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歌不由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這個義弟,隨即比劃道,“娘,放心吧,爹心裏有數呢,而且這次,我們昨天也練了好久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隻要皇上問的,差不多都是我昨天曾經問過的。”


    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話語就是“都是套路”,一語雙關之類的,這些事,她早已預料到了,所以,昨天就早早做了準備,而這次霍公公來叫蘇義晨也是她意料中之事。


    “也好,我就聽你們的了。不過,還是不要做得過於出格了啊。”蘇歌怡又叮囑道。


    “娘,放心,不會出格的。”蘇玄歌連連點頭,隨即比劃出這麽一句話來,而蘇弘才也效仿姐姐,末了還補上一句,“姐姐說得我都讚同,我欣賞姐姐,我也喜歡姐姐。”


    本來還在擔心丈夫的蘇歌怡被自家的小兒子這番話語給搞笑了,不由搖搖頭,隨即又說,“那好吧,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當蘇義晨一進入就看到魏珂、王勇站在兩側,他緩緩走上前,行禮,“微臣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義晨平身吧。”高旭俊因為早已聽膩了雙方的爭執,因此在聽到蘇義晨到之時,就阻止了他們的爭吵,而且他的心也稍微放了下來,如若蘇義晨不來,他定會給一個罪責,卻沒有想到,蘇義晨竟然來了,不過,也沒有辦法定罪,還得要另想辦法才行呢,因此他有意平靜下來。


    蘇義晨起身,“微臣多謝陛下!”說畢,站在了王勇一旁,現在一看就是兩派之樣,一派就是魏珂和歌紹海父子二人,而另一派就是蘇義晨和王勇。


    “朕今日有個問題,是想問一問你,關於軍資之事,你可知為什麽所缺嗎?”高旭俊見蘇義晨並不說話,也不問自己,頓時覺得稍微有些尷尬,因此這才有意打破的。


    “迴陛下微臣不知曉。”蘇義晨立馬答道。


    “你不知道才怪呢,這迴來之後,也沒有人去過軍營,去軍營的也隻有你們父女二人,錢不是你們貪汙了,難道還是我們貪汙了?”歌承信頓時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


    本來大家都是在沉默,在看蘇義晨如何迴答的,卻沒有想到歌承信會如此說,因此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這讓歌紹海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彩。


    南宮離和蘇義晨悄悄對視了一眼,而這一對視除了高旭達看到了,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因為其他人關注點並不在蘇義晨身上,反而是歌承信這個不成器的軍師身上。


    蘇義晨淡淡地一笑,“歌軍師,你此話就差矣了吧?”他有意提“軍師”這兩個字,其實也暗含有譏諷之意。


    “我怎麽說錯了?”歌承信不由再次問道。


    “本將軍就算去,也隻是看他們的成果而已,但是並沒有人說你們貪汙啊?怎麽你這是要不打自招嗎?”蘇義晨不由反問道。


    “蘇將軍,你這話才是錯矣,你是將軍去看成果,不正好就能把成果給拿走了嗎?而且你們父女本就是同心同德的,至於錢用到哪一方麵……我們也不知啊。還有,我看不打自招的應該是蘇將軍吧?”歌紹海可不敢再讓自己這個兒子胡說下去,立馬接話了。


    王勇剛剛要張嘴,反而再次被蘇義晨給搖頭阻止,並由蘇義晨繼續來反駁,“嗬嗬,本將軍行得正,走得端,根本不會有任何……”


    就在這時,南宮離突然出聲了,“蘇將軍,本王就是不知道了,為什麽魏珂要告你以私報仇?”


    “魏珂?!”蘇義晨聽到這時,有意沉默了起來,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過於難而已。


    魏珂立馬上前道,“對,是屬下,屬下早已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了,更加看不慣他們父女的那種對待下屬一點也不好的事情,明明是他們與那些人勾結,卻陷害到丞相身上!”


    歌紹海一愣,最近皇上並沒有提到過自己之事,而且也沒有提到那個內作,還有金朝三王爺之事,怎麽這個魏珂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陷害丞相身上?!”高旭俊詫異的問道。


    孟崢天也不由看向了魏珂,一臉的迷惑不解之樣,對於戰爭之事,他是一切都知曉的,所以也不會多說,但是他會偏向,不對,不是偏向,而是站在正義那一方,正義的那一方是哪裏呢,自然就是咱們的蘇大將軍和蘇玄歌這個小女將軍身上啊。


    “要不,為什麽蘇玄歌能勝利呢?她就是出賣了自己……”魏珂又是任憑自己的想象力任意來栽贓蘇玄歌,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不是蘇玄歌真正獲勝了,而是用了手段。


    南宮離不由好笑了,“魏珂,難道你覺得本王傳消息也會有假嗎?”


