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嗎?”吳刀大手持長刀淡淡一笑,目光緊緊盯著還未散去的塵煙中。


    他等了這麽久,就是要等白衣女子前來救梓陽,如今總算是有人來了。


    片刻後,塵煙漸退,吳刀大的眸光卻是一驚,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來人並不是他想要見到的白衣女子,而是身形高大的癲狂魔牛。


    癲狂魔牛的出現,令他大為不解:“怎麽可能!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煌羽看到癲狂魔牛的瞬間,立即趕到瀟雨盈身旁,神色焦急的勸說道:“雨盈,他們來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瀟雨盈一臉從容道:“你怕什麽!不就是斐傑所控製的癲狂魔牛嗎?有什麽好怕的!”


    這要是在以前,她與煌羽撞上癲狂魔牛必然會選擇撤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因為毫無意義的戰鬥她並不能得到什麽。


    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如今梓陽身受重傷,她可以很鬆鬆的將他擒住,若是被癲狂魔牛嚇怕,下次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再碰到梓陽。


    顯然,這次她是真下定決心了,別說是癲狂魔牛來了,哪怕是邛文宦等人一起攔在她麵前,她也要闖一闖。


    癲狂魔牛一雙牛目移向梓陽,寒風頓時吹來,他麵容驚變,垂在臉側的發絲緩緩飄動。


    緊接著,兇猛霸道的拳頭直接襲向梓陽,本就被瀟雨盈打成重傷的他根本無力反抗。


    砰的一聲,空中灑落一片血痕,而他則是被癲狂魔牛一拳打飛,身體狠狠撞在沙牆中。


    他背靠凹陷沙牆,坐在沙地上咳血不止暗道,好強的蠻力,感覺脊柱要斷了。


    上次他依靠丹藥,與癲狂魔牛,無為,鬥魁交手,雖不說占據上風,但也是能夠與之戰鬥。


    但現在,僅僅是癲狂魔牛的一拳就把他打迴原形,這也讓他意識到,沒有了丹藥,他與對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吳刀大見此一幕,皺眉暗道,怎麽會。。。。。。難道這頭牛是來殺他的?


    起初,他還以為癲狂魔牛來此是為了救梓陽,現在看來,他才發覺是自己錯了,從癲狂魔牛剛才那一拳的力道而言,它是真想一拳將梓陽給解決掉。


    癲狂魔牛見梓陽未死,直接將煌羽,瀟雨盈,吳刀大三人無視,抬腳便向難以站起的梓陽走去。


    當梓陽看到癲狂魔牛抬起那大如碾盤的拳頭時,他的眼眸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煌羽巴不得梓陽死在癲狂魔牛的手裏,他伸手拉著瀟雨盈的手臂,勸說道:“雨盈,別看了,趁著那小子吸引了癲狂魔牛的注意,我們還是快走吧。”


    “你給我滾開!”她一把甩開煌羽的手掌,冷冷瞪了他一眼。


    煌羽了解她的脾氣,眼看她奮不顧身地去救梓陽,他也未敢再次阻攔。


    他可以肯定,如果因他一人而讓梓陽死在瀟雨盈麵前,那麽以後他連跟她講話的機會都沒了。


    千鈞一發之際,身形嬌小的瀟雨盈雙臂交叉,擋在梓陽身前,替他擋下了癲狂魔牛的致命一拳。


    她咬牙卸去癲狂魔牛的部分拳勁,轉身拉著梓陽逃向遠處,盡量與它保持距離。


    “這是恢複傷勢丹藥,你把它吃了。”她一手摟著梓陽的後背,另一隻手捧著丹藥擺在他麵前。


    梓陽雙眸充滿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將視線移向別處,至於她手裏的丹藥,他自始至終都沒看一下。


    “你還跟我耍脾氣?不吃算了!”她收起丹藥,櫻唇微動,快速在梓陽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梓陽怒目圓睜,咬牙切齒::“你。。。。。。”


    她麵容羞紅,得意一笑:“怎麽了?”


    目前,他傷勢太重,即便是想反抗她,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瀟雨盈見他不語,小手握住他的手掌,極其溫柔道:“梓陽,你跟我迴散王殿吧,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你隻要肯娶我,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梓陽也不想欺騙她的感情,當即迴答道:“我們可以做朋友,但娶你。。。。。。我真的做不到。”


    她眸光一寒,頗為不悅道:“那個賤女人有什麽好的!她能給你什麽?剛才要不是我,你早就被癲狂魔牛打成肉醬了,那個賤女人呢?她在哪?”


    “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我出手救了你,而你心心念念的人又在哪?”


