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法閣的房間內,夕瑤邊哭邊散發著花香幫燁天治療,靈澤花的慰藉效果強大,燁天現在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
燁天聞著花香就這麽靜靜地盯著夕瑤的嬌顏,這是張多麽讓人憐愛的臉啊。夕瑤周身的瑩光讓她的皮膚更顯瑩白,玉露一滴滴從杏眼流出,再順著她光潔的臉頰滑落,最後又滴到了肩頸上,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
燁天都看癡了,他心中的愛意翻滾,伸手撫上夕瑤的臉,指尖輕輕擦拭著比露水還晶瑩的淚珠,衷心讚歎道:“瑤瑤,你真美,連哭都這麽漂亮!”
很少有人哭也很好看,但夕瑤就是那個例外。
夕瑤的哭相極美,與其說美若一幅畫,甚者可以說動人如風景。要不是燁天不舍得夕瑤哭,燁天真可以什麽都不做,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看夕瑤哭上幾個時辰,所以有的時候,燁天並不介意夕瑤偶爾哭上一哭,這在燁天眼中真是世間最美又獨特的一道風景。
如果女子偶爾喜歡心愛的男子對自己用點強,那麽男人也喜歡佳人為自己哭上一哭,淚是柔情似水的溫柔,代表著女子的關心和依戀,這樣相反的一強一軟,都是愛的表示。
夕瑤的笑雖然如花朵迎風綻放,但夕瑤的哭可比梨花帶雨更美。
夕瑤哭起來楚楚可憐,不但我見猶憐而且還嬌媚動人,夕瑤的淚如同靈澤花瓣上的露水,晶瑩明澈又剔透,如珍珠又如細銀,露水會讓花瓣更顯嬌嫩,淚珠會讓夕瑤的皮膚更顯潔白柔美。夕瑤在哭泣的時候,連身上的花香味道也是不同的,香氣裏帶著一抹脆弱,能讓人產生無限柔情,讓人忍不住地心生憐憫。
夕瑤的哭相別說能把燁天看得心神蕩漾,就連勝天也頂不住。勝天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但靈澤花的淚能進,勝天是招架不住夕瑤哭的,夕瑤一哭,勝天什麽都能妥協。勝天是真見不得夕瑤哭的,所以後來夕瑤一哭,勝天馬上就得想辦法製止她的眼淚下落,隻不過勝天的嘴上依然還是那副德行。
天界的美女論顏值排序,夕瑤和九尾狐族的璿落是並列的,兩人都是數一數二的長相。夕瑤第一次見璿落的時候,年紀也很小,心態更似少女,女人的魅力還沒完全展現。兩人的長相類型也截然不同,如果在人群中第一眼看,那肯定會先被璿落吸引,但如果慢慢地細品,夕瑤的長相會更讓人愛憐。
璿落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笑,又美又媚,瞬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而夕瑤最美的時候反而是她落淚之時,夕瑤的魅力來自於‘憐’。夕瑤的淚如花朵沾滿晨露,嬌嫩無比,每一滴淚都能把人的心化開,落到最深最柔軟的心房裏。璿落美得張揚令人心神蕩漾,夕瑤美得內斂令人心生迴味,兩位女仙都很好看。
燁天是真的擔心夕瑤和他情同陌路,夕瑤這一哭,燁天反而放心了,臉上還帶著笑意看著夕瑤。
夕瑤皺眉,心疼地指責:“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嗯,我高興!”這話裏的關心和親昵感燁天沒有錯過,燁天答的時候笑意依然不減。
夕瑤又心疼又生氣,白了燁天一眼責怪道:“你怕不是染了什麽毛病!”夕瑤見到傷口愈合,關心地再問:“還哪疼嗎?”
燁天搖頭,目光依然盯著夕瑤沒有離開過半分。
夕瑤見燁天不珍惜自己,沒好氣地質問:“你說陪我過壽辰,你卻把自己搞得血淋淋的!燁天,你是怎麽想的,是覺得這樣好看?”
這話燁天可不接,這是燁天的計策,不然他怎麽換取佳人的態度轉換。
燁天的手撫摸著夕瑤的臉,又摸了摸夕瑤小巧的耳垂,轉移話題說道:“瑤瑤,遙叩芳辰,極樂永安!我有禮物給你,你看是否喜歡。”
夕瑤接過禮盒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對鳳凰耳墜。
耳釘部分用的是一朵靈澤花,和夕瑤的鳳靈簪上吊著的靈澤花顏色相配,但是體積更小一些,宛若珍珠大小。靈澤花下麵掛著的就是一鳳凰吊墜,鳳凰頭尾相扣,盤成圓狀,大概兩指來寬。吊墜下麵有五層鳳凰羽毛,如同扇子,一層比一層更寬一些,最後一層下麵還有長長的鳳羽樣的鏈條兩節。
耳墜的鳳凰栩栩如生,宛若能繞耳釘上的靈澤花飛舞,夕瑤第一眼就很喜歡,稱讚道:“這耳墜很好看!”
燁天專門送給夕瑤的禮物從來都是很用心的,而且是獨一無二的。
燁天握著夕瑤拿耳墜的手使用仙法後又晃了一下,夕瑤杏眼變圓,小嘴微張地結巴問:“這……這鳳羽能變色?”
