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裏一切安置都是有品級規矩的,軍醫署的條件有限,夕瑤的地位也不高,一直都是和幾位小仙共用一個帳篷。這日中午夕瑤輪休的時候迴到帳篷,發現自己的床位被人弄得汙跡斑斑,床單被子不光是亂七八糟的,上麵還有不明液體,看得十分惡心。


    一同休息的小仙們看到這一幕,互相使了眼色都偷偷地笑了。


    夕瑤皺眉問:“這誰弄的?”


    自然沒人迴答。


    夕瑤轉頭看向其他小仙,不滿再問:“這誰弄的?”


    “這誰知道啊?”


    “就是,看我們幹嘛,我們也剛迴來。”


    “別理她,她自己得罪人,又不關我們的事。走走,先去吃飯。”


    小仙們一起離開了。


    夕瑤心中雖然不悅,但想著午休時間有限,下午還有工作,也隻能先去用膳。這件事也瞞不住,大家很快都知道了,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還有喜歡看熱鬧好事的小仙,還特意去夕瑤的帳前參觀,圍觀的人數也不少。


    下午雲鶴仙君複查傷患的時候,見應該包紮止血的傷患遲遲沒有包紮,應該服用湯藥的病患都沒有藥喝,皺眉責問:“怎麽迴事?”


    “仙君,不是屬下們不做事,是因為藥不夠。”


    “怎麽會不夠?”雲鶴仙君轉頭問夕瑤,“怎麽迴事?”


    夕瑤皺眉看了看記事板迴答:“不應該啊,東西是夠的。”


    “叫彩衣和紫姐過來。”


    軍醫署藥材方麵有兩位管事的,紫姐負責內服,彩衣負責外傷。


    雲鶴仙君嚴厲責問:“你們兩個說說怎麽迴事,藥呢?”


    紫姐慌忙解釋:“仙君,這事不能怪屬下,屬下那缺幾味藥材,屬下也沒辦法啊。”


    彩衣緊跟補充:“屬下那也缺。”


    雲鶴仙君皺眉問:“缺為什麽不早報?”


    “報了呀,早都說給夕瑤仙子了。”


    “屬下也早報了。”


    雲鶴仙君轉頭問:“夕瑤?”


    夕瑤眉毛打結,一直翻看記錄,不解問:“你們缺什麽?”


    “缺結雨花、石蟲皮。”


    “缺寒冬香、白根草。”


    夕瑤不停地翻看記錄:“不可能!你們沒說過啊!”


    “怎麽沒說過?這個快用完了,早就說了呀。”


    “這邊也早說了,至今都沒收到。”


    “你們怎麽這樣!”夕瑤聞言開始有些生氣:“而且三日前還到了一批物資,和你們確認的時候,你們說藥材到了呀。”


    “仙子,你這話說的讓人不愛聽。你問的是藥材到了嗎,是到了呀!其他都有,但缺這兩個。”


    “就是啊,這麽多藥材,也是幾人一起點的,難道我們還吞了不成。”


    夕瑤質問:“這幾個也是常用物資,你們這沒收到這幾個為什麽不說?”


    紫姐語帶嘲諷:“仙子啊,你第一次參軍,這樣說不奇怪。軍備物資分批到那是再正常不過了,我們平時夠忙的了,哪知道會到什麽啊?”


    彩衣也點頭同意:“就是啊,我們還以為之後會到呢。而且說不定是你漏報了吧?現在想怪我們頭上。”


    夕瑤氣憤:“你胡說!”


    “你自己沒做好,想賴別人。”


    “我們就是沒收到。”


    夕瑤委屈的向雲鶴仙君解釋:“仙君,缺的我真的報了。我都記著呢,沒有漏!”


    紫姐和彩衣自然也繼續爭辯,夕瑤難得和別人爭吵了起來。


    雲鶴仙君不耐煩地製止:“停!別吵了!”


