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戰場上戰鼓擂擂,為首者乃是一襲白衣之人,外附鎧甲,雖帶著頭盔,卻依舊擋不住他那灼灼麵容,白皙的臉色沾上了一兩滴血漬,卻莫名透著魅色。


    戰局不利,白衣之人渾身浴血卻依舊阻擋不住自己身後左右兵士們的頹勢。


    他咬了咬牙,揮舞著一把長劍便直插敵軍的中心而來......


    對方的戰將們看見這一幕,卻並不懼,笑了笑道:“如今天下大亂,群雄爭鳴,拿下鄭宋國守將頭頭!迴去我們季武國國君必將重重有賞!”


    “是~哈哈哈哈~”


    二百裏外,季武國都城。


    百裏快馬踏踏而來,從京都主街一路暢通無阻進了王宮。


    為首者,是一個麵目冷峻、卻不失俊美的年青君王。


    他微微抬了抬手上的手串,冷問:“打得怎麽樣了?鄭宋國投降了嗎?”


    下首報子馬上俯首道:“啟稟陛下!百裏快報,前線大捷!鄭宋國守將鄭受被俘!鄭宋國國君為了讓我們退兵,答應讓守將鄭受前往我季武國為質!”


    \\\"鄭宋國.....鄭受?\\\"君王眉目凝滯間動了動,殷紅的唇瓣忽然勾了下,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後,道,“可!那就讓.....鄭受!入宮為侍!”


    這話一出,下首眾人紛紛抬頭,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為質?還是為侍?


    這一字之差,差之毫厘,可卻謬以千裏啊!


    可首上君王卻早已不耐,拂袖站起,大步向後庭邁去~


    留下的眾人正交首接耳,馬上君王後麵的內侍便重新跑了迴來,朗聲道:“鄭受,乃鄭宋國質子,從今日起,即可帶迴滎京,入宮為侍,白晝跟從飲食起居,夜間寬衣雌伏服侍君王,日夜不可懈怠,欽此!”


    眾人大驚!


    這,這說的夠明白了吧?雌伏!


    這小皇帝,是要鄭受去服侍他的.....那個啊!


    許多老臣都羞紅了臉,抬起寬袖擋住了臉不敢直視!


    仿佛再待一會兒,就讓他們如何蒙羞了一樣。


    倒是台下幾個年輕的青年臣子則麵目含羞,一派悠哉看熱鬧之意。


    其中一人道:“鄭受也有今天!鄭國這幾年可以守住邊疆,全靠這位足智多謀!”


    另一人道:“足智多謀又如何?還不是如婦人一般雌伏人下,不知要忍受多少痛楚與折磨,傳出去,不但是他鄭受顏麵全無,就連鄭宋國也是丟盡了顏麵!”


    又一人道:“說起來也是可憐,咱們這位天子本就性情暴戾、陰晴不定,在他身側本就如冰似火,如今還要添上日夜服侍這一樣,隻怕這個鄭質子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哎!這個就全看命數了!指不定沒幾日便被君王殺了也不一定......”


    百裏外驛站。


    當前來報信的報子念出季武國國君季越的聖旨後,周圍的人同樣是尷尬難堪,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唯獨鄭受淡淡然,抬起窄袖闊邊的雙臂,露出一截蒼白削瘦的手臂道:“鄭宋國質子、鄭受!叩謝隆恩!”


    而趁著鄭受抬起頭接旨的一瞬,這個報子也第一次親眼這麽近距離地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細腰盈盈一掌握,身量纖細卻透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風情。膚白勝雪,眉如柳葉,目若桃花,除了身子骨看起來羸弱不堪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缺點。


    報子很難將此人與之前眾人口中殺伐決斷斬殺沙場的大將軍聯係到一起,直唿這世上真是無有不可!


    隻是.....這樣的人兒,如若落到那殘暴的季武國國君手裏,隻怕是沒有好日子過!


    報子心裏惋惜,可也隻能聽之任之,將聖旨遞給他,便奔赴自己的下一個驛站而去......


    待報子走後,鄭受身側的內侍餘祿急忙上前道:“少主!不可呀!”


    另一側的副將鄭也也擦著汗跪伏上前說:“少主,這季武國國君分明就是刻意侮辱與你!如此,即便是入宮,也是任人侮辱!不如我們連夜殺出驛站!即便是死,也是死得清清白白!”


    這話剛落音,就見鄭受微微偏過頭,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他。


    鄭也摸不準自己這個主子的心思,哽了哽喉,一時無措。


    鄭受略略抿唇道:“既為鄭宋國質子,便有質子的本分和職責,鄭宋國與季武國連年征戰,鄭宋國百姓年年納糧,早已倉中空虛,如今也是時候緩一緩了......”


    “少主!”


    “將軍!”


    副將和內侍同時驚唿,直驚得周邊的海棠花都震落了許多。


    而與此同時,皇宮後庭內,青年皇帝此刻也正站在一株海棠花前,看著漫落而下的海棠花瓣,幽幽道:“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離開我,我便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強辱你,你說,這樣是不是就很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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