燁天點頭解釋:“我想著你也有不同顏色的衣服,那就都能配上了。而且如果你有需要,這鳳羽也能拿下來,你戴著耳釘就好。這點和鳳靈簪一樣,可以活動得更方便點。”
這副耳墜也被燁天用仙法煉了器,這款仙器耳墜居然又隻是為了好看。
這副耳墜的耳釘如果單獨戴,如同珍珠一樣小巧又百搭,如果想搭配衣服可以再把鳳羽掛上,使用仙法後耳墜上的鳳羽部分都是可以隨心意變色的。這個耳墜真的是設計的可以適合任何場合,可以搭配所有衣服。
這款耳墜被燁天取名為:花羽。
夕瑤把花羽耳墜拿在手裏玩了半天,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夕瑤向來愛漂亮,她直接被這禮物哄得心花怒放。夕瑤笑臉盈盈地稱讚:“燁天,你是真會送禮物!如果你要開個飾品鋪子,女仙定是要搶破頭的。”
燁天把夕瑤的笑容盡收眼底,伸手把夕瑤的頭發輕輕撩到耳後,深情地說道:“瑤瑤,我隻給你做。”
夕瑤歪頭看著燁天問:“這副耳墜你幫我戴上?”
燁天幫夕瑤把耳墜戴上,他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一向手腳靈活的燁天,難得有點笨拙。
夕瑤弄出了麵冰鏡,在鏡子麵前美滋滋地打量著。
夕瑤輕輕晃了晃頭,鳳靈簪和花羽耳墜都在輕輕搖擺,鳳靈簪是鳳凰在上銜著靈澤花在下,花羽耳墜則是鳳凰托著靈澤花在上,兩個飾品正好是相反的,看著十分搭配。鳳靈簪上的靈澤花鈴鐺會發出清脆的聲響,而花羽耳墜上的鳳羽片也會發出沙沙聲響,兩者相互輝映相得益彰。
夕瑤左看看又看看,十分滿意地評價:“燁天,花羽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歡。”
燁天看著自己和夕瑤在鏡中的影子,低頭伸手輕輕撫摸了鳳靈簪又摸了摸夕瑤的耳墜,眼露愛意地低喃:“有詩雲:一簪一珥,便可相伴一生。現在發簪和耳墜兩樣我可都給你了,瑤瑤,鳳靈簪和花羽你既然都戴著了,你定是不能反悔的,你一定要永遠陪著我。”
夕瑤被燁天說得心裏一暖,溫柔地笑了一下。
燁天見夕瑤聞言一笑,馬上把握機會問:“瑤瑤,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夕瑤轉頭看向燁天說:“我不是說了嗎,借花這事你也沒什麽錯,所以不需要原諒。”
這話燁天確實聽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以夕瑤的性格說兩次肯定是真的,但是這件事對燁天太重要了,於是燁天還是再次確認問:“此話當真?”
“嗯,這事我也有錯,也不該爆了那朵靈澤花。你沒了花,每日很難受吧?這朵花補給你,我之前還在想怎麽才能早點給你呢,今日你來倒是正好了。我是真的不想再讓別人摸到這朵花了,定要親手給你的。”夕瑤拿出了那朵早就準備好的靈澤花遞給燁天,同時也有一說一地抱怨道:“你借花的時候對事情並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你,但除了借花,別的你確實做得不好!”
花早就準備好了,說明夕瑤說的是真的,這一刻燁天懸了百年的心終於放下了。這一百年燁天過的真的很不容易,百年時間對於仙神來說轉瞬即逝,可是這一百年對於燁天來說卻十分漫長,燁天還從沒度過這麽難熬的一百年,因為他的心沒有一刻是安穩的。
燁天是君王,君王不喜歡被窺探心意,所以君王並不習慣表露內心的真實情感,這是君王的自我保護也是君王長期練就的習慣。夕瑤懷疑過燁天的感情,燁天通過如雪知道了,夕瑤覺得燁天沒哄夠,這情況燁天也知曉了。燁天雖然是君王但他更是戰神,打仗想取勝是不能墨守成規的,以前的哄法既然佳人覺得不夠,燁天不介意換方法。燁天在夕瑤麵前從來不是君王,他隻是他自己,他的心意也沒什麽不可以讓佳人知道的。
燁天不想讓夕瑤誤會,同時也控製不住自己蝕骨的思念和噬心的愛意,燁天打破了原有的習慣,激動地抱住夕瑤深情地說:“瑤瑤,之前做得不好的地方都是我的錯,我會改的,但你不要因此質疑我。瑤瑤,我真的好愛你,我隻愛你一人。如果可以,我好想把心刨給你看,我心裏的每一寸角落真的隻有你,從來沒有別的女人。你不要誤會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是夕瑤第一次聽燁天親口說愛,也是夕瑤第一次聽燁天把內心的感情說得如此直白。
燁天的話是這麽的熱情奔放,話裏行間含著濃烈的深情,悅耳地表白讓夕瑤內心在雀躍,夕瑤臉上的喜悅和害羞之情擋都擋不住。女人還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尤其是這表白來自於自己的心上人,本來夕瑤收到花羽耳墜心情就已經很好,此時又聽到燁天這樣的表白,夕瑤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眉眼間含著嬌羞,柔媚含情地看了燁天一眼。
燁天當然不會錯過夕瑤的這個表情,也不會錯過這個趁熱打鐵的機會。燁天捧著夕瑤的俏臉低聲道:“瑤瑤,別躲。”
在燁天這樣愛的告白下,夕瑤什麽計劃都拋到腦後了,她的眼裏隻有燁天,她的周圍也隻有燁天的灼熱氣息。
燁天終於如願以償地吻到夕瑤,吻得很徹底,燁天的吻裏飽含著思念也蘊含了所有的真心和愛意。這次夕瑤沒躲,極其乖順地在燁天的懷裏,直到被吻到頭腦一片空白,腿腳發軟,什麽時候把身體重量的支撐全部交給燁天也全然不知。
空氣中充滿著溫柔的花香,房間內氣氛卻極為的火熱,陰陽交感,情深意長。
燁天把夕瑤鎖在自己懷裏摟了許久,這麽近的距離,這麽連綿不絕的靈澤花香都沒法完全把燁天心裏那份不安去掉。
夕瑤的花香是帶著消除和安撫,但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讓負麵情緒徹底化為烏有,就如同蓄水池裏同時放水和灌水,如果灌水比放水還要多,就算是三界第一慰藉也無法徹底清除。
夕瑤之前在妙法閣臨別前送給燁天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厲害了,那不是一擊必殺,而是像下毒,中毒者不光是要受到長期的折磨,隨著時間的推移毒性還會越來越嚴重。
事實上,夕瑤在燁天的懷裏越久,燁天就越不安,因為時間越久燁天越能體會夕瑤到底對他是多麽地重要。燁天此時有失而複得的感覺,燁天真的不想再經曆之前一百年的生活,燁天隻是腦海裏想一下之前的感受就會擔心。燁天心中的不安如潮水滾滾而來,連三界第一慰藉的靈澤花香都沒辦法撫平。
燁天想到了自己的幾次脫手,又想到吵架後夕瑤轉身離去的身影,燁天夕瑤恨不得把夕瑤融進自己的骨血裏,讓她再也不能離開他。離開這事是不可能的,燁天知道他永遠都不會放夕瑤離開她,夕瑤隻能是他的人,永遠也隻能屬於他。
佳人在懷都無法消除燁天的不安,燁天需要夕瑤的言語保證來安定自己的內心。
“瑤瑤,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燁天捧著夕瑤早已粉紅的嬌顏,盯著剪水秋瞳,燁天急切地需要夕瑤的保證。
離開?這個詞又提醒夕瑤在想自己那個計策,這該怎麽辦呢?