    聽到南宮王爺的冷笑聲音,魏珂一個激靈,這南宮王爺怎麽會突然發話呢,而且還是向著蘇玄歌一家人,這可不是好事啊。


    “王爺一定是受到蘇玄歌他們的隱瞞了。”魏珂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蘇義晨頓時笑了,“那就奇怪了,我的答案還沒有出來,怎麽就由你來替我做主了,難道雙全軍的將軍換成你了嗎,魏珂?!”


    魏珂又是一激靈,還要再說話時,反被高旭俊擺手,“那麽蘇將軍,既然覺得委屈,倒是不如反駁一下,也好能讓朕知道誰在撒謊呢。”


    “既然陛下如此說,那臣就遵命了。”蘇義晨立馬上前走了兩步,行禮過後,這才緩緩說道,“三王爺,想必剛才你去軍營宣王勇之時,是不是已經拿到了那三本記錄啊?”新八一中文網首發m.


    高平善詫異的點點頭,“的確如此,不知蘇將軍問這話是何意呢?”


    “微臣記得在那裏有兩個記事本上有關於訓練之時,還有微臣記錄有人請假之事或者處罰之事。”蘇義晨一一說道。


    高平善立馬按照蘇義晨說的,取出來兩個本子,一個是記錄一個是總結,還有他稍微思考了一下,隨即又故意擾亂蘇義晨的視線,“蘇將軍,不知道你要的是哪個本子?”


    “就是在這兩個本子裏,有缺勤人員。”蘇義晨關於缺勤這個詞匯自然是蘇玄歌教給他的,對他說缺勤就是少人員沒有上操的。


    高平善一愣,隨即把兩個本子都給打開,一看,赫然笑了,“果然如此,皇兄,您請看。”說畢,他衝蘇義晨點點頭,沒有想到,他的防備是如何之好。


    當高旭俊看到這新呈上來的缺勤人員之時,不由眼睛向魏珂掃視了一下,似乎是在暗自責怪他告狀也沒有找好機會,因為在本子上明顯寫得魏珂多次請假,因為身體不好,在另外一個本子裏卻是記錄蘇義晨曾經因為魏珂做過一件不好的事而責罰他,事後他就一直請假,一直沒有和將士們在一起訓練過,更加別提他親身經曆過了。新八一中文網首發s://m.


    “陛下,這事兒,小將早已說過,隻是魏珂那……人過於能說了。還有,這晚上,都是娛樂時間啊,我們根本沒有過深更半夜訓練呢。”王勇自然得意了。


    “你有,你有,是我和我父親昨天親眼所見,更加是看到你們在訓練啊。”歌承信再次開口道,畢竟,這可真正的是他們親眼所見。


    蘇義晨聳了聳肩,“歌軍師,本將軍又不是魔法師,又不會魔術呢,怎麽能分身呢?本將軍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豈能是一身兩地啊?”說到這時,他又假裝思考了一番,隨即看向陸義興,不由問道,“莫非昨天有人假扮本將軍而進入軍營裏了?”


    “根本沒有陸伯伯,就是你,還有蘇玄歌,你們在喝斥將士們,要不,魏珂豈能知道啊。”


    “還有,軍資之事,你也別誣賴給別人啊,就是你們父女二人給貪汙了,真正的是最大的受益之人!”歌承信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蘇義晨的追問,倒是自顧自的在說,他生怕蘇義晨這個事情又給搞沒了,到時候自己就要吃虧了。


    南宮離聽到這時,不由冷冷掃視了歌承信一眼,好一個誣賴,那麽到底是誰在誣賴誰,果然是一個賊喊捉賊的人。


    “陛下,微臣要告蘇義晨無辜拖微臣下水,小臣自知軍營裏隻有將士和士兵才能去,小臣不過是一個文臣而已,也不會任何武功,自然不能前去呢。所以,根本沒有可能冒充蘇義晨前去。”陸義興不由瞪了這個歌承信一眼,隨即又狠狠挖了一下歌紹海,後備工作就沒有做好嗎,真是的,竟然讓他說這些話啊。


    蘇義晨剛剛要再說話時,反而再次被魏珂給找了機會,“對,陛下,蘇義晨這完全是在胡說,根本沒有什麽記錄,也沒有什麽總結呢,這隻是為了陷害小將這才有意製作出來的這些假的東西。還望陛下實查!”


