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九彩流光蝶的死去,各大宗門弟子相繼離開,逐流山脈再次迴到之前那個雲山霧繞的山脈。


    此次,涼城五大勢力圍剿九彩流光蝶之行,劍閣無疑是最終的勝者,其餘四大宗門白忙活一場,成了劍閣的陪襯。


    首先,劍閣弟子先被大妖所挫,險些全軍覆沒,一時淪為其他宗門弟子口中的笑柄,幸好劍閣弟子的領導者是賢輕雲。


    首戰失利後,他並沒有先擇當懦夫,帶領剩餘的殘兵敗將撤迴劍閣,而是養精蓄銳,以備再戰!


    最後,賢輕雲迎難而上,率領劍閣弟子再次挑戰大妖,最終,成功將其擊殺,一雪前恥。


    經此一役,賢輕雲在涼城名聲大噪,劍閣也趁此機會廣收門徒,可以說是風頭正勁。


    涼城內外的酒館中,劍閣賢輕雲成為了許多修士飯後談論的對象,大多數修士都是稱讚他如何與大妖鬥智鬥勇。


    甚至是說他輕描淡寫間,隻揮出了一劍,便輕鬆將大妖斬殺,更有甚者說他身上有老劍神的影子,日後必定也是一代劍神。


    賢輕雲一戰成名,街頭小巷早已傳開,就連叫花子聽到賢輕雲這個名字,也會不由自主地豎起大拇指。


    至於刀府軒一,實力深受質疑,很多人認為他上次勝過賢輕雲完全是僥幸,刀府的名氣也是驟然大降。


    逐流山脈外


    “不行!梓陽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得去地宮看看。”裴元坐如針氈,涼城內外的大小勢力基本都走光了,可始終不見梓陽的身影,這可把他給急壞了。


    鬼三坐在地上沒有起身,道:“你先別著急嘛,再等等吧,說不定他從別的地方走了,一旦他尋不到我們,應該會迴到這裏找我們的。”


    鬼姬樹下翻看陣法書,沒有理會二人。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過後,賈絕生背靠大樹,臉色慘白,道:“裴元說得有道理,我跟梓陽就是從這條路進入的逐流山脈,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從這條路下山。”


    自從他醒後,鬼三將逐風的事也告訴了他,不過卻被他狠狠訓斥了一頓,他堅信,逐風不是見利忘義之人,更不會出賣朋友。


    裴元望著賈絕生道:“萬一他被鬼門的人抓住了,我們在這兒豈不是白等了?!”


    賈絕生抬頭看著他,仔細想了一會兒,便手扶樹幹,略顯笨拙地起身:“走!咱們去鬼門外,抓一名鬼門弟子,一問就清楚了。”


    四人剛打算動身,身後便響起了一聲不確定的音調。


    “喂,你是裴元嗎?”


    軒一盯著四人背影,看到一人很像裴元,隻因上次忙著對抗九彩流光蝶,僅憑一個背影,他也不敢肯定眼前這人就是裴元。


    結合奇良所說的兩男一女帶走了賈絕生,眼前這四人又正好符合,其中還有人像裴元,他也就嚐試問了一下。


    四人迴頭望著他,賈絕生跟鬼家姐弟倆皆是有些疑惑,唯獨裴元笑道:“軒一!”


    “真是你呀,剛才我還不敢與你相認呢。”軒一將目光放在賈絕生身上,見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便問道:“你就是賈絕生吧?”


    “你我第一次見麵,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軒一點頭笑道:“是第一次見麵,不過你的陣法結界,我可是早就領教過了。”


    聽到這話,鬼家姐弟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他們可是親眼見過,那座陣法結界可是困住了刀府跟鬼門的上百位弟子。


    就連賈絕生也是有些驚訝,他對自己陣法結界的堅固程度,以及每日所消耗的靈源石能量都了如指掌。


    雖說,時隔幾天,靈源石的能量消耗過重,結界的牢固強度有所下降,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將其摧毀的。


    三人對軒一的話半信半疑。


    “他能獨戰九彩流光蝶,並將其砍傷,擊碎你所布下的陣法結界應該不難。”見識過軒一實力的裴元倒是很確信,他說得都是真的。


    軒一見隻有他們四人,便開問道:“梓陽去哪兒了?他怎麽沒跟你們一起啊?還有逐風,他匆匆忙忙地走了,也沒告訴我他要去哪兒。”


    就在此刻,奇龍踏空而過,在他的身後,一身黑裙的瀟雨盈對他緊追不舍,即使出了逐流山脈,她仍不收手。


    見二人從空中飛過,軒一頗為好奇,大喊道:“奇龍!你們倆怎麽打起來了?”