夕瑤現在也是拿不定主意,因為這個計劃還有個關鍵的問題就是她還要在此被關兩百年,如果這兩百年間百裏無痕已經封魔了,那她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夕瑤想到這裏就對燁天說:“借花的事情是原諒了,至於其他那些事,我還要再看看。你現在是將功補過,我還要看你的表現。以後你要親我摟我,你要經過我同意,我不同意的話你不可以強迫我。”
燁天沒料到夕瑤會這麽說,怔了一下,隨即也同意了。本來燁天這次前來,就做好不會一次成功的準備,畢竟夕瑤之前氣性這麽大,多哄幾次也是正常的。此番的結果已經比燁天的心裏的預期還要好了,燁天是真沒想到夕瑤連靈澤花都準備好了。燁天以為夕瑤不答應是心裏還不舒服,這也很好理解,理智上的原諒和情感上的原諒並不等同。燁天現在確定夕瑤心裏有他,不會真的和他分開,那他就不怕了,至於之後是再哄十次百次還是千次,那燁天都是等得起也做得到的。
此時對燁天來說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百年來給燁天心裏帶來那份不安的來源是一定要除去的,燁天絕對要得到夕瑤親口保證。
燁天一臉正經地說:“瑤瑤,你這樣說我當作是你罰我,是我沒做好我沒話說,我會補償你對你好的。不過你之前來妙法閣講的那些話,背後含了什麽意思你心裏有數,我要你把話收迴去!”
夕瑤瞬間就明白了燁天所指,那些話確實是過分了,那就是夕瑤刻意說的,目的就是讓燁天難受的。夕瑤帶著歉意地問:“說都說了,怎麽收?”
燁天一臉嚴肅的對夕瑤說:“我要你親口承認那些是氣話,沒一句是真心的。”
夕瑤看燁天這麽嚴肅的模樣,估摸自己那些話是真的讓燁天難受了。夕瑤赧然道:“那些當然是氣話,本來也沒什麽意思,更不是真心的。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的嘛,還要我再說嗎?”
這事對燁天很重要,燁天容不得半點摸棱兩可。燁天鄭重的再次要求:“瑤瑤,我要你親口再說一遍,那些話是做不得數的!”
“那些話當然是做不得數的,你莫要當真!”夕瑤又正式地給燁天確認了一次。
燁天深深地唿了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
燁天把夕瑤緊緊摟到懷裏,唿吸著熟悉的芳香,幾近歎息地要求:“瑤瑤,不要再這樣對我,也不許再講那些話!隻此一次,切莫再有!就算以後我不小心惹你生氣,這些話也不可以說,我永遠也不想再聽到!”
夕瑤承諾道:“好,我不會再說了。”
燁天一手摟著夕瑤的腰,一手把夕瑤的下巴微抬,直視著夕瑤的眼睛叮囑:“瑤瑤你答應我,再別這樣對我,這根本不是懲罰,你也不能拿這些話當處罰!”
夕瑤微微點頭答:“這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夕瑤應承後又推了推燁天,提示道:“不過,之前都和你說了,以後抱我親我要經過我同意,你可是忘了?”
燁天簡直是拿夕瑤沒有辦法,無奈地鬆開了手。
為哄佳人,燁天此次是認真的,燁天知道這次難度較大,自然不會隻做一手準備。
燁天神秘地說:“瑤瑤,我還準備了樣東西。”
夕瑤意外地問:“還有?”
“你的壽辰總要吃點壽星該吃的東西,但妙法閣是苦修之地,這裏也有這裏的規矩,宴席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之前準備了長壽麵,稍微弄一下就可以吃了。”
“你親自準備的?”
