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沙地中,賢輕雲與瀟雨盈二人相距三十步左右,他手提長劍緩緩走向俏臉微變的瀟雨盈。


    “賢輕雲,你敢?!”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怒吼,賢輕雲身體一顫,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當他看到來人後,眸光微微一縮,臉上湧現出恐懼之色,不容多想,他迅速收起長劍,頭也不迴的遁入一側的沙台階隧道中。


    因為他看到的是煌羽所率領的幾十位散王殿弟子,在其身後還有飛鷲等猛禽小隊眾人,如此陣容,顯然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而喊話之人正是站在最前方的煌羽,當他來到瀟雨盈麵前,發現賢輕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漆黑的隧道中,他本想率人去追,卻被瀟雨盈給攔下了。


    賢輕雲固然可恨,但要殺他也不急於一時,日後有的是機會找他算賬。


    現在,瀟雨盈已經完全不信任猛禽小隊了,如果讓煌羽帶人去追殺賢輕雲,萬一遇到危險,猛禽小隊一夥人很有可能撇下她就走。


    有散王殿眾人跟在她身邊,怎麽說也是一層保障,他們比起飛鷲等人可是要可靠多了。


    飛鷲,林雕二人相視一眼,身為猛禽破空小隊隊長的飛鷲,拱手說道:“瀟雨盈小姐,不如這樣吧,讓蒼鷹,鬆雀鷹,赤腹鷹,灰麵鷲四人去追殺賢輕雲,你看可好?”


    瀟雨盈正愁沒法削弱猛禽小隊的力量,飛鷲就提出了這個請求,她當即答應下來:“好啊。煌羽實力不夠,我擔心他不是賢輕雲的對手,怕他有閃失,因此才不讓他去。”


    “既然,他們四個願意去追擊賢輕雲,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飛鷲心裏也很清楚,瀟雨盈目前對他們的戒心很重,但她又不好當麵直說,適當削減點力量,可以讓她放心些,說不定還能緩解雙方的關係。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想讓蒼鷹,鬆雀鷹等人去尋寶,相信憑他們四人現在的實力,哪怕是遇上無為,斐傑,鬥魁他們幾人中的任何一人,也會有一戰之力。


    四人臨走時,飛鷲特意叮囑道:“這是你們將功折罪的好機會,務必要將賢輕雲幹掉。”


    四人紛紛點頭,他們也知道飛鷲的用意,此行斬殺賢輕雲是小,尋找寶貝才是真。


    不然,每次都要與散王殿的人分寶物,他們心裏多少會有些芥蒂。


    畢竟,他們做強盜也是做習慣了,這突然有人冒出來跟他們瓜分勝利果實,他們心中雖有不悅,卻也是礙於散王殿在涼城中的地位不敢發作。


    煌羽盯著離開的蒼鷹等人,眉頭深鎖,他來到瀟雨盈身旁,低聲道:“雨盈。。。。。。”


    瀟雨盈當即說道:“別說了,我明白你心中的疑惑,不過,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


    另一處


    梓陽扶著花瑤一直沿著沙台階走,二人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處四通八達,四周滿是沙台階的地方。


    他看著通向四周隧道的沙台階,忍不住問道:“花瑤,我們要走哪條路啊?”


    花瑤掃了一眼周圍的通道,旋即將目光定格在頭頂上方的沙礫房屋中,道:“先不要著急,這上麵有座沙礫堆起的小房子,我們先去那裏歇一歇。”


    梓陽小心謹慎的向後看了一眼,並未發現其他人的身影,但他仍是有些擔憂道:“花瑤,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萬一瀟雨盈追過來,那我們可就完蛋了。”


    花瑤眉眼帶笑的盯著他,笑嘻嘻的打趣道:“你完蛋了?我看不見得吧,人家想讓你跟她行房事,你從了她不就完了嘛,這有什麽好怕的?”


    “花瑤,你在說什麽呀!”梓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立即伸手按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自顧自的說道:“這也沒發燒啊,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


    他盯著花瑤看了好一會兒,猜測道:“你該不會是剛才腦子被撞壞了吧,一時清醒,一時迷糊?”


    “你說得倒好聽,你都把人家裙子給脫了,身子都看光了,還敢說自己沒動歪心思?”花瑤美眸半眯,兩指擰著他的胳膊,輕柔的語調中帶著些許責備之意。


    梓陽強忍著手臂處的疼痛,趕忙解釋道:“嘶!你輕點,你輕點,我那麽做也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嘛。”


    花瑤身體前傾,一雙靈動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審問道:“你跟我說實話,當時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要跟她行房事了?”