    夕瑤抿了抿嘴,紫姐和彩衣還想再說幾句:“仙君……”


    雲鶴仙君不耐煩地問:“吵有什麽用?會有藥嗎?現在怎麽解決?那些傷患還等著呢。”


    紫姐是過來人,眼珠一轉馬上說:“屬下馬上再去申請急調。以鳳族的速度,很快能先調一小批急用。”


    “嗯,去吧,”雲鶴仙君問彩衣,“你呢?”


    “那屬下先試著用別的藥物止血鎮痛,不過可能效果差些。”


    “去忙吧。”


    彩衣也匆匆離去,隻剩下夕瑤。夕瑤心裏十分委屈,抿了抿嘴:“仙君,真不是我的錯。”


    雲鶴仙君厲聲喝道:“你以為是現在過家家嗎?!你的錯,他的錯,分完錯認錯就沒事了?”


    夕瑤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還不習慣過錯連帶扣自己頭上,還想再說:“仙君……”


    “本仙君不想聽你的解釋,現在藥材沒有是事實,你就是有責任的。錯就是錯!你有空向本仙君解釋,不如想想今日怎麽過,那些傷患還等著藥呢!你有嘴去和那些傷患說!”


    雲鶴仙君甩手離去。


    夕瑤看著雲鶴離去心裏依然覺得冤枉,但也隻能抿嘴作罷。現實就是如此,世間的事也不是都要分黑白誰對誰錯,對於雲鶴仙君來說,沒有就是沒有,不管錯在誰的頭上,目前浪費時間聽爭辯,不如找解決方法。紫姐和彩衣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夕瑤涉世未深,心中隻有是非黑白,是無法馬上理解的。


    夕瑤想到自己的床單被弄亂的事還沒和仙君說,又來了更大的麻煩,低下頭,歎了口氣,轉身進了軍帳。軍帳本來傷患就一直會有喊叫,現在更是一片哀嚎,軍醫小仙忙著安撫,效果不佳。


    “怎麽還沒有藥!”


    “痛啊!”


    “啊!”


    “藥呢?”


    “沒有?為什麽會沒有?”


    夕瑤進軍帳後,眾人皆看向她,敵意明顯。


    彩衣見到夕瑤,十分不客氣地走過來塞給她一個繃帶說:“你惹的事你來!你做錯的,你去救!”


    “那是害群之馬吧?”


    “是啊,聽說就是她,藥缺了兩味重要的引子。”


    雖然議論的聲音很小,但每個字夕瑤都聽得很清楚,夕瑤平時是不在意他人的話語,但不喜歡被人冤枉。夕瑤依然覺得錯不在自己,又無處說理,氣的手都有點抖。夕瑤壓了下心中的不滿,向彩衣問:“要先救哪個?要做什麽?”


    彩衣不客氣的點了幾下:“這個,那個,那邊那幾個!你眼睛是瞎了沒看到嗎?先止血再療傷!”


    夕瑤深唿了一口氣,把繃帶放到彩衣手裏:“這個你留著,我不需要。”


    接著夕瑤就來到了一位傷患麵前坐下前,瑩光籠罩全身開始施展治療術,很快整個軍帳內香氣撲鼻,蓋掉了難聞的血腥味和濃濃的藥味。


    靈澤花本來就是三界第一的安魂之物,香味聞起來就有鎮靜的作用,帳內不但哀嚎逐漸消聲,不少患者慢慢的還睡著了。


    第一位傷患的血很快止住了,夕瑤起身又移步到第二位傷患麵前的時候驚呆了在場的眾仙。


    “這麽快?”


    “不會吧!?這就好了?”


    “這是什麽治療術啊?”


    “是啊,好香啊!”