“對。”
妙法閣是出了名的苦修之地,這裏吃飯講究‘日食一麻一麥’,也就是一天隻吃一次帶著稻殼的麻米或者麥子,分量極少,而不再吃別的東西。
這份素麵在外麵雖然不算什麽,但在這裏絕對是見都見不到的美食了,所以哪怕是這素麵也是燁天特意和妙法閣掌事申請的。就算是這樣額外的申請,這份麵條也不可以用小麥碾成的麵粉,而是得用雜糧,此外還不可以放油,妙法閣就是半點油星都沒有的地方,這是上古流傳下的規矩。
不過這事也難不倒燁天,他來之前自己和麵後又手杆了麵條,備了清甜的靈泉水,還把材料都準備好了,用仙法一封。在這個小屋子裏,拿出一個小爐子,一個小砂鍋,鳳炎一燒,很快就聞到撲鼻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燁天的廚藝並不精,但也還可以,會做一些簡單的吃食。
燁天從小學的帝王學,對做飯沒有半點興趣,之所以也會,就是以前孝敬師尊,帝君滄淵壽辰的時候燁天親手給師尊做過。那時候的燁天年紀還小,在燁天眼中師尊很強又什麽都有,他不知道送師尊什麽才能討師尊歡心,也就想到了親手做長壽麵這個辦法。後來燁天隨帝君滄淵四處遊曆,野外安營紮寨時候吃飯也沒這麽多顧忌,很多時候燁天也會自己動手做些吃食給師尊吃。就因為這些經曆,燁天會做的飯菜雖然並不多,但都做過不少次,味道自然是不錯的。
很快一鍋色香味俱全的全素雜糧壽麵就做好了,雖然素麵很簡單,但上麵搭配的各種顏色的素菜,看著是真不錯。
燁天真的什麽都會,夕瑤幾分崇拜地看著燁天並詢問:“好香啊,我們一起吃嗎?”
“好,我先喂你吃。”燁天給夕瑤盛了一碗,並沒有直接遞給夕瑤,而是夾起麵條喂到了夕瑤嘴邊。
夕瑤是吃這一套的,她喜歡燁天喂她,夕瑤沒有拒絕,嘴角帶著笑意嚐了口後讚揚:“很好吃!”
妙法閣日子太苦,顯得這麵條真的格外香,夕瑤本來飯量也不大,但此次把湯都喝完了,這也是夕瑤在妙法閣期間唯一一次吃飽的一餐。
燁天看著夕瑤,明明距離這麽近,他卻不能主動抱她,也不能想吻就吻,內心還真的有點苦。
兩人一起吃了長壽麵,又說了許久的話,燁天才準備告辭離開。
離開前,燁天依照夕瑤的要求,低聲問:“瑤瑤,還有很久都不能相見,能再抱一下再親一下嗎?”
規矩是夕瑤定的,但夕瑤現在哪裏能拒絕得了燁天這樣的祈求,夕瑤的臉一紅,微微點頭。
兩人又纏綿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燁天從妙法閣一出來,翡離就迎了上來,翡離做兄弟的真的不錯,怕燁天不成功心情不好,一直在外麵等候。
燁天和翡離認識許久,雖然現在的翡離成熟穩重完全是獨當一麵的狀況,但算起來翡離一路走來,基本都是燁天幫翡離比較多,哪怕是翡離升神的生死關也是燁天出手救的。
翡離一直把燁天看得比親兄弟還親,燁天對翡離也是很照顧,一直以來都是翡離要燁天給,所以哪怕到現在翡離已經是無人不曉的神尊了,還一直保持著向燁天討賞要東西的習慣。
翡離一直覺得他能替燁天做的事真的太少,畢竟連翡離都覺得燁天太強,基本沒什麽需要幫忙的,所以這次哪怕隻是陪著,若能分擔一點,翡離也是願意的。
翡離看到燁天衣服上的血和破洞後驚唿:“不是吧?你的小花仙舍得對你下這麽重的手?!”
之前如雪雖然也說大不了紮一下,但意思肯定都是擦破點皮或者割傷而已。
燁天擺手解釋:“本君自己紮的。”
燁天做事果決,他知道如雪說的就是苦肉計,苦肉計嘛,反正是苦,既然要做就得一步到位,不然萬一沒效果反而被動。燁天可是戰神,他是不會錯過戰機的,燁天看得出夕瑤根本沒打算傷他,那還不如他自己來,果然是賭對了。
翡離差點想仰天長嘯,燁天的所作所為真的讓翡離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翡離歎服道:“你是真行!本王是服了!對自己下手是真狠!”接著翡離一副了然的模樣搭上燁天肩膀說:“紮得這麽狠,小花仙心疼了吧!”
“嗯。”
“解決了嗎?”
燁天重重地唿了口氣後說:“大半吧。”
“大半是何意?”
“她說原諒本君了,但氣沒完全消。”
“此話怎講?”
“她早就結了一朵靈澤花給本君,禮物也收了,但她還要看本君的表現。”
“這樣?唉!那也行,人反正是你的,以後再慢慢哄吧。”
“本君也這麽想。”
翡離看了看燁天的衣服,一臉無語的模樣說:“你趕快把那帶血的衣服換了吧,真是礙眼。你的小花仙又不在,你想讓誰心疼啊!”
燁天其實早就是可以換衣服的,可他就是故意沒換,燁天看得很清楚,他這樣夕瑤看他的眼神都露著心疼,他哪裏會放棄這種對他有利的條件。
當燁天換了套衣服後,翡離感歎地問:“你說你多少萬年沒受過這樣的傷了?”
“記不清。”
“十萬年?”
“嗯,差不多。”
燁天真的很少受這樣的皮外傷,隻有在小仙的時候才有過。當年燁天重傷,他的師尊滄淵看著心疼,這才給他做了千葉鎏金鐲。有了千葉鎏金鐲的保護後,燁天真的就極少受皮外傷了。後來燁天不到一萬八千歲就修得上仙,就再沒受過什麽嚴重的外傷了,哪怕是上次燁天和螢惑大戰,巔峰對決之時燁天都沒有皮外傷,隻是受了內傷而已。
遭遇這麽多強敵在燁天身上都沒留過傷痕,居然是為了感情,自己紮了自己這麽狠的一下,說起來也真是讓人唏噓,真是情路難走情人難留。
翡離歎息道:“你的情路是真不容易啊!本王衷心祝你早點抱得美人歸!”
