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陸


    江城


    城門下,進出城門的修士頗多,他們身著黑衣,右肩的衣服上繡著一條騰空而起的白龍,顯然是江城中的修士。


    龍是江城城主的信仰,凡是江城弟子,所穿的衣服右肩必須要繡有白龍,否則,便會被逐出宗門。


    身著黃衣,手持拂塵的道士隨著擁擠的人潮緩緩進入城中。


    ———


    南大陸


    雍城


    日過晌午,渾身傷疤的斷江走出了竹屋,麵色有些難看的他來到溪水邊蹲下身洗了一把臉,清爽的泉水令他頓時精神許多。


    唿!


    精神抖擻的斷江猛地站起,抬腳便向小院外走去。


    ———


    溪雲鎮


    酒樓的房間中,梓陽,賈絕生,軒一聽了關閱的一番話,皆是陷入沉思中。


    雍城的發展比其他城鎮快,這很容易讓人產生妒忌心理,妒忌久了便會讓人心生怨恨。


    雖然,表麵上看十分平靜,但隻要有人帶頭,率先對雍城發難,那些對雍城心懷恨意的城主便會加入其中。


    不管怎麽說,雍城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畢竟,雍城若是真的淪陷了,參戰的城主也能從中分一杯羹。


    這樣一來,既除掉了心腹大患,又能提升自己的地盤,何樂而不為呢?


    沉思良久的賈絕生道:“照你這麽說,雍城不久便會陷入戰亂中了?”


    關閱很是肯定的迴答道:“這是必然的。雍城城主將管轄內的鄉鎮管理的井井有條,但他卻忽略了自身的實力。”


    “任何好的東西都是強者據之,雖說雍城能夠抗衡周圍諸城,但雍城城主能力有限,萬一附近的幾位城主聯起手來,雍城就危險了。”


    “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雍城城主斷秋哪怕是有水之本源相助,也不可能以一敵眾。”


    “斷秋顧得了這座鄉鎮,護不了那個鎮店,久而久之,雍城必定會被人瓜分殆盡。”


    賈絕生皺眉想了想,道:“如果交出水之本源,能否化解雍城的危機?”


    關閱道:“水之本源或許會讓其他城主心生芥蒂,但不會使其退去,既然已經出手了,那無疑是與雍城撕破了臉皮。”


    “錯過了這次機會,難保雍城強大之後不會對其報複,所以,他們不會為了一個水之本源而撤退。”


    梓陽緩緩點頭道:“水之本源隻是一個導火索,交出去隻會加快雍城的衰亡。”


    “刀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們見我成長快速,便不斷派殺手來尋找,還是擔心我的複仇。”


    坐在木椅上的軒一放下手中的酒壺,道:“話是這麽說,但誰又能保證達成協議的城主們會盡心盡力呢?”


    “雍城再怎麽說也是一方勢力,誰願為了利益冒死與之一戰?又有誰敢與雍城城主為敵?”


    “在生死存亡之際,所爆發出的力量無疑是巨大的,與雍城城主對抗,搞不好會受傷,這樣也就給到了其他城主機會。”


    “趁你病,要你命啊。”


    梓陽麵色平淡地搖頭道:“這個咱們可管不了,戰不戰是他們的事,就我們這點實力,也隻能看個熱鬧。”


    “目前,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眼下雍城還沒有戰事發生,所有的結論也都隻是猜測,用不著如此悲觀。”


    話說到這兒,他迴頭看了一眼窗外,道:“這又到飯點了,咱們還是出去吃個飯,透透風吧。”


    喵!


    不等賈絕生等人開口,趴在窗台上的紫魂星貓立即躍下,迅速來到門前等待。


    見此一幕,梓陽,賈絕生,軒一,關閱皆是麵帶微笑的相互看了一眼。


    賈絕生笑道:“它比以前是強多了。”


    關閱十分欣慰道:“咱們講話,它多少能聽懂一些,就是還不能開口與我們交流。”


    左手按著劍柄,右手拿酒壺的軒一望著關閱說道:“別急啊,它的進步比起在西大陸的時候是強上不少,相信過不了多久,它便能與你交談了。”


    就在三人交談之際,梓陽對著站在門前的紫魂星貓說道:“開門。”


    紫魂星貓聽後,迴頭望著他看了半晌,獸瞳中充滿了不解。


    梓陽見狀,抬手指著房門,再次對它說道:“你看我做什麽?我讓你把門打開。”


    關閱見梓陽語調有些嚴肅,趕忙說道:“梓陽,你別嚇著它。”


    梓陽扭頭盯著他道:“嚇什麽嚇?”