    第二位的傷口比第一位嚴重些,夕瑤用時也長了一點,再起身的時候,眾仙都不淡定了。彩衣上前檢查了傷口,麵露驚訝,傷口不但已經止血,竟然都已經愈合了。


    靈澤花的香味隨著夕瑤不停的施法變得越來越濃,已經飄散出帳外。香氣聞起來實在是太舒服了,就算路過的仙人也會停下腳步來找尋香味的來源。


    夕瑤治愈完第五位的時候,帳篷門口擠滿了好奇的仙人,人們推擠簇擁,帳篷搖搖欲墜都快塌了。


    “都在幹什麽!”外麵傳來雲鶴仙君嚴厲的聲音,大家才停止推擠,讓出一條道。


    雲鶴仙君麵不改色的檢查了夕瑤醫治的傷患,抬眼看向夕瑤吩咐:“再醫治一位看看。”


    有雲鶴仙君在,之前不好意思上前隻在遠遠觀看的軍醫署同僚現在也都湊了過來一同觀看夕瑤施展治療術,帳外人群臉上浮現更明顯看熱鬧的神情。


    當靈澤花的香味再次從夕瑤身上散出,傷患本來還在滲血的傷口慢慢止住,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複原,直到最後完全複原,傷口變成淺色,接著消失不見。


    夕瑤的醫治全部用的時間估摸隻有兩盞茶,修複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圍觀的人群從醫治開始就不停的發出驚訝的聲音,到最後都發出了嘖嘖稱奇的驚歎!


    雲鶴仙君淡定的問:“治了幾位了?”


    夕瑤快速喘了幾口氣答:“第六位。”


    雲鶴仙君看了看時間:“六位用了一個時辰?”


    夕瑤不確定答:“沒注意時間。”


    雲鶴仙君看了看彩衣,彩衣馬上迴答:“稟仙君,差不多,剛過一個時辰。”


    雲鶴仙君點頭,轉頭又問夕瑤:“還能治幾個?”


    夕瑤蹙眉,深深地唿吸了幾下,輕輕抹了下額頭的薄汗答:“呃,不知道,情況不太一樣,”夕瑤又看了看軍帳裏的病患說,“現在這裏的傷患掌燈前可以治療完的。”


    “仙力能維持嗎?”


    “可以。”


    雲鶴仙君再次確認問:“此話當真?說實話,不要勉強,本仙君可不想又看到你仙力不支昏過去。”


    夕瑤對於這點還是很有自信,估摸著說:“可以,仙力估計會耗費近半,不會暈的。”


    雲鶴仙君聞言,臉明顯動容了,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麽,抬眼再次打量了一下夕瑤吩咐:“行吧,那你繼續。掌燈前我再來看。”


    夕瑤可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對於眾仙們意味著什麽,雲鶴仙君走後,人群裏如炸了一樣。大家議論紛紛,有的人信有點人不信,伴雲也在軍帳外,聽完夕瑤所說臉色就是一變。


    仙神的本體強大比起人類來說更不易受傷,一旦仙體受傷,自然也比普通人受傷治愈更難,恢複也會更慢一些。治療術是一種消耗自己仙力恢複他人的法術,自然更為不易,代價也更高,不但需要損耗仙力或者是神力,通常還需要損耗仙元,甚至會損耗壽命,所以一般來說,小仙和上仙都是不會用輕易使用治療術的,甚至都不會學這門法術。通常隻有神尊以上才會修煉治療術,神尊與天地同壽,使用治療術就隻耗費神力,就算如此,神尊也不會輕易使用治療術,因為不同神尊使用治療術耗費的神力差別也是極大。以二天神為例,同為上神對於同樣的傷口的治療,勝天的治療術肯定要比燁天施法效果快很多消耗也少很多。就因為治療術有種種製約,效果也因人而異,又不是什麽人都會使用的,所以仙神都非常喜歡煉丹和用藥,這樣隻是耗費時間和精力,此舉自然是上選。


    治療術不光有天賦之說也分等級高低,最關鍵是很少有人願意精修此法。畢竟仙神本性也都是自私,治療術對本體不但毫無幫助甚至還有損耗,隻是有助於他人而已,這種賠本的買賣自然沒什麽人願意做。夕瑤是靈澤花仙,天賦技能裏麵就帶治療,所以夕瑤救治傷患隻會損耗仙力而不需要損耗仙元。夕瑤在招搖宮最後的一百年間,夕瑤是想到如果要準備打仗,自己唯一能幫上燁天的就是治療術,才刻意吃苦修煉的。