備注:
一簪一珥,便可相伴一生。 清代李漁在《閑情偶記·生容》
燁天聞著花香就這麽靜靜地盯著夕瑤的嬌顏,這是張多麽讓人憐愛的臉啊。夕瑤周身的瑩光讓她的皮膚更顯瑩白,玉露一滴滴從杏眼流出,再順著她光潔的臉頰滑落,最後又滴到了肩頸上,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
燁天都看癡了,他心中的愛意翻滾,伸手撫上夕瑤的臉,指尖輕輕擦拭著比露水還晶瑩的淚珠,衷心讚歎道:“瑤瑤,你真美,連哭都這麽漂亮!”
很少有人哭也很好看,但夕瑤就是那個例外。
夕瑤的哭相極美,與其說美若一幅畫,甚者可以說動人如風景。要不是燁天不舍得夕瑤哭,燁天真可以什麽都不做,就這麽目不轉睛地看夕瑤哭上幾個時辰,所以有的時候,燁天並不介意夕瑤偶爾哭上一哭,這在燁天眼中真是世間最美又獨特的一道風景。
如果女子偶爾喜歡心愛的男子對自己用點強,那麽男人也喜歡佳人為自己哭上一哭,淚是柔情似水的溫柔,代表著女子的關心和依戀,這樣相反的一強一軟,都是愛的表示。
夕瑤的笑雖然如花朵迎風綻放,但夕瑤的哭可比梨花帶雨更美。
夕瑤哭起來楚楚可憐,不但我見猶憐而且還嬌媚動人,夕瑤的淚如同靈澤花瓣上的露水,晶瑩明澈又剔透,如珍珠又如細銀,露水會讓花瓣更顯嬌嫩,淚珠會讓夕瑤的皮膚更顯潔白柔美。夕瑤在哭泣的時候,連身上的花香味道也是不同的,香氣裏帶著一抹脆弱,能讓人產生無限柔情,讓人忍不住地心生憐憫。
夕瑤的哭相別說能把燁天看得心神蕩漾,就連勝天也頂不住。勝天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但靈澤花的淚能進,勝天是招架不住夕瑤哭的,夕瑤一哭,勝天什麽都能妥協。勝天是真見不得夕瑤哭的,所以後來夕瑤一哭,勝天馬上就得想辦法製止她的眼淚下落,隻不過勝天的嘴上依然還是那副德行。
天界的美女論顏值排序,夕瑤和九尾狐族的璿落是並列的,兩人都是數一數二的長相。夕瑤第一次見璿落的時候,年紀也很小,心態更似少女,女人的魅力還沒完全展現。兩人的長相類型也截然不同,如果在人群中第一眼看,那肯定會先被璿落吸引,但如果慢慢地細品,夕瑤的長相會更讓人愛憐。
璿落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笑,又美又媚,瞬間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而夕瑤最美的時候反而是她落淚之時,夕瑤的魅力來自於‘憐’。夕瑤的淚如花朵沾滿晨露,嬌嫩無比,每一滴淚都能把人的心化開,落到最深最柔軟的心房裏。璿落美得張揚令人心神蕩漾,夕瑤美得內斂令人心生迴味,兩位女仙都很好看。
燁天是真的擔心夕瑤和他情同陌路,夕瑤這一哭,燁天反而放心了,臉上還帶著笑意看著夕瑤。
夕瑤皺眉,心疼地指責:“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嗯,我高興!”這話裏的關心和親昵感燁天沒有錯過,燁天答的時候笑意依然不減。
夕瑤又心疼又生氣,白了燁天一眼責怪道:“你怕不是染了什麽毛病!”夕瑤見到傷口愈合,關心地再問:“還哪疼嗎?”
燁天搖頭,目光依然盯著夕瑤沒有離開過半分。
夕瑤見燁天不珍惜自己,沒好氣地質問:“你說陪我過壽辰,你卻把自己搞得血淋淋的!燁天,你是怎麽想的,是覺得這樣好看?”
這話燁天可不接,這是燁天的計策,不然他怎麽換取佳人的態度轉換。
燁天的手撫摸著夕瑤的臉,又摸了摸夕瑤小巧的耳垂,轉移話題說道:“瑤瑤,遙叩芳辰,極樂永安!我有禮物給你,你看是否喜歡。”
夕瑤接過禮盒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對鳳凰耳墜。
耳釘部分用的是一朵靈澤花,和夕瑤的鳳靈簪上吊著的靈澤花顏色相配,但是體積更小一些,宛若珍珠大小。靈澤花下麵掛著的就是一鳳凰吊墜,鳳凰頭尾相扣,盤成圓狀,大概兩指來寬。吊墜下麵有五層鳳凰羽毛,如同扇子,一層比一層更寬一些,最後一層下麵還有長長的鳳羽樣的鏈條兩節。
耳墜的鳳凰栩栩如生,宛若能繞耳釘上的靈澤花飛舞,夕瑤第一眼就很喜歡,稱讚道:“這耳墜很好看!”
燁天專門送給夕瑤的禮物從來都是很用心的,而且是獨一無二的。
燁天握著夕瑤拿耳墜的手使用仙法後又晃了一下,夕瑤杏眼變圓,小嘴微張地結巴問:“這……這鳳羽能變色?”
