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太過邪乎,衛澄懷疑也是應當的。


    她沒想過自己的病會用極寒的雪蓮治療,可遲景珩霸道非常,她還是張口吃了一口。


    就一口,立馬撇開遲景珩,轉頭與李舒然好好說道一番。


    “可是朕是極寒身子,怎能用雪蓮治病?”


    “迴稟陛下,這雪蓮本就是帶著寒毒的,微臣托攝政王尋了南丹鳥,南丹是火焰山常年火山爆發,而南丹鳥就生活在岩漿之中,而它們的血帶著炎毒,用南丹鳥的血滋養的雪蓮,即可中和其中的炎毒,還能調理陛下的身子。”


    李舒然說得有理有據,更是加上了遲景珩,使得他說的話更有說服力。


    衛澄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遲景珩,“真的有南丹鳥嗎?”


    “陛下不是說微臣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嗎?這區區南丹鳥,難道也難得過微臣?”


    遲景珩笑笑,又給她喂了一口。


    衛澄這才放心一些,乖乖的吃下了。


    想到他今日看起來虛弱,更是把伸手去給拿花瓣粥,“朕自己吃,你還是讓舒然給你看病,病了要怎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她說完,更是讓李舒然過來。


    手上的花瓣粥雖說是花瓣做成的,不過腥味很濃,衛澄有些不喜歡。


    念著是藥,還如此不可多得,更是一點都不敢浪費,一口氣全吃完了。


    她不挑食,隻要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好,什麽苦頭都可以吃,斷然不能讓自己被病痛打倒。


    吃完還是覺得難受非常,不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胃跟火燒似的,身子居然第一次感覺到體內散發的暖意。


    衛澄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心,沒有發現一旁的李舒然臉色變得難看非常。


    他看著遲景珩,瞳孔放大。


    而遲景珩眼神輕描淡寫睨了一眼,給他把脈之後,直接甩開了自己的手。


    是警告。


    這件事不許對衛澄透露半句。


    什麽南丹鳥?帶著炎毒就是以毒攻毒,簡直是拿她的命試探。


    而他身上練的功夫是天底下至陽,若是用他的血澆灌雪蓮,才是最無害的。


    從李舒然那邊拿到了種子之後,遲景珩每日取血養花,如今開了第一朵,直接丟給李舒然讓他煉藥。


    身子太過虛弱,讓他十五差點控製不住自己,所以才身子虛弱。


    李舒然一把脈就能夠清楚,他怎麽可能會不清楚?


    尚未等他反應過來,遲景珩已經起身,去到衛澄的身邊,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眼,更是拿起她的手,也開始把脈起來。


    衛澄哪裏想到他也會把脈,還想躲,卻躲不開。


    “你怎麽會把脈?”


    “陛下忘記了,微臣學什麽都很快。”遲景珩哼哼一聲,感受到她脈象比之前穩多了,這才放開。


    衛澄被他這番話氣到,又不能說什麽,轉身去找李舒然,問道:“舒然,他的身子怎麽樣了?是不是傷得很重?”


    她氣鼓鼓的,自己都顧不上自己,反倒是去關心遲景珩的身體。


    李舒然此刻沉默非常,聽到衛澄叫自己,這才稍稍反應過來,低頭應著:“王爺身體無礙,似乎太勞累導致……”


    他知道原因,卻不能在衛澄的麵前說。


    還以為自己為了衛澄掏心掏肺,更是不可替代,尋覓許久找到了雪蓮的種子,哪裏想到遲景珩居然還玩這一招。


    他用血給衛澄續命,李舒然頓時感覺到自己比不上。


    不僅比不上,更是覺得自己配不上衛澄了……


    “太勞累了嗎?”衛澄蹙眉念叨,又覺得不相信,睨了一眼身側的遲景珩。


    可李舒然是厲害的大夫,他說是便是,更別說他平日與遲景珩根本不和,斷然不會騙自己的。


    “隻是調養就能恢複對吧?”衛澄又問,“舒然,你可不能騙朕。”


    “陛下聖明,臣的醫書不會騙人。”李舒然微微抬頭,臉上的表情是帶了篤定。


    每日都取血,怎麽可能不虛弱?


    他沒說謊,於私,也不希望衛澄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這雪蓮是他費盡心思找到的……


    “那就好。”衛澄拍了拍胸脯,總算鬆了一口氣,“朕喝了花瓣粥,現在感覺到身體好熱,舒然你要不要幫朕看看。”


    她乖乖坐好,把手放在脈枕上,等待李舒然給她把脈。


    李舒然過來了。


    把手搭在她的手上,第一次感受到她脈象跳動得強烈。


    “陛下這是好事,看來這藥方對陛下的病有用。”李舒然說完,心中懸著的心也落下。


    用南丹鳥的炎毒以毒攻毒,確實會讓衛澄有性命之憂,可也是他想到最好的法子。


    可遲景珩為了避免衛澄身子受損,用了自己的血,他的血真的能夠融入這雪蓮之中,現在給衛澄服下,事半功倍。


    原本能夠續上衛澄的十年命,按照這樣下去,說不定能續上二十年。


    可取血……


    李舒然深深看了一眼遲景珩,目光灼灼。


    終於,他離開了大殿,但是沒有走,而是在大殿不遠處的偏殿等著遲景珩。


    衛澄身子好了許多,感覺到身體暖唿唿的,甚是開心,拉著遲景珩說了好多話。


    奈何自己午憩時間到了,隻能迴了寢宮。


    “陛下,微臣有些事情要處理,陛下自己午憩,可好?”


    “嗯,你不要太勞累了,朕如今身體好了,日後定然能夠幫上你的……”


    衛澄還沒說完,打了一個哈欠,被劉嬤嬤領了下去。


    而遲景珩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這才去了偏殿會會李舒然。


    他才出現,李舒然直接站起來,厲聲質問道:“你可知道,她的藥不能斷,要足足喝夠三個月!”


    “自然清楚,你那古籍本王認真翻閱過。”


    “你……”


    “如何?李禦醫難道覺得本王給不了她三個月的血?”遲景珩笑了笑,看著麵前的李舒然,“放心,本王的命硬的很。”


    李舒然被他的話哽住,更是不知道如何爭論,隻能給了他幾副藥方子。


    “這是補血的藥方,若是王爺不放心我,便可讓自己的下人去給你熬製。”


    “那就多謝李禦醫了。”遲景珩笑著拿過那藥方。


    伸出手的一瞬,李舒然看到他手上係著一根紅繩,衛澄的手腕上也有。


    不用想也知道紅繩之下是多麽猙獰的傷口。


    而遲景珩隻是虛虛蓋住自己的傷,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三個月。


    三個月後就入冬。


    必須在這三個月讓她好好調理身體。


    遲景珩算過,這三個月衛澄應當可以獨立起來,做一個她想成為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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