    雲鶴仙君入夜前來檢查,發現夕瑤確實依約完成了治療,再探查了下夕瑤的脈搏,發現確如夕瑤所說,仙氣雖有耗損但體內依舊生氣勃勃。


    夕瑤此舉,震驚了整個軍醫署。先前大家心中還有點看好戲的心情,可現在完全被事實弄得瞠目結舌。可以說夕瑤一人可頂軍醫署眾仙,甚至比所有人加一起治療效果都快都好。


    天賦裏麵自帶療傷技能的多半出現在靈植,其他族群裏也有,但是實在是太少。這裏是軍醫署,自然有這天賦的還是有幾位的,比如雲鶴仙君就是其中之一,可就算帶有這樣天賦,能像夕瑤這麽快醫治、損耗仙力如此之少的醫療術根本前所未聞。


    雲鶴仙君審查完都不由自嘲一笑:“嗬,果然是靈澤花仙,《嗟唿記》第一奇花,確實不一樣,本仙君倒是忘了這茬。”


    雲鶴仙君之前隻是考了夕瑤的醫學理論,夕瑤沒有醫療的實戰經驗,看醫書也就剛看了一百多年,迴答自然是不太完整的,也就讓雲鶴仙君忽略了夕瑤本是靈澤花仙這一事實。不過這也不能怪雲鶴仙君,依照正常的經驗,就算天賦裏帶有治療的仙人,誰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可以說,夕瑤的能力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根本是尋常仙人想都不敢想的。


    靈澤花的天賦能力裏本來就講究的是一個‘安’字,也就是安撫鎮定、舒緩鎮痛,與療傷的原理有異曲同工之處。夕瑤在勝天手下當‘藥人’五百年,被大量藥材錘煉,又天天試煉,天賦能力比以往更勝。夕瑤的治療術加上本身的靈澤花的天賦能力可謂雙管齊下自然事半功倍,別說雲鶴仙君望塵莫及,放眼整個三界也無人能比。


    雲鶴仙君正視夕瑤道:“以你的能力之前讓你去打雜確實委屈你了。正好,聽說你的床鋪被毀,你今後一人住一個帳篷吧,晚上好好休息,其他事明日再說。”


    夕瑤這才想到自己的床鋪一事,心裏不悅,站著沒走。


    雲鶴仙君看了看夕瑤的神識問:“怎麽,還有何事?”


    夕瑤堅定地說:“仙君,我要查出是誰做的。”


    雲鶴仙君皺了下眉,這種欺負新人的事也很常見,多半都是不了了之,於是勸說:“今日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這事查也不容易,就別折騰了。”


    夕瑤沒有放棄說:“仙君,我有辦法知道是誰,不會耽誤太久的,但明日我就沒辦法了。”


    “哦?你有辦法?”


    “嗯,不過需要大家集合。”


    如果是平時,這個要求也會被駁迴,但今天夕瑤的能力讓人不得不服,雲鶴仙君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不吃晚膳先集合,大家臉色都不好,頗有怒氣的看著夕瑤,低聲怨聲載道。


    雲鶴仙君掃了眼說:“除了還有一些在輪值,其他人都在了,”然後問夕瑤,“你要怎麽查?”


    夕瑤朝著雲鶴仙君說:“既然有人翻我的床單被子,那它應該聞得出來是誰做的。我見潑出的液體有些也濺在床附近的地上,應該是液體潑在床上又濺開的,鞋子或者衣擺估計會沾染上的。”


    夕瑤接著從十方太清境放出溪邊花卷,花卷一出來就向眾人呲牙,頭左右擺動,作勢要撲,兇狠無比,連雲鶴仙君都倒退幾步。夕瑤拍了拍花卷,花卷才坐下。


    夕瑤向雲鶴仙君解釋:“仙君,這是溪邊,《嗟唿記》榜上的異獸,嗅覺靈敏之極,肯定能追蹤的到是誰。”


    眾人第一次近距離看溪邊,隻見形狀似犬但體型更大,獠牙尖銳耳朵倒豎,脊梁上全是卷卷的鬃毛,更顯兇猛。


    雲鶴仙君見狀,抬眼看眾人說:“都見到了吧,現在承認還能從輕發落。到底是誰做的?”


