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躲在暗處的斐傑與邛文宦從頭頂上空洞的沙板處落下,二人來到無為,鬥魁身旁。


    與此同時,陣法的一麵銀光耀目,哢嚓一聲,陣法內壁出現了數條裂痕,緊接著,裂痕隨之擴散。


    轟~


    邛文宦所布下的陣法坍塌了一麵,紅藍相間的液體能量沿著裂開的陣法紋路嘩嘩落下。


    梓陽,吳刀大,瀟雨盈,煌羽四人聽到響聲,皆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望去。


    隻見四人從陣法坍塌的地方走了進來,梓陽抬起眼眸,雙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四人,暖心一笑:“假的吧。。。。。。”


    走在最右側的是身著黑衣,腰掛酒壺,腳步如風,赫然是生輪迴二境的逐風,在他的左手邊,是掌中雷光湧動,滿麵殺氣的裴元,而在他的左手邊,則是身著棕色衣衫,麵色陰沉,生輪迴二境的賈絕生,


    最後,是走在最左側,也是最容易引起他人目光的人,猛禽小隊的隊長獨眼飛鷲,他的一頭濃鬱綠發在四人中是無疑是最為耀眼的。


    哢哢哢!


    死死握拳骨骼中的清脆聲音響起,並且還不止一聲,感受到另外三人的怒火後。


    飛鷲立即掃了一眼戰場,最終將目光定格在被四柄陣法長劍釘在陣法內壁上的梓陽身上。


    他率先開口道:“我打不過那個臉上滿是裂痕的人,不過我可以打那頭牛。”


    他與鬥魁雖都是生輪迴五境,但鬥魁的實力之強,飛鷲早就見識過,他自知不是鬥魁的對手,直接選擇去對抗癲狂魔牛。


    賈絕生自然是看到了梓陽的慘狀,他也明白是誰將他釘在陣法內壁上的,他咬牙沉聲道:“把邛文宦交給我!”


    以前,他隻能依靠對陣法的獨特見解,勉強能夠拖住邛文宦,但現在他掌控了生輪迴境的力量,誓要讓邛文宦付出代價。


    裴元雙臂微微抖動,麵無表情道:“逐風隻管去救人,剩下的交給我!”


    “好!等我救下梓陽就去幫你。”逐風說完,利用幻靈天翼的速度,眨眼間便已來到梓陽麵前。


    他手掌搭在梓陽的肩頭,小聲問道:“沒事吧梓陽?”


    梓陽眸光有些黯淡,有氣無力的笑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你先別說話,待會我慢慢給你講。”他手握刺穿梓陽手腕的劍柄,道:“梓陽,你忍著點,我這就救你下去。”


    梓陽眼眸微張,看著向逐風後背襲來的拳頭時,急忙說道:“小心!”


    不待逐風迴頭,一抹綠影閃過,癲狂魔牛的拳頭被飛鷲一腳踹開。


    無為見狀,兩手將刀身舉過頭頂,而後猛地劈下,磅礴銳利的刀氣從高空落下,誓要將梓陽,逐風二人斬殺。


    滋滋滋!


    裴元挺身而出,抬起布滿雷紋的右臂,硬接無為兇猛的刀氣,一時間,璀璨的銀光,四散而出的雷紋,將周圍照得明如白晝。


    就在此時,一柄陣法匕首直射裴元眉心,金光閃過,隻聽鐺的一聲,陣法匕首刺在了裴元麵前的陣法圓盾上。


    紅藍相間的匕首與金光閃閃的圓盾一起落地,陣法師之間的較量開始了。


    裴元怒吼一聲,手臂一震,將無為的刀氣震散,之後,一腳踹在他心口,將他踹倒在地。


    鬥魁在原地留下一縷黑煙,悄然出現在裴元身後,他迅速迴頭,隻聽砰的一聲,二人的拳頭相撞。


    緊接著,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向周圍擴散,沙牆上的燭火忽明忽暗,有些飄忽不定。


    沒過多久,裴元與鬥魁皆是緩緩落地,剛才的首次碰撞,二人幾乎是打了個平手,誰也沒占到便宜。


    此時,逐風已將刺穿梓陽身體的四柄長劍拔出,之後,便扶著他來到賈絕生身旁。


    眼下局勢混亂,隻有在賈絕生的身後才是最安全的,這也是逐風對他的絕對信任。


    他讓梓陽平躺在沙地上休息,起身對正在布陣的賈絕生說道:“瘸子,我要去幫裴元,你照顧好梓陽。”


    賈絕生一邊布置陣法,一邊說道:“放心。”


    躺在沙地上的梓陽突然說道:“等等。。。。。。”


    逐風旋即轉身來到他身旁,問道:“梓陽,怎麽了?”


