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的時候倒是颯爽,就是酒醉有些迷人。


    衛澄搖搖晃晃之中,倒也不是理智都沒了,還知道一路上攥著遲景珩,不肯撒手。


    “你今日也被朕騙到了吧?朕偷吃了酒呢~”她低低地笑著,為了能夠偷喝酒而感覺到開心。


    “嗯,陛下貪杯,這會兒就醉了。”


    遲景珩耐心的應著,語氣盡是寵溺。


    私下他對衛澄倒是頗有耐心,隻有在她這般不算清醒的時候,才不會顧及太多,似乎全部的溫柔都給出去了。


    其實這些酒都是曆代皇帝存在著山莊的,有些年歲,聞著香醇,後勁兒頗大。


    遲景珩知道她會偷喝,也知道她喝上頭,還會一直偷喝。


    如此才有提前離場的舉動,也隻有如此,衛澄才能少一些危機。


    他動手殺人的場麵略微血腥,卻也不希望在她的生辰這天見血。


    不吉利。


    安頓好衛澄之後,讓劉嬤嬤去給她準備醒酒湯。


    “陛下這邊勞煩嬤嬤多照看,醒酒湯先備著,等本王迴來再給陛下飲下。”遲景珩說著,給自己戴上護腕,語氣帶了幾分冰冷,“封丘,你就在一旁候著,別讓嬤嬤太關心,亂了分寸。”


    一語定音,帶著強大的威懾力,劉嬤嬤尚未開口說話,就能感覺到後脊發涼。


    “老、老奴遵命……”


    她不得不低頭應著,手也跟著顫抖。


    封丘倒是比劉嬤嬤還要淡定一些,不僅說自己會按照遲景珩說得做,還說自己安排好了禁衛軍守著,裏三層外三層,準是蒼蠅來了,也飛不進來。


    遲景珩的麵色這才好了一些,隻是臨走之前,又多加了一個暗衛過來。


    他手下的血影,以前就是保護皇上所培養的死侍,現在保護衛澄,正正好。


    正當封丘還想著再拍拍馬屁,幾個眨眼間,麵前的攝政王早就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完全不見了蹤跡。


    突然之間想起人間有關於遲景珩的傳聞,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這些日子,遲景珩在衛澄的身邊流露出幾分溫柔,都讓人差點沒反應過來,他先前是何等的魔頭。


    封丘捂著自己的小心髒,久久才緩和迴來,吐了一口濁氣。


    一旁的劉嬤嬤看著他,倒是不屑。


    “攝政王不是你的主子,怎的害怕成這樣?”


    “伴君如伴虎,嬤嬤您可比咱家危險多了。”


    封丘哼了一聲,去辦自己應該辦的事情去了。


    ——


    是夜。


    山莊的夜晚總能看到星辰滿天,迎麵吹來的涼風更是讓人心情舒暢。


    隻是這一隊人無心欣賞。


    這些人便是方才在山莊耍雜的倡人,他們是走著上山的,如今也要走著下去。


    上來的時候是下午,炎熱難耐,好在路邊有高大的樹木遮陰,算不上難受,夜晚甚涼,美中不足的是沒有路燈,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摔倒。


    更別說,他們還有一車的道具要保護,稍有不慎,就把吃飯的家夥給弄壞了。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現在更是步步艱難,被禁衛軍們遣送下山。


    惜命,也怕死,禁衛軍身側的佩刀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明晃晃的,更是讓人感覺到幾分可怖。


    好在這一趟拿了不少賞銀,在這樣的亂世中,有銀子傍身好過什麽都沒有的好。


    倒也是他們表演中最冷清的一次,雖說不知到底是慶祝什麽,卻能遠遠見過皇上,還有震懾淩霄的攝政王,說出去更是有麵,也能讓他們日後的身價漲上一波。


    倡人與戲子差不多,本就是達官貴人的消遣,給皇上看過,日後還能當做噱頭,好好賺上一筆。


    這一趟是人生中最值得的一趟。


    馬車軲轆聲陣陣,連帶著箱子裏麵的雜物也跟著晃蕩。


    這些聲音混雜著蟲鳴,一開始覺得可怖,眼看著就要下山,雜戲團一群倒是鬆了一口氣。


    隻要能夠安全下山,就沒有什麽別的事了。


    卻沒想到,這路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有下山的樣子。


    “叮——”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響,每個人都開始人心惶惶,更是有膽小者已經開始哆嗦起來。


    就算身邊有禁衛軍保護,也感覺到慌張。


    為何慌張?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一陣冷風吹過,其中一個人直接摔倒在地,指著一處地方,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啊!有鬼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馬車地下挪動,瞬間嚇壞了所有人。


    眾人尋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遠遠的樹上有一個白衣人立在前方,遠遠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吊死在樹上似的。


    膽小的人立刻亂了心弦,原本整齊的隊伍也跟著亂成一團。


    唯獨一個倡人冷靜的要命,二話不說,直接從自己的皮影箱子裏麵掏出三個奇怪的東西,“哢嚓”一聲,立刻拿出了一柄軟劍出來。


    眾人還在慌張之時,他亦然拿起那柄軟劍向著不遠處的白衣人刺去。


    視線拉近,才發現那白衣人竟是晚宴上看到的攝政王。


    那倡人的劍還沒刺過去,卻被遲景珩的內力震落,幾個迴合之下,被遲景珩掐住了咽喉。


    “王勝的人?”


    他的聲音冷冽,猶如那地獄的低語,對方沒有迴答,卻再一次抬起自己的手中的劍想要繼續爭鬥,直接被遲景珩折斷了雙手。


    軟劍落到了遲景珩手上。


    揮舞幾下,把倡人的手腳筋骨挑斷,當真就成了今日他表演皮影戲裏麵的人四肢被人操控的人一般。


    遲景珩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偷襲人,那落在手中的軟劍都像是什麽肮髒之物一樣被他扔在地上,臉上的厭惡神情濃重。


    “就派了你這樣的廢物來?”


    他聲音陰惻惻的,甚至還以為對方有多人埋伏,今日還身著白衣前來。


    隻是一個人的血,沒辦法把他的衣裳染成紅衣啊……


    那斷手斷腳的人在地上喘著氣,疼到差點失去意識,看著麵前的遲景珩,咬著牙憎恨地說道:“賊人!你可別小看了我們,遲早有一天,勝王會把你打倒!”


    王勝稱王,又叫勝王,借著自己的名字來號召天下有誌之士,倒是有不少豪傑加入。


    隻是,今日隻派了一個前來刺殺,確實小瞧了他遲景珩。


    對方越是叫囂,遲景珩越是不屑。


    筋骨挑斷還是有痛覺,遲景珩眼睛不眨,直接踩在他的膝蓋上,用力碾了碾。


    “留你一口氣迴去告訴你家主子,要乖乖藏好,不然,本王可就要踏平你們的老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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