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遲景珩沒說完,卻用自己的行動來詢問衛澄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們許久沒有這般靠在一起,甚至在她上次病重之後,二人就沒有親密過。


    自然是怕的,甚至害怕自己一個輕舉妄動,就能讓衛澄病情加重。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重重地壓上去,準備要挪開,被她勾住了脖頸。


    衛澄也跟著壓了下來。


    “隻是親一親……”


    她呢喃著五個字,軟乎乎的,主動湊到遲景珩的唇角,又壓了上去。


    隻是親一親。


    哪裏學到這般無所謂的態度?就像是蠱惑人心的惡魔,弄得遲景珩準備要抽出的手又扣在她纖纖細腰上。


    “嗯,隻是親一親。”


    他重複呢喃著這一句話,心中的罪惡感淡卻幾分,扣在衛澄後腦上的力度漸漸加大。


    撬開貝齒,加深了這個吻。


    輕吻逐步加重,對待衛澄就跟觸碰那易碎的泡泡似的,就連她的唿吸聲都讓遲景珩這般在意。


    柳夫人說了,她不能大喜,也不能大悲,仿佛一出生就注定平靜,絕對不能讓任何東西把她平靜的人生弄得跌宕起伏。


    可衛澄從江南到京都,跌宕起伏的人生從未停下過。


    遲景珩承認,他真就是一個罪魁禍首。


    衛澄唿吸重了幾分,他立刻抽身,順著她的後脊,一點點把她躁動的情緒撫平。


    似乎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衛澄的身上,真就一動都不敢動。


    她在他懷裏淺淺的笑著,發髻早就散亂,披著長發的衛澄顯露出她女子特有的美,在偌大的夜明珠映照之下,連笑都是這般熠熠生輝。


    “你在怕朕。”她似乎找到什麽好玩的事兒,勾著遲景珩的脖頸,哼哼了幾聲,“你又怕,又想要親朕。”


    說完,露出一副“你真好拿捏”的表情。


    遲景珩低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沒有反駁衛澄說的話。


    他怎能不怕呢?


    可色膽包天,他便是怕,也舍不得離開。


    這會兒,才聽到衛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親了一口他的下巴。


    “朕今日總是憂心,想太多,心裏堵的難受,愛卿你說應當如何是好?”


    嬌嗔的語氣帶著討好的笑,衛澄當真是學到拿捏遲景珩的把柄,這會兒與他說話都是帶著這副勾人的調調。


    他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衛澄這話裏的暗示。


    都已經喊他愛卿了,自然說的是國事。


    “三萬大軍抵達江南,與沈家和王勝一夥三局鼎力,二者也知鷸蚌漁勝,大戰停止,是陛下喜歡看到的局麵。”


    他話語輕輕,大手探入她的衣擺之下,語氣根本沒有所謂的國家大事為重的嚴肅感。


    “嗯,朕不能對不起沈家的……”衛澄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總算是滿意,抬頭親了親他的唇角,“可朕也不希望江南起戰火,愛卿打算下一步如何辦?”


    衛澄咽了咽口水,語氣也順著遲景珩那般平靜,可她顫抖的手到底是暴露了自己內心。


    與遲景珩相比,她尚且做不到整個人都是冷靜的,值得一說的是,倒也學了一個八分。


    遲景珩把她的顫抖的手握住,小聲提醒道:“調整唿吸,莫要慌張。”


    這般,她紅著臉,跟著他的引導來。


    “不如何,這仗是打不起來的,誰都不想讓微臣撿漏子。”


    遲景珩把手舉起來,看到衛澄蔥白似的小手,在手背上吻了吻,“陛下可曾喜歡,沈家這一次免了吞並的結局。”


    原本,他打算讓王勝好好教訓沈家,吞並沈家的軍,敗壞沈家的名,更是讓那幫忠烈之士全部淪為俘虜,悲憤而亡。


    可衛澄不許,她難受就生病,他又不想她這般。


    所以,命人改變了計劃,用手上的兵權打亂了這場原本設定好的戰局。


    沈家如今剩下的也是一些酒囊飯袋,後麵慢慢收拾也不是不行,就是不能這般明目張膽了。


    衛澄在他的懷裏,聽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消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保住了。


    “可沈家這般,朕要如何處理才好,他日迴京,肯定是要被世家那邊折磨的,可朕又不想……”不想與母妃一族作對,更不想讓千古名將沈家落上一個逆謀的名號。


    她隻想讓遲景珩與沈家交好,如此一來,罪魁禍首就是王勝一黨,沈家也能借此洗脫罪名。


    可話到了嘴邊,卻不敢說下去。


    自己能夠想到的,遲景珩豈會不知?


    他沒有這般做,便是底線隻能如此,自己不能繼續逼著他做不喜之事了。


    日後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


    衛澄想著,乖乖攀上他的肩膀,主動與他親近。


    吻落在他的唇角,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下唇, 暗示得不要太明顯,遲景珩摟著她在暖玉上躺下。


    可衛澄不知他說的隻是表麵局勢。


    背地裏,王勝一黨被激怒,悄悄退了兵,更是派了一隊高手潛伏在京都,等待衛澄迴京。


    原本,遲景珩想要借著王勝一黨的手鏟除沈家和柏家。


    如今計劃被擱淺,衛澄來山莊避暑真就成了避暑,京都沒有升起烽火,沈家和柏家相安無事。


    她離開京都容易,迴去可不容易。


    遲景珩還要想著如何護送她迴京,這夏一過,衛澄的身子可不能再山莊久待。


    這裏陰冷,比不得皇宮裏麵的地龍暖和。


    ——


    另一半,藏樂總算在深山老林裏麵找到了李舒然,更是看到他九死一生的悲慘模樣唏噓一番。


    “你隻是一個醫者,冒死而來,值得嗎?”


    李舒然咬著後槽牙看著麵前嬉皮笑臉的男人,知道他是遲景珩身邊敵人,臉上滿是敵意。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這裏可沒有你們要的東西!”


    藏樂看著他這般敵意,故意上前走了幾步,看到李舒然死死握著自己身後的東西,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我們要你,李禦醫。”


    “陛下病重, 攝政王特地讓我們來尋你迴去,難道李禦醫這是不顧陛下的安危了?”


    藏樂越說臉上的笑意越深,仿若在說什麽高興的事兒一樣。


    他吊兒郎當,表露出一種對李舒然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實則早就把他打量了一個遍。


    隻見李舒然還在護著身後的箱子,麵露糾結的神色,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把他打暈。


    “帶走。”


    “對了,他的東西帶走,江南家裏的所有醫典書籍也一並帶迴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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