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空商會的營寨


    坐在木椅上的嶽堅將手中的折扇緩緩合起,麵色平淡的看向一旁正在品茶的明聰,道:“現在的妖獸越來越強大了,我覺得我們要聯合封聘,任唐,玉雅他們。”


    皇空商會雖未與任何人搶奪彩石,但對外麵的形勢還是很清楚的,尤其是對妖獸,散修的實力。


    對於那些單彩石跟三彩石,嶽堅根本就看不上,他需要的是五彩石,以及七彩石。


    如今,三彩石頻繁出現,他覺得過不了多久,便會聽到五彩石的消息。


    所以,他才會想著與他人聯手,隻有這樣,才能奪得寶物,並且,也能守得住。


    坐在木椅上的明聰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點頭道:“能走到這兒,大家的實力都相差無幾,我們若是不合起夥來,隻怕是要被那些散修逐個擊破了。”


    “隻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怕是不好辦啊。”


    浩然山的人在獵殺妖獸,海宗與屠夫盟兩大宗門倒是相對平靜,一不殺妖獸,二不與散修爭奪彩石。


    若想說動海宗與屠夫盟基本是不可能的,至於浩然山就更不用說了,擎路與封聘二人誰也不服誰,按照兩人的性格,沒有一人會主動低頭。


    嶽堅略顯氣惱地一拍桌子,道:“擎路也真是的,要不是他目中無人,氣走了封聘,我們也不至於在此犯愁啊。”


    他的這句話,恰巧被路過大帳的擎路聽到。


    明聰倒是並未指責擎路,他道:“先讓封聘吃點苦頭吧,散修可不好惹,僅憑浩然山的那些人,想要與散修爭五彩石可不簡單。”


    “等他吃盡了苦頭。。。。。。”


    他話還未說完,身著華麗黑衣,腰掛白玉佩的擎路便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擎路來到嶽堅的麵前,當即說道:“嶽堅,浩然山的人都在獵殺妖獸,收取彩石,我們何時行動啊?”


    嶽堅毫不在意道:“讓他們搶去吧,反正都是一些單彩石跟三彩石,你要明白,我們需要的是五彩石。”


    “你這是什麽話?五彩石雖然珍貴,但三彩石的價值也不低啊,我皇空商會那麽多精英弟子在此,你一不爭,二不搶,要讓他們整日待在大帳內睡大覺嗎?”


    “再說,五彩石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待那些烏合之眾聯起手來,你就一定有信心能從他們手裏搶奪五彩石?”


    嶽堅剛要開口,擎路再次說道:“你要是害怕,就在這裏待著,我自己率人去殺妖獸。”


    說罷,他便在明聰對麵的木椅上坐下。


    明聰笑著看向嶽堅,道:“擎路既然想去,你就讓他去吧。”


    嶽堅有些為難道:“不是我不讓擎路去啊,現在外麵妖獸橫行,我擔心他一個人應付不了,他若是有什麽閃失,我無法向幽城城主交代啊。”


    隻因他對擎路的性格很了解,知道他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所以,才不想讓他出去招惹是非。


    萬一擎路得罪了那些實力很強的散修,這對他以後爭奪五彩石不利。


    擎路飛揚跋扈道:“嶽堅,我擎路來此就是為了給商會爭榮譽的,浩然山有什麽了不起的?竟敢壓我商會一頭,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嶽堅有意說道:“你是咽不下這口氣啊,還是看不慣封聘啊?”


    擎路低頭沉默半晌,道:“你別管是為什麽了,我出去殺妖獸就是給商會做貢獻。”


    他有意無意的看了嶽堅一眼,雙臂環胸道:“你在這裏猶豫不決,等待著五彩石的出現,到時,人家把單彩石,三彩石搶光了,你別空手而歸就好。”


    嶽堅見他不依不饒,語調微重道:“商會命我率人來此,做什麽都要聽我的,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擅自帶人離開。”


    擎路冷哼一聲,頗為不悅道:“你自己不想著為商會建功,反而還要阻攔我,真不知道商會派你來是做什麽的。”


    說完,他便氣衝衝地走出了大帳。


    嶽堅當著明聰的麵拂了他的麵子,他也沒必要給嶽堅留麵子,他這一走,嶽堅眼眸直視著簾帳,麵色很是難看。


    明聰望著怒目圓瞪的嶽堅,笑嗬嗬道:“擎路年輕氣盛,沒必要跟他生氣。”


    嶽堅道:“他仗著有毒蜘蛛的庇護,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我若是不管,他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明聰淡笑道:“擎路也是為了商會的麵子,他如果向封聘示弱,這不等於商會在向浩然山示弱嗎?”