    高平善聽到這時,不由臉色頓時變了,“魏珂,你說本王是在弄虛作假嗎?”隨即瞪著魏珂,那可是他親手從軍營的主帳裏的書桌上拿到的,而且本子的皮都已經爛得很了,有好多地方全部是畫圈圈的,因為不認識字,後來還有蘇玄歌在圈圈上特意寫出來的字,來讓他們辨別呢。


    “三王爺,請王爺恕魏珂的不知之罪,因為魏珂小將當時的的確是不知的,因為他身體有恙休與病假之中。還望王爺寬宏大量。”蘇義晨立馬上前,還替魏珂求情。


    見此情景,反而讓高旭達不由連連點頭,這個蘇義晨還真是一個寬宏大量之人,根本不會記任何仇恨的,哪怕被人告了也會如此輕描淡寫,真正的是一個好棟梁。隻是自己的皇兄,哎,一時難以說了。


    “既然是蘇將軍為你求情,本王也不追究了。”高平善同樣點頭,隨即語重心長的說道,“魏珂啊,做事要懂得知恩圖報啊,而不是恩將仇報。”


    “可不是嘛。”孟崢天也在一旁忍不住瞥了魏珂一眼,蘇義晨這個做法會更加讓人覺得心裏信服,也不會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呢。


    魏珂怎麽也沒有想到,蘇義晨竟然會以進為退了,頓時心底裏是過於難受了,他不明白自己隻是按照歌紹海父子二人的話,為什麽會如此之事,甚至還讓自己極為不舒服啊,到底是哪裏出現錯誤了,又究竟出現何種狀況啊。


    “陛下,王爺,小將的確是沒有說謊啊,因為那個……”魏珂還想繼續開口辯解,反被高旭俊咳嗽的打斷了,“你說你親眼見梳頭拿過軍資,那麽你是何時見他拿的?還有,他與金朝有聯係,可有聯係的證據呢?”


    被皇上這麽一問,魏珂忍不住就迴頭看向歌紹海,這不是說,隻要寫出來皇上就會認定蘇義晨有罪嗎,怎麽會突然問他要證據啊,他哪裏有,有的,也是自己寫的,要是給了皇上……那……


    等等,有了,想到這時,魏珂突然跪下,“還望皇上恕罪,小將突然想起來了,是那蘇義晨要小將親筆而寫的,說是隻有這樣才能不讓皇上感到懷疑他,更加相信他呢。因為他要先失敗了,才能讓皇上再把他的女兒給搬出來當好人啊。”


    “魏珂,你……”孟崢天頓時被魏珂這話給氣得有些惱怒了,這個魏珂真是睜眼在說瞎話啊,那親筆信明明就是歌紹海父子二人的,就連曆宇都已經坦白了,可是他竟然還能如此膽大包天呢。


    蘇義晨不由挑眉,實在沒有想到蘇玄歌的預言又一次準了,竟然能讓她猜到這一事,他淡淡地一笑,“你這話就過於假了吧,前邊說是不知道有記錄,說本將軍因公報私仇,現在提到軍資,怎麽又變成了本將軍與金朝王子的勾結呢?”


    “你是沒話找話才這麽說呢。”王勇也是氣急敗壞,真是沒有想到,魏珂的這個人心腸那麽壞,白讓他活了這麽久啊。


    “陛下,小將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蘇義晨卻用小將家裏人的性命……”魏珂這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南宮離打斷,“據本王所知,你父親已經在皇上剛剛成為皇上時因為受賄而被斬首了,而在此事之前,你的娘早已被你的父親給害死了。那麽,你的家人還有什麽人呢?”


    高旭俊不由皺眉,他在暗想,難道南宮離在幫著蘇義晨嗎,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問罪,這可不好啊,一個蘇義晨就讓他警覺不少,竟然還讓一個管經濟脈搏的人來偏向他,那就對他危險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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