    “逐風,你去把那三個人也帶過來吧。”他口中的那三人自然就是瀟雨盈,煌羽,吳刀大三人了。


    雖說瀟雨盈打傷了他,但在危急關頭,是她擋下了癲狂魔牛的致命一拳,這才讓他等到了裴元幾人。


    不管怎麽說,瀟雨盈對他的感情很真摯,麵對強敵仍不退縮。


    可惜,兩人終歸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救他們。。。。。。”逐風本想說就他們幹嘛,但他仔細一想,笑嘻嘻道:“梓陽,我可以去救瀟雨盈,至於那兩個就算了吧。”


    梓陽嚴肅道:“別廢話!快去救人,救完人去幫裴元。”


    一聽去幫裴元,逐風看了一眼獨自對戰無為,鬥魁二人的裴元,他便不再多言,立即起身將三人帶到他身旁,而後急忙衝向戰場迎戰無為。


    經過短暫的休息,吳刀大體內的那些丹藥的藥效也是徹底被他吸收,沒過多久,他便能自由活動著四肢,身體也不再無力。


    他坐在地上仔細觀察著戰場,發現生輪迴五境的鬥魁竟被生輪迴二境的裴元所壓製,這著實震驚了他。


    還有就是猛禽小隊隊長飛鷲,若論蠻力他敵不過癲狂魔牛,但不知他從哪兒弄來一些手指般粗壯的翠綠藤蔓,將癲狂魔牛的手臂纏繞。


    緊接著,藤蔓不斷延伸,很快便將癲狂魔牛的龐大身軀覆蓋。


    這大大限製了癲狂魔牛的力量,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癲狂魔牛就會被飛鷲給活活耗盡體力。


    錚!


    一束金光四射的三尺青鋒在賈絕生的控製下劈向邛文宦,隻可惜被他躲開了,長劍劈在了陣法內壁上,留下一道細微的裂痕。


    兩位陣法師的對決,完全是賈絕生用陣法來攻擊邛文宦,至於邛文宦則是一味的躲避,他甚至連布陣的時間都沒有。


    幾息過後,他的胸口便被陣法長劍刺穿,而賈絕生卻是沒有絲毫停手,大有一副要將邛文宦斬殺在此的意思。


    逐風與無為的戰鬥,比起兩位陣法師的較量相差無幾,隻是這次逃跑的卻是逐風。


    如果硬碰硬的話,他根本無法與無為相抗,於是,他就利用幻靈天翼來躲避無為的攻擊。


    隻因逐風的速度實在太快,無為拿他也沒什麽辦法,與邛文宦不同的是,逐風的拳頭能夠打在無為的身上,隻不過,他的那點力道,對無為並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傷。


    吳刀大見鬥魁等人快頂不住了,便悄悄挪動著身體,一點一點地向後退,最後,他從裴元等人進來的地方快速溜了出去。


    畢竟,他與裴元等人的關係不怎樣,萬一等戰爭結束了梓陽突然對他發難,他可招架不住裴元這幾人,所以才想到了逃走。


    看到吳刀大溜走後,煌羽推了推瀟雨盈的胳膊,小聲提醒道:“雨盈,吳刀大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瀟雨盈迴頭看了一眼通道內的黑影,輕聲道:“走?去哪兒啊?”


    被她這麽一說,不僅煌羽有些尷尬,就連不遠處的梓陽也是微微皺眉,他頓了頓,道:“沒事,你們想走隨時都能走。”


    瀟雨盈仔細一想,便明白了煌羽的意思,她厲聲說道:“你怕什麽!我就不信他還能讓這些人把我殺了?!”


    煌羽麵露窘態的看了梓陽一眼,而後又將目光移向瀟雨盈,他道:“我不是在擔心他,我是怕飛鷲不肯放我們走。”


    瀟雨盈直接說道:“有梓陽在這,我不信他會放任飛鷲為難我們。”


    聽到她狂傲的語調,梓陽默默低下頭,沒再多說什麽。


    很快,鬥魁等人便有些支撐不住了,邛文宦拋出數枚靈源石,將陣法打開了一個缺口,幾人踏空離去。


    隻是,在他們飛出去的瞬間,金光閃過,緊接著,陣法長劍與一隻手臂一同從空中掉在了陣法內的沙地上。


    賈絕生迴頭望著梓陽,笑著說道:“今日先斬他一隻手臂,以便讓你日後親自報仇。”


    梓陽笑了笑,咬牙說道:“下次見麵,我必取他狗命!”


    飛鷲看到鬥魁等人逃走,他有些得意的對裴元說道:“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裴元沒有迴答他,而是認真問道:“你剛才所施展的,應該是木神府的力量吧?”


    飛鷲也沒隱瞞,當即點頭道:“沒錯!剛才的那些藤蔓的確是源自木神府。”


    “不過跟你的雷神府比起來,威力可就差遠了。”


    裴元有些好奇的笑問道:“你的左眼真的瞎了嗎?”


    飛鷲愣了愣,問道:“這很重要嗎?”


    裴元兩手一攤,平淡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事,我不會逼迫你的。”


    飛鷲點頭道:“謝謝。”


    就在二人談話的時候,逐風拿著邛文宦的手臂走到梓陽麵前,並將手臂狠狠摔在沙地上。


    他對手扶梓陽的賈絕生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厲害啊瘸子,你斬掉了邛文宦的一隻手臂,這也算是給我們出了口惡氣啊,哈哈哈!”


    “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邛文宦那條命你是打算留給梓陽嗎?”


    在他看來,賈絕生輕易斬掉邛文宦的手臂,要想殺了他也不會很困難,但他卻沒動手,這就有點說法了。


    況且,梓陽的脾氣他也清楚,因此才會這麽問。


    賈絕生笑著看向梓陽,後者嚴肅道:“自己的仇,自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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