    “哪有啊!”梓陽推開她的雙手,氣得一屁股坐在沙台階上,生著悶氣:“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嗎?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色欲熏心,隻懂得情欲的禽獸唄。”


    花瑤見他當真了,便坐在他身旁,用手肘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梓陽旋即將目光移向一旁,沒有理她。


    她兩手搖著他的手臂,嬌聲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


    梓陽認真說道:“哪有你這麽開玩笑的?這要是賈絕生,裴元他們也在這兒,這種話被他們聽到,我這臉往哪兒擱啊?他們還不得笑死我啊。”


    花瑤扭著他白皙俊俏的臉頰,沒好氣道:“臉臉臉,你就知道你這張臉,真搞不懂你這張臉有什麽好的。”


    “你的臉怎麽這麽燙啊。。。。。。”


    梓陽喘著粗氣,臉頰泛紅暗道,不好!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說。。。。。。


    渾身血液沸騰,意識逐漸模糊,這簡直跟上次在鬼門外的情況一樣,他深深的記得,那時的他險些對仇芊淺做些什麽。


    要不是他意誌還算堅定,又有仇芊淺的解藥在,兩人隻怕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隻不過,這次的藥效比起上次要弱上許多,他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梓陽抓著花瑤的手臂,急忙循問道:“你手裏有解藥嗎?”


    花瑤低眉搖頭,手中緊緊攥著一枚從流域內取出的丹藥,故作不解道:“你指的是什麽解藥啊?”


    他很是急切的說道:“你不是懂醫術嗎!你看我這個樣子,難道就猜不出我中的是什麽毒嗎?”


    花瑤淺笑搖頭道:“我沒見過這種症狀,不太清楚。”


    梓陽輕歎一聲,失落無奈道:“算了,趁我現在還能控製自己,你趕快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躲起來?我才不要躲起來呢。”花瑤緊緊抱著他的手臂,迷人一笑。


    “唿唿唿。。。。。。”梓陽手背,額頭上的青筋乍現,唿吸也越發急促,他看著花瑤的玉顏,急忙將視線移開。


    他推著花瑤的手兒,喘著粗氣道:“我。。。。。。我快忍受不了了,你再不走的話,我可要,我可要。。。。。。”


    花瑤將唇瓣靠在他通紅的耳邊,嗬氣如蘭,嬌聲嬌氣道:“你要對我做什麽呀。”


    梓陽猛地抬頭,緩緩將目光移向她,眼眸中頓時顯露出極重的占有欲,兩手按著她的香肩,將她推倒在沙台階上。


    花瑤瞪大美眸,心中如小鹿亂撞,麵容緊張的望著他,小聲道:“你要做什麽?”


    他將自己的衣衫撕碎,露出健壯的身姿,他兩手捧著花瑤水嫩白淨的臉頰:“讓你走你不走,那麽現在,你就別想走了。”


    梓陽一口堵在她的嬌唇上,而後將她的白衣撕毀,冰雪如玉的肌膚令他如癡如醉,更加激發了他體內的獸欲。


    花瑤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梓陽,順手將手裏的丹藥塞入他口中,梓陽喉嚨滑動咽下丹藥。。。。。。


    靈族鬼門陣營


    兩宗門弟子的傷勢有所好轉,奇龍,呂禦也是有了準備離開的打算。


    賈絕生迴頭望著正坐在地上占卜的逐風,斐小元跟小海兩個小家夥分別站在他左右兩側。


    他衝逐風大聲喊道:“逐風,你別在那兒算了,快走啊!”


    斐小元看著逐風麵前不斷旋轉的玉牌,忍不住問向一旁的小海,道:“你說這玉牌還要轉多久啊?”


    小海打著哈欠,搖晃著腦袋說道:“不清楚,應該還要轉一會吧。”


    突然,逐風猛地睜開眼眸,一把將麵前的玉牌拿在手中,細細觀察著玉牌上顯露出的景物。


    斐小元,小海二人見他占卜完成,也是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


    賈絕生喊了幾聲,發現逐風隻顧著看掌中玉牌,根本就沒有理他的意思。


    他忍不住走了過去,開口提醒道:“逐風,還有你們兩個都別在這裏磨蹭了,快跟大家一起走吧。”


    逐風收起玉牌,緩緩抬頭看了一眼賈絕生,而後起身從他身旁走過,麵色有些難看,自顧自的說道:“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出大事?出什麽大事啊?”賈絕生麵帶困惑的看著緩步離去的逐風,大聲喊道:“逐風,出什麽大事了?你把話講清楚啊,逐風!”


    賈絕生對斐小元,小海兩人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家夥跑了過去,各自抓著逐風的一隻手臂,齊聲問道:“有什麽大事啊?你快說呀!”


    逐風調整了一下情緒,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


    “再說,我即便是告訴你們倆,事情也不會改變,說了等於白說,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就不跟你們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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