    嶽堅道:“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他擎路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


    ———


    烏壟與趙減站在大寨外,二人身後站著數百位浩然山的弟子,看樣子似乎是要離去。


    烏壟扭頭看向身側的趙減,道:“想清楚了?”


    趙減長歎一聲,極為無奈地搖頭,道:“敵人太強了,我們不迴去的話,封聘就要大難臨頭了。”


    烏壟有意提醒道:“他可沒通知我們迴去,我們擅自迴去的話,免不了被他臭罵一頓。”


    他在封聘手下做事多年,對他的脾氣還是頗為了解的,沒有封聘的傳信便要迴去見他,這顯然是違抗了封聘的命令。


    當然,趙減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他道:“那個戴麵具的小子境界不高,現在不殺,以後我們就沒機會了。”


    烏壟稍顯疑惑道:“那人真有你說的那麽強嗎?你我二人聯手都敵不過他?”


    趙減道:“他不是一般的強。封聘若不出手,僅憑你我二人,絕無任何勝算。”


    站在山崖上的武羽跟軒一恰巧路過,看到了集結在一起的浩然山眾人,旋即停下了腳步。


    武羽站在山崖上,望著烏壟,趙減二人,笑問道:“哎!那個叫封聘的在哪兒呢?”


    當趙減與烏壟看到武羽,軒一之後,臉色頓時大變,他們身後的眾修士也是逐漸喧鬧了起來。


    顯然,他們認識山崖上的兩人。


    烏壟低聲不解道:“奇怪?他們倆怎麽湊到一塊了?”


    趙減調整了一下情緒,故作鎮定道:“他不在這,你找他有事嗎?”


    “倒也沒什麽大事,你們替我轉告他一聲。”武羽沉聲道:“別讓我碰到他。”


    說完,他便直接走了,頭戴破舊鬥笠的軒一瞥了一眼烏壟與趙減,也是不曾停留,轉身離去。


    趙減愁容滿麵道:“他是真會惹事,這二人比那個戴著小醜麵具的小子還要麻煩。”


    “現在,你還願意留在這嗎?”


    烏壟兩手掐腰,氣急敗壞道:“封聘他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連那種人都敢得罪?”


    趙減苦澀一笑,直接說道:“封聘要大禍臨頭了。”


    “他大禍臨頭不說,還要連累我們。”烏壟細細一想,道:“叫我說呀,咱們不能迴去了。”


    “無論是軒一,還是那個武羽,封聘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咱哥倆可不能迴去跟他一起送死啊。”


    趙減眉頭微皺,道:“你的意思是?”


    烏壟道:“封聘得罪了人家,要承受怒火也該是他,眼下我們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去找小姐,或許還能保住一命。”


    趙減出言提醒道:“封聘被人殺死倒還好,他若是不死,必會找你我算賬。”


    烏壟詳細說道:“先不說軒一跟武羽,還有那個戴著小醜麵具的家夥,單單是皇空商會的擎路就不會放過封聘,他得罪了那麽多人,我敢肯定,他不可能活著走出鬼域。”


    雖說,他們二人是封聘的手下,但他們對封聘可沒有感激之情,尤其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


    ———


    關閱側臥在山脈的草地上,半眯著雙眸,聽著遠處的廝殺聲,緩緩搖晃著腦袋。


    他看向頭枕雙臂,躺在草地上的梓陽,道:“唉,自從趕上這大部隊以來,這喊殺聲就沒停過。”


    梓陽緊閉著眼眸,隨口說道:“停不停的跟你有關係嗎?管這麽多做什麽?”


    關閱旋即坐在了草地上,心情很是煩悶道:“他們影響到我休息了,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梓陽睜開眼眸,看了看一旁頗為平靜的小六,扭頭對關閱說道:“就你事多,人家小六也不跟你一樣,整天牢騷不斷。”


    懸在巨石之上的小六瞥了一眼關閱,道:“我看他就是不累。”


    關閱道:“我跟你是不一樣啊,你能利用風神府讓自己躺在暖風中,說不定,你還能用風力來隔絕遠處的聲音,你自然是沒煩惱了。”


    梓陽立即說道:“小六能躺在風中,那我呢?你沒有看到我躺在雷電中休息吧?”


    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關閱,道:“我覺得小六說的很對,你就是不累,你要是真累啊,別說在這兒了,就是在戰場的中心,你也能睡得著。”


    麵對兩人的言語,關閱道:“你們倆人穿一條褲子了?啊?”


    梓陽無奈坐起,道:“不是我跟小六對你有偏見,你若是覺得太吵,可以找點東西塞住耳朵。”


    小六道:“他以前還好意思說我毛病多,現在看來,誰的毛病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關閱躊躇半晌,道:“哎,你。。。。。。梓陽說你的時候,我可是替你說話了,你不能忘恩負義啊。”


    他見二人許久不言,也就沒在說什麽,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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