過去。


    張正博低頭輕笑,接過文瀾的花,又把自己買的玫瑰花送過去:“好啊,榮幸之至。”


    倆人抱著花,牽著手往前走,鼻尖老是有著若有若無的玫瑰香味,不濃聞著很舒服。


    說起來好像倆人認識以來就伴隨著玫瑰味。


    張正博牽著文瀾的手,一晃一晃的:“我手下人送來了鮮花餅,我想著你沒試過,就留下來了,等會去我家嚐嚐。”


    “鮮花餅?好呀,我倒要看看裏頭是不是真有鮮花。”文瀾高興的說著。


    張正博也沒試過,不知道裏麵有沒有,隻是說了句,迴去看看。


    要過年了,大街小巷都熱鬧的緊,倆人牽手走過的地方都飄過一股玫瑰香氣,芬芳撲鼻,一陣清風吹來帶著花香飄向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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