    聽著她口中的賤女人,這次梓陽倒並未生氣,他心平氣和道:“沒有她我活不到今天。”


    瀟雨盈頓了頓,極不情願的說道:“那好,我就再退一步,我做大她做小,這總可以了吧?”


    梓陽急忙說道:“別這樣,這對你不公平,對瑤瑤也不公平,希望你能放過我,好嗎?”


    她腮幫鼓起,咬牙沉聲道:“瑤瑤?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那賤女人在一起了?!”


    梓陽低頭不言,顯然是默認了。


    瀟雨盈厲聲說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這就帶你迴散王殿,到時候,你想不娶我都不行。”


    二人的一番談話被煌羽聽在耳中,氣得他雙拳緊握,身軀顫抖,若不是有瀟雨盈在,他真想過去一掌將梓陽給拍死。


    他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麵前如此卑微,心中積攢的怒氣可想而知。


    當然,此刻的他是清醒的,雖身處爆發的邊緣,但他也明白自己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踏!踏!踏!


    一處幽暗的通道中傳來了腳步聲,瀟雨盈等人心中一驚,皆是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並開始猜測此人的身份,究竟是敵是友。


    來人還未走出通道,幾人見他手中的刀形紫芒,便已經是有了答案。


    除無為外,根本沒人會手持散發紫光的寬刃刀,還有就是來人的武器與無為的一樣皆是靈品刀。


    果不其然,當來人走出通道後,他的麵貌徹底顯露出來,正是手持寬刃刀的無為。


    看到無為的瞬間,吳刀大的腳掌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他深知此地已經很危險了。


    瀟雨盈眼角的餘光正好看到吳刀大有些膽怯,為了能夠穩住他,她隻好與其商量道:“吳刀大,他手裏的可是價值不菲的靈品刀,我們聯手殺了無為,他手裏的刀可就是你的了。”


    聽到她的話後,吳刀大停止後退,他充滿貪婪的眸光先是看了看無為手裏的靈品刀,又抬頭環視四周。


    片刻後,他收起掌中長刀,似是做出了決定,他道:“瀟大小姐太客氣了,我吳刀大何德何能,怎配擁有靈品刀。”


    他拱手說道:“在下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吳刀大雖是喜愛無為手裏的寬刃刀,但他在沒有把握的時候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眼下局勢尚不明朗,他不會以身犯險。


    再者,瀟雨盈,煌羽二人勢單力薄,也不值得他去賭一把。


    若是冒然出擊,到時得不到靈品刀是小,隻怕是連他自己這條命都要丟在此地。


    所以,他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不是奪取靈品刀的最佳時機,於是,他也就選擇了最保守的方法。


    還有就是邛文宦,鬥魁還未現身,他也是害怕被他們所包圍,到那時,即便是他想走也走不掉了。


    瀟雨盈望著吳刀大的背影本想再說些什麽,站在她身側的煌羽突然說道:“雨盈,吳刀大這人貪生怕死,你還是別指望他了。”


    她言語平淡道:“我豈能不知吳刀大的為人,但目前除了他,我們還能找誰幫忙?”


    煌羽認真說道:“憑我們二人之力,也不是沒有衝出去的可能,隻是機會有些渺茫罷了。”


    “不管怎麽說,他是我們唯一能夠聯合的力量,少了他,我們的處境隻會更加兇險。”瀟雨盈毫不隱瞞的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她就是想利用吳刀大。


    煌羽道:“他剛才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沒有利益他是不會出手的,你剛剛甚至都說將靈品刀讓給他,可他還是無動於衷,你覺得你還能說動他嗎?”


    在他看來,靈品刀的價值足以達到了吳刀大的要求,但他卻絲毫不心動,這就說明吳刀大的決心已定,接下來,不管瀟雨盈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


    但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吳刀大站在通道的出口前躊躇了許久,最終,他竟然主動走了迴去。


    瀟雨盈跟煌羽二人相視一眼,眼眸中充滿了警惕,吳刀大想走但又迴來,這其中一定有原因,至於究竟是何原因,兩人就不得而知了。


    煌羽望著數十步開外的吳刀大,笑問道:“幹嘛迴來了?”


    吳刀大無奈解釋道:“走不了了,邛文宦已經用陣法將出口隔絕,我破不了陣,隻能選擇跟你們聯手了。”


    煌羽略顯焦急道:“雨盈,邛文宦既已布下陣法,那麽我們周圍的活力便會越來越稀少,這對我們可是極為不利啊。”


    癲狂魔牛體術驚人,皮糙肉厚,單論體術,瀟雨盈與煌羽二人僅憑自身的流力,隻怕是很難取勝。


    生輪迴之力被限製,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壞消息,間接削弱了他們自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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