燁天點頭解釋:“我想著你也有不同顏色的衣服,那就都能配上了。而且如果你有需要,這鳳羽也能拿下來,你戴著耳釘就好。這點和鳳靈簪一樣,可以活動得更方便點。”
這副耳墜也被燁天用仙法煉了器,這款仙器耳墜居然又隻是為了好看。
這副耳墜的耳釘如果單獨戴,如同珍珠一樣小巧又百搭,如果想搭配衣服可以再把鳳羽掛上,使用仙法後耳墜上的鳳羽部分都是可以隨心意變色的。這個耳墜真的是設計的可以適合任何場合,可以搭配所有衣服。
這款耳墜被燁天取名為:花羽。
夕瑤把花羽耳墜拿在手裏玩了半天,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夕瑤向來愛漂亮,她直接被這禮物哄得心花怒放。夕瑤笑臉盈盈地稱讚:“燁天,你是真會送禮物!如果你要開個飾品鋪子,女仙定是要搶破頭的。”
燁天把夕瑤的笑容盡收眼底,伸手把夕瑤的頭發輕輕撩到耳後,深情地說道:“瑤瑤,我隻給你做。”
夕瑤歪頭看著燁天問:“這副耳墜你幫我戴上?”
燁天幫夕瑤把耳墜戴上,他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一向手腳靈活的燁天,難得有點笨拙。
夕瑤弄出了麵冰鏡,在鏡子麵前美滋滋地打量著。
夕瑤輕輕晃了晃頭,鳳靈簪和花羽耳墜都在輕輕搖擺,鳳靈簪是鳳凰在上銜著靈澤花在下,花羽耳墜則是鳳凰托著靈澤花在上,兩個飾品正好是相反的,看著十分搭配。鳳靈簪上的靈澤花鈴鐺會發出清脆的聲響,而花羽耳墜上的鳳羽片也會發出沙沙聲響,兩者相互輝映相得益彰。
夕瑤左看看又看看,十分滿意地評價:“燁天,花羽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歡。”
燁天看著自己和夕瑤在鏡中的影子,低頭伸手輕輕撫摸了鳳靈簪又摸了摸夕瑤的耳墜,眼露愛意地低喃:“有詩雲:一簪一珥,便可相伴一生。現在發簪和耳墜兩樣我可都給你了,瑤瑤,鳳靈簪和花羽你既然都戴著了,你定是不能反悔的,你一定要永遠陪著我。”
夕瑤被燁天說得心裏一暖,溫柔地笑了一下。
燁天見夕瑤聞言一笑,馬上把握機會問:“瑤瑤,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夕瑤轉頭看向燁天說:“我不是說了嗎,借花這事你也沒什麽錯,所以不需要原諒。”
這話燁天確實聽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以夕瑤的性格說兩次肯定是真的,但是這件事對燁天太重要了,於是燁天還是再次確認問:“此話當真?”
“嗯,這事我也有錯,也不該爆了那朵靈澤花。你沒了花,每日很難受吧?這朵花補給你,我之前還在想怎麽才能早點給你呢,今日你來倒是正好了。我是真的不想再讓別人摸到這朵花了,定要親手給你的。”夕瑤拿出了那朵早就準備好的靈澤花遞給燁天,同時也有一說一地抱怨道:“你借花的時候對事情並不知情,所以我不怪你,但除了借花,別的你確實做得不好!”
花早就準備好了,說明夕瑤說的是真的,這一刻燁天懸了百年的心終於放下了。這一百年燁天過的真的很不容易,百年時間對於仙神來說轉瞬即逝,可是這一百年對於燁天來說卻十分漫長,燁天還從沒度過這麽難熬的一百年,因為他的心沒有一刻是安穩的。
燁天是君王,君王不喜歡被窺探心意,所以君王並不習慣表露內心的真實情感,這是君王的自我保護也是君王長期練就的習慣。夕瑤懷疑過燁天的感情,燁天通過如雪知道了,夕瑤覺得燁天沒哄夠,這情況燁天也知曉了。燁天雖然是君王但他更是戰神,打仗想取勝是不能墨守成規的,以前的哄法既然佳人覺得不夠,燁天不介意換方法。燁天在夕瑤麵前從來不是君王,他隻是他自己,他的心意也沒什麽不可以讓佳人知道的。
燁天不想讓夕瑤誤會,同時也控製不住自己蝕骨的思念和噬心的愛意,燁天打破了原有的習慣,激動地抱住夕瑤深情地說:“瑤瑤,之前做得不好的地方都是我的錯,我會改的,但你不要因此質疑我。瑤瑤,我真的好愛你,我隻愛你一人。如果可以,我好想把心刨給你看,我心裏的每一寸角落真的隻有你,從來沒有別的女人。你不要誤會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這是夕瑤第一次聽燁天親口說愛,也是夕瑤第一次聽燁天把內心的感情說得如此直白。
燁天的話是這麽的熱情奔放,話裏行間含著濃烈的深情,悅耳地表白讓夕瑤內心在雀躍,夕瑤臉上的喜悅和害羞之情擋都擋不住。女人還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尤其是這表白來自於自己的心上人,本來夕瑤收到花羽耳墜心情就已經很好,此時又聽到燁天這樣的表白,夕瑤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眉眼間含著嬌羞,柔媚含情地看了燁天一眼。
燁天當然不會錯過夕瑤的這個表情,也不會錯過這個趁熱打鐵的機會。燁天捧著夕瑤的俏臉低聲道:“瑤瑤,別躲。”
在燁天這樣愛的告白下,夕瑤什麽計劃都拋到腦後了,她的眼裏隻有燁天,她的周圍也隻有燁天的灼熱氣息。
燁天終於如願以償地吻到夕瑤,吻得很徹底,燁天的吻裏飽含著思念也蘊含了所有的真心和愛意。這次夕瑤沒躲,極其乖順地在燁天的懷裏,直到被吻到頭腦一片空白,腿腳發軟,什麽時候把身體重量的支撐全部交給燁天也全然不知。
空氣中充滿著溫柔的花香,房間內氣氛卻極為的火熱,陰陽交感,情深意長。
燁天把夕瑤鎖在自己懷裏摟了許久,這麽近的距離,這麽連綿不絕的靈澤花香都沒法完全把燁天心裏那份不安去掉。
夕瑤的花香是帶著消除和安撫,但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讓負麵情緒徹底化為烏有,就如同蓄水池裏同時放水和灌水,如果灌水比放水還要多,就算是三界第一慰藉也無法徹底清除。
夕瑤之前在妙法閣臨別前送給燁天的那些話實在是太厲害了,那不是一擊必殺,而是像下毒,中毒者不光是要受到長期的折磨,隨著時間的推移毒性還會越來越嚴重。
事實上,夕瑤在燁天的懷裏越久,燁天就越不安,因為時間越久燁天越能體會夕瑤到底對他是多麽地重要。燁天此時有失而複得的感覺,燁天真的不想再經曆之前一百年的生活,燁天隻是腦海裏想一下之前的感受就會擔心。燁天心中的不安如潮水滾滾而來,連三界第一慰藉的靈澤花香都沒辦法撫平。
燁天想到了自己的幾次脫手,又想到吵架後夕瑤轉身離去的身影,燁天夕瑤恨不得把夕瑤融進自己的骨血裏,讓她再也不能離開他。離開這事是不可能的,燁天知道他永遠都不會放夕瑤離開她,夕瑤隻能是他的人,永遠也隻能屬於他。
佳人在懷都無法消除燁天的不安,燁天需要夕瑤的言語保證來安定自己的內心。
“瑤瑤,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燁天捧著夕瑤早已粉紅的嬌顏,盯著剪水秋瞳,燁天急切地需要夕瑤的保證。
離開?這個詞又提醒夕瑤在想自己那個計策,這該怎麽辦呢?