    大家更是議論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雲鶴仙君繼續開口:“行吧,給你們機會了,沒人承認就開始吧,大家也都想去休息了。”


    夕瑤領著花卷到自己的床鋪那裏聞了聞,又囑咐了幾句,花卷四處嗅了嗅開始往眾仙方向走。花卷是從小跟著夕瑤長大的,在夕瑤麵前顯得乖順,可在旁人看來恐怖如斯。


    花卷兩隻前腳放低,身體前俯,尾巴倒豎,上麵的毛炸開,呲牙咧嘴,喉嚨發出咕嚕聲響,一副要撲上前的姿態。就算是沒做壞事的人看著花卷從身邊走過,都不經有些腿軟,不自覺地會想倒退。


    被花卷聞過的小仙,一見沒事,紛紛自動往旁邊閃開,接下來也不走了也不急著去用晚膳,都開始看好戲的神情看著後麵的人。


    人群裏開始有人抖得厲害,腿一直打顫,臉上汗珠滑落。


    人群裏有人尖叫,同時伴隨著花卷的吼聲,有人直接被撲到。花卷兩前掌踩在了此人的胸上,獠牙離她脖子不到一寸,花卷張口就想咬……


    此人大喊:“救命啊!”


    夕瑤趕緊喊:“花卷,迴來!”


    花卷張嘴停了下來,一滴口水落了下來,掉落在該人的脖頸上,把她直接嚇哭了,嚇得抖得更加明顯。


    “誰啊?”


    “哪位啊?”


    夕瑤看清了該人的臉,還真是和自己一起住的一位。夕瑤對於這些人根本不在意,她的名字稱唿夕瑤都沒記。夕瑤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雲鶴仙君說:“人找到了,怎麽處理請仙君定奪。我先去用膳了,晚點還要去收拾。”


    “嗯,去吧。”


    眾仙驚訝地看著夕瑤就這樣走了,別說罰了,一句罵都沒。通常這樣的事找到元兇,怎麽樣也是要吵幾句的,要麽也是威脅幾下,然後再是請求加大處罰。夕瑤身邊有這麽強大的異獸,卻什麽都沒做。


    比起夕瑤找到誰是肇事的,夕瑤這樣雲淡風輕地走更讓人感到摸不著頭腦。


    晚上,夕瑤在新的軍帳裏安靜地收拾休整,外麵大家的話題卻是繞著夕瑤聊得熱火朝天地,再加上夕瑤之前的種種傳聞和緋聞,眾仙聊得眼睛都亮了。


    燁天送夕瑤神器包括給夕瑤出頭這些事也都不是秘密,油鹽不進的勝天也是對她照顧有加大家也都看在眼裏。大家都知道邪神勝天從太乙那要了隻無支祁送給夕瑤,現在夕瑤又有隻溪邊,多半也是勝天送的。畢竟溪邊這種異獸,也就聽說勝天才有。


    傳聞中最不要惹的‘二天神’,一位送了兩神器,另一位送了《嗟唿記》上兩隻異獸,這簡直讓人瞠目結舌。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就是仙界話本也沒這樣編的啊。更何況最近還有個冷俊的龍族王子,和夕瑤一起時一反冷酷變得溫柔似水。三位話題加一起,這八卦實在太讓人欲罷不能了。


    眾仙對夕瑤的好奇不斷,再加上‘靈澤花’的作用又被人議論,一番議論下來眾仙覺得夕瑤真可謂一奇葩花仙。擁有這麽強大的治療能力,之前不吭聲,默默打雜。擁有這麽強大的異獸,找到元兇,也不吭聲。


    在眾仙議論中,靈澤花仙真的是位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奇怪花仙!


    夕瑤今日,才真是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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