    對此,關閱便不再多言。


    紫魂星貓的獸瞳眨了眨,而後兩腳著地,伸出前爪將房門給推開了,做完這件事後,它還有些委屈的迴頭看了看梓陽。


    梓陽看著笑容滿麵的關閱,道:“看到沒有?它不是不懂,就是被你給寵習慣了。”


    “其實,我們講話它還是可以聽懂的,有些事它也能去做,隻是你太小看它了。”


    關閱極為尷尬道:“我這也是為它好,萬一把它累著了,它怨恨我,說不定就跑了。”


    梓陽很有耐心道:“你要明白,它以後要保護你,不是你保護他,什麽都不讓它去做,日後遇到危險誰保護你啊?”


    賈絕生附和道:“是啊,關閱,昨日它如果能參戰的話,你也不至於被那小子打趴在地啊。”


    軒一也是出言提醒道:“它現在雖然還沒有進化成紫鳶花虎,但不代表以後不能,所以啊,它要學會保護你,不是你一味的保護它。”


    關閱學著梓陽剛才講話的模樣,盯著紫魂星貓說道:“聽到沒有?你要保護我。”


    紫魂星貓上下打量了關閱一番,而後便躍過門檻,走出了房間。


    “哎?這。。。。。。”看到紫魂星貓走後,關閱無奈的看向梓陽等人。


    梓陽拍打著關閱的肩頭,笑道:“這種事得慢慢來,急不得。”


    說罷,他便抬腳走了出去。


    關閱氣得兩手掐腰,低著頭在原地來迴走了幾步,大為不解道:“我對它那麽好,它不聽我的話也就罷了,梓陽又沒照顧它,它為什麽會聽他的話?”


    “你問我?我問誰去?”賈絕生說完,也是走出了房間。


    拿起酒壺正準備飲酒的軒一看到關閱投來的目光後,旋即將酒壺拿開,道:“你別看我呀,我又不是紫魂星貓,我怎麽能知道它什麽想法。”


    不等關閱開口,他緊追賈絕生而去。


    恰逢晌午,大街上除了毫無境界的百姓外,擁有境界的青年也陸續出現,不過,他們基本都是雍城的弟子。


    當然,也有幾位境界不高,卻並未穿雍城弟子服飾的人,看樣子是散修。


    梓陽,賈絕生,軒一,關閱走在擁擠的人潮中,再次去了前幾日喝羊湯的地方。


    身著暗黃色錦衣,腰纏黑色玉帶,腳踏黑色短靴的青年衝一位挑著竹筐的中年男子喊道:“這位大叔,留步,留步,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雙十年華,麵容俊朗,身背一柄長劍,束著黑色的馬尾的青年,道:“什麽事啊?”


    馬尾的青年笑問道:“大叔,是這樣的,我聽人說雍城城主的兒子在這財河中取出了一件至寶,名為水之本源,不知此事是否屬實啊?”


    挑著竹筐的中年男子點頭迴答道:“前日少公子的確是在財河中取出了一樣東西,是一枚水藍色的珠子,也就山楂大小,至於那珠子叫什麽,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馬尾青年自顧自地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待中年男子走後,束著馬尾的青年突然看到了站在木桌上喝羊湯的紫魂星貓,他的雙眸閃爍著異樣光芒,直到關閱等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才急忙收迴目光,漸漸消失在人海中。


    賈絕生望著快速離去的青年,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對梓陽他們說道:“那小子是誰啊?怎麽長得賊眉鼠眼的。”


    軒一道:“別管他是誰了,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關閱點頭道:“不錯。我看他是看上紫魂星貓了,剛才他的眼眸中滿是貪婪之色。”


    對於青年剛才所講的話,梓陽皆是聽在耳中,他道:“看他的行為應該不是雍城的人。”


    賈絕生底氣十足道:“管他是不是雍城的人,他敢來招惹我們就弄死他。”


    軒一盯著賈絕生笑說道:“他的境界可不低,從他身上穿的衣服來看,想必是有出身的。”


    賈絕生絲毫沒將青年放在眼中,道:“剛踏入陰極境而已,我就不信了,咱們四個人會收拾不了他?”


    關閱笑道:“你提前布置好陣法,還用得著我們出手嗎?”


    賈絕生仔細說道:“哎,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對付他那樣的人根本用不著浪費源石,我們四個足夠了。”


    他此話一出,梓陽,軒一,關閱盯著他旋即笑出了聲。


    關閱率先說道:“你現在是越來越自信了。”


    賈絕生理所應當道:“有實力才會有自信,沒實力誰敢說出這種話?”


    梓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肉湯,目光掃過賈絕生等人,道:“都留個神,看看他是否敢動歪心思。”


    軒一哈哈笑道:“他若真敢來,這可是場硬仗啊。”


    從他麵部表情來看倒是有些期待,畢竟,能與陰極境的人交手,必然是場惡仗。


    再者,青年身後背著長劍,想必是一位劍修,這同樣引起了軒一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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