夕瑤現在也是拿不定主意,因為這個計劃還有個關鍵的問題就是她還要在此被關兩百年,如果這兩百年間百裏無痕已經封魔了,那她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夕瑤想到這裏就對燁天說:“借花的事情是原諒了,至於其他那些事,我還要再看看。你現在是將功補過,我還要看你的表現。以後你要親我摟我,你要經過我同意,我不同意的話你不可以強迫我。”
燁天沒料到夕瑤會這麽說,怔了一下,隨即也同意了。本來燁天這次前來,就做好不會一次成功的準備,畢竟夕瑤之前氣性這麽大,多哄幾次也是正常的。此番的結果已經比燁天的心裏的預期還要好了,燁天是真沒想到夕瑤連靈澤花都準備好了。燁天以為夕瑤不答應是心裏還不舒服,這也很好理解,理智上的原諒和情感上的原諒並不等同。燁天現在確定夕瑤心裏有他,不會真的和他分開,那他就不怕了,至於之後是再哄十次百次還是千次,那燁天都是等得起也做得到的。
此時對燁天來說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百年來給燁天心裏帶來那份不安的來源是一定要除去的,燁天絕對要得到夕瑤親口保證。
燁天一臉正經地說:“瑤瑤,你這樣說我當作是你罰我,是我沒做好我沒話說,我會補償你對你好的。不過你之前來妙法閣講的那些話,背後含了什麽意思你心裏有數,我要你把話收迴去!”
夕瑤瞬間就明白了燁天所指,那些話確實是過分了,那就是夕瑤刻意說的,目的就是讓燁天難受的。夕瑤帶著歉意地問:“說都說了,怎麽收?”
燁天一臉嚴肅的對夕瑤說:“我要你親口承認那些是氣話,沒一句是真心的。”
夕瑤看燁天這麽嚴肅的模樣,估摸自己那些話是真的讓燁天難受了。夕瑤赧然道:“那些當然是氣話,本來也沒什麽意思,更不是真心的。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的嘛,還要我再說嗎?”
這事對燁天很重要,燁天容不得半點摸棱兩可。燁天鄭重的再次要求:“瑤瑤,我要你親口再說一遍,那些話是做不得數的!”
“那些話當然是做不得數的,你莫要當真!”夕瑤又正式地給燁天確認了一次。
燁天深深地唿了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
燁天把夕瑤緊緊摟到懷裏,唿吸著熟悉的芳香,幾近歎息地要求:“瑤瑤,不要再這樣對我,也不許再講那些話!隻此一次,切莫再有!就算以後我不小心惹你生氣,這些話也不可以說,我永遠也不想再聽到!”
夕瑤承諾道:“好,我不會再說了。”
燁天一手摟著夕瑤的腰,一手把夕瑤的下巴微抬,直視著夕瑤的眼睛叮囑:“瑤瑤你答應我,再別這樣對我,這根本不是懲罰,你也不能拿這些話當處罰!”
夕瑤微微點頭答:“這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夕瑤應承後又推了推燁天,提示道:“不過,之前都和你說了,以後抱我親我要經過我同意,你可是忘了?”
燁天簡直是拿夕瑤沒有辦法,無奈地鬆開了手。
為哄佳人,燁天此次是認真的,燁天知道這次難度較大,自然不會隻做一手準備。
燁天神秘地說:“瑤瑤,我還準備了樣東西。”
夕瑤意外地問:“還有?”
“你的壽辰總要吃點壽星該吃的東西,但妙法閣是苦修之地,這裏也有這裏的規矩,宴席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之前準備了長壽麵,稍微弄一下就可以吃了。”
“你親自準備的?”