    “她看上了我抓的一個男子,對我窮追猛打,我先走了。”奇龍現在才明白過來,她口中的朋友,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不然,瀟雨盈也不會一直不肯放過他。


    礙於瀟雨盈的背景,奇龍也不敢下狠手,一旦把她打傷了,散王殿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鬼門的麻煩也就來了。


    所以,為了顧全大局,他隻能逃往鬼門,隻有這樣做,才能避免兩大宗門的正麵衝突。


    “什麽朋友啊?”軒一說完,神色微變,道:“不好!梓陽被抓去鬼門了!我說怎麽在圍剿九彩流光蝶的時候沒見到奇龍,原來他根本就沒去。”


    從上次瀟雨盈對梓陽的關照來看,他幾乎可以肯定,被奇龍抓的男子十有八九是梓陽無疑,否則她不會這麽做。


    “走走走,快走,快走。”


    “快快快,快跟上!”


    碰巧的是,奇龍,瀟雨盈剛走,奇良就帶著鬼門弟子走出了逐流山脈,他時不時地站在台階上揮動著掌中折扇,指揮他們快走。


    鬼門眾弟子剛走下逐流山脈外的最後一層台階,紛紛止步,低著頭緩緩向後倒退。


    “怎麽不走了?傻站在原地看什麽?!”奇良走下台階,在拐角處看到了賈絕生的瞬間,折扇一合,他險些癱倒在地。


    “來得正好!我正愁沒有跟鬼門談判的籌碼,你們卻自己送上門了,這也省得我去找你們了。”賈絕生緩步向前,想拿這些人鬼門弟子來換迴梓陽。


    “快跑!快跑!”奇良高聲唿喊,身後的鬼門弟子連滾帶爬地邁上台階。


    軒一身形一動,伸出手臂攔住了賈絕生,用商量的語調說道:“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能不能先放他們離開這兒?”


    賈絕生厲聲吼道:“我放他們離開這兒?那誰放梓陽離開鬼門?!”


    “奇良!你過來。”軒一此話一出,鬼門弟子統統站在原地,齊齊看向奇良。


    奇良心中雖有些膽怯,但軒一都發話了,他不去也有些說不過去,畢竟人家剛救過他。


    軒一指著奇良,道:“如果他迴鬼門可以保護梓陽,你願意放他們走嗎?”


    賈絕生冷聲道:“他會保護梓陽?我聽說在地宮的時候,他還特意追殺過梓陽。”


    奇良認真道:“誤會,誤會。我真的可以保護他,斐門主十分信任我,相信有我一句在,門主必定會三思的。”


    “還有,我早就跟他們說過了,以前的矛盾就此作罷,不讓他們找你們的麻煩,你不信可以問他們。”


    他指著身後的鬼門弟子,誠心誠懇的向賈絕生解釋。


    賈絕生沒有看他,而是盯著軒一,道:“放他們走也可以,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保證,他做不到的話,你會怎麽做?”


    “我願用自己這條命擔保,奇良一定會說到做到。如果他食言,我會親手了結他,之後再向你請死。”


    奇良盯著他,不苟言笑道:“軒一,就衝你這句話,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一定會保下他。”


    “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過後,我若是見不到梓陽。你鬼門也別想好過!”賈絕生知道,扣下他們也沒用,倒不如讓他去試試。


    再者,他手裏的源石皆是靈源石,他需要盡快將這些靈源石換成神源石,之後再布下陣法,這也需要時間。


    奇良帶著鬼門弟子還未離去,軒一便說道:“奇良,我手裏沒酒了,讓你手下的人給我留下一壺竹酒。”


    奇良詢問了半天,也沒尋到軒一口中的竹酒,他拿著一壺酒,走到軒一麵前,有些尷尬道:“他們喝不起竹酒,你還是將就一下吧。”


    軒一拿過酒壺,趕忙將鼻間湊在壺口上聞了聞,這酒雖然不是他喜好的竹酒,但在逐流山脈待了這麽久,他自然也就不挑了。


    他一邊飲酒,一邊對他揮著手,道:“走吧,走吧。”


    奇良等鬼門弟子走後,賈絕生等人剛要走,軒一便說道:“你們要去哪兒啊?涼城我熟得很,你們跟著我比較安全。”


    “我會替你們找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怎麽樣?有興趣嗎?”


    賈絕生幾人相視一眼,似乎是有些顧慮,他們第一次接觸軒一,對他還不是很熟悉,難免會對他有生出戒心。


    裴元見他們犯難,道:“他不會害我們的。再說了,這麽近的距離,你手裏的靈源石還未丟出,他的劍鋒就已出鞘了。”


    “不要把我視作你們的敵人嘛,說不定以後我們還能在一起並肩作戰呢。”梓陽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可是記在了心裏。


    至於梓陽能否成功,這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當然,軒一心裏也是很渴望走出涼城,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但單崖年事已高,他又不忍棄他而去。


    如此麻煩的事情,自然是要拋給單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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