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墨衣青年手撚法訣,施展法術【水矛術】直取對手,他的兩隻護駕已然被殺,隻剩孤家寡人。


    而他的對手,正是在風雨秘境中蘇縉的老對頭,夏敬安。


    此時的夏敬安,情況也並不比墨衣青年好到哪兒去。


    兩隻護駕中風火鷹已死,四角魔羊受創不輕,還在勉力支撐。


    但此一戰決定主將身份歸屬,而且挑戰日時限即將到來,他必須放手一搏!


    急提全身法力,三發【火球術】出手。


    對比自身素質,還是夏敬安技高一籌,【水矛術】隻擋下兩顆火球,第三顆火球轟在墨衣青年的法袍防護之上,將他懟出兩、三丈遠。


    技不如人,已無力迴天,墨衣青年不甘的大吼一聲,發動了“棄權令”。


    隨著傳送光芒亮起,夏敬安緊盯著自己的無色水晶變成金色。


    “哈哈哈哈~~~終於,終於!我也能驅使偃甲堡壘了!…


    …唐睿!沒有你,我夏敬安一樣也行~!”


    然而,他的狂笑聲沒持續多久,手中的金色水晶立馬又變迴了無色。


    “怎麽迴事?!”


    隨即聯想起什麽,發了瘋似的跑進鱗鱷偃甲內部,用靈識觸動微型法陣,卻沒有得到半點兒迴應。


    這隻說明一種情況,這台鱗鱷偃甲被永久關閉了。


    好不容易拚了老命才拿到主將身份,樂還沒樂夠呢,就被迫下線……


    給誰,誰不崩潰?


    “可恨呐~~~~!!!”


    夏敬安撕心裂肺的吼叫,二裏地外都聽得到。


    ……


    麵對這一窘境的不止夏敬安,還有我們的蘇大主將。


    不,現在他又變“小白”了。


    看著手中的金色水晶變迴無色,蘇縉的第一反應也是進入鐵鷹偃甲確認。


    果然,這台偃甲堡壘也被永久關閉了。


    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蘇縉隻是有些懊惱,但並沒有多氣憤。


    本就是預計中的情況之一,運氣差了些而已。


    思考片刻,他決定先不進行單獨狩獵,而是方向一轉,再次迴到備城。


    先踏入銅雲境,再以強橫姿態橫掃秘境!


    ……


    生存試煉正式進入下半程。


    原本的二十一台偃甲移動堡壘,現在隻剩九台還能活動,競爭更趨白熱化。


    “戰功榜”上,前四十名左右的仕子,戰功點漲的飛快,與剩下兩百多人的差距迅速拉開。


    秘境中某處草原,宮若蘭和於菱結伴而行。


    雖然性格迥異,但有了之前的聯手經曆,兩女倒是合的來。


    至於目前兩人如何分配戰功點?再簡單不過。


    你一隻,我一隻……


    偏在這時,草原上忽然卷起一陣狂風,一隻鐵鷹偃甲堡壘轟然降下!


    “若蘭?真的是你?!…


    …咦?旁邊這位仙子是……?”


    兩人抬頭望去,從鐵鷹偃甲上下來一人,正是唐睿。


    身為學府三大驕子之一,於菱豈有不認識的道理?


    “是唐學長?我叫於菱,和若蘭是姐妹淘。”


    從唐睿甫一見宮若蘭,便毫不避諱的直唿其為“若蘭”。


    以於菱的小聰明,怎會不明其中含義?她又如何會放過這攀高枝的機會。


    宮若蘭秀眉深深皺起,她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隻見唐睿頂著那張堪比中年人的方盤大臉,用自以為誠懇的語氣說道:


    “若蘭,似你倆這樣狩獵太辛苦了,我這台偃甲堡壘上還有空位置,上來和我一路吧,內中可是有單獨的房間可供休憩。”


    該著怎麽說,猥瑣的人骨子裏都是猥瑣。


    在說到“單獨的房間”時,唐睿習慣性加重了口音。


    在他的想當然中,生存試煉曆程過半,宮若蘭大概都沒搭乘過偃甲堡壘,對堡壘內是什麽模樣根本一無所知。


    其實人家連主將都做過,前半程更是一直跟隨鱗鱷偃甲征戰廝殺。


    “不必了,我習慣單獨行動,況且你這台偃甲堡壘上早已滿員了。”


    早在唐睿說“偃甲堡壘上還有空位置”的時候,鐵鷹偃甲的艙門處就擠過來四個人。


    每個人的表情都充斥著不安與怨懟,心裏將唐睿全家問候個遍。


    這幾人,都是天麟地階學府甲字號學堂的精英,其中就有穆正德此人。


    “你們兩個副將,把位置讓出來沒問題吧?”


    唐睿此言一出,穆正德和另一位仕子,臉黑的像鍋底。


    他不是第一次這麽獨斷專行了,之前另一個副將之位是夏敬安,因為頂撞了他幾句,就被其勒令滾蛋。


    早在從學府出發前,參與此次試煉的仕子們,就被學府高層告誡過。


    在秘境中團隊行動時,必須無條件服從姚璿、趙璞、唐睿等三人的安排,否則小心學府秋後算賬。


    本意是為了給這三個寶貝疙瘩最大的帶隊權限,好取得優異成績,幫天麟宗爭奪此處秘境。


    沒成想,權限卻被唐睿用在了自己的私事上,就為了討好宮若蘭。


    於菱見到穆正德,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自己被扇成豬頭的仇還沒報呢。


    一想到可以好好惡心穆正德一把,即將複仇的快感讓於菱有些坐不住了:


    “若蘭,唐學長也是一番好意,要不咱們就……”


    她知道分寸,唐睿是衝著宮若蘭來的,隻憑自己斷不可能登上鐵鷹偃甲。


    宮若蘭輕歎一聲,道:


    “於菱,我不會擋著你的機緣,去留你隨意,我們就此拆夥也可以。”


    “啊?這……”


    於菱心說姑奶奶,沒有你在,唐睿也看不上我呀。


    見宮若蘭一副去意已決的樣子,唐睿也急了,走上前來勸說道:


    “若蘭,你生什麽氣啊?我可是有學府布置的任務在身…


    …這十幾天都是為了戰功點在拚命,並不是故意冷落你…


    …聽我的話,別鬧了好嗎?這麽多人看著呢。”


    唐睿此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我感覺良好,而且是太過良好。


    就像他總是驚歎,自己無敵帥的那張四方大臉一樣。


    “唐睿!我跟你沒那麽熟,長輩之間的關係是他們的事,別套用在我身上…


    …另外,我不想在此浪費時間,告辭!”


    說完話,宮若蘭轉身欲走,結果被羞惱的唐睿一把抓住胳膊:


    “說~!是誰讓你變心了?是姓蘇的那小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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