“對。”
妙法閣是出了名的苦修之地,這裏吃飯講究‘日食一麻一麥’,也就是一天隻吃一次帶著稻殼的麻米或者麥子,分量極少,而不再吃別的東西。
這份素麵在外麵雖然不算什麽,但在這裏絕對是見都見不到的美食了,所以哪怕是這素麵也是燁天特意和妙法閣掌事申請的。就算是這樣額外的申請,這份麵條也不可以用小麥碾成的麵粉,而是得用雜糧,此外還不可以放油,妙法閣就是半點油星都沒有的地方,這是上古流傳下的規矩。
不過這事也難不倒燁天,他來之前自己和麵後又手杆了麵條,備了清甜的靈泉水,還把材料都準備好了,用仙法一封。在這個小屋子裏,拿出一個小爐子,一個小砂鍋,鳳炎一燒,很快就聞到撲鼻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燁天的廚藝並不精,但也還可以,會做一些簡單的吃食。
燁天從小學的帝王學,對做飯沒有半點興趣,之所以也會,就是以前孝敬師尊,帝君滄淵壽辰的時候燁天親手給師尊做過。那時候的燁天年紀還小,在燁天眼中師尊很強又什麽都有,他不知道送師尊什麽才能討師尊歡心,也就想到了親手做長壽麵這個辦法。後來燁天隨帝君滄淵四處遊曆,野外安營紮寨時候吃飯也沒這麽多顧忌,很多時候燁天也會自己動手做些吃食給師尊吃。就因為這些經曆,燁天會做的飯菜雖然並不多,但都做過不少次,味道自然是不錯的。
很快一鍋色香味俱全的全素雜糧壽麵就做好了,雖然素麵很簡單,但上麵搭配的各種顏色的素菜,看著是真不錯。
燁天真的什麽都會,夕瑤幾分崇拜地看著燁天並詢問:“好香啊,我們一起吃嗎?”
“好,我先喂你吃。”燁天給夕瑤盛了一碗,並沒有直接遞給夕瑤,而是夾起麵條喂到了夕瑤嘴邊。
夕瑤是吃這一套的,她喜歡燁天喂她,夕瑤沒有拒絕,嘴角帶著笑意嚐了口後讚揚:“很好吃!”
妙法閣日子太苦,顯得這麵條真的格外香,夕瑤本來飯量也不大,但此次把湯都喝完了,這也是夕瑤在妙法閣期間唯一一次吃飽的一餐。
燁天看著夕瑤,明明距離這麽近,他卻不能主動抱她,也不能想吻就吻,內心還真的有點苦。
兩人一起吃了長壽麵,又說了許久的話,燁天才準備告辭離開。
離開前,燁天依照夕瑤的要求,低聲問:“瑤瑤,還有很久都不能相見,能再抱一下再親一下嗎?”
規矩是夕瑤定的,但夕瑤現在哪裏能拒絕得了燁天這樣的祈求,夕瑤的臉一紅,微微點頭。
兩人又纏綿了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燁天從妙法閣一出來,翡離就迎了上來,翡離做兄弟的真的不錯,怕燁天不成功心情不好,一直在外麵等候。
燁天和翡離認識許久,雖然現在的翡離成熟穩重完全是獨當一麵的狀況,但算起來翡離一路走來,基本都是燁天幫翡離比較多,哪怕是翡離升神的生死關也是燁天出手救的。
翡離一直把燁天看得比親兄弟還親,燁天對翡離也是很照顧,一直以來都是翡離要燁天給,所以哪怕到現在翡離已經是無人不曉的神尊了,還一直保持著向燁天討賞要東西的習慣。
翡離一直覺得他能替燁天做的事真的太少,畢竟連翡離都覺得燁天太強,基本沒什麽需要幫忙的,所以這次哪怕隻是陪著,若能分擔一點,翡離也是願意的。
翡離看到燁天衣服上的血和破洞後驚唿:“不是吧?你的小花仙舍得對你下這麽重的手?!”
之前如雪雖然也說大不了紮一下,但意思肯定都是擦破點皮或者割傷而已。
燁天擺手解釋:“本君自己紮的。”
燁天做事果決,他知道如雪說的就是苦肉計,苦肉計嘛,反正是苦,既然要做就得一步到位,不然萬一沒效果反而被動。燁天可是戰神,他是不會錯過戰機的,燁天看得出夕瑤根本沒打算傷他,那還不如他自己來,果然是賭對了。
翡離差點想仰天長嘯,燁天的所作所為真的讓翡離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翡離歎服道:“你是真行!本王是服了!對自己下手是真狠!”接著翡離一副了然的模樣搭上燁天肩膀說:“紮得這麽狠,小花仙心疼了吧!”
“嗯。”
“解決了嗎?”
燁天重重地唿了口氣後說:“大半吧。”
“大半是何意?”
“她說原諒本君了,但氣沒完全消。”
“此話怎講?”
“她早就結了一朵靈澤花給本君,禮物也收了,但她還要看本君的表現。”
“這樣?唉!那也行,人反正是你的,以後再慢慢哄吧。”
“本君也這麽想。”
翡離看了看燁天的衣服,一臉無語的模樣說:“你趕快把那帶血的衣服換了吧,真是礙眼。你的小花仙又不在,你想讓誰心疼啊!”
燁天其實早就是可以換衣服的,可他就是故意沒換,燁天看得很清楚,他這樣夕瑤看他的眼神都露著心疼,他哪裏會放棄這種對他有利的條件。
當燁天換了套衣服後,翡離感歎地問:“你說你多少萬年沒受過這樣的傷了?”
“記不清。”
“十萬年?”
“嗯,差不多。”
燁天真的很少受這樣的皮外傷,隻有在小仙的時候才有過。當年燁天重傷,他的師尊滄淵看著心疼,這才給他做了千葉鎏金鐲。有了千葉鎏金鐲的保護後,燁天真的就極少受皮外傷了。後來燁天不到一萬八千歲就修得上仙,就再沒受過什麽嚴重的外傷了,哪怕是上次燁天和螢惑大戰,巔峰對決之時燁天都沒有皮外傷,隻是受了內傷而已。
遭遇這麽多強敵在燁天身上都沒留過傷痕,居然是為了感情,自己紮了自己這麽狠的一下,說起來也真是讓人唏噓,真是情路難走情人難留。
翡離歎息道:“你的情路是真不容易啊!本王衷心祝你早點抱得美人歸!”
備注:
一簪一珥,便可相伴一生。 清代李漁在《閑情偶記·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